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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背靠神君好乘凉-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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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花神,本上神再指点你一条明路——上天宫,文渊阁里找新任御文神官疏风,他那里的幻术藏书,可谓六界最全。”

  ****

  烛火晃悠悠摆动,散乱的黑影映在层层叠叠的纱帐上,郑贵妃从睡梦中醒来,看见皇帝披衣倚在床头,就着昏暗的烛火对着手中的折子发怔,眉头紧皱。

  “陛下……”睡眼惺忪时媚态尽显,白玉般的柔夷覆上他的手臂,“怎么了?”

  皇帝缓过神来,不动声色地将折子往袖中一揣,伸臂揽住了她:无事,惊扰了爱妃。”

  “说与臣妾听听罢,臣妾亦想为陛下分忧。”她的声音百转千回,不依不饶。皇帝正在苦闷,心想此事并非机要,便低叹一声:“东瀛国俯首称臣,愿从朝中拨一要员,长驻那边,加以监督。”

  郑贵妃笑道:“原来是在发愁用人了。”

  “年轻一辈里,行事稳妥又身份尊贵的世家公子,满打满算不到十人,想不出有谁能胜任此职。”

  “这有何难?”郑贵妃思量片刻,“妾欲推荐一人,陛下不会说臣妾以公谋私吧?”

  皇帝转念猜到:“你是说阿袖?可惜他尚未娶亲,要离家万里……”

  郑贵妃咯咯咯地笑起来,眼眸里闪过一丝阴狠:“陛下猜错了,臣妾觉得,此事阿衬更加合适呢。”

  “郑衬……”皇帝陷入沉思。

  鸣夏将最后几件衣裳包好,妥帖地塞进行囊,她的动作越来越慢。锦冬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老太太还没回来,二小姐便要走,这可如何是好?”

  “几百里路程,回来少说也得三五日,宫里那边肯定是等不得了。”啼春倚在门口,神色凝重,“这一回,二小姐和老太太见不上面了。”

  云推月顺手将怀里的孩子抱给乳娘,嘱咐道:“先下去。”素手掂了掂两只巨大的行囊,细细核对纸上的单列,许久,压低声音:“要我说,此番去了东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郑衬家里那么排斥她,哪一次不是冷嘲热讽,二妹夫妻两个难过,我们也难过。既然两看生厌,这一下离得远远的,谁也碍不着谁,不是正好?”

  鸣夏叹息,终究妥协道:“大小姐说的是,可是……毕竟是那么远的地方,二小姐从来没离家那么远过……”她哽咽起来,这一下,锦冬的眼泪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拿两只小手不住地乱抹。

  蹲在一旁拿着棍子玩的年画,似有感应似的,丢下棍子,不安地抱住了推月的手臂:“大姐……”

  云推月拍拍她的手背,脸色肃然,“长姊如母,不论老太太在不在,我都得帮二妹他们置办得妥妥当当。”

  珠帘掀开,露出拂月温柔苍白的一张脸,她的目光落在堆满的行李上,很快地溜了过去,转而对着阁子里站着的几人轻声笑道:“咦,锦冬的眼睛怎么红啦?”

  锦冬破涕为笑,跺着脚跑开了。年画儿三步变作两步,一头撞进她怀里:“二姐,你不要走。”拂月捧起她的小脸仔细地看了看,柔声道,“二姐每一年都回来看你一次好不好?”

  “不好。”她一扁嘴,向下一钻,挣脱出姐姐的怀抱,蹬蹬的地跑开了,远远躲在柱子背后,又露出半张小脸来,半是负气半是哀伤地看过来。

  十三岁的少女,如豆蔻梢头,开始显现一些属于女人的纤丽来,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胖乎乎的娃娃身段,拂月失神地望着她,喃喃对一旁的推月道:“原来,最像娘的是拨月……”

  推月将手覆在她肩上,似乎想要给她坚实的力量:“拨月每年看到都不一样,最好,你们也快点生一个小的,每年抱回来看,也是一年一个样,多有意思。”

  拂月红了脸,低下头笑了笑:“说什么呀,成婚才几个月。”

  推月笑道:“妹夫那边准备好了么?”

