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你,律师老公太危险-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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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看着那些“形状难看”的饺子,耳边响起一个人的声音:那饺子,云阿姨都夸味道好,只是样子长得丑了点,可是,你只要想着包饺子的人有多帅,就能忽略掉了……
她想着……想着……
却是,什么也没能忽略掉……
只低着头,将碗里的饺子吃得一个不剩,每一个里面都有花生……
姜渔晚看着她吃饺子的模样,之前隐退的忧思再一次地浮现,却只是温柔一笑,“清禾,吃慢点,别噎着……”
这顿饭,吃得十分温馨,至少表面如此……
吃完之后,保姆收拾着东西,姜渔晚扶着她重新躺下,她包里的手机却响了。
姜渔晚对她一笑,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我接个电话,是伊庭。”
这个名字,让叶清禾的心紧紧一锁,身体也随之绷紧,就连听力,也不由自主地进入紧张状态。
然而,姜渔晚却走到窗边去接电话了,“伊庭啊,我在……寺庙上香拜佛呢。嗯,就得赶早啊,为你们祈福能不积极吗?妈妈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家里每个人都好好的,你和浅浅早点结婚……不用,不用来接我,你跟浅浅去玩儿吧,我自己开了车呢,你们开心就行了,我来祈福还不是给你们祈的吗?对了,大过年的,别忘了给浅浅买份礼物……是,我知道你不会忘,我这不是提醒你别再马虎了吗?好不容易遇到合适的人,妈妈希望你再也不要蹉跎了,简简单单平平淡淡过一辈子才是最幸福的……”
她说完话,回身,看见叶清禾躺在病床上,已经合上了眼睛……
隐去眼角的笑意,她回到床边,轻声问保姆,“这么快就睡着了?刚吃了饭呢,马上睡不太好吧?”
保姆也轻声回答,“她容易倦,有时候是这样。”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她休息了,我得走了,真得去上香,给家里求平安。”姜渔晚把收拾好的东西提在手里。
保姆便送她出去,掩上门,在走廊上轻声问姜渔晚,“小姐,小少爷快要结婚了?”
姜渔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敷衍了一句,“嗯,快了吧。”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要尽快促成。
“可是……小少爷跟这位不是还没离婚吗?虽然没举行过婚礼,但有结婚证在那呢?”保姆还是忧心的,“如果要办离婚,不是两个人又要见面?那还会不会生枝节?小少爷会不会又反悔?”
姜渔晚看了看门,把保姆拉到一边说,“绝对不能让这两人再见面!你一定要看好她!特别是她恢复自由行动以后!至于离婚什么的,不打算让他们办了,满两年之后,我再想办法申请确认死亡,现在很快就要到一年了,我打算先让伊庭和浅浅把婚礼办了,生米煮成熟饭,两年后再补结婚证什么的吧,再说了,现在未婚就在一起的年轻人,太多了。总之,这个不用你担心,你唯一的任务,就是看好她!”
“好的!”保姆谨慎地应下来。她自然也不希望小少爷娶个病秧子,能够为小姐分忧,她义不容辞。
姜渔晚又叹道,“不过,终究还是觉得对她不起啊!好像残忍了点,活生生一个人要宣布她死亡……也不吉利……所以,今天去上香,也得给她祈祈福。”
保姆听了却安慰道,“小姐,您也别自责,其实您对她算是仁至义尽,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啊?不说治这病花多少钱,费多少力,也不说这十几年来您对她的养育之恩,单单就看今早这顿饭,您对她就和亲妈也没什么两样了!这丫头遇上您,算是她积了几辈子的福!”
姜渔晚始终有些郁郁之色,“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进去守着她吧,这几日看护不在,更要辛苦你了,阿姨,就算是为我积德,一定要对她好一点,啊?算我求您,拜托您了。”
“小姐,您别这么说,这是要折煞我啊,您放心吧,您把她当亲闺女,我也不敢怠慢的,这丫头听话懂事,现在又好多了,照顾起来不难。”保姆赶紧道。
“行,那我得走了,不敢久待。”说完,她重新整理了帽子围巾,提着东西离开了。
保姆轻手轻脚回到病房里,叶清禾正后脑勺朝着她而睡,于是,她便没有打扰,去一旁做别的事了。
她并没有发现,叶清禾的枕头,早已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姜渔晚从医院离开之后,当真去了雍和宫。
在宫外买了些香烛,急急忙忙进入宫内,逢殿必跪,逢佛必拜,每拜一佛,必行标准大礼,虔诚认真,心中默念,“佛主菩萨请明鉴,弟子深知所作所为罪孽深重,然而,请佛主看在弟子一片赤诚慈母之心,所为不过尽为子女终生所想,宽恕弟子,弟子知错,所以,必将善待叶清禾,保她一生衣食无忧,另,恳请佛主保佑弟子所有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再无多求。”
“妈。”她的身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她心中大吓,惊魂未定地看着身边的萧伊庭,“你……怎么也来了?”
