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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穿越种田之安稳舒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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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桃还发现了点名堂,上菜时大周氏将用木盆装的素菜放在中间了,荤菜都放在靠上位——也就是离她自己最近的地方,而隔壁男人们那一桌则不一样,荤菜放在中间,旁边才是素菜。
  何桃果断地阴暗了,大周氏这是多馋肉啊!反正她是不缺这口肉吃,就着前方的煮地瓜吃饭,她想大不了少吃点回去加餐吃好的。
  周可坐在右边靠下手的位子,她各子又小,不站起来根本夹不到荤菜,撅起嘴冲何花说:“娘,给我夹肉!”
  何花听了就伸筷子夹了一大筷子肉放到她碗里,还慈爱地摸摸她的脑袋说:“慢慢吃啊,吃完了娘再给你夹。”
  大闺女被卖掉了,现在就周可心一个在她跟前,她自然是千依百顺了。
  周可心点点头,狼吞虎咽几下子就把肉吃了,又把碗往何花那里一送:“娘,肉!”
  何花又给她夹了一筷子。
  一盘子熏肉本来就不多,她这两筷子下去就只剩七八片了,大周氏抿着嘴看了周可心一眼说:“小孩子家家的,多吃菜!”
  “我就要吃肉!”,周可心嘴里嚼着肉回答。
  何花看了大周氏一眼说:“娘,你管她呢,她就是喜欢吃肉,难道您还舍不得给外孙女几口肉吃啊!”
  大周氏没说话,下筷子的速度快了几分。周可心一边刨饭一边看着大周氏,就剩两片肉的时候,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几乎是从大周氏的筷子里把肉给抢走了,夹到了以后就往嘴里一塞,一边嚼还一边说:“外婆还说我呢,就你吃肉吃得最多了,我都看着呢!”
  大周氏的脸在被周可心抢了肉时就垮下来了,这下子更加黑得滴水,“啪”地把筷子一拍说道:“没规矩!”
  “娘,你吼她干啥!”,何花把吓得缩起来的闺女搂紧怀里说道:“您也是,我们这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您就多做点肉咋啦,咋就这么小气,一小盘,都不够塞牙缝的!”
  “我都没吃饱呢!”,周可心跟着嘀咕道。
  大周氏给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冷哼哼地说:“不够塞牙缝?你牙缝是护城河呢?多宽啊?”
  一直专心看戏的何桃被这句话给逗乐了,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娘!”,何花一副“您这样无理无脑为啥”的表情看了看大周氏,又扭头瞪了何桃一眼。
  饭后,何桃和傅石坐了一会子就借口要回去给冬枝、冬叶换尿布早早地走了。回到家里,何桃跟傅石坐在炕上说起在何家的事来。
  “石头今天你真棒!以后遇到这种事,我就放心了!”
  傅石摸着她的手说:“我倒是不放心了,平时你对着我嘴巴挺厉害的呀,说得一套接一套的。咋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嘴的呀?”
  “难道你想我跟她吵架啊?”,何桃拍了他一下,撅着嘴说:“难看死了,泼妇骂街!”
  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跟人吵过架呢!
  “确实挺难看的。”,傅石想了想,又扯到孩子身上说:“咱以后可得好好教冬枝、冬叶,你姑姑家那个闺女真是……”
  “没教养?”,何桃问。
  傅石点点头:“咱们家的乖乖可千万不能变成那样!”
  “是呀,要真成了他们那样的,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认她们!”,何桃想起大周氏、何花、周可心这老中青三代,真是让人说不出话来。
  只希望不是血脉遗传的原因!

  ☆、第62章 年节(七)

  大年初六;小保姆何莲回到了大荒地;何桃很高兴,终于能从“繁重的家务”中解脱了。
  “小妹;你耳朵怎么了?”;何桃心疼地看着何莲红肿的耳垂:“这是长冻疮了?你没有擦油脂吗?”
  村里大多数人身上都有冻疮;何桃离开张家时也是手脚生满了冻疮;手指肿得像萝卜一样,一捂暖和了就痒得要命。她以前听人说过,只要生过一次冻疮;以后每年冬天都复发;所以入冬后她每天都用面脂擦手擦脚;做足了防护工作,何莲也是被她要求着每天擦的;效果一直不错。没道理何莲离开几天就生冻疮了啊,除非她自己忘了擦油脂。
  “嗯,有几天忘记了。”,何莲有些心虚地看了何桃一眼,低着头闷闷地回到道。她没实话实说——其实是因为被大周氏扯伤了耳朵,油脂抹上也无济于事。
  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为啥没把实情说出来,可能是觉得自己傻,明明知道大周氏贪财还不遮掩地把银子带到她面前;也可能是怕何桃和大周氏因此起了冲突,总之心里乱七八糟的。
  “你呀!”,何桃戳了她脑门一记:“早就跟你说过一定要记得的,以后可千万不能忘了啊!”
