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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全世界都变性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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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夏接过袋子看了一眼,看到里边儿有摞大概十几张的打印资料,还有一本很厚的书,感叹了一句:“这么多啊。”
  石印松说:“你可以挑着看,我已经看过了一遍,给你画了重点,做了几页笔记,你要是不想看全书,可以直接看我总结的重点,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完整地看一下书,有些东西还是自己总结出来比较有效果。”
  苍夏点点头:“好。”
  锁完柜门,石印松跟那两个学弟学妹告别。
  “我们先走了。”
  “好嘞松哥,下回要打球一起约啊。”
  “好。”
  等着他俩走了,那俩小情侣才又咬上了耳朵。
  女生八卦道:“刚刚那是石学长的女朋友吗?”
  男生说:“不知道,应该不是吧,那女生看起来挺普通的啊,不过也不好说,听他们说话,松哥是给她给书呢,还给她做了重点笔记,这一般关系能做到这样吗?再说了,我跟松哥打篮球这么久,都没见过他跟哪个女生用这种语气说过话过。”
  “哪种语气?”
  “就是……”男生想了想,跟女生勾勾指头,女生把头伸过去后,他刻意地压低声音,“宝贝儿,爱你哦。”
  “……”
  就算变了性,该骚的人还是一样骚。
  这头苍夏跟石印松出了体育馆,一路上石印松就跟她讲这些资料的来源以及使用方式。他说:“要是你看不懂,可以直接在微信上给我发消息,我会回复你的。”
  苍夏想了想,回忆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石印松的微信号。
  石印松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什么,说:“你有我的微信号,大一的时候,在学生会……”
  “哦对对对,我有的。”苍夏大一的时候还干过两个月学生会,那时候石印松也是其中一员,曾经一个部门的,互相加过微信。
  石印松“嗯”了一声,回过头继续走,没再说话。
  也不知道是因为该说的话说完了,还是因为刚刚苍夏没想起来她有他的微信号在用沉默表达不满。
  天已经黑了,五月的夜晚不冷不热,很是舒服。
  昨天夜里刚下过一场短暂的蒙蒙雨,泥土里还留存着被冲下来的草木清香,在白天时喧嚣的空气里闻不到,而一到了晚上,夜空的宁静就将这味道衬托了出来。
  淡淡的,凉凉的,清清的。就像苍夏身旁的这个人。
  她觉得不说话有点尴尬,于是又找了些别的问题问石印松,多是关于就业还有那些资料的问题。她问上了,石印松没有不答的。
  就这样他们很快就到了宿舍楼区域。
  宿舍楼区前半部分是女生宿舍,后半部分是男生宿舍。要去男生宿舍,是必定要经过女生宿舍区的,而苍夏的寝室楼就刚好在靠马路边这里第一栋,二楼,相当于石印松是把她送到楼下的。
  但苍夏没真让石印松把她送到楼下,而是在路口停了下来。
  “好了我到了,谢谢你给我的书和资料,我会好好看一下的。”她客套道,“如果我能找到好的工作,到时候一定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
  石印松的回答很官方:“不客气,能对你有帮助就好。”
  苍夏笑道:“很有帮助,真的谢谢你,请你吃饭不是套话,等我下周期中考试结束,忙完了,就请你……”
  话说到一半,断了。
  她看到从石印松背后几米的昏暗的花坛台阶上下来了一个人,随着那人的走近,走到光线下,她看清了那人的脸。
  魏沈骏走到她面前,仰着下巴,瞥了眼石印松,又看了眼她,忽地嗤笑了一声:“挺快啊,都开始让人送你回寝了?”
  石印松想解释什么,但被苍夏拦住了,她挡到石印松面前,跟魏沈骏直直地对视,也嗤笑了一声,冷冷道:“跟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魏沈骏说,“分手了怎么会有关系?”
  “知道就好,欠你的钱我可都还清了,不够的话,再来问我要。”苍夏话一开口就很难听。
  魏沈骏被她一句噎得看着她看了整整十几秒没说出来话,好不容易开口了,却比苍夏的话更难听:“行,这是你说的,那你再给我一千,要看账本吗?”
  苍夏给气笑了:“魏沈骏你还要脸吗?”
