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兼祧-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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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悼滑不耐烦,道:“我说成就成,你赶紧办就是了。”
过了晌午,秦夫人便打发林欣家的去澜庭阁。
那时候柳夫人已到道心院去了,花羡鱼正在宁氏屋里,和宁氏说家常的闲篇儿。
是丽娘来找的花羡鱼。
花羡鱼也不避讳宁氏,直接便道:“既然来了,你们只管开门让他们搬去。只是你要记得嘱咐她们,我那些嫁妆自抬来就随手堆放那里了,还没清点过,乱得很,让她们小心些搬才好。”
闻言,宁氏和丽娘都是一愣,秦夫人说得虽然好听,代为保管,可无论花羡鱼如何的,还轮不到一个做伯母的代为保管侄儿媳妇嫁妆的。这不是明白摆着要染指了。
丽娘道:“这事儿,要不奶奶和爷商议商议,再定?”
花羡鱼道:“不必了,这是我的嫁妆,就是爷也管不着的。”
丽娘无奈只得去了。
待丽娘走了,宁氏为花羡鱼不平道:“不是我坏心挑拨,只是这事儿大太太做得实在没道理了。”
花羡鱼叹息无声道:“谁让我们家没个男人的。”
这话可真是说到宁氏心坎里去了,宁氏道:“可不是。没了主心骨,腰杆都挺不直。可你和我们不同,你也是束哥儿他名正言顺的妻,不比她柳依依低等的。你要想法儿把束哥儿留在你屋里,不怕以后没人给你撑腰的。但你也要小心柳依依,别看她面上软和,其实最是毒辣得很的。”
花羡鱼摇摇头,“她到底才是嫂子,我又是这样一个出身的,如何争得过她的。罢了,不说这些烦人心的事儿了。倒是嫂子你,今后如何打算的?”
宁氏苦笑道:“我一个孀居之人,还能有什么打算的?不过是有一日过一日罢了的。”
花羡鱼道:“这如何能成的。就算嫂子不为自己打算的,也要为诗姐儿想想以后吧。对了诗姐儿呢?”
说起女儿来,宁氏心便软了,“奶妈抱去歇中觉了,不过这时候也该起了。”说着,就让人去抱韩诗来。
韩诗果然睡眼朦胧才起的样子。宁氏抱着女儿好一顿可怜爱惜的。
花羡鱼笑着直往韩诗身上放护身符等物的荷包上瞧去。
那荷包看起来旧旧的,荷包上的穗子也稀稀拉拉的,十分不起眼。
素日里常见的穗子,都是用丝线或绒线扎的,再在穗子顶上打个福结等样式的络子,便十分好看了。
可花羡鱼瞧韩诗荷包上的穗子,和现下的都不一样,大概有三个总穗子,每总穗子底下又分出四五个小穗子。
花羡鱼不记得将军府里有谁是擅长打这种穗子的,于是花羡鱼对宁氏,道:“诗姐儿这荷包乍一看是旧的,可上头绣法却很是不一般。还有这穗子我也是头一回见。可都是嫂子做的?”
宁氏笑道:“别的我可不敢当,就这穗子才是我打的。这穗子叫子母穗,做起来最是费眼神了。子母穗的难处就在母穗子上,最是容易乱了经纬的,乱了就不好看了。这还是我当年打的几个,都给你们修大爷和诗儿配了荷包,就再没动过了。可惜大爷那个荷包没出几天就不知道被他丢哪里去了,只剩下诗儿这个了。”
花羡鱼心头一紧,紧忙道:“嫂子可否教教我,我上回在王府里就瞧见有人拿宝蓝缎子绣金银三多的荷包,配这样的穗子,真真好看得紧。”
有人能瞧得上她的手艺,宁氏也高兴,道:“可不是,当年我给大爷配的那个荷包也是这种样式的。”
花羡鱼说的那个荷包样式,正是昨夜她和韩束挖到的那个,现下听宁氏这般说,可见藏荷包的人,*不离十就是韩修了。
罢了,花羡鱼同宁氏又说了一会子学扎子母穗的事儿,便告辞了。
出了宁氏的院子,花羡鱼脚下就急了,道:“珠儿你到前头瞧瞧去,若是大爷不得闲就罢了,若得空,请他来一趟。”
珠儿答应着去了。
也就前后脚的功夫,花羡鱼才回到琳琅轩更衣,韩束也跟着来了。
珠儿道:“我才到二门上,就见爷往这里来了。”
因心里有事儿,花羡鱼迫不及待就把屋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见状,韩束却以为花羡鱼在焦急嫁妆的事儿,便道:“妹妹别急,我都知道了。当日不过也是慎卿的一时失言,做不得数的。你放心,我已有法子给你要嫁妆回来了。”
花羡鱼忙按住韩束道:“束哥哥千万别。就算如今你把我的嫁妆要回来了,迟早我还是保不住的。”
韩束自然也是明白的,叹道:“倘若老太太肯帮妹妹保管嫁妆就好了。”
花羡鱼笑道:“就这话了。不然,我也不会眼巴巴地看着大太太得我嫁妆去的。”
韩束道:“可是妹妹有法子了,快说,该怎么办?”