  “昨天来了信,说是明天便来接我……用的是二品官的软轿,真是阔气。”她自嘲地笑一笑,“先前还是闲云野鹤,忽然变了诰命夫人……”

  郑玄云领命,以二品文官阶品,远赴东瀛做督察官,排场再大,也是一别千里,从此他乡作故乡。

  推月叹气道:“原先姐姐总是想要将你嫁个有权有势的好人家,现在真的成了……我还是宁愿你在家待着,常常能见着你。”

  “大姐……”拂月强笑起来,“我自小养在深闺,这次能与阿衬一起去外面游历,也是我所憧憬的,你们不必为我担心。”她目光一黯,“只可惜爹爹出征,奶奶不在,未能跟他们道个别。”

  啼春急道:“老太太最多三日便回来了,她老人家一到,奴婢便给三小姐寄信!”

  拂月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啼春,我写给爹爹的信,爹爹可回了?”

  啼春与推月对视一眼,俱有些颓丧:“没有。”鸣夏面容郁郁:“这三个月,递到边关十余封信,都像是石沉大海……”

  拂月叹了口气,压下眼中忧色:“算了,兴许是军情紧张,来不及回也未可知。”

  ****

  “你上一回怎么同他说的?”

  “我……我就是扔了五个昏睡符过去,他……他似乎神志不清,半梦半醒之间,便以为自己在梦中了。”凉玉不敢看他,有些底气不足。

  凤桐满眼匪夷所思:“这……真的能行吗?”

  凉玉扯住他的袖子,语气软了几分:“我一个死人凭空出现,怎么说得过去?不用昏睡符,难道凤君去帮我要吗?”

  凤桐闻言,利索地从袖中倒出一把昏睡符来,自嘲地笑道:“死人不能出现,罪人就能出现了?”

  每一个神官都有自己的职责,疏风是现任的文官,他的职责就是起草文书,以及看管文渊阁藏书,没有合适的理由,或让他心甘情愿,别人是无法随随便便将那些藏书借出来的。

  眼见凉玉毫不留情地将十几张昏睡符全拿了去,他蹙起眉:“哪里用得了这么多?”从她手中毫不客气地抽回一大半来,“若是我们离去他还不醒,事情就大了。”

  凉玉抬头瞥他一眼,闷笑出声。

  “笑什么?”

  “以往干坏事,我若是前锋,凤君定是副将。”

  事前思虑周全,规划缜密,连烂摊子都是照单全收,处理得干干净净。要不是有他,以她冒冒失失的性子,今天想去招惹这个,明天要去骚扰那个,花界早让她搅合得天翻地覆了。

  凤桐笑一声:“——这昏睡符并非万能,要是被人发现,大声喊起来,以疏风仙体,多半会立即醒过来。”

  她面无忧色,眼神中反而跃动着兴奋的光芒:“那文渊阁里面一个侍从也没有,冷冷清清的大殿里面,就只有疏风一个人。走走走,我们这便走。”

  两尊铜兽,足有半人高,镇在桌旁,龇牙咧嘴。白烟袅袅不绝,正从那兽首中慢慢升起来,幻化成云烟的模样,消散在空中。凉玉侧眼看着。

  凤桐拉了她一把,压低声音:“发什么愣?”

  她盯着那铜兽,眼神中抑制不住的笑意。“凤君你瞧,像不像快被我气死的玉郎,头顶冒青烟。” 

  “……”凤桐看向前方,只觉得那铜兽的面部表情都更加狰狞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忽然耳中落入极轻的脚步声,猛然将她按在桌前,压低声音:“定神,来了。”

  凉玉一把昏睡符扔了过去:“对不住!”

  她哆哆嗦嗦没敢睁眼,没看见疏风还直直站在原地,凤桐抖下衣袖中剩余昏睡符,落了一掌,毫不犹豫地紧跟着甩了过去。昏睡符噼里啪啦砸在他衣襟上,带过骤然风起。刚刚还站得笔直的疏风,身子一歪,咣当躺倒在地上。

  凉玉望着他得动作,震惊了:“凤君你……不是你说……”

  他一手掩住她的嘴:“嘘。”

  双眼紧紧盯着案后,果然片刻之后,一只苍白的手颤巍巍地抚上了宽大的案台。

  疏风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混混沌沌地坐在案前,头发凌乱,双眼僵直,两方人马隔着文渊阁冰凉的玄铁几案,宛如谈判。

  “殿下。”他站起来,夸张地先行一礼,再抖袍坐下。

  凉玉一时紧张,只觉得心怦怦直跳,一时间竟然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小仙等待许久,终于盼到殿下再次入梦,不知殿下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他的声音愈柔和,她便愈无地自容。

  “我……我……”

  凤桐在她腰上拧了一把,险些让她惊叫出声,脱口而出,“我想看书!”