  “嗯!”,何莲点点头。
  “咋了?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想多在家里玩几天?”,何桃摸摸她的脑袋,心想是不是太过压榨小保姆了?
  何莲用力地摇摇头,抬头露出一个大笑脸,很夸张地说:“才不要呢!我可想冬枝、冬叶了!”
  傅石适时地挤过来说了一句:“冬枝和冬叶也想你了,今晚上你带他们俩睡吧!”
  何桃踹了他一脚——能不能有点羞耻心啊!
  傅石笑着摸了摸被何桃踹着地方。
  何莲看着无声互动的夫妻二人,瞬时间就笑了起来,恢复了以往叽叽喳喳的样子,跟他们俩说起过年期间的八卦来。
  初二那天何莲、何有梁跟着小陈氏回娘家去给外公外婆上坟,自然少不了去那个名义上的堂舅家陈德清家拜年。
  为什么说是名义上的堂舅呢,因为陈德清是小陈氏的亲弟弟,只是刚出生不久就由族长做主过继给了族内一对无子的夫妻做嗣子。小陈氏没嫁人的时候经常偷偷跑去看这个小弟,姐弟两之间不说亲密,但是总归没有断了联系。每年回家除了给父母上坟以外,就是为了跟这个弟弟见一面,用她的话说就是陈德清是她唯一的娘家人了。
  这次陈德清告诉了小陈氏一个消息,有人在省城见到陈德洪了!
  陈德洪,小陈氏和陈德清的亲大哥,二十年前自卖其身去了大户人家当了家奴,一直以来音讯全无。
  传出这个消息的是耳东村的陈大户。陈大户开春要嫁宝贝闺女,年前特意赶去省城置办嫁妆,在银店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为东家办事的陈德洪。陈德清还向陈大户打探过小陈氏的消息,听说她嫁到了姑婆家后,还说要给她捎信啥的。
  小陈氏一听完就哭了,先是说“没想到大哥还记得我”,哭了一阵又骂“二十多年前他咋就没想着自己还有个妹子啊”,然后是一路哭着回了榕树村,回到何家了又一直自言自语说“也不知道啥时候信能到”之类的。
  何莲说到最后以后手一摊:“娘已经疯了,她现在就念叨上了这事了,成天在说不知啥时候信会到啊。”
  何桃觉得那个便宜大舅其实就是说说场面话而已,正如小陈氏自己说的“二十多年前咋没想着自己还有个妹子啊”,她注定会失望的。
  不过,这些跟何桃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听完也就算过去了。
  晚上夫妻俩食饱餍足后,傅石抱着何桃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手臂发呆。
  “你想啥呢?”,何桃趴在他胸口问。
  “我想起我大舅了!”,傅石回答说。
  “跟我干这事完了你居然想你大舅?!!!”,何桃听了就是一阵猛捶,傅石咧着嘴任她打。何桃捶完了才正经地问:“以前没听你说过你大舅呀,你咋就突然想起来啦?是不是听到小妹讲起那个大舅,所以你就想你大舅了?”
  “也不是。其实年前的时候,二叔就跟我说过,说大舅去咱铺子里卖皮毛,他们还聊了几句。二叔说他叫大舅来咱家,大舅说不好意思上门!”,傅石叹了口气,最近,尤其是翻过年后这几天,他一直在犹豫是不是也应该去舅舅家拜个年,再把这门亲戚走起来。
  “媳妇啊,你是不知道,村里人都以为我订过两次亲、娶过一个媳妇,哦,是在你之前啊,其实我是定了三次亲,第一个就是跟我大舅家的表妹订的娃娃亲……”
  “擦,你是想你大舅呢,还是想你大舅家的小表妹呢?”,何桃在他腰间拧了一把,醋意横生。
  “哪能啊,当然是想我大舅!”,傅石捉住她的手,有些无奈地说:“我那表妹比我小五岁呢,对我来说就是……”
  “就是啥?说呀!”,何桃龇牙。老娘比你小了整整八岁呢!