花羡鱼狡黠一笑,“事到如今什么都不用做了,只需便看着就成。”
☆、第135章 都请看过来12日的在这里
第十五回公鸡娶妇是非多;花羡鱼巧保嫁妆(九)
韩束自然是不放心的;只是见花羡鱼这般自信不疑,也不好扫了她的兴,便道:“既然妹妹这样说,我且先看着。就是有何不对了,我讨要起来也比妹妹妥当。”
花羡鱼知道韩束的不放心;只是这种事儿多说无益,眼见为实才有说服力;于是花羡鱼改说道:“束哥儿你猜我方才去了那里;瞧见了什么;又听说了什么?”
韩束笑道:“这还用猜的,横竖你不去二门外的;就老太太和嫂子那里你还去得了。”
花羡鱼点头,往韩束身边的榻沿坐去,轻声道:“我还真是到嫂子那里去了。”
也是花羡鱼有事要说,二则花羡鱼也不拿韩束当外人待了,只当还是小时候亲近的模样,自然落落大方的。
可韩束和花羡鱼不一样,所以花羡鱼一近来,淡淡的气息吹拂在他耳边的,顿时吹乱韩束多少情丝在心间的,也令韩束不禁僵直了腰背。
韩束实在耐不住了,稍稍离开花羡鱼,却又瞥见花羡鱼润泽的唇瓣张合,令里头的粉嫩丁香欲隐欲现,诱人十分,让韩束越发心跳如雷。
这些花羡鱼自然是不知道的,只顾着和韩束说她在宁氏那里听来的事儿,“束哥哥,今儿你可瞧见了诗姐儿荷包上的穗子?”
韩束唯恐花羡鱼察觉他的异样,只得连头不敢动了,“什……什么穗子?”
花羡鱼指上头,道:“你不觉得诗姐儿荷包上的穗子和‘那个’的穗子十分相似吗?”
这般一说,韩束想起韩诗平日里戴的那个荷包上的确是有几个少见的穗子,再回想“那个”荷包的穗子,还真是一样的,蹙眉道:“没错,难怪我说‘那个’怎的这般眼熟得紧,却又一时想不起来那里见过。”
花羡鱼道:“不但如此,我还知道这种穗子,我们家只一人会结,那便是嫂子。而且我还拿话试过嫂子了,嫂子说当年给大哥的荷包也配过这样的穗子,只是没多久大哥就把荷包给弄丢了。我敢说,藏那些东西的人,□□不离十就是大哥了。”
花羡鱼一面说,一面比手画脚的,完全没瞧见韩束慢慢沉下来的脸面。
待到花羡鱼察觉韩束已好半天没说话,再看韩束已是满面乌云密布。
不说今生,就是前世花羡鱼也不曾见过韩束这般风雨欲来的怒色。
“束哥哥?”花羡鱼小心唤道。
韩束倏然站起身,道:“你答应过我什么?可是全都忘了?”
花羡鱼闪烁其词道:“当……当然不曾。只是机会难得,我问起总比你便易些,且我敢说,我问得毫无破绽,不会有人疑心的。”
韩束走下脚踏,回身看向花羡鱼,厉声道:“如今事情未发,自然没人会生疑,可一旦有丝毫的风声走漏,哪怕是蛛丝马迹,也会被人顺藤摸瓜找来。能和狼子也行这样阴险狡诈之人狼狈为奸的,又怎会是什么良善之辈。就算不能确切找到你跟前来,若他们要宁可错杀三千,也不可错放一个,那时不但你,还有你们家,就是嫂子她们,多少人要受牵连的,你可知道?”
