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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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金川听蒋一彪要撒手不管了,心中大骇,心想蒋一彪若撒手而去,自己怎么同王家谈?于是他就向马玉凤道:“你给我住口!现在万事都听蒋老弟的,你少在这里掺和!”马玉凤却道:“他们这明明是在讹你!哪有几天工夫便花去一千多贯钱看病的道理?”马金川发火了,怒道:“你给我住口!”
马玉凤见父亲不听自己的,气呼呼地不说话了,她向吴天远望去,心想:“这个死人也不帮我说句话。”她见吴天远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节竹棍和一把小刀。此时他正专心致志地用小刀将手中竹棍削出一根根竹针。不一会的功夫,便已经削出一小把竹针来。马玉凤见此情形,心中更是有气。若不是客厅中人多,她真恨不得上前去揪住吴天远的耳朵,让他看看这客厅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蒋一彪待马金川父女的争执告一段落,便向王海雄道:“老爷子,您请接着说。”王海雄冷冷地看了马玉凤一眼,道:“我刚才说得还只是汤药费,还没有加上大夫的诊金呢!再说苗秀成打伤了我们家百子,也让我们王家蒙羞,这笔账可就没法子算了。”
蒋一彪道:“老爷子今天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一点也没有以前那样爽快,您就直说了吧,要如何解决这件事?”王海雄看了蒋一彪一眼,眼神中闪烁出微妙而又狡狯的光芒,道:“我若说出来,你能做得了主吗?”蒋一彪连看都没有看马金川一眼,便道:“老爷子放心,这事晚辈当然做得了主。”
王海雄双睛一亮,道:“那好!我要他们马家把‘三宝斋’赔给我们王家。”马金川一听就急了,把“三宝斋”赔给他们王家,这不是要他的命根子吗?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蒋一彪却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马金川当时就向蒋一彪道:“蒋老弟!你可不能答应他呀!你让我出多少钱都无所谓,可是这‘三宝斋’是万万不能赔给他们的。”蒋一彪道:“马老哥,钱财这种玩意,生带不来,死带不去。你不是要救你女婿出来吗?你不答应王老爷子的要求,怎么救你女婿出去?你请我来让我调解,事先不都说好了,万事都由我来做主吗?”
第二章 惩奸除恶(三)
马金川道:“我是让你做主,可是并不代表你可以将我们家的‘三宝斋’赔出去!”蒋一彪冷笑一声,道:“马老哥,我想你还没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吧?你今晚若不将‘三宝斋’交到王老爷子的手上,根本就出不了王家的大门!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
另一边王纳古却将早已准备好的“三宝斋”的转让契约交到马金川的面前,冷冷道:“你还是在上面画押吧!”马金川望着眼前的契约,突然间幡然醒悟,指着蒋一彪怒吼道:“原来你与他们王家早就串通好了,故意设局引我入套的!你这个卑鄙小人!”
蒋一彪眼见自己的奸谋被戳穿,不但不害怕,反而道:“你怎么到现在才明白?你明白得太迟了点!不错!我们事先的确商量过。你女婿将王家三少爷打成重伤,让你将‘三宝斋’赔给人家,有什么过份的?只不过你总是躲在城里,这事可不大好办。纳古老弟这才让我将你引来此处。”
说完蒋一彪便哈哈大笑起来,而“金陵五义”的其它四人与王家四兄弟也随之大笑。大笑之余,蒋一彪又向王海雄道:“老爷子,您看百子贤侄万一不幸故去,您不是少了个孙子吗?这马家可得赔您一个孙子。”
王海雄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个赔法呢?”蒋一彪道:“您瞧马家这二闺女长得水灵灵的,不如把她许配给纳古老弟作小妾,日后再为您生几个孙子,也就算还您了!”蒋一彪自一进“五义庄”便发现王纳古的眼睛始终在马玉凤的身上绕来绕去。他与王纳古是老朋友了,王纳古心里面想什么他当然清楚,所以便向王海雄提出这个建议来。
王海雄闻言便向王纳古问道:“纳古,你觉得如何?”王纳古向蒋一彪投去了感激的一瞥,然后向王海雄道:“孩儿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王海雄道:“现在天色已晚,上哪里找人写婚书呢?”蒋一彪却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让纳古老弟圆房,婚书的事,日后再说。”蒋一彪这话说得简直是无耻透顶了,可是王海雄听了却不以为耻,道:“既然蒋贤侄也这样说,这事就这么办了。”于是乎,“金陵五义”与王家三兄弟上前,纷纷向王纳古道喜。而王纳古也是笑脸相迎,欣然接受了众人的祝贺。
马金川听着王家父子与蒋一彪的你一言,我一语,基本上就当他是空气,不存在一样,便将他的“三宝斋”的归属、女儿马玉凤的终身大事定了下来。他一张脸已经胀成了紫色,冲着王家父子及“金陵五义”诸人吼道:“畜牲!你们都是一群畜牲!”
