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糟糠妻-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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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灵魂,只是去别的地方转世了而已。
并不是真正的消散呐。
只是没了记忆的赵崇,已经从成为了另一个人。
拜别了赵先生,两人下山。
顾月承的情绪依旧沉浸在恩师过世之中。
“我是孤儿。”
顾月承道。
赵令然诧异,说来也是,似乎从来没见过顾月承的家人。
“先生之于我,不仅是授业恩师,更是人生导师。”顾月承牵过赵令然的手。
这家伙想着怎么说人家哭的也是她爹,就没好意似甩开。
“我更希望有一天,我能叫他一声泰山。”
泰山,即岳父。
赵令然不晓得泰山是什么意思。
“那你叫呗。”
嘴长着干嘛似的,除了爱吃啥吃啥,那还不就是爱说啥说啥嘛。
顾月承浅笑着摇摇头,“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山间传来两人的对话。
“我还能不明白,我是个远近闻名的大明白!”
“远是哪儿?近是哪儿?”
“远是直笔居,近是文鸳阁呐!方圆好几百里。”
“又胡说。”
“我没胡说!”
**
去赵宅拜别了老仆阿袁,登船,直奔京城。
赵令然这家伙全程保持冬眠的状态。
顾月承每次见她,她都跟僵尸似的。
出了还吸气呼气的。
“小姐,小姐。咱们到京城了。”
“什么!”
这家伙一听见“京城”两个字,立刻从床上蹦起来。
没一会儿,就泪眼汪汪地看着窗外的海水。
我为什么眼中常含泪水?
那是因为我对这片都没土地爱得深沉!
小朵凑过来,“小姐你看什么呢?”
看得那么入迷。
“看京城。”
“还有半个时辰才到,现在应该还看不见吧……”
“那我看京城的海水,成不成呀!”
这家伙凶巴巴地瞪着戳穿她的耿直朵。
但飞扬的嘴角泄露了她的好心情。
“扣扣。”
赵令然一看,是阿音。
“令然,我来看看你。”
一个浪头过来,船摇晃着。
吓得老赵赶紧躺平。
“不用担心,马上就到京城了。”
陈姑娘坐在这家伙的床边。
“你怎么来了?你身子也不好。说来真是惭愧,要不是我看不见就一甩……”
这家伙作惭愧状。
但内心你猜怎么着?
半个馒头的惭愧也没有!
“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得怪那个刺客。”
“嗯……”这家伙想了一下,“那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陈姑娘语塞,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下了船,咱们就要分别了。”陈佳音拉着赵令然,“往后咱们可要常走动,咱们是一起遭过难的姐妹,日后也不能生分了。”
耿直大概是会传染的人吧。
“我没遭难,遭难的是你。”
这家伙一针见血地指出。
她遭什么难了,该吃吃,该喝喝,该欺负人也欺负了。
除了被顾大人啃了一下,没别的难了。
说到顾大人。
这家伙想到两人亲吻的时候,黄黄的气掉落了很少一丢丢到她身上。
不知道跟亲吻有什么关系,下次可以试试。
陈佳音见赵令然如此不给面子,十分气恼。
等她回去了,依旧是闺秀社交圈的顶级名媛。
到时候走着瞧!
陈姑娘历了一世苦难,沉得住气。
面上半分不露,“那我先回去了。船快靠岸了。”
“再见。”
赵令然挥着她的小嫩手。
顾月承一行回来的消息,朝中皆知,要想打听,根本不是难事儿。
特别是对于某些有受宠,又不干正事儿,家中还有个高官老爹的纨绔来说。
那简直是小菜一碟。
船停稳,靠岸了。
赵令然冲在前头,跑出了气震山河的架势。
那一步一步跨的,顶别人两步。
“赵姑娘!”
远远地,赵令然就听见有人在喊姓赵的。
声音还有点熟悉。
赵令然定睛一瞧,这圆圆的脑袋,这扁扁的身材。
不是那棒棒糖馒头精是谁!
“李三金!”
