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安稳舒心-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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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富国正苦恼着,蹲在他旁边的何富家伸手点了点他说道:“大哥,你觉没觉得咱娘不大对啊?”
他一听正想说“确实不对,咋能听风就是雨”,又听到何富家继续说:“晚饭的时候,娘可是一口肉都没吃,她向来最喜欢吃肉的了,刚才一顿饭就夹了几筷子青菜,你估计没看到,下桌的时候碗里还剩了大半碗白米饭呢!”
自从何有田做了伴读先生后,大周氏有了底气,花钱也大方多了,何家虽然还没有顿顿见荤,可是也每天都至少能吃上一顿大米饭了,隔几天也能吃上点肉渣。不过大周氏再怎么变大方,节俭的性格还是没变过的,剩大半碗米饭这种的事搁家里别的任何人身上都会被她骂得半死,她自己更是不可能做的!
何富家这么一说,何富国也觉得自己老娘不太对劲了,准确说是从去大荒地回来以后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不过他忧心何有梁的事没发觉,这一说破了后就觉得真是太不寻常了!
他心里猜测着,难不成是因为上门讨钱没讨到的原因?
不过也不对啊,自家老娘想占孙女、孙女婿的便宜没占到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去他借牛没借到老娘也这样啊,反而是因为生气还多吃了一碗饭呢!
“是不大对,出去一趟回来就不对了,也不知道是咋了?”,何富国点点头。
何富家问:“你问过到底是咋回事没有?”
“问过了啊,娘只说弄清楚了跟桃儿没啥关系,别的也没说……”,何富国那时候忙着找何有梁还真没来得及细问。
何富家商量道:“啧,那就奇了怪了,要不咱找老大问问……”
“哎,说起来,晚饭时候就没见到他人了,这又是跑哪混了哦!”,何富国说着站起来看了一圈,没找到何有栋的影子,心里无名火起,骂道:“也不知道我是造了啥孽哦,养出这么个祸害精,老幺也是个不懂事的,还是小弟你有福气啊……”
“梁哥儿年纪还小,不急不急……”,何富家干笑了两声安慰老大哥。大房的老大是已经废了,不过老幺还是有希望的。
“再说了,还有桃儿啊,她过得好,总不会不管你的吧!”
何富国听了长叹一声,再是亲生的也经不起这样一再的磋磨啊,仅有的一点子情分早晚会让他们这样给耗光了!
黄家
黄大爷黄耀祖敲着桌子嘀咕:“啧,何有田这小子还真看不出来呐,礼仪道德都白学了这是,‘告言詈诅父母祖父母乃是不孝’,他奶奶好好的,他居然敢说是生了重病,欺瞒主家,这不忠不孝的,可别教坏了咱老二啊……”
坐在旁边的周可人听了眼睛一转,想了想还是决定帮何有田说句话,万一因为这黄耀祖把他赶出去了,他以为是她说了啥就不好了。
“既然是读书人,应该还是懂事的,说不定是门房的人听错了也有可能的啊!”
“哪能啊,那媳妇子可是知道他还有他媳妇的名字的,再说了,谁会平白无故地来整他啊?而且,如果有人费这个劲来整他的话,不就是说明他这人品性有问题嘛!”,黄耀祖越想越觉得这事有问题:“不行,我得让人去他家看看去,看看他奶奶到底咋了!”
大周氏咋了?
她晚饭后就上床上躺着了,却翻来覆去地直到半夜也没睡着。
浑浊的双眼睁得老大,直愣愣地盯着蚊帐顶。她睡不着,也是不想睡,这一闭眼就看到那个被她溺死的女娃,她也不敢睡啊!
“怪只怪你投胎的时机不对!要是晚来一年,现在来的话,别说是哑巴就算是断手断脚咱家也不愁养不起你,你就别来折腾我了,早点投胎去吧……”
“你已经不属于这个世道了,别在阳间晃了,免得耽搁了自己……”
“反正我也没几年好活了,你折腾我也没意思!要是实在是不解气,你就在下面等着我,我死了以后你爱咋样都行,我都认了!下辈子我给你当孙女去……”
她嘴里念念叨叨地对并不存在的人劝导,后来也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一入梦就发现自己怀里抱了个紫青色的刚出生婴儿,身上滴滴答答地流着血水,沾得她满手都是,她再不敢多看多看一眼赶紧就扔了。
一翻坐起来,屋里黑不隆冬的,啥也看不见。她伸手要摸火折子点火,却碰到了一滩凉悠悠的东西,定睛一看摸到的居然又是那个紫青色的婴儿,她“啊”地尖叫起来,这才真的醒了!
