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01905-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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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神卫竟然用起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可真是给你们沥血门长脸!”
卫枫冷冷一笑,瞄了一眼已经肿胀污黑的小臂。
李俊面色依旧,“再长脸又怎能比得了你风尘剑客卫枫,竟然是无量道的长老,本座真是瞎了眼,十几年来都把你当成好友!这红莲教的百步断肠散,当初是斩杀一莲花使者所缴,今日用在你身上却也不亏!百步断肠散是红莲教的独门奇毒,至今还没有外人中毒后能活下来的,你就认命吧!”
忽然……
几颗黑色的小点从远处飞射了过来,李俊反应神速,挥剑就砍去。但他眼睛也很敏锐,在剑锋就要斩中黑点的瞬间收了回来。并大吼:“不要砍,屏住呼吸——”
“砰砰……”大量的烟雾从几个落地的黑点中升起,隐隐的一道纤细的人影一晃而入烟雾中,“大叔!跟我走——”细细的声音传入卫枫的耳朵里。
第六百六十六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万州——邢州的边界。
祝彪刚刚带着邓忠的追兵兜了一个大圈子,然后仗着己军的绝对速度优势,把邓忠军甩在了后面。
再次来到万州、邢州的边界时,面对的就不再是襄武郡的明康了,而是襄武郡北面的彭阳郡。祝彪这次没有再对邢州手下留情,毫不客气的拿下了彭阳郡城,更将城内的乾坤帮分舵连根拔起!
不过,彭阳之战也是祝彪对乾坤帮的仅有的一次‘报复’了,手下将士们实在太疲惫了。他们从北线开袭时到现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每日每夜都在打仗,都在拼杀,不知多少次濒临险境,虽然此次‘起死回生’,可那种无助时候的煎熬,真的能让人筋疲力尽。
任何一支军队都不是机器人,祝彪前世时候人会称某某那支军队是战争机器,可机器也要保养,人就更需要轮休、休养了。持续不断地长时间战斗,就是一直再坚强的人也会精神崩溃。
现在的宋军,在再度度过一道难关之后,军心虽然稳定,可士气做事不高,疲惫度始终徘徊在30~~40之间,就是资阳之战之后部队得到了稳定的休息,也不见有什么降落。这种情况只能说——军队厌战了。
所以,是回去的时候了。祝彪不想再节外生枝了,部队厌战这个‘现象’对他的威胁很大,赶快从邢州回去开州,就是第一位的。
大军顺着彭阳郡斜插着往西南直下,万骑护卫,周边三十里范围中的一举一动都尽在祝彪的掌控之下,所以车载的步军有时候都能一上午一下午的不下马车,部队行进速度很快。
部队以每日近乎二百里的速度往开州而去,邢州本就不大,只是七天时间祝彪就兵进开州了。
与永兴之间的联系也恢复了,邓忠军没能截下祝彪部后,城外的数万晋军就随之撤到了临河郡,永兴之围顿解。虽然此刻的临河晋军对永兴还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威胁,可道路畅通了!
部队绕过临河,走永隆到永兴,当看到永兴城池的那一刹那,不要说军中的将士了,就是祝彪本人,瞬间中也感觉出了一股发自内心的轻松感。
那是一种完全安心的安全感,没有一点威胁的安全感。
回首两个月的征程,一句话——不容易啊!
晋王亲自在城门相迎大军,更是相迎祝彪。在见到祝彪的第一刻就快步走上前来,眼睛里都忍不住噙着了泪花。“如非祝帅,姬纲不复有王城也!”
老婆孩子以及大半的家产都走秘密渠道送到北京了,如果不是祝彪力挽狂澜,姬纲现在已经在北京城里混吃等死呢,或是还没走到北京,则正沿途在晋王的严密追查之下,提心吊胆……
祝彪面上自然谦虚,但心里是很好笑。晋王真的是‘礼贤下士’,连脸面都不要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样的话来。
挽手把臂入王城,姬纲完全是在用一平等的姿态来对待祝彪,却是把祝彪吓了一跳。这待遇太高了!
晚上。一身酒气的祝彪回到城中下榻的驿馆。一个刘卓看到了绝对不认识的生面孔,穿着亲兵的扮作出现在祝彪房中。
“家主,小的在城中等了两月,始终不见有接头人从北来。”这是祝明手下的一个得力人手,为人沉稳,遇乱不惊,如果不是随着祝彪来到开州,就已经被祝明放到外面独掌一面了。
“嗒嗒……”祝彪手指不觉得敲起了桌面。两个月,两个月时间还不够徐文涛、庞亮把线从幽州伸到开州吗?又不是铺设系统网络,只是伸过来一条线——
“窦兵。派两个人手往幽州走一趟!”
