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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重生之兼祧-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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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今既然打算要同花家结亲,韩束得两房平妻,花羡鱼和柳依依若有什么不平,秦夫人是不会多事儿的,只怕有人会挑唆得柳夫人不依不饶,闹得家嘈屋闭,让束哥儿左右为难。
  与其将来会如此,不如眼下便绝了某些人的心思。
  韩束自然要求的,只是韩太夫人那里会听他的,一抬手道:“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
  秦夫人对韩束道:“还不起来做什么。近来二太太的确是有些心浮气躁了,吃斋念佛静静心的,也好。老太太如今正在气头,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的,不如等那天老太太高兴了,再提也不迟。”
  见秦夫人发话了,韩束也不好再恳了。
  韩太夫人不耐烦地对秦夫人,道:“罢了,如今是救人如救火,老大家的你赶紧准备准备,就到花家去下聘。”
  柳依依、柳夫人、韩芳和宁氏顿时都怔住了,这时候去下聘?聘谁?
  韩芳道:“花玄鱼已随县主入都去了,花家就只剩花羡鱼了,难不成老太太要让束哥儿娶花羡鱼?”
  韩太夫人道:“有何不可?”
  “可……可他们家……是商户。”韩芳道。
  韩太夫人道:“我也是商户出身,可是辱没了你。”
  韩芳直说不敢,再不敢说话了。
  而柳依依则暗叹,“真真是旧患未除,又添新忧,一想到要同花羡鱼做妯娌,柳依依顿觉芒刺在背。
  可如何才能让韩家打消此念,柳依依一时也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让柳依依意外的是韩束说话,且韩束话里话外似乎也不愿意的。
  韩束在听闻韩太夫人决意结亲花也是愕然万分,可在知道私盐之事背后另有隐情后,韩束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花家一头撞进来,于是这才道:“老太太,这着实不妥。花家已同傅家定了口头之约,我们家这般横刀夺过,花家和傅家自然不敢违背,可这般一来我们家也会得小人口舌。许表叔之事儿还有转机,不必到如此地步。”
  柳依依心中暗喜。
  柳夫人也不愿看到韩束因此被带累,忙道:“是呀,老太太,花家虽可怜,但也不能为此赔上了束哥儿前程了。老太太别一时听了外人的挑唆,分不清个亲疏来,反害了自己嫡亲的孙儿来。”
  韩太夫人方才的火气还为消,再听这些话,怒瞪柳夫人一眼,却问韩束道:“你可是也这般作想的?”
  韩束慢慢底下头来,几番权衡后他决意冒险赌一把,赌韩悼滑对花家是另有图谋的,不会因此而至花家于死地。
  想罢,韩束狠下心来,道:“我也的确不想被花家给带累了。”
  闻言,柳依依一时隐忍不及,喜上眉梢。
  韩束这话如同火上浇油,让韩太夫人怒不可恕,“忘恩负义的种子,你在广东那几年,花家是白疼了你了。”
  而韩束的不情愿也因此传到了拦风居,传进了花羡鱼的耳朵里。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小区变压器烧了,迟一步眉头就要被困电梯了。也是到今天下午才有点,赶紧码一章发了,都是初稿,没润色修改过的,请亲们先凑合着看。

☆、第118章 都请看过来23日的在这里

  第十四回花羡鱼韩束约法,韩芳婚配中山狼(三)
  花渊鱼听说后;也是张口便骂;“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小人,枉我以为和他肝胆相照;如今看来他是当我等真心不过是狼心狗肺的;罢了。”
  傅泽明却向花羡鱼看去;只见花羡鱼坐炕上依着窗下的炕柜;隔着纱屉子有些失神地望着窗外;面上无悲,无喜;几分漠然淡淡。
  “慎卿此话差异。德谨绝非背信弃义之辈。以我之见;德谨此番是实在无奈。”傅泽明道。
  这话一出,眼见的,花羡鱼怔了一怔,似乎已回过神来。
  花渊鱼更是追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傅泽明叹道:“适才可是慎卿你告诉我等,将军府欲同你们家结成连理,祸福与共,方能救出先生来。我与德谨一时不自在,你便怪我等因此生隙,好没意思。你如此,却无意中逼得德谨说明了态度。如今将军府意决,德谨若贸然答应了,岂不是对你我都食言了。”
  花渊鱼思忖须臾后,点点头,道:“回想往昔,德谨何尝言而无信过。果然是我该死,一时怒火蒙了眼,遮了心,竟误解了德谨的品行。”
  花羡鱼又是一怔,慢慢低下头来,看着被烫伤的左手,又看向右手。
  “束哥哥答应你,定全力救出表叔。”
  “果然当真?”