  “我的意思是说,那啥,我对她真没那意思!”,傅石就差赌咒发誓了,赶紧说道:“我那坏名声刚有了点苗头,我舅妈就跑到家里说要退亲了。”
  “没退亲的话,你还想娶她是吧?”,何桃继续无理取闹。
  傅石哑口无言,没退亲的话他确实得娶呀——但是这不是退了嘛!
  “行了,不逗你了,”,何桃拉过他的手臂当枕头用,躺下了很是惬意地说:“你接着说吧!”
  何桃自己的“以前”是不能说的,能说的“以前”是原主的经历,她一点都没有倾述的*,因此她一向是避免跟傅石聊“我小时候怎么怎么样”的话题的,就怕说了啥不能说的,最后落到一个被淋狗血再烧死的下场。现在傅石主动讲他以前的事情,又不需要何桃用自己的情报交换,她自然是乐意听的,就当听睡前小故事了。
  “后来我爹去了,村里都在说是我克的,没人愿意理我,还合起伙欺负我。一开始娘见我在外面挨了打还会跑去跟人吵架,可是后来娘也没办法了,每个人都这么说,她只能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去。但是还有人说闲话,说我克完了自己家里人就会克村里的其他人,有些小孩还趁着我娘出去干农活的时候跑到我家来闹事!”
  傅石想起那时候的遭遇,越说越激动,何桃赶紧抚摸他的胸口安慰:“都过去了,是那些人蠢!”
  傅石平静了一些,把手掌盖在她的上面,接着说:“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带着我去了大舅家,让我在大舅家住两年。”
  “你舅妈都因为这个让你表妹跟你退亲了,他们还肯收留你啊?”,何桃瞪大眼睛。
  “一开始是不肯的,主要是大舅妈不同意,可是我又没别的地方去,我娘就跟舅妈说,就算我儿子是丧门星他也是克姓傅的,姓傅的还没死完呢,轮不到你们!”,秦氏是逼急了才口不择言,那是傅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从秦氏嘴里听到“丧门星”三个字。
  “这样你大舅妈就同意了?”,何桃嘴角一抽,也太容易了吧!
  “咋可能!”,傅石叹了口气说:“最后还是多亏了银子!娘说如果大舅家收留我的话,每年给他们二两银子……”
  “你舅妈肯定对你不好吧?”,何桃想当然地说。大舅妈肯定是贪婪自私的性格,银子拿到手了才不会管傅石的死活呢,准定是把傅石当长工用,跟周扒皮一样的压榨他!
  “大舅妈就是说话难听了些,其实对我也还行,反正没短过我吃喝。”
  就是吃得比她自己的孩子要差了那么一个等次,不过,完全能理解,毕竟不是亲生的。
  “我外家世代都是猎户,打猎就是跟大舅学的。那边对我最好的就是大舅了,虽然嘴上说我没出息丢人,被人打出家门,可是他一直很认真地教我,说让我好好练练,以后谁要再敢欺负我就用拳头打回去。他为了我还跟大舅妈打过一架呢!结果打完架舅妈就把我赶了出去,说就是因为我他们家要散了,让我哪来的就滚回哪去!”
  傅石那年也就八岁,被赶出去后只想着回自己家,结果半路迷了路,躲在林子里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被秦大舅寻了回去。傅石回去就发了高烧,大舅妈照顾着他嘴里依然没停过骂,一直重复说让他病好了就立马滚。当然,这一次傅石没滚,病好了继续留在秦家,一住就是近五年,直到秦氏病重才回了榕树村。
  “娘去了以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收拾包裹又去了大舅家,大舅妈站在门口死活不让我进门,当着我的面又跟大舅打了起来,说傅家人已经被克死完了,再留在她家的话就要克姓秦的了!”
  “那时候二叔呢?二叔不是一直对你很好吗?你咋会回秦家啊?”,何桃不解地问。
  “二叔那时候也怕我呢!”,傅石笑了起来说道:“那时候家里也没余粮,我回来后,饿了好几天才想起来自己去打猎。家里又没猎具,我把门拆了,自己做猎叉。我在院子里做,做着做着就晕了,迷迷糊糊的我听到有人在叫我,一看原来是二叔趴在墙头喊我名字……”
  何桃想想如今的傅泉,再联想他十年前趴在墙头小心翼翼地样子,两相一对比她也乐了。
  “二叔见我醒了,就扔了一包馒头过来。后来,每天二叔都会隔着墙给我点东西。”
  “……”,何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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