两个月线儿没牵上,就等于说跟老家断了两个月的联系了。打仗的时候祝彪都想着河东那里的情况,现在闲下来了就更想了。这不,被人这么一说,俩月断联系了,他心里就隐隐的生急。
“大帅。家里面您都安排妥当了,还有唐王的照顾,定不会出意外的,您就再安心的等一等。”在冯恩江想来,唐王还要自家大帅助宋王一臂之力呢,他先前承诺的那些事情,绝对都会兑现的。而北汉那里只要唐王立得住脚,那河东老家就出不了错。
冯恩江想的这些祝彪当然也能想到。可是河东有他的老娘、小妹,以及正怀有身孕的老婆,关心则乱,亲情一事岂能用调理分析?
“唉……”祝彪叹了口气。
这时,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大帅,晋王派一公公前来。”
“哦?”祝彪一愣,大宴王府的时候已经有过赏赐了,怎么又来?但还是快步走去房门,刚行到庭院中,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就进得大门来,身后两个小太监和两个婢女随行。
“奴婢见过祝帅。”来者恭恭敬敬的给祝彪行礼。
祝彪见过这太监,他是晋王的贴身随从,姓刘,在王府里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
“刘公公折煞小将了。”祝彪不缺礼数。“不知公公……”
“长夜漫漫,孤单难熬。王爷以祝帅虚度良辰,甚是为憾,特选侍女二人,赐予祝帅……”
“来啊,快见过祝帅!”
祝彪斯巴达了,看着两个美女……
东安郡,东朗关。
是日天色微明,关上的宋军照例撤去了女墙上绑系着铜铃的麻绳,匆匆丢下百十名换岗的哨兵便下城回房歇息去了。
“大哥。”关楼上,一名新兵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无聊地对身旁的一位老兵说道:“看值夜班警哨的兄弟,大大小小四五百号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而我等值日班,全部也不过两百余人,还分两班,这是何道理?”
“说话前且先用些脑子。”那老兵白眼一翻,对着新兵嗤之以鼻,说道:“看你平日也是个机灵小子,怎么脑袋里装的净是浆糊。你倒想想看,咱们东朗关是开州第一道雄关,当年五王之乱的时候两万兵马曾经力拒叛军三十余万大军。倘若有敌来攻,你却以为敌将的脑袋也同你一般糊涂,会选在白日来攻?”
“大哥说得也是。”那新兵望了望关城下面茫茫一片辽阔的坦地,恍然大悟地说道:“而且白日里即便是有敌来攻,我等站在城楼上也可一眼就发觉了,料想敌军也不至这般犯傻。呵呵,看来我等当值日班,还是捡了个安全的便宜。”
“这话倒也不假。”闻言那老兵也嘿嘿一笑道:“看来你这小子也是个激灵的人,这年头活着最好。用秀才们说的那话,明哲保身。”
“自家老爹老娘,老婆孩子,还要靠自己供养呢。”
新兵点头受教。一刻钟后,天边多了一道云霞,但大地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换岗的宋兵有了这一刻钟的适应后,一个个不觉得又都眯缝起了眼睛来。
“咦,大哥。城楼下的土好似会动。”那新兵初时以为自己眼花,自己都不信地揉了揉眼睛,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却愕然发现一支弩箭朝他面门直奔而来……
几声惨叫声过后,城楼上示警地锣声也随之响起。而东朗关城墙下的空地上霎时便站起了二百余名土人,这些土人刚站起身,便一刻也不停地往关隘上扑来。
处于后半部的土人,手里更个个都端着令人胆寒的连弩。他们正是傅一阳所领的全州军中的精锐,以及偃旗息鼓的这段时间中从全州六扇门里精选出来的百名好手。
几乎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地方,瞬间地面崩裂了一样,猛的突出了万余全州军,他们狂吼一声蜂蛹而出。适才还宁静祥和地东朗关,在这一刻便沸腾了。
为了现在的这一刻,那些打头阵地全州军可是吃尽了苦头。昨晚他们便在夜色的掩护下,裹着沾满黄土的被单缓慢地爬行至关外,由于他们身上裹得有遮掩,是以关上值夜的守军根本就无法发现他们。接着,便是几个时辰的漫长等待,他们必须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直至前方发起攻击的那一刻。在此其间,他们即使有屎有尿,拉在裤裆里也不能发出一丝点的声响。
杀到关下的百多土人很快从腰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钩索,熟练地在手中转了几圈,便将其抛上了城头。这些人一个个尽是全州六扇门的高手,或许平步青云飞上八丈高的城关略有困难,可要是有了钩索在手,那再想翻上关头就是轻而易举了。
钩索飞上城头后立时便引起了城头的一片慌乱。一阵铿锵之声传来,守城军士立刻就用钢刀砍着钩索的绳索,但是此种攀城的钩索顶端下坠一段全是铁链,又都包上了生牛皮,岂是三两刀便能砍断地?
