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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逆天劫-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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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再说第二句话,一窝蜂般地逃走了。

打发了这群说客之后,整座宅院再度安静了下来,吴天远与柳含烟这才双双长长出了一口气。柳含烟休息了一小会方向吴天远问道:“天远哥,你说这些人所来究竟为何?”

吴天远哼了一声,道:“他们都是来观风色的,来看看我们有多大可能出手去刺杀朱元璋。他们口中虽说是在劝我们要悬崖勒马,其实他们的内心深处倒是巴不得由我们出手将朱元璋杀了才好。”

柳含烟道:“自从胡惟庸案发后,朱元璋在短短的数日之内,从京城到地方杀了一万多人。哪个臣子现在不是如履薄冰?生怕自己稍稍有一点错处被朱元璋抓到,立时便掉了脑袋。而且朱元璋杀人不是一个一个的杀,而是一家一家的杀,这就更让做臣子的心惊胆寒了。我听说这些日子以来,在京的官员每日上朝都同家人诀别,而下朝归家之后,全家都额手称庆,只道又多活了一天。长此以往,我看这些官员都能被逼疯掉,也难怪他们盼着你去杀朱元璋了,就连朱元璋的老臣子李善长也不能免俗。”

吴天远淡淡地道:“胡惟庸是李善长推荐给朱元璋的,他又与胡惟庸有亲,照理说他也算是胡党了。朱元璋打江山,李善长也算是为其立下了汗马功劳,朱元璋以此为由没杀李善长,却不代表今后就不杀李善长。依我看,朱元璋早就对李善长心怀不满,现在不收拾李善长,只是因为这些功臣宿将还没清除干净,现在李善长还有点用,还不能急着杀了他。终有一日,朱元璋还是会向李善长下的,李善长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当然怕得要命了。”

柳含烟笑了笑:“李善长、刘伯温、徐达这些人都是人中之杰,都是那种足以令风云变色,能够改朝换代的人物。朱元璋活着还能镇得住这些人,可是他一旦故去,就生怕这些人要翻天了。所以朱元璋迟早要对付他的这些老臣子们的,当然也包括宋濂和楚春城。”

       第十七章 一触即发(一)

柳含烟道:“自从胡惟庸案发后,朱元璋在短短的数日之内,从京城到地方杀了一万多人。哪个臣子现在不是如履薄冰?生怕自己稍稍有一点错处被朱元璋抓到,立时便掉了脑袋。而且朱元璋杀人不是一个一个的杀,而是一家一家的杀,这就更让做臣子的心惊胆寒了。我听说这些日子以来,在京的官员每日上朝都同家人诀别,而下朝归家之后,全家都额手称庆,只道又多活了一天。长此以往,我看这些官员都能被逼疯掉,也难怪他们盼着你去杀朱元璋了,就连朱元璋的老臣子李善长也不能免俗。”

吴天远淡淡地道:“胡惟庸是李善长推荐给朱元璋的,他又与胡惟庸有亲,照理说他也算是胡党了。朱元璋打江山,李善长也算是为其立下了汗马功劳,朱元璋以此为由没杀李善长,却不代表今后就不杀李善长。依我看,朱元璋早就对李善长心怀不满,现在不收拾李善长,只是因为这些功臣宿将还没清除干净,现在李善长还有点用,还不能急着杀了他。终有一日,朱元璋还是会向李善长下的,李善长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当然怕得要命了。”

柳含烟笑了笑:“李善长、刘伯温、徐达这些人都是人中之杰,都是那种足以令风云变色,能够改朝换代的人物。朱元璋活着还能镇得住这些人,可是他一旦故去,就生怕这些人要翻天了。所以朱元璋迟早要对付他的这些老臣子们的,当然也包括宋濂和楚春城。”

一提到楚春城,吴天远的剑眉微轩道:“我现在突然非常想见见楚春城。”说完,他又向李越前问道:“愣子,你想不想日后与你的楚大哥朝夕相处?”李越前本来正无精打采地听着吴天远与柳含烟的闲聊,他们说的事情他连一点兴趣也没有,但他一听到吴天远这句话立时来了精神:“当然想了,大哥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吴天远却笑而不答,转而向柳含烟问道:“你觉得楚春城能不能配得上你们家的二小姐?”柳含烟微微一怔,反问道:“天远哥,你这是要给朱元璋来个釜底抽薪吗?”