大周氏喘着粗气,正是惊魂不定的时候,突然看到地上爬起来一个人挥舞着手正朝她走来,再也受不了刺激的她两眼一翻白就晕了。
“老婆子!”
原来将她吓晕的正是何志高!
何志高年纪大了,睡眠本来就浅,睡在旁边的大周氏一会儿牙根咬得啧啧响,一会儿又嘀嘀咕咕地说梦话,惹得他心烦,干脆就搬了床席子在屋里打了地铺。
刚睡着没多久又被大周氏的那声尖叫给吵醒了,屋子里黑漆漆的,他挣扎着爬起来想看看大周氏是咋了,谁知道居然这么不凑巧,就把大周氏给吓晕了!
何志高摸索着走到床前,拍了怕大周氏的脸,见她没反应,以为她是发了梦又睡过去了,于是嘴里嘀咕了一句又继续睡觉去了。
☆、第93章 盛夏(十二)
傅磊一大早连早饭都没吃来到了大荒地;跟何桃解释原由。
“哎?!”
听傅磊说完了以后何桃就懵了。她明明记得何有梁说过跟高寡妇有一腿的是何有栋啊;怎么又变成他也去爬墙了啊!还跟何有栋一前一后的。
这兄弟俩什么心态啊?还真是上阵亲兄弟啊!
“我咋就没看出来他是那种人啊!”
虽然他们没有专门谈过这方面的事情,可是就何桃平时的观察;何有梁是很保守的,偶尔说起那些不守妇道的女人时字里行间是相当地厌恶的;似乎那些人简直就应该被人道毁灭一样!
他怎么可能跟高破鞋搞在一起啊?!
“谁看出来过啊!”;傅磊闷闷地说。
何桃愤愤地说:“我这遭了无妄之灾;那小子呢?你去把他叫过来;我非得补上几脚不可!”
“那你还得等几天才行;早上我去何家问过了;他进山去了,说是去打猎;现在还没回来呢!我估计就是没脸见人躲起来了!”
“……”;他还以为自己还是三岁的小孩子呢!惹了祸就躲,躲起来有用吗?只要他还回来,那就总得要面对问题的!
何桃摇摇头,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何有梁居然也是这么不靠谱的?难道真是遗传的原因?
“我娘说了,等先解决了我跟何有梁的事,等我爹回来了再去帮你讨说法去”,傅磊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堂嫂,真对不住,是我连累你了!”
何桃很是豪气地摆摆手:“说啥呢!说起来是我对不住你才是,要是没我之前跟你说让你看着小弟的话,你也不会惹上这种破事啊!再说了,其实我也没吃大亏,反正何有栋那巴掌我是讨回来了,大周氏的么,就算二叔回来了也拿她没办法,谁让她辈分高呢!我要是真打回来的话,估计会被人戳脊梁戳死的。”
“虽然打不回来,可是也能让他们以后收敛收敛……”
“吃早饭啦~~”,何莲举着铲子大喊了一声。
“你肯定也没吃吧?”,何桃站起来抱起冬枝,又指使傅磊抱上冬叶:“冬叶你抱着,咱们吃饭去!”
“哎!”,小莲儿做的早饭,哎哟,我肚子好饿哦!傅磊嘿嘿笑着抱起了冬叶跟在何桃身后走出东屋,一边走一边大声问在厨房的何莲:“何莲,你做了啥了啊?”
“问啥啊!反正我做啥你就吃啥!”,何莲吼了一声。
“。。。。。。”,问问而已,搭个话而已,这么凶做啥啊!傅磊亲了亲冬叶,小声跟她说:“你姨姨太凶了。。。。。。”
何家也到了吃早饭的时候。
家里所有人都上桌了,就差大周氏一个还没起床。
“要不我再去叫一声吧!”,小周氏摆好饭菜后就要去叫迟迟未起床的大周氏。
“不用!”,何志高端起饭碗喝了一口粥才说道:“你娘昨晚上没睡好,让她多睡睡,给她留点饭菜就行……”
一家人都端起饭碗开吃,一时间只听到众人喝粥嚼菜的声音,以及何光明的牙牙学语声。
饭后,何志高别着旱烟杆子领着何富国兄弟和何有栋去给庄稼施肥,小陈氏和张大花一前一后地领着何光明、端着脏衣服出去洗衣服,屋里就只剩下在厨房里洗涮的小周氏,以及刚从昏迷中悠悠醒来的大周氏。
大周氏醒来后,还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看看身边没有何志高的热闹,又竖起耳朵听屋外的动静,家里静悄悄的,只听到后院的鸡咕咕咕地叫唤的声音。她哆哆嗦嗦地穿好了衣服出了东屋,果然,家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她心里更是惶恐不安,生怕自己还是在那个可怕的梦境中,似乎一眨眼就会看到那个青紫色的奶娃。
正当她想开口叫人的时候,听到大门外传来叫门声。
“这里是何有田先生家吗?”
