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开挂模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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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脸色依旧不大好,但还是顺着这话道:“春闱的监考人选已经定下,下头的安排也都差不多了,接下来会闲一些。”他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一些比较高兴的事情,接着道,“你若有什么事想让朕帮忙的也可以与朕说一说,反正接下来也有时间。”比如说练字什么的。
然而,沈采采并没有理解到皇帝的话中之意,差点就要把那句“如果你能离我远点那就是帮我大忙了”脱口而出了。
好在,她还有一二的理智,勉强在心里安慰自己:冷静,沈采采!不能就这么被这个心机屌气到。
她抿了抿唇,笑道:“我这几日卧床养病,又能有什么烦心事?不过,实在是躺的闷了,若是能早些去东奚山也是好的。”
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皇帝却也没有太生气,反到是笑了笑:“朕想过了,你上次说得对,现下春闱才是大事,还是要等三月殿试过后才能去东奚山。这样,你要真觉得闷,等你身体好些了,朕到可以带你出宫逛逛,也好看看我们大齐士子的风采。”
沈采采面上笑眯眯,心里简直有一百个mmp想送给皇帝!
做皇帝了不起啊?好吧,做皇帝确实是了不起!你是皇帝你就能说话不算话?之前明明说的是等我身体好些就带我去东奚山,现在直接就变成了“朕到可以带你出宫逛逛,也好看看我们大齐士子的风采”——简直是出省游和家门口散步消食的区别!
男人的话果然都是不能信的!
沈采采很是艰难的咽下一口气,挤出虚伪的笑容,口上谢恩:“那就先谢过陛下了。”
皇帝脸上并无笑容,但他那语气听上去竟也很是虚伪:“你我夫妻,何须言谢?”
于是,这一顿饭下来,这两个表面夫妻全都很不高兴,都觉得对方实在是太过分了!
第10章 敲打一二
这一对表面夫妻食不下咽的用完了膳,不一时便唤人进来收拾了。
沈采采往后一靠,颇是舒服的靠在背后的软枕上,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她又悄悄的探出手,在被子底下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小腹,暗道:虽然说是养病,但总这么吃吃睡睡,会不会有小肚子啊?
沈采采忧心了一下自己的体重问题,很快又抬眼去看皇帝,一副“饭都吃了,你怎么还不走”的赶客模样。
皇帝恍若未觉,神色沉静的回看回去:“反正现今也没什么大事,朕陪你坐坐好了。”
沈采采虽然不好明着哼哼,但暗里却还是忍不住哼了两声,感觉自己算是看透了皇帝这种心机屌了:她才不相信皇帝的鬼话。他嘴上说什么“陪你坐坐”,说不定坐着坐着就变成“都这么晚了,朕还是在你这里歇一晚上吧”——这和“我就蹭蹭不进去”有什么区别?
反正,沈采采是打死也不信男人的鬼话的,打不死另说。但她却并没有立刻开口赶人,只把心里的火气往下压了压,然后眨了眨眼睛去看皇帝,笑着问道:“陛下适才说要带我出宫看看,到底是什么时候啊?”
皇帝似是没料到沈采采会问这个,怔了怔,然后才道:“等你病好了再说。朕金口玉言,难不成还会骗你不成?”
沈采采听到这里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终于忍不住冷哼了两声,直截了当的道:“陛下之前还说等我病好了就带我去东奚山呢。”
“是啊,”皇帝神色从容,语声徐徐,“可是,你先前劝朕要以社稷百姓为重,劝朕等殿试结束之后再去。。。。。既是皇后你说的,朕自然是要听的。”
天天甩锅甩得飞起,结果忽然被人扣了一顶黑锅的沈采采只好咬了咬牙:我一天能说那么多话你听进去几句啊?!你这断章取义的本事是不是某些现代黑媒体那里学来的啊,还真了不起哦!
