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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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忙道:「不。。。。。。我。。。。。。」林天南笑道:「我又不是要教训你,在我有生之年,总算见到除我之外第一人使出这招,我心中高兴的紧呢。有没有能力学这招,那是一试便知,再也不必多教的了。」孟映谷脸色略变,心里颇为惭愧。却听林天南道:「映谷你别胡思乱想,我当时心中悲痛,无可言谕,未经大劫大难之人,也是学不来了。」孟映谷点头称是,想起方才自己周身李逍遥所压来的剑气,的确是沉重已极。。。。。。不只是剑气沉,更沉的是使剑者的心。
林天南跟着向李逍遥道:「你既已会了这招,虽然使得尚不精熟,但也没什么好教的了。有朝一日你意领神会了,自然便能正经用它。。。。。。但我希望你尽量不要用这一招。。。。。。最好也。。。。。。不要有使用它的心境。。。。。。而且,这一招破绽极大,多人对敌时几乎毫无用武之地。。。。。。纵是如此,我时日无多了,若是觅得合适人选,你便将这招授了他罢,我不愿此技失传。。。。。。」李逍遥道:「是。」在这武林耆宿面前,他说一句,李逍遥便答一句『是』,虽然有点不像个一流高手的风范,但对象是自己岳父,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林天南喟然长叹,站起身来,道:「映谷,你吩咐下去,今日堡内设宴,替小姐和姑爷接风洗尘。」孟映谷大喜,连声应好,先离去了。林天南才刚转入后进,林月如已出声叫道:「爹!我。。。。。。」林天南并无回头,道:「你俩也别闲着,师弟妹们还昏在校场上,你们做的好事自己解决,去把他们唤醒了罢。」
赶路错过了宿头,只得露宿在外。算算时辰,约莫后天午时便能到达长安,段钰璘听着身旁五人鼻息渐酣,也没起身,就坐在树下,抬头望着点点繁星,深叹了口气。
那天打败褚习、避开冯经,离了洛阳城后,将养几日下来,李忆如身子也无啥大碍了。段钰璘静坐沈思,想道:「我根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走这一趟出来,不过。。。。。。他救过我,这恩情是定然要报的。报过恩后。。。。。。大理。。。。。。我一定要回去,我已向师父学了十年武功,也有小成,我要回大理去。。。。。。」忽然一个声音唤道:「璘哥?你在想什么啊?」原来是江闵岫睡得不沉,初春风也不小,便给他吹醒了。
段钰璘听声音便知是谁醒来了,原是不想回话,心念一动,却问道:「到了长安,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江闵岫略事思量,才耸肩答道:「我也不知道。」「嗯。。。。。。是吗。。。。。。」段钰璘躺下身,道:「睡罢,明天咱们便入京去了。」径自合眼安歇下了。江闵岫一瞥四周,众人均已睡熟,缩缩身子,又寻周公去了。树上却有一人不动声息,冷眼瞧着树下,将六人脸面一一看得清楚了,似有若无的轻声叹息,静静的盘坐着,更不稍动。
「三十里。。。。。。明天吗。。。。。。」敕里喃喃自语。他接到报告,段钰璘等一行六人,已在长安城外憩下,约莫明日便会入城。心中盘算着诸多事务,整体安排妥恰之后,开门出房,要找卢光套套行事。
他才刚合上房门,却有一人叫道:「教主!」敕里回头看去,那人身上服饰是阿沁所派来的探子,已停在眼前了,敕里便道:「南绍有什么消息吗?」那人摇头,道:「教主,不是南绍,是阿沁姑娘让我向您报告,大理阿奴往中原来了。」原来敕里怕是探子路上遭白苗人偷袭,特意说错了地方,若是对方言语有所差池,那就是假的探子。此人既然答得正确,自然不错。敕里一听到阿奴动身前往中原,便知再无他事,定然是找李逍遥来的了。
敕里挥挥手,道:「辛苦你了,下去罢!」那人才走出两步,敕里又叫道:「等等!回来!」那人回头,躬身答道:「教主有吩咐?」敕里道:「你到苏州去。。。。。。找到喀鲁,告诉他,把林家堡给灭了。。。。。。一个都不能留。。。。。。白河村的江家也一样!今天你累了,暂先歇下,明日一早便动身,有误必斩!」说到『斩』字,他俊美之极的脸却毫无表情、神色冷然,更令那探子浑身不寒而栗,连声诺诺。敕里径自转身,到卢光房间去了。
才近房门,房内卢光听来人脚步轻盈,呼吸时吐气又长又细,料着了定是敕里,伸掌对着房门,猛然握拳回拉,凭收掌之力便将房门打了开来。敕里举步入内,笑道:「道长果然好功夫!」卢光并无回话,只示意请了敕里上座。敕里也不多言,道:「道长知道那些小伙子明儿便要入城了罢?」卢光点头。
敕里又问:「道长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卢光道:「勿惊扰了他等,只借故相留,真无可奈何,方要用强。」敕里看卢光神色颇有自信,笑问:「想来道长已有良策?可否准小王一询?」整个苗族原来的王位继承者应是前巫王唯一骨血的赵灵儿,但她早在十九年前就杳无音讯,想来已与水魔兽同归于尽。当时黑苗就已片面从属于大唐,既然苗族无王,继任教主的敕里,自然也是教主的最佳人选,便成为了苗王,是以他在卢光面前自称小王。纪元七五一年,白苗族的浪穹、施浪二诏曾假他之名叛唐,不过他敕里是何许人也?哪会被这点小计耍着和大唐反目?