  魏沈骏说:“我当然不要,反正在你心里,我也没有脸面这个东西不是吗?”
  不过吵了几句,就又有了愈演愈烈的爆发苗头,双方愤怒的情绪很快就要控制不住了。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苍夏不想跟他在这儿吵,还是当着石印松的面吵,这很不体面。
  她在内心劝了自己一百遍不要跟这种人计较,勉强忍下火气,尽量平静地说:“我不跟你在这儿说这些,钱我会还你的,到时候会打到你卡上的,你放心吧,我先跟我朋友走了。”
  说罢,她跟石印松说了句“我们走吧”,然后就拉着他往自己寝室楼下去了。
  魏沈骏在后面看着他们走开,也没去追,只是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攥紧了手。
  谁也没注意到,魏沈骏的手里紧紧握着一张银|行卡。那是苍夏的卡。
  他今天并不是来吵架的。


第十二章 
  看着魏沈骏走远后,苍夏才跟石印松道了个歉:“对不起,我刚刚……我不是……”
  她刚刚为了气魏沈骏,是直接拉着石印松的手走的,这确实是做得有点不对。气一上头,理智都没有了。
  纠结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语言,只好又重新道了一遍歉:“对不起。”
  “没关系。”石印松问她,“你没事吗?”
  “啊?”
  石印松递给她一包纸巾:“别难过了。”
  苍夏愣了下,连忙去摸自己的眼睛,摸到了一点湿迹,霎时间尴尬了,忙不迭地解释:“呃……谢谢,我其实没那么难过的,这是给那混蛋气的,我这人就这样,有点奇怪,一生气就容易激动,控制不住情绪,但实际上没你看见的那么脆弱。”
  “嗯。”
  “我爸妈老说我生错了性别,我该是个男生的,从小就没一点儿女孩子的文静气儿,整天跳上跳下,跟个窜天猴似的,没事儿就往家里抓毛毛虫养,想把毛毛虫养成蝴蝶,后来被我妈抓到把我打得浑身都青了,那时候我才五六岁,被打成那个样子我都没哭过,特别硬气,我爸让我去站军姿站四五个小时,我都站了,也没哭,所以其实这点小事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的,也根本不会因为这种破事儿就哭哭唧唧,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又不是傻子……”
  苍夏慌慌张张地说了很多,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子里是空白的,可嘴却自动地说个不停。
  全是些糟糕的乱七八糟的话,没有丝毫意义。这些话不该说给一个不那么熟的人听的,还是个男生。
  可这个男生偏偏就认真地听着,认真地看着她,听她的解释,好像她说得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好像真的相信她很坚强,一点也不难过。
  那认真的样子,却让她更难过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停住了。
  石印松跟她说:“我知道你很坚强,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很早。
  从一开始。
  当年,还是大一军训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他记忆深刻的事情,也是那件事,让石印松第一次认识了苍夏这个女生。
  那是在军训最后一天,全校的阅兵仪式上。
  石印松作为学生代表发了言后,便陪同教官和领导们一起在检阅台上看着台下的人阅兵。
  那天酷热,他并没怎么集中注意力看阅兵,而是站着发呆。
  直到检阅接近尾声时,旁边的教官在一个方队走来时,突然开口跟另一个教官说了一句:“中间那个丫头跟练过似的,步子不歪身子也不晃,步间距都控制得挺好。”
  “哪个姑娘?”
  “就那个,举蓝旗子那个,马上过来了。”
  “哦,苍夏啊,名字挺好听的就给记住了,张留他们带的,我问过了,人家小姑娘的爹是个军官,从小练着呢,能不好吗?”
  石印松听着旁边的教官说,目光也不由自主移了过去,看向刚好走到主席台正下方的蓝旗方队。苍夏是最中央的那个举旗的,很好辨认,一头短发,肩背直得过分。
  “敬礼!”这一声是苍夏喊的,铿锵有力。
  声音落,齐刷刷地转头,正步踢响。
  “嗬,这踢得好!”
