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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妖狐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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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多月来的相处,狐涂涂知道邹无言是说一不二的人,说不理会她了,那自然是不理会了。那么这就代表着她以后要吃青草,没有窝饼吃了。倘若不吃青草,那么她就会饿死……那么,这也算是造成血案的重要因素吧!

狐涂涂纠结了,闹心了,她挠墙、她捶胸、她一把一把往下踢身上的黑毛,可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看来,一切只能等明天。明天,她一定要和邹无言解释清楚。虽然她不会说话,但她还会写字,找根树枝叼在嘴里,写上几个字不费劲吧!

狐涂涂暗骂自己愚蠢,怎么早不想出这个办法来,那样岂不是早就可以和邹无言沟通了么?不过转念一想,狐涂涂又有点担心,真要是邹无言看到一头驴会写字,他会不会被吓死啊?

卷一 乱七八糟的轮回 008 毛驴会武术,啥都挡不住

接下来的几天,邹无言果真不再理会狐涂涂,不过他每天依旧有给狐涂涂送吃的。

每次邹无言都是匆匆把吃的丢在狐涂涂的面前,然后冷着脸离开。

第一天,狐涂涂看到邹无言出现,打算写字解释给他看。才站起身来,邹无言就离开了。

第二天,狐涂涂把树枝准备好在身边,看见邹无言出现,连忙叼起树枝,还没等在地面上写,邹无言走了。

狐涂涂不信这个邪了,第三天估摸着邹无言快来了,提前在地上写好了字,气定神闲的等待看邹无言吃惊的嘴脸。

邹无言来了,看到地上的字,停顿了下脚步,绕了个圈从旁边过来,把一盘子豆腐放在狐涂涂面前,然后小心的绕着那字走回去,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狐涂涂傻了,看来邹无言这小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啊!他竟然对于她会写字这件事情表现的如此镇定,半点惊讶都没表现出来。而且最近的伙食越来越小气了,那豆腐应该是前天卖剩下的吧,都酸了……

狐涂涂不干了,后悔了,不想在这儿待着了。唯一的乐趣现在也不搭理她了,这让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等……等下——

狐涂涂忽然意识到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为什么她会对邹无言另眼看待,难道他就是她命中的真爱?不然的话区区一个毛孩子怎么就入了她的法眼了呢?狐涂涂懵了,对于这个问题展开了深思,这一趴就是一夜。

转天,狐涂涂顶着黑眼圈从地上站起身,一阵眩晕袭来,她连忙靠着杆子站稳了,好半天才甩了甩头,缓和了过来。看来睡眠绝对不能少啊,看看这黑眼圈,都黑到耳朵后面去了。狐涂涂看着水槽子里的倒影,忍不住长吁短叹。后来又咧嘴笑了,她是黑驴,就算有黑眼圈了也看不出来。

一整天,狐涂涂的脚步浮夸,本就因为吃了过期的豆腐上吐下泻的,又要完成超负荷的工作,狐涂涂渐渐有点支撑不住了,走着走着忽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二娘正忙着做豆腐,忽然闻听身后传来巨响,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挥着鞭子对着狐涂涂就是一顿抽,一边抽一边骂,等待着狐涂涂吃痛的跳起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娘的心渐渐慌了,她放下鞭子跑到狐涂涂的面前,捧着她的大驴脸用力的翻着她的眼皮,然后嘭的一声把她摔倒一旁,夺门而出。

“无言——无言——”二娘的声音陡然拔高,估计整个上华堡村的人都能听到她的喊声了。

“我在这儿——”邹无言的声音老远传了回来,俨然他是听到二娘的呼喊从远处高声回答的。

“快去找你爹,驴快不行了。”二娘的声音很是慌张。她并不担心狐涂涂的身体怎样,只要她别死了就成。当初买回来的时候可是花了二两碎银,现在卖豆腐的钱还没把本钱赚回来呢!