吴天远含笑点了点头:“不错,我要把朱元璋手里用来对付中原武林的力量全部清除。”柳含烟带着赞赏的神情点了点头:“不错,既然我们已经得罪了朱元璋,就得把他得罪到底!你要撮合二妹与楚春城的亲事,我想二妹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就怕楚大侠看不上我们‘昊天堡’。”

吴天远道:“楚春城自从发现朱元璋手下的龙虎二卫之后,想来已看清了朱元璋的真面目,早已萌生退意。我估计‘白莲教’与北元高手离开京城之时,也就是楚春城辞别朱元璋归隐之日。至于楚春城能不能看上你们家二小姐,还要试上一试才能知道。”说完,吴天远的身形便飘然而起,如流光般飞出厅门,转眼间便融入茫茫的夜色之中。

朱元璋经历了一个毫无意义地早朝后,无精打采地进入了华盖殿。整个早朝大多数官员不是三缄其口,就是唯唯诺诺,只剩下他朱元璋一人在自说自话,令朱元璋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可是话说回来,自他身登大宝以来,却也从无今日这般感觉到他是个说一不二的皇帝,至少在官员们的面前的确是这样。他的脚刚刚跨进化盖殿,身边的太监就向他禀报“仪鸾司”副使李越前求见,那太监说到这里,脸色也显得十分古怪。

李越前劫天牢的事情早已在京城内传得沸沸扬扬,而朱元璋不但没有下令捉拿李越前,甚至连李越前的官职也未削除,因此李越前入宫的时候,谁也不好留难他,而宫中的人都觉得这件事情显得诡异莫测,也难怪那太监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朱元璋的脸色微变,心道李越前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自己没有派人抓他,就已经算是对他仁至义尽了,他居然还敢入宫来见自己。不过他当然明白,就算李越前此刻送上门来,他同样不敢将李越前如何,因为李越前的背后有吴天远在撑腰。只要他敢派人擒下李越前,吴天远立时便会入宫来取他的性命。更何况,从昨天李越前劫天牢的表现看来,自己的手下估计也没人能擒下李越前。

朱元璋当然知道李越前此刻来见他要说些什么,他有心不见李越前,可是那分明就是在向李越前示弱。可是他若见李越前,李越前多半会说些令他下不了台的话来。朱元璋寻思了一小会,心道如果自己连一个李越前都收拾不了,自己也枉为一代开国之君了。当下他吩咐立刻让李越前上殿。

朱元璋刚刚在华盖殿内坐定,李越前便已昂首阔步走上殿来。君臣礼毕之后,朱元璋冷冷地望着李越前,过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居然还敢来见朕,你居然还有脸来见朕!”

李越前却显得神色自若,中是道:“微臣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陛下的地方,所以微臣自然有脸来见陛下。”

“怎么?你还觉得挺对得起朕的?你如果对得起朕,怎么还去劫天牢?”朱元璋一边怒斥着李越前,一边挥手让身边的人都退下去,然后便狠狠地怒视李越前。

“微臣去劫天牢,是觉得宋老师太冤枉了。我李越前是个浑人,都能明白宋老师不是胡党的这个道理,皇上应该比微臣更清楚。再说,宋老师是微臣的老师,就象微臣的父亲一样。微臣的父亲就要死了,却让我这个学生做缩头乌龟,李越前宁死不为。”李越前说完便坦然无畏地回视朱元璋。

李越前那种坦然的目光让朱元璋感到十分不舒服,他在李越前的眼中看到一种叫作道理或者是正义的东西,而这种东西正是他现在最为或缺的,这不禁让他感到一丝羞惭。他不再追问下去,因为他知道追问下去除了使他更为难堪外,他不会再得到任何东西。沉默了一小会,朱元璋问道:“你今天来见朕就是要说这些的吗?”