  几个并排站着的教官鼓起了掌。英语系的姑娘们在一堆方队中独树一帜,走得极好。
  只是。
  石印松发现,那个叫苍夏的姑娘的裤子上似乎……
  他并没有太在意。
  仪式彻底结束后,他回到了自己的班级队伍附近,准备跟室友说一声,然后去吃饭。
  途径某一个班级队伍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一阵喧哗和嘻嘻哈哈的笑声,隐约间听见有人说:“这位同学你这量还挺大啊,裤腿都给染上血了。”
  “可以说是血溅当场了。”
  “那叫血流成河。”
  “对对对,血流成河。”
  苍夏那会儿已经把上衣围在腰上挡住裤子了,脸色显然不太好,嘴皮有些发白。她的舍友们陪着她,听不下去周围那些男生起哄,气得怼了几句,让他们闭嘴,谁知却更哄闹起来。
  “我们又没嘲笑她,就开个玩笑,你气什么呀,来月经是多正常的事情啊,正常的生理反应,我们男生又不是不知道,你们一提就炸,到底谁更在乎这个啊?”
  石印松听到这儿就皱了眉,转过去那男生,一看竟然是他们系里的。很高长得也很好的一个男生,叫什么他不知道,只是见过。
  没人出去阻止那个男生的不当言行。
  他没有,其他人也没有。路过的人也只是路过,在大家都不熟的时候,没人想去挑起这个矛盾。或者大家都觉得,那个男生是真的在开玩笑,没有别的意思。再或者,其他人也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不能拿出来提的事。
  总之,没人阻止。
  就在四周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氛围时,苍夏忽然停了下来,转过了身,盯着说话那男生看。
  “哎,看什么呀,我真开玩笑的。”那男生讪讪道。
  苍夏盯着他看了几秒,猛不丁地问:“同学你晨勃吗?”
  “……”
  “同学你晨勃的话平时要怎么解决呢?用手呢?还是等它自动消失呢?”
  周围沉默了一瞬,一瞬后,大家轰然大笑。
  那男生一下子脸变得通红:“你、你怎么、哎你一个女生你怎么这样说话……”
  苍夏说:“我怎么说话了,晨勃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吗?多正常的事,女生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不能提的?”
  “这能比吗?”
  “不能吗?”苍夏说,“不知道你们把晨勃现象称为什么呢?一柱擎天还是冲锋一刻?”
  周围的人差点笑死,那个男生哑口无言,被臊得面红耳赤。
  “我来月经,是正常的事,但是我把裤子弄脏了是很尴尬的事,别人觉得尴尬的事情你们拿来开玩笑,这合适吗?就像我提起男生晨勃,是很正常没错,但是在公共场合说这个,你们也会尴尬不是吗?你们愿意我继续拿这个跟你们开玩笑吗?”苍夏脸上没有丝毫羞愧,她依然跟站军姿似的站在人群中央,神色坚定,仿佛说的并不是一件会让自己尴尬的事情。
  “来月经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每一次我都很疼,疼得我现在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这些话都得用尽全力。”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苍夏的声音确实不大,很虚的样子,只是她从容不迫的语气让人自然而然忽略掉了她的虚弱。
  “男生和女生之间有生理差异,互相有不清楚的地方很正常,你们不知道女生来例假有多不舒服多不方便,你们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很狼狈,很疼,还要站在这里给你们这群白痴好声好气地讲道……”
  人群里有零碎的掌声响起,接着大家都响了起来,有人吹了个口哨,喊了苍夏的名字,还有男生高喊了一声“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后,又响起了很多声“对不起”。
  那个带头嘲笑苍夏的男生没吭声。
  他不吭声,苍夏就盯着他一直看,也不走。
  看到最后,也不知是迫于压力,还是真的想道歉,反正那男生还是小声地说了声“对不起”。
  苍夏看了他几秒,转头就走了。
  不过石印松分明看见了,她转身那一刹那翻的那个大大的白眼,而且她从他身旁走过时,他还清晰地听见她小声骂了一句——
  “臭傻逼。”
  那一霎那,石印松竟觉得苍夏身上在发光,那光太过耀眼,他不敢直视。
  深夜两三点,夜里刮起了微风。
  石印松睡不着从床上爬起了起来,偷偷下来出了门,准备去外面大厅打开窗子抽一根烟。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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