邹无言一听事关狐涂涂,立刻撒开两条腿就开始跑,奔向邹爹平日待着的菜市场。没多大会儿功夫,邹无言风一样从大门冲了进来,顾不上和二娘打招呼,直奔向狐涂涂。

“白尾,白尾你怎么了?你快醒过来啊!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以后还和你一起玩,不会再不理会你了,你快醒来!”邹无言一边说着,一边孩子气的用力扒开狐涂涂的眼皮,试图让她睁开眼睛。

狐涂涂太困了,也太疲倦了,更太虚弱了。接连快三个月没沾到肉腥了,她觉得可以剃度出家了。这倒霉的酸豆腐这么一折腾,终于把狐涂涂给折腾倒了。

等狐涂涂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原本套在身上的磨杆已经卸下去了,她躺在驴圈的草堆上,面前放着清水,还有一个完整的面饼。邹无言靠在她身边正紧张的看着她,见她醒过来,顿时露出洁白的牙齿。

“醒了,爹!白尾醒了!”邹无言高兴的跳起来,冲着屋子里大喊了一声,激动的搂着狐涂涂的脖子。

“太好了,白尾,我就知道你会醒过来的,我还指望你和我一起练功夫呢!”邹无言搂着狐涂涂的脖子,也不管她是否能呼吸顺畅了,恨不得在她的驴唇上亲上两口。

狐涂涂想说点什么,这时候邹爹从屋子里出来,看着邹无言的样子忍不住出声呵斥了几句,不过并没有深说。

经过两天的修养,狐涂涂又生龙活虎了。邹无言和狐涂涂的关系又和好如初,谁也没提当初那个屁的事儿,也没提起地上那字儿的事儿。

狐涂涂觉得还是沟通一下比较好,免得彼此都有心思窝在心里犯合计。

叼来树枝,狐涂涂在地上写下一行字,想和邹无言道个歉。邹无言呆愣愣的看着狐涂涂一笔一划的写着,有点傻住了。

写完了,狐涂涂踏踏蹄子,示意邹无言看她写的。邹无言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看了一遍后问狐涂涂:“白尾,你在画些什么?”

这是……字啊!

难道她写的就那么不清晰么?虽说她是用嘴叼着树枝写,但看上去也算横平竖直,标准的仿宋体吧。

“难道,你那是字?你会写字?你识字?”忽然邹无言大叫起来,把狐涂涂震得。一直都以为驴叫声音很大,没想到臭小子的喊声也不小。

狐涂涂嘴角抽搐,额头浮现三条黑线,难道这臭小子就是传说中的目不识丁?

邹无言大声喊来邹爹和二娘,指着地面上的字问他们,俩人研究了半天,眉头紧锁。

“应该像是字,方方块块的……”二娘这次到是没多说什么,许是因为邹爹在了,她不好太发脾气。

邹爹也点了点头,指着“对不起”中的对字说道:“这个字我认识,是一寸两寸的寸,但旁边加个那东西就不知道是什么了。无言,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邹无言把事情一说,邹爹不由重视起来,吩咐邹无言去取来纸笔。

邹无言小心翼翼的把狐涂涂写在地上的字小心翼翼的描绘出来,像捧着珍宝一样。

“你等等,我去找村北的翟先生问问,这就回来。”邹无言留下一句话,人跑了。

好家伙,敢情这一家子人都不识字,还得去请教高人。

二娘回屋子里忙去了,剩下狐涂涂和邹爹大眼瞪小眼,一直瞪到邹无言回来。狐涂涂觉得眼珠子生疼,干脆闭上眼睛养精神,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不再安宁了。

“爹!”邹无言兴奋的大叫一声,随即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确定破败的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存在,这才开口:“翟先生说这三个字是‘对不起’。”

邹爹闷不吭声,从腰间摸出烟杆蹲在驴圈旁边吧嗒吧嗒抽着。邹无言有点担心的看着狐涂涂,不敢出声。

一袋烟尽,邹爹磕了烟灰,这才说话:“这事儿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了,否则我们就不安生了。”

邹无言重重点头,眼神坚定。

狐涂涂没想到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仿佛根本没发生过。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她病的时候出现的幻觉,不然的话为什么邹家人依旧像以往那样对她?二娘还是时不时的会鞭打责骂她;邹无言依旧每天给她送来吃的;邹爹也会经常把她套在车上去卖豆腐……

日子,似乎就这么平静的过下去,可狐涂涂总是觉得这平静中有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唯一发生变化的就是狐涂涂和胡同斜对面的那两条蠢驴成了朋友。原因只是狐涂涂单纯的想多个朋友而已,而那两头驴都是雄性,难得身边出现个雌性的驴,虽然白色的尾巴在他们眼中显得难看了些,不过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不过令狐涂涂烦心的是,其中一头毛驴总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尝试着往她身上压,这让狐涂涂很郁闷。虽说和狐狸的交配方式差不多,可问题是身后的是毛驴啊毛驴!两个物种在一起忒别扭了。