赵令然激动地大喊。
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离开京城的时候,两人才冰释前嫌。
现在见着他,竟然跟见了亲人似的。
虽然她没有亲戚,不知道那是啥感觉。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叫……
小别胜新婚!
嘿嘿……
好有文化呀……
赵令然奔过去。
李三金依旧呆在之前送行的那个凉亭里。
带的人还是一样多。
“快点把花撒起来!”
下人们依言,无奈地开始围绕着李三金撒花。
自从他们家少爷知道了顾大人的确切归期,就开始揪府里的花。
这个时节了,花本来就不多了。
他还棵棵给揪秃噜皮了。
瞧着都跟谢了顶的公鸡似的。
那好好的花圃现在都成了谢顶公鸡开会了。
揪完了自己院子里的,满府乱哄。
要不是老爷拦着,三少爷都揪到夫人院子里去了。
这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有他们少爷揪花献美人。
就是美人看着似乎那么一点不满意就对了。
赵令然是有点不满意。
这个李思三金,文雅是文雅,就是有点浪费。
这么多花,做饼吃了多好呀。
众人也纷纷下船。
人群中,两道目光,灼灼地盯着凉亭。
一道是顾月承的。
另一道是陈佳音的。
赵令然和李三金,两不是好东西的纨绔,齐齐抱住脑袋。
“雾草,头皮好凉!”
第63章 做客记
赵令然的头皮凉; 那是顾月承的目光。
李三金捂着脑袋; 到处乱看; 嚷嚷着,“谁啊?谁偷袭大爷!”
然后他的头皮就被实实在在刮了一下。
他惊讶地抬头,“你打我干什么?”
赵令然拱着下巴; “你跟谁面前称大爷呢?”
“哦哦; 对不起对不起。”李三金立刻点头哈腰。
“我重新喊。”
“谁偷袭你小爷!”
这次气势弱了很多。
陈佳音叫人扶着,往陆地上走。
李三金那儿的动静; 不仅顾月承看见了; 陈佳音也看见了。
李鑫; 她前世的夫君; 也是最后要了她命的负心汉。
陈佳音死死地看着凉亭里的赵李俩纨绔。
她周身罩着宽大的袍子。
眼里流下了无人看见的泪水。
这一世,定要叫他血债血偿!
凉亭里; 哥俩好; 一片和谐。
“来来来,我跟你说。
这次我在瞿州,也遇见一个纨绔。”
赵令然指指自己,再指指李三金。
“那家伙跟咱俩不一样,不像咱们那么招人喜欢。”
李三金赶紧点点头。
一副久旱逢知音的样子。
也不知道这俩家伙是哪里来的错觉; 自己招人喜欢了。
就凭他们老是惹祸?
还是因为谁的头比较大?
“然后他人呢?”
“叫我弄流放了。”
赵令然这话很有歧义。
但这家伙是故意的; 故意在李三金面前瞎显摆。
“赵姑娘你还有手段呐。”
李三金这单细胞生物果然相信了。
“你教教我吧; 下次我就不用跑去把别人家里砸了,干脆给他踢边关去!”
还是来暗的好,省得来明的老是被他爹揪着打。
“你跟着我混; 我保证你过了今天还想过明天!”
赵令然信誓旦旦道。
这都是什么话……
“成成!”
李三金看到了自己面前的路,瞬间由羊肠小道变成官道!
八马奔腾!
顾月承他们离京这些日子,新的文鸳阁收拾出来了。
就是在直笔居的后面,也算得上是主院。
不晓得是白叔自作主张,还是顾月承授意的。
院子离得那么近。
和赵令然刚来的时候,顾月承恨不得和她一人开一门的情形,已截然不同了。
新院子,比原来的还大。
不过室内的摆饰倒是同原来一样。
回来的时候这家伙听见丫鬟们议论,暗戳戳地跟上去偷听。
反正她这家伙节操,偷听这样的事完全没有压力。
“你听说了没?隔壁的承庆侯府,出京了。”
“出京?什么时候回来?”
“还什么时候回来呢,不回来了。听说是待不下去了,宅子就那么闲置着,回祖籍去了。”
“诶?陛下同意他们走?”