  “啊……”疏风慢慢做了一个意外的表情,他的五官僵硬,连表情都是迟疑的,“可是小仙这里,没有话本,也没有折子戏……”

  凤桐没绷住,一时笑出了声。凉玉气急败坏,一把拍在几案上,“本殿看起来,就那么不学无术吗?”

  “不不……”他慢吞吞的回复,无辜又懊悔地蹙起了眉头,又迟疑地站了起来,“不知殿下想看什么书?”

  “幻术方面的典籍,不分类别,全都借给我好不好?”

  疏风点点头,摇摇晃晃地走进内室中去。

  凉玉松了一口气,又有些难过:“这么多年,他怎得还如此毫无戒心呢?要是别有用心的人,用这小小招数,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诱他上了当?”

  凤桐清冷道:“他并非没有戒心,只是此处是他的弱点。”

  她有些失神地低语:“为什么?”

  凤桐道:“因为遗憾,或者恐惧。”

  香炉中的烟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气,安静地盘桓上升,消弭无形。

  还来不及思考他的话,疏风已拖着沉重的步伐至案前,怀中抱着三大摞五颜六色的书籍,高得已经看不见他的脸。

  凉玉:“……”

  疏风的声音从书山背后闷闷地传过来,非常吃力:“可是殿下,这些小仙要怎么给你?”

  凉玉道:“你……你等等,我变个麻袋出来……”

  “神君!”

  一声尖锐的童声划破寂静,书山抖了一下,哐啷一下翻倒了,书册噼里啪啦地落了满地都是,露出疏风头发凌乱的迷茫的脸,犹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神君你在干什么!”

  这一声更加尖锐,白衣小童扎着两个圆圆的髻,满脸怒容地看着凉玉和凤桐,“你们……祈年记得你们!上一次在门口打晕祈年的就是你们吧!”

  疏风眉头紧皱,双眼用力闭上,一手撑住桌子,一手死死按住太阳穴,神色痛苦。

  “早说过他会醒,这个法子不成。”凤桐冷笑一声,拉起不知所措的凉玉,回身便走。

  祈年“哒”地抽出背后一对短剑,拦在身前,怒气冲冲地劈过来,“什么人,竟敢暗算神君!”

第58章 假意(上)

  凤桐扬袖一挥,带过一阵猛烈的疾风,将小童向后掼倒。

  祈年锲而不舍,蹬着小腿从地上爬起来,拾起短剑,一双稚气的眼睛迸出了火光,小牛犊一般冲过来:“祈年跟你拼了!”

  短剑虽小,却有剑芒,引得凤桐身上的碧鸢剑也鸣声阵阵,青色光芒兴奋地闪烁起来。凤桐不欲出剑,将碧鸢安抚下来,只回袖应对,却冷不丁从袖中飞出一只白鸟,厉声嘶鸣,那声音又尖又哑,使人头晕目眩。

  白鸟在空中绕一个圈,竟化成银白光芒,流星一般在空中划符,那些银字变成水滴一样的乳脂滴落,转瞬在半空凝成一只只细而尖的锥,紧密的排成一个圆形,锥尖对着祈年,蓄势待发。

  凤桐见此阵,神色一变,厉声道:“芳龄回来。”

  那白鸟扬首摆尾,骄傲地“叽”地长鸣一声,像是个恋战的将军,对主人的号令置若罔闻。

  眼看那一圈银锥便要冲过去。祈年虽然怒视这边,到底是个小童子,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凤桐蹙眉抿唇,抬手一挥,便将那锥阵打散,变成几不可见的碎光,他袖口扬风,顺便将气得乱蹦的白鸟一把收了起来,“活该关你禁闭。”

  那袖子气急败坏地鼓了两下。它挣得太厉害,不断地发出闷叫。凤桐压低声音道:“千百年来戾气难消,于你不是件好事。”

  芳龄悻悻挣扎了两下,不动了。

  啪嗒,小童的双剑掉在地下,大口喘息着。

  凤桐拉着凉玉,刚要迈出门口,玄铁案两旁那两只兽首香炉,忽然移动起来,烟雾冲天,身形庞大数倍,隐隐可见两只面目狰狞的金色神兽,拦在前方。

  左边的神兽一面咆哮,一面恶狠狠道:“老三,就是她,刚才嘲笑我们头上冒青烟!”

  凤桐表情复杂地看了一脸凉玉。

  她叫他看得过意不去,干咳了一声,信手撕了案台上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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