王纳古这才回过头来,望着马金川冷笑道:“你骂我们是畜牲?我马上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畜牲!”说完他又向马玉凤扫了一眼,出人意料的是马玉凤居然出奇的平静,好象这些事都与她无关一般。王纳古心中略感惊奇,按照马玉凤先前的表现来看,此刻她应该对这门婚事激烈反对才对,绝对不应该是现在这种表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禁使王纳古狐疑起来。
正在这时,吴天远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其实王百子刚被抬进来的时候,虽然王百子身上的药味很重,但是吴天远依旧从担架上闻见一丝酒气。一个受伤快死的人怎么能喝酒?紧接着吴天远便发现王百子脸上的蜡黄并不是本来的颜色,而是涂了姜黄水,染成黄色的。至于王百子身上的药味,可能是他将自己的衣服放在药汤里浸泡过,用来掩饰自己身上的酒味。说白了,王百子根本就没有受伤,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从这时起,吴天远就知道,这是人家设好了的一个圈套,等着马金川伸头往里面钻。
可是吴天远当时并未挺身而出戳穿这个骗局。他想看看王家人究竟能耍出什么样的花招。接下来的事,看得吴天远快把肺都气炸了。吴天远本来以为,王海雄至多不过想多讹马金川些钱财。谁知道王海雄不但要霸占马家的产业,王纳古还要强娶马金川的女儿为妾。这哪里是什么侠义英雄?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吴天远在心里暗想:“便是江湖上那些杀人越货的黑道大豪,与王海雄这班人比起来,也无这般奸恶!”此时吴天远再也忍不住了
吴天远站起来后一边向担架上的王百子走了过去,一边向王海雄道:“王老爷子,你说你这孙子很难救治了,是不是?”王海雄见这个一直不曾言语的青年郎中突然跳了出来,便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可是他看吴天远岁数不大,即使会些武功,也强不到哪里去。再说了,江湖上最出名的大夫也就是“圣手银针”李青山,已经好些年没有再听到江湖人提起这个人了。而且李青山自身的武功也不高,除了李青山之外,还没听说过江湖上有什么出名的郎中、大夫。从他本人的角度看来,眼前的这个青年郎中也不像个武学高手,因此他并不把吴天远放在心上,口中只是道:“不错!”
吴天远道:“可是依我看,令孙的伤很好治,而且我马上便能将他治好。”王海雄冷冷地问道:“这是真的吗?”马金川到这时才想起来女儿请来的这位郎中,他急忙向吴天远道:“吴大夫,你能治好他的伤吗?您还是赶紧给他医治吧!”吴天远没有搭理马金川,而是向王海雄点了点头,道:“是真的。可是如果我治好了令孙,你能不能放过马老板和马小姐?”王海雄不动声色地道:“那要看你能不能治好了。”
吴天远微微一笑,道:“这还不简单?我马上就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孙子!”这时他已经站在担架边上了,说完他抬起右脚,一脚踢在王百子右腿膝盖上的“犊鼻穴”上。王百子本来奉命躺在担架上装死,眼见吴天远走了过来,他也提防着吴天远对他动什么手脚。可是吴天远的这一脚,他还是没想到。他只觉膝盖上的“犊鼻穴”如同猛然间被一根钢针刺入一般,实是痛入骨髓。他只觉眼前一黑,忍不住大叫一声,便从担架上跳了起来。从王百子从担架上跳起来的动作和速度看起来,的确可以算得上是生龙活虎了。
第二章 惩奸除恶(四)
吴天远向王海雄道:“你看,在下只用一脚便治好了令孙的伤。想来在下这一脚还值不了一千贯钱。”吴天远的话语中带着强烈的嘲讽意味,王海雄当然能听得出来。而且王海雄也看出吴天远的那一脚可不简单,他的孙子王百子从小便修炼武功,寻常人踢他一脚,便如替他挠痒一般,不会这般疼痛。即使疼痛,王百子也不会叫出这样大的声音来。王海雄一时间怔住了,因为他一时还摸不清吴天远的路数。