“陛下哪管呀,反正那府里也没人领着官职,爱上哪儿上哪儿呗。”
“你说好好一个侯府,怎么就待不下去了?”
“我听说是得罪人了。不过得罪谁了,我们这做下人的就不晓得了。”
赵令然这家伙一拍脑袋。
她知道啊!
顾大人这……真是猛于虎呀!
还是人家顾大人厉害,不声不响就把人治了。
三天之后,赵令然收到一张宴会请帖。
这家伙捧在手里,研究了半天。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居然会有人给我下帖子。我这么出名啦?”
赵令然觉得整个京城认识自己的,除了李三金就是承庆侯府了。
现在承庆侯府搬走了,那不就只有李三金了嘛。
可实际上这家伙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出名的的多。
这要归功于芝兰玉秀的朝中一枝花。
有女儿的,有妹妹的,都盯着一枝花呢。
一枝花身边突然多了一位据说貌若天仙的师妹,能不叫贵圈都热闹起来吗?
刚开始打听说是义妹,后来发现根本不是,只是恩师留下来的孤女。
谁不想看看,这姑娘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那么好看。
“老爷也有请帖。”
“郁芝兰?右相嫡次女?”
赵令然咯咯咯咯大鹅般笑道。
这名字简直像个花精……
这家伙自己是个大头兽,就看谁都是精精怪怪变的!
赵令然第一次出门做客,心里很高兴。
感觉自己十分像个人。
哦不,也不是第一次出门做客。
上一次还去过李三金家。
只不过人家没有邀请她而已……
马车咕噜咕噜地出发了,载着赵令然和顾月承。
顾月承今日会有很多同僚在场,衣服的颜色挑得极为沉稳。
他有些不放心赵令然。
依他对这家伙的了解,八九成会生事。
不过这一回他料错了,人家赵令然这次不仅没生事,反而做了一件大好事。
感动得人家老父都谢到家里来了。
顾月承和赵令然一样,没想到有人会给他下帖子。
按照顾月承的想法,他还希望在两人定亲之后,以未婚妻子的身份,在正式向京城上流社会推出赵令然的。
可如今帖子已经下了。
也只能去了。
赵令然嫁给他之后,是要做主母的,不能一味地呆在后宅。
顾月承想得很美。
赵令然怕我不配合就不知道了。
顾月承合起手上的书,叮嘱道,“去了之后不能生事,听见了吗?”
这家伙豪气冲天。
“我多安分守己你不知道吗?再说了,都是一群小娘儿们,我能跟她们计较?”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真有不开眼的犯到她手上,那就不是计较的事儿了。
直接一脚踩死!
这家伙点点头,“我不计较。”
顾月承给她的小袋子里再装了一些糖豆豆和小肉干。
为了哄这家伙,顾大人不辞辛劳地贴身带着这两样东西。
要是再碰上彭大将军那样不开眼的跑过来揪他领子瞎摔瞎晃的,肯定又是一地糖豆豆…
还有小肉干。
“左相府到!”
“到了,乖些。”
临下车前,顾月承拉着赵令然的手叮嘱道。
这家伙不识好心,不耐烦地抽手,“顾家爹爹,您老放心。”
顾月承气得直笑,又拿这家伙没办法。
宾客分男宾和女宾。
男宾在前院,女宾直接引到后院去。
所谓……
王八聚作一堆……
赵令然下车的时候就看见了也被他哥管着,脸色不好看的李三金。
顾月承在后面。
赵令然在把手挡在前面挤眉弄眼地挥手。
李三金自然看见了。
刚想换步子冲过来。
就叫他哥给拎着衣领拉回来了。
“干什么去?”李家大哥的声音。
“我朋友……”“狗屁!狐朋狗友!”
李家大哥一口否定。
李三金委屈地撇撇嘴。
怕挨打,不敢说话。
四十五度角望天,他真是最小可怜的纨绔了!
简直是地里的小白菜……
赵令然看着被管教的李三金,特别感同身受。
这么一看,他们二人还真是有革命友谊啊!
不同人但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