(穿书)掌教大人他情根深种-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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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乘黄剑是上古洪荒的大能,抓住了天地间唯一的乘黄兽,将它炼制成了一柄可以斩天的神剑凶器。也有人说是乘黄兽偷食了道源之火的南明离火,怕被天道惩罚,自愿化作了一柄剑,来躲避天罚因果。
檀越郎是没兴趣知道哪一种说得对,但他知道乘黄剑的性子,就跟几岁的孩童差不多,还是特别在执拗的那一种。
“怎么,现在知道出来了。刚才蓬莱弟子在的时候,怎么不出来呢?”
听了檀越郎的数落,乘黄剑委屈极了,在那摇晃着身子赶紧伸冤。
“是,我知道她想把你卖了换钱。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她也没有错呀,她身上没钱了嘛。这次我们就原谅她,好吗?她现在身怀有孕,你男子汉不能大度一点吗?”
乘黄剑听了檀越郎敷衍的说辞很是不服气,晃动地更厉害了。
“你居然会说,等我哪天也被她卖了,就不会如此轻易原谅她了。这种话来……”檀越郎笑出了声,“我何止被她卖过。我自小就是她爹给她找来的童养夫。打小就是被她欺负的命,坑过,骗过,还打过,捶过。
你看我有什么怨言没?”
檀越郎特地停了一下,“有了这份心性。所以说,我才能是睥睨天下的掌教神君呀。”
乘黄剑明显不信,好似是在那冷哼,“我看你根本就是乐在其中!”
半晌,等姜宁悠悠转醒。
只见自己背靠着一棵大树,身下躺在一片临时用绸缎铺成的软垫之上。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一下子是顶级宗门里的天之骄女,一下子又成了什么都不记得的穿越女孩。天空已经变得昏暗了起来,那此刻的自己是仍在梦中呢?还是已经醒了呢?
偶然间的触碰,指边又一次传来了很舒适的温度。
姜宁循着看去,果然就见到了乘黄剑,好端端的就在自己的身旁。
这一次,姜宁觉得这把乘黄剑变得格外亲切了起来。
如果自己已经醒了,那白胡子老爹爹跟檀越郎呢?
“醒了吗?魇花的烟有迷醉沉沦的效果,你这一梦,作得也不算太长。”像是为了以防姜宁的不安,檀越郎很及时地出现在了姜宁的面前,笑眯眯的低头望着,看似还迷糊着的姜宁。
刚睡醒的样子,挺可爱的。
魇花?姜宁是知道这个比价比千金灵石的神奇之药。这种只产自魔域的圣花,被黯狱老祖利用贩卖,从而获得巨大的利益,还可以用来控制他手底下的修者。
“那,那两个人真的是黯狱老祖的手下吗?”道域所有的魇花都出自黯狱老祖的手笔。
“是的。”
“那老爷爷和那两个坏人呢?”姜宁心下焦急,因为她四目找寻,皆不见其他人的踪影。这里好像已经离刚才的地方,很远了。
檀越郎开始睁眼说瞎话,“碰巧了三岛方外宗的修者路过,黯狱老祖的手下被他们斩杀了。我得救了……但那位老者……已经身陨了……”
半真半假的话里,说到最后檀越郎有些不忍心告诉姜宁这个事实。
姜宁其实在清醒后,不见老者。就已经可以想到这个结果了。
于是换了另一个关键问题,“那……他孙儿的下落呢?”
第5章
檀越郎看着姜宁那水波盈盈的双眸里,透露着担忧的神情,只能说一声“抱歉。”
这一声抱歉,檀越郎说得十分真诚。不论什么原因,他确实都未能给姜宁解决这个问题,害她平白担忧。
“啊!”姜宁被檀越郎突如其来的认真态度,给吓了一跳。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呀,连忙解释道:“你能于危难中出手相助,已经是难得的君子行径了。”
“是吗?”檀越郎知道接下来她肯定会表扬自己,所以故意多此一问。
“当然啊!”果然姜宁见檀越郎还在保有怀疑,她就站起来,用很激动的声音说道:“我这辈子还没遇见过,你这么好的人。”
而檀越郎却因姜宁这样不加掩饰的直白赞扬,而有些愣神了。好似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他刚准备随口说一句,“你是不是又背着我,犯了什么错?”的时候。又豁然记起,眼前她已经不是她了。
但又只可能是她。
一时岁月流逝,百感交集,檀越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说了一句很轻的,“谢谢。”
这反而弄得姜宁搞不状况了。这人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很感动的样子?莫非这个檀越郎从小就生活艰难,一直没有受到过父母亲友的认可吗?