花羡鱼再聪明到底也不过是内宅里的见识,那里能知道外头的凶险,所以听韩束这般一说,自然把花羡鱼给震慑住了。
花羡鱼也知道错了,慢慢低下头来。
韩束面上盛怒难平,可也只他自己知道花羡鱼真的是吓着他。
可见花羡鱼这般,韩束又难再忍心责备她,只得转身朝门去,“你自己好生想想。”
在外头侍立的丽娘和珠儿等人,原围在一处说笑的,见韩束忽然怒火冲冲地从里头出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都惊诧不已。
丽娘暗道一声,“不好。”便打发了个小丫头跟去,看韩束到那里去了。
珠儿和招娣则赶紧进屋去瞧花羡鱼,只见花羡鱼茫然无措地呆坐在榻上,绞动着丝帕。
招娣给花羡鱼另到了一盏茶,道:“爷的性子别人不知道,奶奶还能不知道的。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奴婢还头回见爷气成这般模样的。”
珠儿也道:“可不是。前些时候爷还闹着和奶奶的这门亲事。这两日才好些了,奶奶多拿好话哄着才是。奴婢们也知道奶奶对这门亲事也多是迫不得已,但到底嫁也嫁了,总不能以后都和爷闹得跟乌眼鸡似的。这来日方长的,怎么处?”
这时候丽娘也进来,道:“奶奶还不知道吧,爷才从我们这里出去,便往拘风院去了。”
花羡鱼心底正烦着,听她们三人这一车子话,越发烦躁了,直道:“他想去那儿,去那儿,和我什么相干的。”
说罢,花羡鱼向床铺走去,倒头就睡。
丽娘本还有心要旁敲侧击地问昨夜洞房花烛的事儿,如今看来是问不得了,只得打算着明日花羡鱼回门时,同康敏说起了。
这里花羡鱼赌气了,韩束那里何尝不是也有气无处出的,便习惯往自己的拘风院回了。
也是到了拘风院前,韩束才记起如今他院里可不是他一人的了,还有一个柳依依。
可韩束想再转身离去也不能够了,就见柳依依的乳母黄嬷嬷瞧见韩束,一时也顾不得自己脸上的伤,欢天喜地地冲院里就喊:“爷回来了,爷总算是回来了。我说小蹄子们,都跟木头似的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出来接爷的。”
少时,就见知时和遂心等好几个丫环出来迎了。
韩束见走不了,便硬着头皮道:“怎么不见你们大奶奶?”
黄嬷嬷唯恐韩束怪罪,道:“不是奶奶拿大,着实是奶奶病了,起不得身。”
韩束一面往里去,一面问道:“病了?怎么没人去告诉我?可请过大夫来瞧了?到底什么病?”
正说着,就到了上房,柳依依在画绢的搀扶下从里头出来迎韩束,亲自回答道:“夫君莫要挂心,不过是些许的风寒,现下药也吃过了,发了汗,我觉着痛快不少了。”
韩束听柳依依这般唤他,有些不自在了,但瞧柳依依两眼满布血丝,脸色白里发青,气息短而急,是有伤元气的征兆,便道:“你出来做什么?既然病了就好生养着,常说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原来身子就弱,可别逞强了。”
柳依依答应了是,和韩束一并进屋里去。
知时和遂心原是要请韩束更衣盥洗,再摆饭的。
可韩束想着屋里还有个柳依依,很不自在,便推说暂不用更衣。
柳依依见病好了不少,而韩束又来了,知道若错过今日就不知何时才能同韩束圆房了,便不顾画绢的劝说,执意沐浴梳洗。
柳依依这躯壳子的底子真不好,病中原就伤身子,又吃过那些虎狼药便越发伤了根本。
这会子柳依依又执意要沐浴,发的汗便又被逼回去了,可见是雪上加霜的。
也是才出浴,柳依依便觉着身上的肌肤疼,就算是最柔软的绸缎摩挲过也疼,隐隐的还发热了。
只是柳依依也顾不得了,唯恐错失良机的,便强撑着去陪韩束。
见柳依依出来,黄嬷嬷忙让人摆饭,又让人上了酒,便都退了出去,只柳依依服侍韩束用饭。
柳依依也不坐,立一旁执袖给韩束布菜,见韩束伸手便举杯独饮,立时阻止道:“酒水虽好,但若是空腹饮用,到底有伤肝胃。夫君还是先用些饭菜,待腹中有物了,妾身再陪夫君吃上几杯,不比夫君独酌的好?”
韩束就觉那轻放在他手背上的手有些烫,抬头再看柳依依,就见其两颊异常通红,道:“你指掌这般滚烫,可见是发热了。快快里头躺着去,我这就去命请大夫来。”
柳依依才要说不相干,就一阵眩晕袭来。
韩束连忙扶柳依依坐下,又高声道:“来人,赶紧去请大夫。”
画绢和知时等人闻声进来,见柳依依面色不对,都忙着扶她进里屋去了。
在韩束心里,着实还有没有同柳依依已是夫妻的自觉,所以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