“这个……真的灵吗?”他问。
她听了赶紧拍打他,“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斥责完,马上又对佛主默念一通,小孩子不懂事,佛主不要见怪之类的话。
萧伊庭于是也在她身边的蒲团上跪下,闭上眼,如她一般虔诚。
“你许什么愿呢?”她轻声问。
萧伊庭没有答话,起身,继续向下一个殿走去。
姜渔晚没有和儿子一起,刚从医院回来,她怕有些没有处理干净的蛛丝马迹,于是,两母子各拜各的佛,各许各的愿,最后,姜渔晚先儿子一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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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看还能努力一更出来否~
☆、第293章 旧人空瘦 锦书难收:只是为了让我看见你?
春节过后,春天的脚步就快了。
叶清禾看着病房窗户外那些树木,渐渐地在顶端开出新芽,便知,又一年生机勃勃的季节来到了。
嫩绿,永远是最美丽的颜色,那代表着新生和希望……
她的希望呢铄?
也许,活着,就是最大的希望吧……
窗外的新芽每长一颗,她的进步就会多一些……
她曾最害怕的,手再也拿不起笔,再也不能写字,已经不是问题,她可以写字了,可是,对着空空的笔记本,却再也想不出该写些什么……
她也害怕的,再无法睁眼看这个世界的美丽星空,如今,她能睁开她的眼睛,只是在这狭窄的病房里,看不到银河……
她害怕美食和对话于她都会变成奢望,现在,她可以吃东西,也可以说话,只是,从日出到日落,她呆坐于病榻,一句话也不想说……
她想,她曾经可以做到的,现今也一定能做到吧……
如果会难过,会感觉到痛,那也是必经的过程而已,即便痛及一生,那又如何?
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做到的……
她状况好的时候,可以站起来走几步,但是尚不能自由活动,很多的时候,她便坐在轮椅上,看外面的世界,看楼底人来人往,有时候,视力很清楚,有时候,也会模糊,可是,世界,真的在她眼前,缤纷色彩,世界上的人,也在她眼底来来去去,悲欢离合,那些幸福着的,和不幸福的,当是,都与她无关了,她这般坐着,如同端坐云端,离这个世界,很远,很远……
春日放晴的某一天,萧伊庭答应江老去接他,老人家刚给某个比赛评分完毕。
远远看见江老出来,他下车走过去搀扶。
江老看起来精神不错,很是喜悦,作为惜才之人,萧伊庭猜测,一定是比赛涌现出了不少好苗子,让江老兴奋不已。
果然,江老一上车,就递给他一张请柬,“有时间去看吗?儿童画展,这画展有点特殊,参展的,全是自闭孩子的画,孩子的世界,真是太令人感动。”
自闭儿?