卢光道:「教主清楚,江少云是给安胖子逼回去的,这回他儿女都来了,想必他们也痛恨安胖子,这一条计划你是早知道的。。。。。。另外,想在安胖子死后,办个比赛,以武功选出小将军继任安胖子将军位之后的副手。我们当然是不参赛的。。。。。。」
敕里点头道:「堂堂逍遥剑仙的徒弟,自然武功不会输给一班没仗可打的偏将裨将。。。。。。道长算得可真精~~」卢光笑道:「这没什么,若是教主愿意动脑,定然更加完善才是,贫道拙计,不足一晒,也尚未呈报给小将军知情,原来就是想看看教主的意思如何,再做定夺。」敕里摇手道:「道长恁多虑~~小王智薄,何有能再定计?便用道长此策,我等大事成日也将近矣~~」卢光站起身,道:「那便走罢,他们明天就会入城,得先和小将军套好了。明儿我再择机去将他们接来。」敕里跟着卢光离房,道:「有劳道长。」两人出房后,在对方没察觉的情形下,各自暗暗一个冷笑,心中似乎各怀鬼胎。
屋顶上两个年轻人,年纪约莫都只廿三、四岁,听完了卢光、敕里对话,较大的那一个道:「师弟,如何?你有没有兴趣?」较小的道:「这个嘛。。。。。。兴趣当然是有,不过好像会破坏卢光道长和敕里教主的计划。。。。。。」较大的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都很聪明,想留住那几个小子还怕没有办法吗?那决定啦,等他们开了擂时,我们就上去和那几个小子试试身手。」较小的道:「可是师兄。。。。。。你肯定我们能赢过他们吗?听敕里教主说的,好像他们也满行的。」较大的撇头一想,笑道:「无妨无妨,我们现下便出城去看看他们的本领如何,你说怎样?」说完,才想回头向东门方向跃去,却见一个人影立在身后,惊得差点没跌下地去。年纪较小的那人见了师兄模样,也回头看去,同样也是一惊,结结巴巴的叫道:「师。。。。。。师祖。。。。。。」
年纪较大的也叫道:「师叔祖。。。。。。」那人『嗯』了一声,犀利的目光瞪了两人一眼,吓得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那人这才缓言道:「你们又想干什么好事去啦?」年纪较大的忙道:「没没~~我们没要干什么~~」年纪较小的却情知师祖神通广大,方才与师兄的对话一定都给他知晓了,也不敢多瞒,便道:「师祖。。。。。。我和吴师兄。。。。。。想参加小将军副手的擂台比赛。。。。。。听卢光道长说,那些明天要入京的小伙子们会参加的。。。。。。」那人其实也听到卢光与敕里的对话了,料想卢光、敕里并非不知两个小子在屋顶上偷听,只是不想多加理会罢了,那也就是说,并不反对两人也参赛,便道:「想参加,可以。。。。。。」年纪较大的忙道:「多谢师叔祖!」那人又道:「不忙,我还没说完。。。。。。参加是可以,不过。。。。。。」年纪较大的道:「不过什么?」那人捻须一笑:「只准赢,不准输!免得没地丢了我伏牛山木色流的脸面。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你们就去看看对手也好。但切记,勿打草惊蛇,坏了卢光和敕里的计划,用你们两条小命也赔不起!」两人齐道:「是!」一左一右,自那人身边穿过,便向东门去了。
那人跃下地去,衣襟带风、红袍飘飘,身旁不知何时已多了一绿袍者,向那人说道:「师弟真个太疼徒孙啦~~只怕这次要坏事。」红袍者道:「师兄是怕他俩打赢了姓段的小子们,惹得他们离去么?」绿袍者笑道:「哈哈~~你明知不是这宗的!」红袍者道:「那么师兄也多心,师弟倒觉得这次他俩个想找对手,是不会太过明目张胆的。而且敬风和均儿把这两个徒儿都教得挺不错,师徒四人。。。。。。该说是六人,咱们六个一样好胜,想来两个小的这次会等到台上才好好和姓段的小子们比划比划的。」绿袍者看了师弟一眼,笑着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咱们别管了,喝酒去!」眼前一晃,又已身影不见。