大周氏听到何有田的名字赶紧走了出去,门外站着位中年男子,见了她略略叩了叩首问道:“老太太可是何有田先生的祖母?”
“是是是,我就是何有田的奶奶,您是?”,大周氏连连点头。
“听说您生病了?”
“没啊,哎呀,谁瞎造谣啊,见不得人好的!我身子骨好着呢,可是有田听说我生病着急了托你来看看的?”,大周氏啧了一声说道:“你跟他说我好着呢,让他别担心,好好给东家干事!”
这中年人正是黄大户家的管家,之前也是他去太叔公家做的何有田的“背景调查”,他一听大周氏的回答就知道这趟没白来。哎哟,果然,那何有田真是骗了东家!
想着立马对大周氏也没了好脸色,横眉竖眼地说道:“你们家何有田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十几天前他告诉东家说你生病了,要回来尽孝,这就一直没回去过,原来都是假的啊!”
说着转身就走,走之前还对着何家大门啐了一口说道:“还是读书人呢,满嘴谎言!”
“哎,你等等,你啥意思啊……”,大周氏叫着往前跑了几步就不行了,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气:“老二离开黄家十多天了?也没回家,这,这难道是出事,出事了……”
她想起几年前的那天早上,何有田一夜未归,家里人都出去找他他们找了一整夜。她最先回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了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的何有田,他就是那次腿断掉了才成的瘸子……
如今似乎是噩梦重现,一想到被寄予众望的乖孙子可能又出了啥事,十多天不见人,也不知道现在还活着呢还是,还是已经死了?
大周氏血一冲上头,摇晃了几下就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小周氏原本在洗碗,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发现婆婆躺在大门口已然人事不省,她连忙大叫着“救命”。
隔壁的何四书闻声赶来,帮着小周氏将大周氏抬进了屋安置在床上,又让大儿子去请成老太,叫小儿子去地里叫何家的男人回来。
小周氏趴在床边,一脸茫然,只会呆呆地重复:“到底咋回事啊……”
知道真相的大周氏还昏迷着,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幸好如此,不然小周氏也要跟着一起晕掉。
随后赶来的谢氏嗤笑一声道:“还能咋,算计得多……”
“你又乱嚼啥舌根?!”,何四书抬手作势要打她,她这才住了嘴。
“呸,又不是你亲娘,你急啥啊……”,她嘀咕着翻了个白眼把粗腰一扭走了。
出了何家她也没回隔壁自己家,反而往村西头走了去,她今天又有新鲜事可讲咯!
成老太很快就来了,给大周氏扎了几针,人虽然没醒,但是呼吸已经平稳了。
正当小周氏以为没事了的时候,成老太却很严肃地告诉她:“我瞅着这情况不对劲。现在看着是没事,一直不醒的话就糟了,那就得用人参吊命了……”
榕树村村西头的大榕树下可是村里三姑六婆们最喜欢聚在一起讲八卦说是非的地。
这不,才刚过早饭点就坐了七七八八十几个女人,有何桃那般年纪的新媳妇,也有小陈氏那个年纪的新婆婆级人物,最显眼就是都抱了好几个重孙子的喜婆子了。
只见她端着碗稀粥一边呼哧呼哧地喝着,一边跟旁边的人说:“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到黄大户家的下人了!哎哟,都说黄大户抠门,我看也不见得哎,人家的下人穿得可比咱好多了,那料子至少得一白文一尺……”
“喜婆你咋知道他就是黄大户家的下人呢?”,一个中年媳妇子插嘴问。
喜婆子抹了抹嘴说:“这事可就巧了,前些日子他就来过咱村,当时是去找太叔公的,也是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