  “你我击掌为誓。”
  这些话不禁飘过心头,花羡鱼将右手握紧。
  此时,花渊鱼又道:“可德谨若不依此计,又如何救家父?”花渊鱼只觉两厢矛盾。
  傅泽明又作猜想道:“德谨绝非鲁莽之人,定是另有打算了,不然他绝不能将先生之安危置之不顾。”
  花羡鱼面上不动声色,心内一时也在忖度。
  前世是不曾留心去想过,如今再想,堂堂将军府为何会容她花羡鱼进门?
  私盐到底是大罪,就算花景途是亲戚,韩悼滑又如何信得过。
  故而这里头,将军府未尝没有用她花羡鱼为质的意思。
  今生亦是如此,在迫使花景途为他韩悼滑所用之余,还可挟制花景途,令其不敢有二心。
  花羡鱼越想越是寒心,只可惜这番推断没人会信。
  几番权衡利弊之后,花羡鱼以为如今能帮她的就只剩下韩束了,且事不宜迟。
  可当花羡鱼想要去找韩束时,听说韩束已被罚禁在他院里了。
  花羡鱼打发丽娘取看望,虽不能见韩束,但府里上下都知道花羡鱼将是他们家的大奶奶,所以看守韩束的人也不敢为难丽娘,再者丽娘出手大方,都得了银子也就对丽娘夹带藏私之举,睁一眼闭一眼了。
  而韩束身边两个大丫头知时和遂心在珠花簪子之事后,一直明争暗斗,现如今更是一心想要巴结花羡鱼,对于丽娘所托传话之事,便没有不答应的了。
  柳依依听说花羡鱼几番打发人来要见韩束,得其门而入,却还几次三番打发人来,只以为这是花羡鱼的怀柔之策,心下便有了顾忌,忙打发奶娘黄嬷嬷到韩束院外守着,打定主意要搅和了花羡鱼的好事。
  这还不算,柳依依唯恐韩束改变心意,又嘱咐黄嬷嬷多多打点知时和遂心,令二婢在韩束说花羡鱼的不是,以便韩束越发不耐烦花羡鱼。
  这般一来,纵是她柳依依不能阻止长房娶花羡鱼作儿媳,却也能让韩束因此厌恶了花羡鱼,日后就算他们成亲了,韩束和花羡鱼也不能夫妻和睦,她柳依依才能有机可趁。
  柳依依算计得不错,只可惜她忘了一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黄嬷嬷听说让她去打点知时和遂心,便直犯愁。
  柳依依的吃穿脂粉一概是有数的,虽说每月也同韩府里别的姑娘一样,还有一两银子的月银,可一两银子那够什么使的,所以这些年柳依依也没能存下多少体己来。
  如今柳依依虽有不少嫁妆了,可那都是柳夫人给备下,柳依依一日不发嫁,就一日到不了手上。
  所以黄嬷嬷最后只得拿了几块碎银子,凑一块拢共也不到三两银子,才要去依柳依依的话行事,便见丽娘在韩束院外打点看守的小厮,一出手就五银子。
  黄嬷嬷顿时便觉着手里的三两银子,怎么都拿不出手了。
  花家打点外头的小厮都这个数了,更不能亏待知时和遂心这些得体面的丫头了。
  所以黄嬷嬷干脆将银子往自己兜里一收,上去道:“我还当是谁呢,这般连脸面都不顾了。我们家未来姑爷都明说,还这么没皮没脸地上赶着倒贴,有人不知道臊,我都替她臊了。”
  丽娘深知办差要紧,不好和黄嬷嬷作口舌之争,便故作未曾听见。
  就见知时从里头出来,也是听见了黄嬷嬷的话,只是这会子韩束交来的事儿才是首务也暂且不理会。
  知时将一花样子递给丽娘后,道:“这帐子的样式果然好,我们都描了一份,留着日后用。”罢了,又道谢了一阵。
  丽娘将花样子收拢妥当,知时见黄嬷嬷还不走,一来想起韩太夫人对二房的态度,二则柳依依日后也不能是她正经主子的,便有心在丽娘面前投诚花羡鱼的,道:“方才谁说谁上赶着倒贴的?也不知是谁为了死赖在我们家不出去,上吊投缳,无所不用的。”
  黄嬷嬷立马恼羞成怒,道:“你敢说二太太。”一面说,一面向四周的人大喊道:“你们可都听见了,这贱丫头竟然说嘴二太太。”
  知时只顾着拿柳依依上吊那档子事儿取笑了,竟忘了二太太前番才闹过投缳的,一时也不敢多说了。
  只丽娘不慌不忙道:“这就不知嬷嬷说的是那里的话,谁听见知时姑娘说的是谁了?嬷嬷就替二太太认下这名头了。”