不等姜宁继续在那苦恼,檀越郎也有一个问题要问她,“姜姑娘,是否还记得老者在死前的遗言?”
“他好像提及了他的孙子?”当时因为事发突然又头晕目眩,姜宁只能记住了最关键的一个词语。
“是的。老人家临终前,希望姜姑娘能救他孙儿脱离险境。”檀越郎看着姜宁,“那姑娘你作何打算呢?”
“当然是尽我所能,行该行之事。”姜宁毫不犹豫道。
檀越郎笑了,他真的很喜欢姜宁这样义正言辞又理直气壮地样子,“那我有一个办法,不但能查到他孙儿的下落,还能把他的孙儿从百玄府手中解救出来。”
就在姜宁盼着檀越郎的说出他的办法之时。
“只是……”檀越郎话音一转,“就是不知道姜姑娘,是否愿意配合在下了。”
姜宁本想立刻就答应的,但是她怎么觉得檀越郎这最后的一句问话,为什么有些“不怀好意”的成分在里面呢?
但姜宁愿意相信檀越郎,于是说,“但凭君做主。”
道域边陲有一座城镇名唤荣城,因处在道魔两域之间的一个豁口上,所以是个繁华的城镇。
在这里常进行着道域里见不得光的交易,行使着更偏向魔域规矩的法则。是一个灰色地带。
这天,蓉城里的修士们和普通百姓一样,都在仰望着城楼顶的一处奇观。
从一大早上开始,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柄飞剑。这还不是最奇的。
更奇妙的是,这把剑掠空穿云,夺日而来,直到荣城大门的城楼前,才停了下来。然后它就一直悬空挂在了那里,好似在等它的主人一样。
此剑以琥珀色为主色,上刻水银纹路,以叠翠流金琉璃为饰。在剑柄护手处还镶嵌着一颗竖瞳兽眼。整柄剑看起来,就华贵非常,非同小可。
这么奇妙的剑,肯定绝非凡品。魔域的修者最为直接,贪念一起,就飞身而上,想要一把抢先夺走这个宝剑。
不想根本连这把宝剑的周身都靠近不了,就被一股凛冽的剑气给弹开了。还被弹到了很远处。
剑还未出鞘,剑气却已隐藏不住。可以让在场所有人都感知到,这不是一把简单的剑,它的主人只可能更不简单。
有见过世面的道修在讥笑这个魔修,“真是年轻后辈,没看出来这是乘黄剑吗?只怕含章神君法驾就要来到荣城了。”接着叹息道:“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事。能让近年来,都未踏出过瀛洲岛的瀛神君,肯亲身至此呢?”
说罢,这个实力不俗的道修就摇头走掉了。在拥有了相当实力,与见过许多大场面后。人呀,就会明白一个道理。什么东西是可以拼命一夺的,又有什么东西是只是看看就好的。
这叫人贵有自知之明。
顿时人群就因为这个道修的一番说辞,而引发了躁动。
“什么!这就是乘黄剑?”
“含章神君要来了,魔域的兄弟们赶紧去避避风头啊!”
“是的,是的。赶紧让路,我要出城,我要出城。”
“别听这个人瞎咧咧。”有人表示不信,“我还听说含章神君的佩剑送给了他的未婚妻。早已不在他的手上了。现在到底怎么一回事,这是不是乘黄剑都不知道。就在这大放厥词的。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就是。你们道域的中流砥柱,居然会把自己的本命法器送人。我看你们说的这个含章神君,也不过是个傻子。”有魔修开始见机讽刺道域。
当下就有道修冷笑,“你这小子,知道乘黄剑原属哪里的吗?”
