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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2014101905-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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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穿透身体?祝彪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知道这个白袍祭祀身上穿的必是自己熟悉的‘祭祀白袍’。

可是穿了这种防御很高的袍服又如何?自己还不是瞬间射杀。

骤然的杀机给静静的雪原添了一丝肃冷的气氛。但这还只是开始!

脚下一团劲力涌出,宽大的脚板登时碎裂开来,祝彪人如离弦之箭飞一样射向增长法王。

手握的强弓被他暗器一样甩打出来,钢丝绞成的弓弦在巨大的旋转力下就是最最锋刃的刀芒。一团旋风疾掠起,卷起来一路翻飞的雪花,气势惊人之极。

“当当”一音三声脆响。三名白袍祭祀挥起兵器齐齐上前来阻当,却依旧被强弓撞开了一道缺口,使得天神教这边本来很整齐的队列,变得霍霍牙牙起来。

窦兵、元通、田光照等所有人都射出了一轮箭来,有连珠有单支,更有劲弩。交织成了一片密密的箭雨,带着凄厉的锐啸让十来丈远外的天神教中人全都变幻了脸色。

祝彪一声爽朗的大笑,飞身半空,左手人鬼不知中,一团冰雪被摄到了手上。瞬间融成冷水,瞬间又被洪水一般涌到的九阴真经内力凝成了一片片薄弱蝉翼的透明冰片。

这些冰片质地都赶得上经年积久不化的玄冰,冰清透亮中隐隐泛着蓝青色荧光。

“轰”一声暴响,强弓断成无数碎片,洒落在洁白的雪上,那坚韧的铁胎直接被增长法王震成了七八节废铁。惟一没有毁去的是那一根钢弦,颤动的弦,因为它太柔,增长法王掌力虽浑厚却也没办法瞬间转化刚柔,根本就无法摧毁它。

祝彪的身子便在这一声暴响和几声惨呼及惊叫声里。大鸟一样飞临在天神教众人的头顶。

白色的斗篷大大张开,的确像是一只鸟。那霎时间敞开的斗篷自上而下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也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气势,这气势一刹那里甚至令增长法王心里都有了一丝压抑。

地上的雪花,在狂飙,在旋动,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雪龙,在向四面八方狂飙怒嗥。

白骨剑也自上而下落下,满天都是。像是一片雪白的云彩在飞扬,在狂飙的雪花中,道道剑影更比雪花还要飘忽,比寒风还要虚幻。

一柄漫天都是的剑。可漫天都是的剑还只会是一柄吗?这似乎是一个笑话和悖论。

可增长法王、龙树尊者、圣使,连同此刻天神教在场的所有人,却不认为这是一个悖论。在他们的眼中,漫天雪花漫天剑影。确确实实是漫天。而他们的感觉也不会欺骗他们,那自头顶落下的剑,在他们的意识里确确实实也只是有一柄

祝彪的左手轻扬。似乎是不经意的一甩手,可谁也看不到十多片透明的冰片已经在他掌心里消失了。

生死符,祝彪兑换来练成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

而作为掩饰,两指极阴指力点向了增长法王。

“轰轰”两声剧烈的暴响,祝彪的身子再次升起,而增长法王和龙树尊者雄壮的躯体,却有一半被埋入雪内。

“不对,不对……”增长法王内心里惊骇着,祝彪的功力比起先前北陵城时高的太多了。

就是这么一次撞击,他内脏都隐隐被震动了起来。龙树尊者更是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他的手上也随之多出了一双薄而透明的手套。

这是一个苦修拳脚的高手,一身武功全在一双肉掌上,手便是他最厉害的兵刃。而这一双手套他一直来很少动用,因为对付起一般对手,龙树尊者一双肉掌足够应付。何以动用他这一脉的传承至宝?