邹无言还是往常一样,只不过他去阙镖师那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和狐涂涂在一起的时间却越来越多。他每天会帮着狐涂涂拉磨,把豆子都磨完以后就会和她在院子里操练起来,然后邹无言就会变得鼻青脸肿。

不过这些似乎并不能影响邹无言的兴趣,他依旧会在转天的上午去找阙镖师过招,久而久之,他在阙镖师手下支撑的时间越来越长,身子也越来越灵活了。

“无言,不错嘛,是不是拜了什么高师了?”阙镖师感到很高兴,虽然还有一点点的羡慕嫉妒恨,但更多的还是为邹无言有出息感到开心。

“没有没有,只是自己琢磨。”邹无言摆手,神色有些慌张。

自己研究?阙镖师完全不相信,更加认定了邹无言是拜了高人,不过是没说出来而已。

当天下午,阙镖师早早把那群孩子赶走,悄悄跟在邹无言的身后,一直跟到邹家。

身后不远处传来驴子高亢的叫声,阙镖师有些心烦的捡起石子丢过去,打中驴子,这才世界清净。

“难道他真的是自己研究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阙镖师趴在墙头看着邹无言哪儿都没走,只是站在驴圈前像模像样的打着拳,忍不住小声嘟囔着。

邹无言打过拳,一头钻进磨坊里,透过门缝阙镖师看到他帮着驴推磨,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活动。

阙镖师隐在暗处,有些纳闷,只好离开。他才走出去没几步远,又传来驴子的叫声,惹得他一阵心烦,却顾不上那么多。

磨坊里的狐涂涂忽然咧开嘴笑了,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谢谢,然后继续低头拉着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卷一 乱七八糟的轮回 009 磨刀霍霍向毛驴

早在阙镖师爬上邹家大墙头的时候,就被胡同斜对面那两头驴发现了,他们连忙大喊告诉狐涂涂知晓,说是外面有鬼鬼祟祟的人在围观。狐涂涂听了以后不动声色,反正她也需要拉磨,又不能出去陪邹无言练武,所以更是乐得其所,让那阙镖师看去。

等到阙镖师终于毫无发现离开后,那两条充当暗哨的黑驴又喊了两声,通知狐涂涂那人已经离开,狐涂涂冲着外面说声谢谢,继续拉着磨……

一连几天,阙镖师都准时的去趴墙头,最后竟被那好事之人说成阙镖师觊觎邹家二娘,想私自幽会。

邹爹听了这个消息以后拿鞋底子把二娘抽的啊,那叫一个落花流水。狐涂涂在院子里咧着嘴笑,还第一次听见这女人喊的比毛驴都难听的时候,不是她落井下石,实在是太有喜剧效果了。

打了二娘以后,耿直的邹爹拉着伤痕累累的二娘直接找到顺远镖局,把阙镖师好个骂,说他不安好心,就连教邹无言功夫都是有计谋的;说他不要脸,只会惦记别人家的媳妇……

老实人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阙镖师满脸通红,被人生生按了这么个罪名,却又无从解释。说是想看看邹无言身后的高人是谁,可邹无言自己都说了并不认识什么高人。

邹无言并没有说谎,他也不知道狐涂涂在不知不觉中在改善着他的身体,教导他功夫。毕竟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一头驴会写字已经很让人匪夷所思了,如果说出驴子还会功夫的话来,他更是不敢相信。所以,邹无言一直单纯的以为狐涂涂不过是力气大了些,平时的打斗也都被他当成了驴子的胡闹,仅此而已……

阙镖师一下子在上华堡村遗臭万年,原本跟他耍的那些孩子都被家大人叫了回去,而顺远镖局更是直接找了借口把他撵走,连最后的工钱都没给。

一下子没了住的地方,又没了营生,阙镖师无处栖身,就连客栈都不愿收留他。后来,终于在秋叶完全落地的那一夜,阙镖师消失在上华堡村。

狐涂涂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她只是不想身份暴露而已,却没想到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那阙镖师人并不坏,只是好奇心大了点,或许每个习武之人都是这样,听说有比自己厉害的高手,总是想去亲眼见上一见。

阙镖师仿佛是生命中的过客,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过,待到漫天飘起鹅毛大雪时,阙镖师这个人已经消失在上华堡村所有村民的记忆中。

银装素裹,分外妖娆,那银白将整个世界装点的格外美丽。狐涂涂站在雪地上慢慢的向前走,任凭蹄子把那雪地踩出嘎吱嘎吱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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