皇帝看着沈采采脸上那掠过的神色,倒是不觉一笑,去了不少郁气:倒是有一段时间没见着她这般生动鲜活的模样了。
他这般想着,便又站起身来:“罢了,你休息吧。”他把事情在心里想了一回,“贺家师兄弟说,再调养几天,你应该就能下床了。。。。。。到时候,朕应该也能抽出一点空来,带你出宫逛逛。”
沈采采其实还是不怎么相信皇帝的话。只是她自从穿越以来就连凤来殿都没出过,还整天得为着维持人设、不被人怀疑而绞尽脑汁,整天都绷得紧紧的,实在是很需要一个放松散心的机会。所以,东奚山去不了,那出宫逛逛似乎也是可以接受的。。。。。。
沈采采也不觉点了点头,很是认真应道:“嗯”。
皇帝说走就走,沈采采自在了,清墨却总有些不得劲。
沈采采只当什么没看见清墨那欲言又止的脸色,与她道:“晚膳我没怎么吃,现下倒是想吃点甜的,你让人给我端碗糖蒸酥酪来。。。。。。。”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再来一盏杏仁茶那就更好了。”
清墨闻言一怔,嘴里的话便再忍不住:“娘娘既是想吃点心,何不留陛下一起用呢?”
沈采采暗暗道:这晚膳没吃好还不是因为有了个皇帝。正所谓“世上不可辜负的,除了美食,还是美食”——要是再留皇帝下来吃点心,岂不是可惜了凤来殿那些御厨们特意制出来的美食?
所以,沈采采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马上就要春闱,陛下正忙着呢,我还是不要烦扰陛下,省的误了陛下大事。”
清墨似信非信的看了沈采采一眼。
沈采采面色不变,态度笃定从容,好像自己说的是真话一般——认真说起来她说的确实是真话:她是蛮希望皇帝陛下认真办公,别总往凤来殿这里招惹她的。若不是怕引狼入室危及自己,沈采采都想再给皇帝找几个妃妾来祸水东引了。。。。。。
清墨顿了顿,只得试探着道:“娘娘实在想得太多了,在陛下心中怕是再没有什么事会比娘娘您更重要了。再说了,您不是想要临陛下的字帖吗?若是求教于陛下,岂不更好?”
沈采采现在简直连敷衍都不想敷衍了:“再说吧。。。。。。”反正,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主动去找皇帝教自己练字的。
不过,清墨提到这个,沈采采心念一转想起了皇帝今日进门时那明显愉悦的态度。她想到一个可能,忍不住抬眼去看清墨:“你该不会把字帖的事情告诉陛下了吧?”
清墨自是听出了沈采采语气里的冷沉,连忙跪下,语声恭谨:“陛下垂问,奴婢不敢不答。”
沈采采本就有几分恼羞成怒,现下听到清墨的话反倒被她给气笑了:“好个‘不敢不答’,难不成陛下直接问你字帖的事情了?”
清墨再不敢辩解,垂首道:“奴婢知错,求娘娘恕罪。”
“知错?”沈采采敛了面色的怒色,语声却依旧冷得出奇,好似冬日细雪般的触之生寒,“你嘴上说是知错,心里恐怕却不是这么想的吧?”
清墨心口一跳,立时便端正了态度,叩首认错:“奴婢不该多嘴,还望娘娘恕罪。”她心下害怕,自然没有吝啬,几下子下去光洁白嫩的额角立时便红了起来。
沈采采刚穿越来的时候确实是很惶恐、很害怕,后来发现自己没有原主的记忆,对着边上的人也总是没有多大的底气,总害怕被人看出来什么的。为此,她一贯都秉持着“百战百胜不如一忍,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原则,就这么纵着身边的人。
只是,此时此刻,沈采采却是忽然明白过来:虽然说清墨此时确实是怀着希望帝后和睦的善意多说多做了一点事,但是她要是再这么听之任之的纵下去,只怕养大了清墨的心,日后说不得还会做出更过火的事情,甚至牵连到自己这个做主子的。
所以,沈采采终于下定了决心,暗道:确实是不能再这么纵下去了,必须得给清墨一个教训,让她收一收自己的心,知道谁才是她的主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沈采采深吸了一口气,语声淡淡接着道:“陛下乃是天下之主,你向着他自然是应有之意,何错之有?”
清墨在皇后身边伺候久了,颇知皇后脾气:若皇后真就发怒或是大骂,脾气过了就好了;可现下这淡淡的态度——只怕皇后是真生气了。清墨心下又惊又怕,眼里的泪水也随之滑落下来,正好砸在下方那猩红色绣金凤的长毯上,嘴上喃喃:“娘娘,奴婢真知道错了。。。。。”
她不敢多做辩解,只是小声解释了自己的想法:“奴婢自然是向着娘娘的。娘娘要临陛下字帖,奴婢只当娘娘是有心要与陛下合好,这才多说了几句。日后必是不敢了。。。。。。。”
沈采采冷笑了两声,反问道:“你只当?这要是皇上身边的周春海只当皇上累了,想着替皇上去批折子,你说这是什么罪?”