  知时连忙道:“可不是,真不知这老货按的什么心。”
  “你……你……好个尖牙利嘴,仔细我回明了二太太,撕烂你们的嘴。”黄嬷嬷大怒道。
  丽娘又道:“就算你说上天去,也逃不出一个理儿。”说罢,一摔手便走了。
  知时冷哼一声,也转身进去了。
  独留黄嬷嬷一人在那里气得直跳脚。
  至于黄嬷嬷回去后如何一个添油加醋法,暂且不说。
  只说丽娘将东西带回拦风居,花羡鱼从花样子里取出一小纸卷来。
  这小纸卷正是韩束给花羡鱼的话。
  韩束让花羡鱼去找泰定伯之子潘青云。
  花羡鱼得知后,忙请来傅泽明和花渊鱼。
  傅泽明看过纸卷后,道:“德谨果然留有后手。”
  罢了,傅泽明和花渊鱼直往泰定府去,谁知潘青云却不在府里,两人只得又到军中去,这才找着潘青云。
  然,潘青云并未给他们带来好消息。
  “没想到这韩悼靖竟这般油盐不进的。”潘青云咂着嘴道,“依德谨的意思,我已几番打发人去试其口风,就连我们家伯爷的名头我都私自用上了,他还是不为所动。”
  花渊鱼忙道:“可是他嫌银子少了?只要能救出家父,花家愿倾家荡产。”
  潘青云摇摇头,状似有心又似无意般,道:“只怕他意并不在这上头。”
  可惜不论是傅泽明,还是花渊鱼都不曾经历过多少事儿,故而没能听出这里头的话外之话来。
  “那他到底想要甚?”花渊鱼急问道。
  潘青云又摇头了,“就算他真别有所求,如今也来不及去由他卖弄了。今岁皇上亲点的巡盐御史眼看便至,此时再不打算起来,待御史一至再想法子也枉然了。”
  这种节骨眼上的事儿,韩悼滑自然是比他们几个小的都清楚,故而忽然决定两日后便到拦风居来提亲,可见事情是迫在眉睫了。
  楚氏和康敏自然也是想救花景途的,可以这样的救法,到底还是让她们迟疑再三。
  傅泽明恨不得现下便开考,早日榜上有名,一朝为官,助花家一臂之力。
  最后还是傅老爷子喟叹道:“此番将军府所承风险不小,可见也是再别无他法了的。也罢,只能说是我们家同阿羡这孩子是有缘无分。”
  “祖父。”傅泽明猛然抬头,不甘道。
  傅老爷子合眼摇头,道:“这便是命,人各有命。”
  在碧纱橱中,听将傅老爷子的话后,花羡鱼茫然惶恐。
  到底还是逃不开,要重蹈覆辙了吗?
  就在众人皆束手无策之时,韩束也知事情再无可挽留,在院中跪了一夜同韩太夫人认错,但又说只愿娶花羡鱼作他们二房的儿媳,不然便长跪不起。
  康敏近来神伤不已,再听说韩束这话后一时生出多少无名的火气来,道:“定是觉着让我们家阿羡做他们长房儿媳,有辱门楣了。”
  只是若用心细想,便能明白韩束的苦心。
  韩太夫人可是发话了的,一旦韩束成亲,柳夫人从此便要去道心院吃斋念佛了。
  没了柳夫人头上这重婆婆,宁氏又是个孀居的,花羡鱼的确比嫁进长房轻省不少。
  只花羡鱼还体会出韩束的弦外之意来。
  “可是束哥哥也察觉到什么事儿了?相比作二房儿媳,长房可就没这般名正言顺地操控我了。”花羡鱼暗道。
  而韩悼滑和秦夫人倒不十分戒饬韩束的擅作主张,因都深以为以花羡鱼的出身作长房儿媳,的确是抬举她了。
  但既然韩束执意要压花羡鱼一头,韩悼滑那里还会管花羡鱼日后会是长房儿媳,还是二房的奶奶,只要她进了韩府的门,逃不出他韩悼滑的掌心便成了。
  所以这事儿,长房并无多少话。
  只柳夫人和柳依依听说后,可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昆仑道小仙和小多妈的地雷,么么。

☆、第119章 都请看过来24日的在这里

  第十四回花羡鱼韩束约法;韩芳婚配中山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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