有几个守军将头伸出城垛张弓搭箭,但还不等他张满弓,便有几只弩箭将其射下城来。城墙下有至少五十名神射手在掩护,而城头之上的值班宋兵总共却只有百人,现在已经死去了一些,还不到百人数。不成比例的战斗使他们即便是在东朗关这样的雄关之上,也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
第六百六十七章利字当头
登城的六扇门高手也有口衔火折的,虽然免不了嘴口上的炙热感,却也能照亮一片光明,而且尤其的吸引关上值守宋兵的注意。却是给了其他人吸引了火力!
而不管嘴口有没有叼着火折,所有的人都在手脚并用地握紧钩索向上飞爬却是千真万确。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在他们手握绳索的那一刻,这条绳索的长度便与他们的生命生息相关了。
三五分钟的时间,一百多六扇门好手全蹬上了关头,上面守关的宋兵是尽数覆没。当然,这时关下的宋军也都警醒了齐来,如水潮汹涌的直冲关头。城门楼两侧的石阶上倒下了一层又一层的宋军尸体,直到大批的全州军士卒攀着钩索登上东朗关,大局才最终落定。
为此,宋军方面付出了不少千人的损失,而全州军方面也折损了六扇门好手三五十人之多。
五月初十,东朗关第二次陷落敌手。一万守关将士折损三千余人,余部经鼎山撤入金牛关,次日全州军席卷鼎山、宁山二县。
曲毋僮脸色阴沉的要死。他还不晓得东朗关再次陷落的时候,正是祝彪率军凯旋而归永兴的同一天。但他知道,这一消息绝对不能这么送报上王城。
当然,这不是说曲毋僮就要隐瞒军情,而是说他必须在宋王大怒,下令严惩自己的诏书抵到金牛关之前,有所动作,做好挽回局势。否则神仙都救不了自己,自己最好也干净利落的抹脖子。即不连累永兴的家人老小,也剩下羞惭见人。
祝彪带兵千辛万难才夺回来的关隘,放在他手里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就给丢给傅一阳了,这不是无能,不是渎职,又是什么说呢?
“点兵,点兵!拿回宁山、鼎山,拿回东朗关!”曲毋僮大声下达命令。好在东朗关的守将还不是纯粹的白痴,在守不住关隘的时候,还知晓在撤退先一把火烧光了器械和军需。不然,全州军有了东朗关储存的那些攻城器械和军需物资,曲毋僮真就不敢说了自己‘拿回’。
因为东朗关里储蓄的那些攻城器械里,不仅有攻城车、井阑、云梯车、望车、吊斗、冲车,更有不少的霹雳车,这玩意不论是攻守,可都是一项大杀器啊!
五月十二,四万宋军兵出金牛关。一千骑兵警卫宁山,大军兵进鼎山县,黄昏兵临城下。
六十辆霹雳车整齐地陈列在鼎山城外,高耸的抛石梢傲然地向人们展示着它的力量。而这也正是为什么金牛关到鼎山县城短短五十里不到的距离,四万宋军却要用整整一个白昼的时间才开到。
还有堆成小山一般的石弹安静地躺在霹雳车矩阵的身后,但任谁都可以想到,当它们‘醒’来之时,将会发出什么样的威势来打击它们的敌人!
六十辆大中型霹雳车全都布置于鼎山县城的北面,清晨薄雾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压抑的肃杀,军中的牲畜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种沉重的气氛,马牛或不安的刨着蹄,或不时的发出哞哞、昂昂的低鸣。
这日清晨是计划中的攻城时刻,昨儿黄昏赶到鼎山城下的宋军,攻城器械一夜间里都准备的妥妥当当,可没有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