“乘黄剑本放在你们魔域,千万年来从没有听说过,有道魔两域哪个修者可以拨出此剑。更未听过此剑认主。”有人接着补充道,“是当年还是方外宗里最为普通不过的一名弟子的含章神君,仅凭他空手一人,就杀到了魔域最深处的魔殿内。随手就拔出了此剑……”
“听说当年你们魔修,也有跟你一样不服的人。认为魔域的东西怎么可以被一个道修拿走。”有另一个人接下了这个故事,“无数魔修都要向他挑战。甚至认为让他死在了魔域,也总比将乘黄剑带出了魔域更好。
只可惜……听说那年,你们魔域。是人口骤减啊。”
所以说含章神君瀛寰之名,在魔域比道域更早出名,更为震撼人心。
故事已经讲完,但人群还是不见散去。还有越聚越多的苗头来。其间甚至还有不肯死心的道魔两域的修者,都想试一试,看自己能不能碰到乘黄剑,或者干脆就如昔日的含章神君一样,随手将它拿走,异想天开来创下另一个神话。
就在某一个道修也被剑气弹飞到地上,很难起身之时。大家都在哄笑他。
城门口处,却有一位面戴紫色面纱的姑娘,步若流风之回雪,面向人群款款而来了。
只见她高髻云鬟,乌丝里插着一支金缕珠翠簪。身穿云霞绛绡衣,耳戴明月珰。
脸庞上能看见她,星眼如波,有两道细细的春山眉。真的是此等风情,千言万语难描绘,无限丹青画不成。
众人都自觉地给她让路。
只听得,她朱唇轻启一句,“乘黄。”
伸出一双柔荑,打算要去接住什么。
就看见那把悬空多时的宝剑,好像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心仪的主人似得,乖乖回到了那位姑娘的手中。
在场所有修士只能在震惊与钦羡的目光中,目送这位姑娘离去。
这整个过程中,这位姑娘好像都对周遭所有人都是视若无睹,微不足道的对象。
只待片刻后,才有人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我没看错吧,这个女的喊了一句什么?乘黄?”
“是的,那把剑就是乘黄剑。那位姑娘能御使乘黄剑。”
更有明眼人指出,“你看她金钗上所点缀的翠羽,还有耳朵上戴的沧海明月珠。哪一件,不是只有沧浪海才能产出的至宝。”
“那她……”
有人盖棺定论总结道:“应该就是,那位传说中从未露面过的。含章神君的未婚妻了。”
有人反驳着,“别瞎说。这女人美则美矣。却连半分法力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含章神君会看上的女人。”
另有一人极为不服气,“我看你这位道友,是真的需要多学多看,少出声。你没注意到她身后一直跟着一位家仆一样的人吗?别人一个家仆,我一个金丹后期的实力。都看不出他是个什么境界。你呢?道友?到了心动期没?”
众人又因此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刚才那两位进了城门的神秘人,又是谁呢?
没错,正是有所预谋的姜宁与檀越郎。
昨夜,姜宁看着檀越郎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他把牛车上所有的大小箱子都打开了。
原来箱子里装的不是别的。就是檀越郎当日所说的,全是女人会喜欢的东西。大的物件有四季服饰,衣衫鞋袜罗裙。小的物件看起来更为绚丽夺目,是各色各样的首饰。居然还有一些女人用的上等脂粉。
“你看看,有你喜欢的吗?”檀越郎眉眼含笑,问着姜宁。
姜宁边走边看简直就是目不暇接,看不过来了,“我真的可以穿这些衣服,戴这些首饰吗?”
她其实更想用“能”这个字的。我的天,这种一看就很名贵的东西。我在以前,莫说穿在用在我身上了。我连摸都没有摸过,只得益于科技的发展,能在网上看过。
“这里怎么还有凤冠霞帔?”姜宁发现了其中最为精美绝伦到令人窒息的一箱东西,应该是婚嫁时所要用到的东西。
幸好这时的姜宁被眼前的流光溢彩吸去了全部的注意力,没让她去看檀越郎。
听闻姜宁这一问的檀越郎竟然破天荒的心潮浮起,脸色有了一丝可疑的绯红,“本来是想,我接着她一路穿着凤冠霞帔回去的……就是我,一时心起的一点臆想而已……”
檀越郎特想看她,身穿一身凤冠霞帔一副待嫁新娘的模样。因为姜宁的一句无心问话,以至于他现在紧盯着姜宁,就特想她此刻就穿上。给他看,只给他一个人看。
最好穿上了,就永远别脱下来了。
而姜宁的内心又免不了一番感慨。他对我这么好,险些都忘了他是有婚约之人了。还这么专情深爱着自己的未婚妻。也是,这么好还有钱的男人,无论在哪里,也轮不到自己来捡这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