李越前摇了摇头,道:“‘武当派’张三丰张真人托微臣带一封信给陛下。”说完,李越前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来交到朱元璋的手中。

朱元璋一听到张三丰的名字,心里的怒火也是不打一处来,心想这个老不死的张三丰,自己左请他不来,右请他也不来,现在将“武当派”掌门松风打入天牢,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居然还不入宫来见他。看来张三丰与吴天远是一路货色,要与他这个皇帝顽抗到底了。

朱元璋打开信封,抽出信纸,仔细地拜读起来。张三丰在信中说得很客气,只是说“武当派”的道士们都是一群山野粗人,不知礼仪,不识王化,不知道为何得罪了皇上。张三丰恳请朱元璋将松风交与他带回“武当山”严加管教,并在信中拍着胸脯向朱元璋保证,只要朱元璋放了松风,他立刻就与吴天远联起手来将“白莲教”与域外高手们逐出京城。

看着看着,朱元璋的双手却不住颤抖起来,李越前与这封信就是吴天远与张三丰试探他的两道催命符。朱元璋明白,如果他今天不肯释放松风,那么今晚张三丰就会入宫来直取他的性命。而他若是敢下令捉拿李越前,也等于在向吴天远宣战,同样无异于自寻死路。最要命的是这两位绝世高手终于公开地走到了一起,他们一旦联起手来,天下无人可与之匹敌,即使他身为一代帝王同样无法与这两个江湖匹夫相抗衡。

朱元璋知道此刻他不能不从天牢中释放松风,可是他身为帝君以来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另外,他如果就这样放了松风,将置皇权的威严于何地?因此他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只片刻之间便变幻出了五六种色彩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元璋总算是缓过劲来,向着一声不吭的李越前道:“你回去后转告张三丰,就说他的信朕已收到。朕受奸人蒙蔽,一时错将松风打入天牢,见了张真人的辩白后,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你让他放心,朕不日就会释放松风,还‘武当派’一个公道。”

“知道了。”李越前言毕便傻傻地望着朱元璋。

朱元璋知道自己的托词漏洞百出,做贼心虚,自然有些不好意思,当下喝道:“知道了还不快去?”李越前这才轻叹一声:“微臣这一去,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陛下了,所以微臣想多看陛下两眼。”

朱元璋这才想起来李越前昨天所做的大事,知道日后李越前是不可能再听命于己了。他们这大半年来君臣一场,若不是因为吴天远的关系,在不久的将来李越前便会成为朱元璋最得力的助手,一想到这里,朱元璋这样铁石心肠的人竟然也颇为伤感,声音略微低哑了起来:“怎么?你就要离开京城了?”

李越前道:“是的,具体离开京城的时间还不能确定,不过大哥说过燕王北上之时,就是我们离开京城之日,我想在京城的日子也不会太多了。”朱元璋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过了好半晌才道:“那么你就多保重吧!”

李越前毕恭毕敬地向朱元璋磕了几个头,又道:“其实草民此次入京,皇上也教了草民不学识,几乎与草民的师父一样。可是自从胡惟庸事发之后,皇上就好象变了一个人,现如今草民也不敢再留在皇上的身边侍候皇上了。而草民的心里却实在是舍不得离开皇上。”说到这里李越前也是真情流露,禁不住流了几滴眼泪,这才起身离去。

朱元璋看到这一幕却愣住了,他本以为李越前此来会为宋濂求情,谁知道李越前对这件事情居然一个字也没提,这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他忍不住唤止了李越前的脚步:“你……,你难道不想再说些什么了?”

李越前回头道:“如果我说了,皇上会答应我吗?”

朱元璋听了这话心中也觉得颇为后悔,自己明明不可能放过宋濂,又何苦发此一问呢?当时他就将那张丑脸拉了下来,道:“那得看是什么事了。”李越前道:“草民如果请皇上放过宋老师,皇上会答应吗?”

“宋濂是胡党,罪大恶极,朕绝不会放过他。”

李越前点了点头,道:“如果胡党,草民是宋老师的学生,古人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么我也算是胡党了。听说太子也曾是宋老师的学生,照着这古话来说,太子也难逃胡党之名。至于皇上则是太子的父亲,如果仔细算下去,皇上也是胡党了!……”

“放肆!”朱元璋听着李越前的胡说八道,愈听愈恼,忍不住怒斥起来,“太子身为皇子,怎么可以与凡夫俗子一般计较?”

“陛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朱元璋心道:“向来只听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哪里来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小子简直是胡说八道。”不过李越前向来胡说八道惯了,朱元璋倒也有些习已为常了。可是朱元璋转念再一想,却觉得李越前今天的每一句话都顺理成章,而每一步都似乎早有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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