第八回 李忆如中京斗织锦 |5|6|
两人一前一后奔出长安城东门,此地乃大唐京城,自然交易繁盛、往来人口众多。仓促之间,哪里能辨得自己的对手的是哪些个人?但晓对方约莫廿来岁年纪,一行六人、三男三女罢了。又往城外行出十余里,却见迎面走来六名少年男女,个个气度不凡、相貌亦是出类拔粹,唯有一名男子生得不算俊美而已。吴丁二人交换一个眼色,心里是同一个念头:「就是他们六个了!」对方既然迎面而来,自己两人的动作也必被其瞧见,那么刻意躲让,未免显得过于做作,倒不如故意与他们擦肩而过,再行回头跟随为是。计议已定,吴丁二人假意说笑,与段钰璘等背道而行,又转回来,跟在他等六人百余丈后。吴仲恭倒还是跟得满像个路人的,但丁叔至的脸色却有点怪诞了。吴仲恭也注意到此等情形,低声唤道:「师弟?你干嘛?失了神似的?」
丁叔至一时无语,过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回道:「师兄。。。。。。我。。。。。。你不觉得那个。。。。。。腰间插着根白箫的姑娘。。。。。。很漂亮吗?」吴仲恭心道:「白箫?她们三个女孩儿生得都很好啊。。。。。。怎么师弟专挑她讲?」转念一想,已知究里,笑道:「师弟。。。。。。嘿嘿~你爱上人家啦?」「这。。。。。。我。。。。。。」丁叔至语塞,吴仲恭跟着便道:「你害臊个什么劲?走吧!人家在前头行着,你不想跟吗?」笑着大步走了,心道:「嘿嘿~难得师弟也喜欢上一个女子了~」丁叔至跟上,道:「师兄你且别笑我,难道你不觉得,她真的很。。。。。。」吴仲恭笑道:「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那姑娘的确很漂亮,气质也很高贵娴雅,是男人,见了不动心是骗人的。」丁叔至一听,还以为师兄也同他一般来个一见钟情了,忙道:「师兄。。。。。。你。。。。。。」吴仲恭看他脸色,已猜到他心事,笑道:「你别瞎操心,我可没意思和你抢的。不过你自己看,他们六人之中,年纪最大的定是那姓段的了,难道你没注意到,那带白箫的姑娘,看他的时候神色腼腆又含情脉脉的,只怕你才爱上人家,就要失恋。」
丁叔至一瞪吊凤眼,道:「师兄。。。。。。我有主意了。。。。。。」吴仲恭和他相交已久,马上也晓得他所谓的『主意』为何,笑道:「都随你的,不过别忘了我们出来跟着他们的目的,好好观察你的对手。师叔祖说了,咱俩可以上台,但只准赢,不准输。那姓段的。。。。。。就交给你啦!」丁叔至嘻嘻一笑,道:「师兄你还真了解我的。」
「那两个小子。。。。。。没问题吧。。。。。。」路边的茶店坐了两个中年男子,年纪约莫四十来岁,背对大道,冷眼瞧着吴丁二人跟着段钰璘等。其中一人生得一对碧眼、另一人发色却是褐红。红发者看了丁叔至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大摇其头、愁然而言。
碧眼者耸肩苦笑,道:「师弟,是我们教的不好。。。。。。你说。。。。。。叔至想和段小子过招,能胜吗?」红发者也是苦笑,道:「我不知道,但现下看来,我觉得倒是输的机会大些。」碧眼者将碗中的茶水饮尽了,站起身来,道:「不管这两个小子了。咱们难得到这儿来,该去是拜见一下师父的。」红发者颔首称是,留了锭银子,与碧眼者又行在吴丁二人身后百余丈,十个人便前前后后入了长安城内。
入城行了几十步后,到了目的地来,段钰璘一时反而不知该往哪儿走才是,便在大街上伫足不前。江闵岫才想问他何故不走了,忽然却见一柄短剑凌空而至,就停在段钰璘眼前三尺之处。任凭着身后五人大惊失色,段钰璘嘴角一扬,已有一人身着道袍、从空飘然而降。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