他猛然想起了宁子,接过请柬来,看见画展介绍里,提到几个表现突出的孩子代表的名字,其中就有宁子的小孩……
“我去!”他把请柬收了起来。
“嗯,不是周末,要牺牲你工作时间了!”江老呵呵一笑。
“没关系!”画展得在下周呢,他可以这周把工作安排一下。
画展那天,他没有通知宁子,自己一个人开车前往。
走在展厅里,就好像走进了一个奇幻的世界,那些色彩艳丽甚至斑斓的画,大多是他的理解力无法触及的领域,或者说,是无法触及的内心世界。
作为一个从小就练书法的人来说,在艺术方面有他的天赋,字有情,画,固然也有情,这点,孟清浅也说过。
他此刻站在落款为莫忘的那副画前,却是无法理解这幅画所表达的情感的,混乱的颜色,抽象的线条,他甚至不知道这是画的什么……
“这是他内心的呐喊。我总是以为,这一类的孩子,并非没有感情,而是,他们的感情无法用我们能理解的方式来表达而已。在我看来,世界万物都有情,花草树木,飞鸟鱼虫,在它们的世界里都有着属于它们自己的感情,所以,作为星星的孩子,这些孩子们怎么会没有感情呢?这个孩子的画,充满了矛盾和冲撞,他内心的感情也是十分激烈的,可是,现实的世界里却没有人能懂他,他在哭,在喊,在寻找,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要找些什么,但是,只要找到,他就能安静下来了,他的画风也会变。”
一个清脆的声音,如风铃般在他身后叮叮咚咚地响起,给他解说这幅画。
这个声音,他是知道的——来自孟清浅。
随之,安静的展厅里还响起了轻微的掌声。
他回头一看,站在他身后的,是孟清浅,而宁子,则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神形憔悴。
“你能看懂这幅画?”宁子走了过来,对孟清浅说。
孟清浅有些腼腆地一笑,“我猜测的,凭我的感觉,未必说得对,见笑了。”
宁子点点头,眉头深锁,“我是孩子的父亲,可是,我却从来不懂他……”
“这个很正常,我之所以能跟这幅画有可以交流的感觉,只不过因为我自己也是画者,再者,我在新加坡的时候就在自闭儿中心当义工,跟他们做朋友,所以,可能感觉敏锐些吧。”孟清浅笑着解释。
宁子再度点头,看向萧伊庭,“你也来了。”
“嗯,来看看。”两个极度失意之人,见面,再无年少时的激/情和兴奋,淡淡的一声招呼,如厌了这人生。
“一起看看吧,让你的朋友给我解说解说,我还从来不了解莫忘的内心世界呢。”宁子说。
他记得这个女人是上次萧伊庭带去雪餐厅一起喝酒的,他似乎明白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能接近老二,第一眼,他和辰安就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清禾式气质,而今天,听她一番话,更觉这个女人不同其他庸脂俗粉。
其实,事到如今,基本都已经达成共识,清禾……已然永远离去,如果,老二身边必多一人陪他走完此生,那么,眼前这个女人,是迄今为止,最适合的,也是唯一配得上他的……
于是三人结伴而行。
画展里不宜高声喧哗,只有宁子和孟清浅用极低的声音交谈,萧伊庭则在一旁沉默不语。
由他们的交谈中得知,宁子的孩子莫忘,在画画上有惊人天赋,迄今,已多次参展参加比赛,只是,所有这一切的荣光,仿似都属于大人,因为莫忘自己,对此毫无感知,他所能的,只是画画本身而已……
孟清浅也是从江老那里得了请帖而来的,当得知他二人都在江老那里学画画时,宁震谦不免又多看了萧伊庭一眼,无论如何,他总是希望兄弟能走出阴霾的,只要能真正地幸福开心,无论是哪个人,哪样一种方式……
莫忘在此次画展中展出的画还挺多,孟清浅也不能全部体会,能体会到的,便说给宁震谦听,萧伊庭也随着她的解说去感知,至此,他才觉得自己在美术上还仍然是个门外汉,比之孟清浅的确大大不如……
比如,此刻孟清浅站在画底下,给宁震谦解说着这幅画表达的情感,对他来说,就完全是迷雾一般……
“看这里,这个小小的虫子,代表的,可能是他自己……”她踮起脚尖来,指向画作上一只棕色的虫,“这幅画他想说的仍然是他的迷惘和寻找。”
“他要寻找什么呢?”宁子问。
“这个我也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不了解他,只是单从画来理解,他内心里应该是个向往明亮颜色的人,而他一旦寻找到了,他就不会再给自己棕色的外壳,你看这边,颜色就很亮丽。”孟清浅又踮着脚尖来指向另一边。
然而,此刻,却发生了事故……
这幅画不知为何竟然没有挂好,孟清浅并没有触到画,那画自己就掉落下来了,直接砸向孟清浅的头。
“小心!”宁子去推她。
可是,终究为时已晚,那画,还是砸在了她的额头,砸出一个小坑来,鲜血直流。
孟清浅只觉得脸上有东西在滑落,摸了一把,摸到满手的血,也是惊了一跳。
“糟糕!”宁震谦道,“赶紧去医院,别留下疤,毁容了!”
萧伊庭不敢怠慢,立刻带着她离开了画展。
原想着是不是去找宁至谦或者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