这话实在是有些重了。
清墨吓得浑身发颤,只得连连叩首求恕罪,若非下面有毯子垫着,只怕她这么几下下去,额角就要磕出血来不可。
沈采采靠坐在床上,垂眼看着她,这才道:“行了,你也不必在这里磕头。自己回去想一想吧。。。。。。。”
清墨不敢多言,只得抹了一把脸色泪水,站起身来,正准备出去。
结果,沈采采又慢悠悠的加了一句:“对了,别忘了我的奶蒸酥酪和杏仁茶。”
清墨吸了一下鼻子,连忙道:“奴婢知道了。”
她原只当皇后病了一场性子更好了许多,如今再看却又觉得更高深莫测了,哪里还敢多言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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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甜食也不能抚慰沈采采被伤害的小心脏。晚上的时候,她不知怎么的居然做了个梦。
在梦里,皇帝与原主都还很小。
那时候,皇帝还只是镇北侯世子。
第11章 午夜梦回
那是很奇怪的感觉。
明知道是梦却又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和思考;明明只是做梦,却仿佛对一切都了然于心、出奇的熟稔,就好像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一般。
所以,当她在梦里看到那一大一小的男孩和女孩时,心里立刻便猜到了对方的身份:那是皇帝和原主。
此时此刻,沈采采完全代入了原主的角度,像是个害怕的小女孩似得依着身边的大哥哥,奶声奶气的和人说着话:“萧哥哥,我听人说夫人她们是去京城了。。。。。。。那,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男孩大约只有十岁左右,可能都没满十岁,看着还小。但是那他那黑沉的眸子、浓且黑的长眉以及英挺的鼻梁已经依稀能够看出皇帝日后的模样。此时的他自然也没有后来的冷淡与从容,稚嫩的脸上甚至还带了些许无法掩藏的不安和忐忑。
但是,对着身边的女孩时,他还是竭力端出大哥哥的模样,轻声的和她说话:“等这一战打完了就好了。”
说着,男孩又伸手摸了摸女孩那细长黑亮的发尾,凑到她的耳边,哄她道:“这几天,城里乱的很,你可别乱跑,乖乖待在府里,好不好?”
“可是那很闷啊。”女孩小声嘀咕着道。
男孩不由露出一个笑容,即使是在这样紧张的时刻,他还是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个这样的笑容。他用指尖捏了捏女孩的鼻尖,哼声道:“你可以自己看看书,练个字。等我回来。。。。。。。”他顿了顿,然后续道,“等我回来,就会检查你这几天的功课的。”
“你要去哪吗?”女孩睁着一双明亮的杏眸看着男孩。
男孩却沉默了下去,他伸手摸了摸女孩柔软的发顶,轻声道:“别怕,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和北胡也打完了战,就能把母亲从京城接回来,说不定还会多个弟弟呢。。。。。。。。”
女孩闻言又惊又喜,眨了眨眼睛,欢喜的捧着自己的脸蛋,笑道:“是哦,等夫人肚子里的小弟弟出生,我也可以做姐姐了!”
“嗯,到时候你就是小姐姐了,”男孩低下头,把自己的额角抵在女孩的额上,声音不知不觉的便轻了下去,“所以,你这几天要乖乖的,可别再乱跑了,要照顾好自己。。。。。。。”
偌大的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依偎着,头抵着头,亲昵的说着话——就像是鸟窝里的两只雏鸟,暴风雨来临之前,亲密的依偎在一起,以彼此为依靠。
然而,书房外,镇北侯府的亲兵们都已如临大敌一般的换上甲衣,配上弓箭;城墙上,将军与士兵的眼底都布满了血丝,已有数夜未眠,心焦如焚;城外,北胡的人马正如潮水一般的朝着这座大城涌来。
天边的乌云层层叠叠的压下来,好似有大浪铺天盖地的扑来,将要将他们所有人都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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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采采从梦里醒来的时候,抓着被角的指尖因为用力过度的缘故几乎泛着青色。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灼热中有带着一丝的干涩。
候在茜色鲛绡纱帐外的宫人似乎也被沈采采的动静所惊动,上前几步,轻轻的唤了一声;“娘娘?”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