不过今天的祝彪显然不在一般对手之列,这是一个能要他名的人。而跟白骨剑对了一次之后,手上留下的痕迹也让龙树尊者明白,自己密练了数十年的肉掌,不管用。

圣使挥刀劈向祝彪头顶,苍狼护锷的弯刀是天神教神庭一系最最常用的兵器。

刀锋破空,发出轻轻的锐啸,在雪雾弥漫的空间里,绝不给祝彪回气的机会,身形也像飞燕一般轻灵疾速。

寒刀划出亮丽的银虹,却散发着惨烈无比的杀气。

窦兵口中绰出一声呼啸,立刻十多支利箭飞向了那圣使。

“叮叮……”一阵金铁交鸣声传入众人的耳朵。

利箭并没有给圣使造成多大的阻碍,弯刀继续长虹一样斩向祝彪。

“哈哈哈……”砍来的弯刀祝彪视而不见,只是像非常非常随意的抖了一剑,可剑尖却绕过斩来的弯刀直点向圣使的手腕脉门。

圣使缩手不迭,不意祝彪出剑是如此之快,如此之准,险些都被刺中脉门。

增长法王抡起手上的降魔杵捣向祝彪后背,他心中隐隐有种感觉,今非昔比的祝彪面前,自己单打独斗已经不是对手了。

自己三人联手已经不是‘保证’擒下击杀祝彪了,而是如何挡住抵住祝彪。

祝彪凌空垫步,一记简洁明了的飞挑直刺圣使咽喉。同时也避开了增长法王打来的降魔杵。

明亮的剑身如若一道闪电划破空中,直接、简明,让圣使心中凛然一惊,几乎是反射性的就向后滑退闪避。

踏步后退,身形扭动中的圣使挥刀劈下,已不求伤敌,只求阻止祝彪趁势追击。那不知道用了什么宝贵材质打造的弯刀,刀面明亮平滑如镜,挥劈中宛如一道水面扩散的涟漪,寒光蕴育其中,如是天成。轻飘潇洒的在祝彪面前滑过,挡下了祝彪手中白骨剑顺势挥出的一记拖斩。龙树尊者两掌挥动起青华一样的罡气,对着祝彪就拦腰打来。

祝彪脚下一搓,又一种新兑换来的功法施展开。斜身侧进,似是平平,实则妙至巅峰,只一步就脱离开了龙树尊者两掌笼罩的全部范围,更顺便远离了圣使。

身子闪得几闪,已欺到增长法王身后,喝一声:“着!”一指点出,嗤嗤声响,至阴至寒的极阴指力疾速打向增长法王的正阳穴。

增长法王身子一扭避开了极阴指力,一声厉啸,降魔杵势若流星般击轰而下,同时脚下以雷霆之势向祝彪的胸口连连踢到。

“砰!”一声闷响,增长法王的双脚被祝彪以一道阴柔之力挡下,继而左足向东跨出,脚步踏实之时,身子却已在西北角上。抖起白骨剑“唰唰”向着圣使和龙树尊者各刺出一剑,全都刺在二人招数的漏洞短缺上,吓得两人心里骤惊,跃身闪避。方欲还招,祝彪又已一冲而过,向着两个白袍祭祀各攻出了三剑。

鲜红的血液在洁白的雪地上洒下无数个红洞,又迅速被飞洒而下的飞雪所掩埋。祝彪现在的实力,三剑虽然不见得一定能斩杀顶尖高手,可要伤人却是十拿九稳。

一人被剑上劲力抛飞了出去,大口吐着鲜血,但神志还清醒的很。凌空一个翻身就要拿住脚步,但是突然地,一阵麻痒,又是针刺般的疼痛袭满身上,再接着痒疼的就更厉害,直如万蚁咬啮。

“啊……啊……”

发疯一样突然在雪地上打起滚来,凄厉的惨叫瞬间让十多丈外的窦兵等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叫声啊,太渗人了。而更惊人的还在后面,这样的人竟还不止他一个。随后的几息时间里,增长法王一行,足足半数的人都如此惨叫连连中……

都中了生死符了。

“哈哈……”祝彪大笑道:“法王怎么样啊?你的人手还算多吗?”生死符的滋味就是铁人也能让他服软。只要这东西还保持住‘原著’中的威力,现在倒地的这些人就不足为虑了。

“祝彪,是你?”

骤然来的变故让增长法王大感措手不及和震惊,甚至是惊恐。这些人不知不觉间就中了招,还表现的如此凄惨,那自己会不会也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招啊?

可能是倒地的那些人哭叫的实在太凄惨了,第一时间增长法王竟不是去想解救的办法,而是来想:自己会不会也这样中招?

瞬间里天神教所有人心头都泛起了彻骨的寒意,增长法王一个跨步来到一个哭喊的白袍祭祀跟前,手指一点封住了此人的穴道。

“格伦,格伦,怎么样了?你给我说话”

双手抱住白袍法师的头,增长法王紧张的摇晃着。

祝彪只是冷冷的笑,没有一点出手的迹象,在他的面前圣使与龙树尊者并排而立着,小心翼翼的防备着,可脸色怎么看都有一丝发白。

第五百六十三章冬季用兵三要素

“哼,可笑。”以为把人点昏了就会没事?

看着把哭喊声连连的天神教人一个个点昏过去的增长法王,祝彪冷笑的看着,并不阻拦。除非天神教不让这些人再清醒过来了,否则就等着受更大的罪吧!