而马金川这时才如梦初醒,向王海雄怒道:“你的孙子压根就没有受伤,这都是装出来的!你们这群骗子!”王海雄连看都没有看马金川一眼,却向吴天远问道:“请问这位朋友高姓大名!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吴天远淡淡道:“在下小姓吴双名天远!哪条道也不是。”一旁的王纳古将吴天远这个名字在心里过了一下,根本就想不起江湖上有什么名人叫吴天远的,便不再将吴天远放在心上,道:“这位兄弟,大家都是在道上混饭吃的朋友。今天的事请你高抬贵手,不要过问,日后我们王家必有厚报。”
马金川见王家的人对吴天远挺客气,心想:“这个年轻人有些名堂,说不定能救我们父女。”现在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吴天远的身上了,听得王纳古劝吴天远不要过问此事,这可不成。他忙向吴天远道:“吴……,吴兄弟,你可千万不能听他的!我们父女俩的性命便在你手上了。他们王家给你什么厚报,我也一样给你!”马玉凤听着父亲的胡言乱语,微觉羞惭,心想人家连胡丞相送的礼都不收,怎么会在乎爹爹的报酬?她便拉着父亲的衣袖,让他别乱说话。生怕在此时惹恼了吴天远,吴天远当真一走了之,他们父女俩可就真的没救了。
吴天远却也没有生气,向马金川微微一笑,马金川父女这才定下心来。吴天远这才向王海雄道:“在下若硬要管到底,你们又将如何呢?”王纳古冷笑道:“朋友!你想撒野也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想在我们‘五义庄’出风头,逞英雄便是找死!”
说完,王纳古便走到吴天远的对面,拉开了架势,向吴天远道:“请赐教!”而王海雄却向王纳古道:“纳古,不可轻敌!”王纳古双眼紧盯着吴天远,也不回头,口中道:“孩儿知道!”
吴天远这种眼高于天的人哪里会把王纳古放在眼里?他不象王纳古那样拉开架势,而负手看着面前的王纳古,突然间似乎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王纳古被他笑得莫明其妙起来,便向吴天远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吴天远的笑声渐止,道:“我笑你们自己大难临头了还不知道,还在这里痴心妄想地算计别人。”王海雄闻言一惊,道:“什么大难临头?”王纳古却道:“爹爹别听他的鬼话。他这是黔驴技穷了,想吓唬我们。”
吴天远用略带嘲讽的笑容望着王纳古,道:“我吓唬你们?嘿嘿!我这就让你们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说完,吴天远在众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抬头向上叫道:“屋顶上的诸位‘白莲教’的朋友们,来了这么久,怎么也不下来坐一坐?这让主人家怎么待客?”
众人听吴天远忽出此言,一个个面色剧变,甚至连不会武功的马金川的脸色也是变得煞白。马金川虽然不走江湖,却也知道大元朝就是被“白莲教”起事推翻的。他还知道如今“白莲教”是朝庭指认邪教、魔教,只要与“白莲教”沾上半点干系,弄不好就要被株连九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果然,屋顶上传来一声轻咳:“阁下好耳力,居然连我们是‘白莲教’的都听出来了。”说话间十余条人影从前门后堂飘飞而入。只见这十余人一个个白衣胜雪,每人的胸口上都绣着海碗大的莲花。王家父子与“金陵五义”见了这些人,一个个面如死灰,心想果然是“白莲教”的人来了。而且从来人的身法上看,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怕这些人在江湖上的声望个个比“九绝侠刀”王海雄更高。
只有吴天远昂然不惧,他望着“白莲教”的这一行人,居然发现有三个人是他曾经照过面的。其中“九幽遗魂”包海青和“天外神魔”任长星曾在“昊天堡”与他交过手,被他一指点倒。而还有一位就是数日之前与“天煞孤星”赵运灵一道想把自己抓去“白莲教”总坛的“风雷手”胡汉生。
而这三人对吴天远的武功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