生死符可不是这么好相与的。甚至于,长时间不得压制的生死符,都足以把这些中符者的经脉给彻底摧毁。

“贼子,好恶毒的手段”

“你施展的是什么邪法?快快与他们解开。不然,今日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是气极发疯吧?祝彪如是看到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嚯嚯大叫的增长法王几人。眼下的局势,是自己在占优,要碎尸万段也该是自己把他们碎尸万段。

“增长法王!大丈夫,输,输得起,赢,赢得起,少在这发羊癫疯,让本帅看不起你”

“哼”一声怒哼响起,增长法王死死抓住了手中降魔杵,目光恨极的看着祝彪,“贼子,那你就看本座是如何降妖除魔的!”

脚下如放了一个大爆竹,雪花四射中,增长法王整个人高高越到祝彪顶上,降魔杵劈山断岳一样当头打下。

身一偏,匹练也似的一道剑光自祝彪手中飞出,“叮”的击在劈打下的降魔杵上,金色的降魔杵立刻被荡了开来。

圣使、龙树尊者的攻势随之来到,祝彪不丁不八的站在地上,不闪不避只两剑刺出。袭来的圣使和龙树尊者就以比来势还要更快三分的速度惊叫的后退,《独孤九剑》下岂有不破之刀掌!

剩余五个天神教高手挥刀舞棒的打杀过来,祝彪连人带剑射入其中,先是一剑震开了当面一刀,然后反腕一抖再三剑刺出,各杀向三人的破绽之处。

这三剑刺到一半,祝彪踏步向左落下。一柄弯刀贴着他的肋下透过,弯刀的主人只需要把手一翻,横着一抹就能切开祝彪肋下,但是他显然没这个机会,甚至说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刀会从祝彪肋下穿过……

祝彪也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和时间,当胸一掌劈下,那人吐着鲜血倒飞了出去。人在半空,血雨激溅,在地上开了一朵老大的血花。

凌波微步,真的凌波微步。避闪属性太高了。祝彪一人一剑在增长法王等七人的围攻之下,犹似闲庭信步,每一步都踏在别人决计意想不到的地方。

八人越打越快,但十有七八天神教一方攻势不是把招数递向了自己人身上,就是落了空。剩下十之二三根本难不倒祝彪,后者施展起《独孤九剑》,趁机落井下石,两刻钟不到,八人的争斗就变成了四人。

一连七剑攻向圣使。圣使弯刀急挡,连接变幻招式,去依旧被祝彪招招寻到破绽出,杀的额头只冒冷汗。而七剑落下。眼前人影“飒”然一闪,已然飞上半空。

他正想追击,胸膛却倏地一凉,低头望去。左胸的衣衫赫然裂开了一道口子,痕迹直逼贴身的内甲,不由的面色一变。

祝彪一剑没有得手。增长法王和圣使的降魔杵、弯刀从两侧逼来,立刻抽身后退。站到两丈外目光诧异的望着当面三人,狗日的,个个都有了外套不说,里面还都披马甲!

如果不是这样,不仅刚才一剑就能重创了圣使,增长法王和龙树尊者也早就挂花了。

寒风继续呼呼地吹着,丝丝彻骨的冰凉感从三人胸前、腹部裂开的口子中灌入。就像增长法王三人此刻的表情一样,寒冰冰的。

竟然是落个眼下的结局,开打前三人是万万想不到的。捕猎反被猎杀,他们所有的信心被一点不剩的击碎。

“走”

好汉不吃眼前亏,亦或是识时务知进退,见事不济,增长法王一声喝断,连同龙树尊者与圣使一起飞身向退去。走时竟还不忘挟上昏死过去的手下,但被祝彪所阻,三人联手也只抢回了一个白袍祭祀。

祝彪没有过分的去追,三人身上里一层外一层的防护是个大麻烦。如果没有那些东西,他绝对有信心毙三人于掌剑之下。可有了那些东西,自己就是剑术通神,也不敢打包票每一剑都能刺在旧痕上。

单纯的外袍,单纯的内甲,祝彪都有信心一剑刺破。白骨剑不是龙泉剑,它的质地、锋锐都摆在那里的。可是,三人身上外袍、内甲结合到一块,那就麻烦了。

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祝彪就面临着如此难题。除非他能精准的下一剑刺在原先的旧痕上,少了外袍只剩内甲,才可以真正的血溅三尺。但这个难度,太大太大……

申时正点刚过一刻,就是冬日里短促的白昼,太阳也没有下山。大队汉军兵马开出了出云口北端。

出口空地上打斗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十几具抛尸应证了祝彪等人的战果。

出口三里外的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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