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与公主裙-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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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
朱韵:“……”
“脱俗的朱小姐,把话再说一遍。”
又是似曾相识的画面。
朱韵不可避免地想起从前,此时与过往相互纠缠,混着浓黑的夜,交迭出梦境般的无穷无尽。
李峋与她脸对着脸,两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的胸腔因为发声震动,鲜活得让人想流眼泪。
朱韵脸如火烧,她目光游离片刻后,今晚第一次正视他的眼睛。
四目相对,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李峋微微低头,与她额头相抵,他轻笑着说:“按我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个距离不是打架就是接吻,公主殿下,选一个吧。”
……
说实话有点想打架。
朱韵往前半步,虽然穿着高跟鞋,但还是要垫一下脚。
她扶着他的双肩,闭眼迎上去。
在嘴唇真正相贴的那一刻,她有种别无他求的感觉——这是她的初吻,给了绝不会后悔的一个人。
她不太懂这些,在主动了那一下后,马上变得笨拙起来。
吻到后面李峋哑然失笑。
“公主,喘气啊。”
朱韵脸上通红。
李峋并没有因为这一点嘲笑她,他将她打了个横抱,放到床上,自己欺身上去。
李峋身高体长,给朱韵逼至床头,一手按在她脸侧,看着她问:“我帅吗?”
“……”
朱韵小声说:“你问这句话之前还挺帅的。”
李峋笑了,把她下巴勾回来,硬是让她看着自己。
“还嘴硬是不是。”
朱韵缩脖,李峋贴得更近,近到朱韵能用鼻尖感受他身上的薄汗。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咱们就承认了吧,你早就迷我迷得无法自拔了吧。”
朱韵觉得自己要被烧成灰了。
李峋身上也很热,他不再说话,手放到她裙下的大腿上。
这时朱韵却蓦然清醒,握住了他的手腕。
李峋低声。
“不行?”
朱韵无言地看着他。
从昨天起,她就一直像没头苍蝇一样,战战兢兢,四处乱撞。今天见他的经过也是如此,至始至终都是他在引导。
只有此刻,朱韵神情方才不同,好像换了个人一样,竟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李峋。”
他应了一声。
朱韵道:“我不是柳思思,我也不是朱丽叶。”
“嗯。”
“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点点头。
“大概懂。”
她也觉得他懂。
这么精的一个人,什么不懂。
她等他的答案,在他沉默的数秒钟之内,她的心一点点揪起。
什么结果来个痛快,这种感觉太要命了。
李峋看着这样的朱韵,身子一侧,胳膊肘支着头。他看起来比她轻松多了,懒散地压在她身上,神色玩味。
朱韵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李峋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在想,像我这样的男人,这么早就定下来,简直是种犯罪。”
好想把鞋捡起来抽他一嘴巴啊……
“虽然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极小,我还是问一句吧。”他捏着朱韵的裙角玩,不紧不慢道,“万一将来我不小心走岔路了,公主殿下打算怎么处理我啊。”
朱韵二话不说,“下地狱吧。”
“……”
李峋抬眼,认认真真看着她,她也认认真真回视。
片刻后,他从她身上爬起来。
“还是算了吧。”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朱韵难以置信,几乎咆哮出来。
“李峋?!”
他肩膀轻颤,起身到一半就装不下去了,哈哈大笑。
他跪在她身上,两手交叉拉住衬衫衣角,举臂脱下。
眼前是干干净净的身体。
李峋将衬衫扔到一边,垂眸,淡淡道:
“就这么说定了,背叛的人下地狱。”
夜幕之下,心钟长鸣。
……是了。在他的手顺着她腿部线条滑上去的时候,朱韵盯着天花板,默默地想着。
就是这样,他总是喜欢这样,不管什么事,永远摆出一副无谓的态度,惹得你抓狂到死,恨不得放弃的时候,他再风轻云淡地将所有事都解决。
明明一句话就可以搞定的事,他非要让你像坐过山车一样,百转千回,好像不这样就不足以让人记住他的特别。
他在她脖颈处狠狠亲了一下,泄愤一样道:“我他妈总算等到你服软了。”
朱韵也颇为感叹,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好在都是她想要的结局。
就在朱韵忙着内心感天动地的时候,忽然察觉身子一轻,左肩被抬起,李峋给她翻了个个儿,又从后面提起她的屁股,让她跪趴在床上。
嗯?
诶?!
诶诶诶诶诶!?!?
朱韵眼睛不由自主瞪大,这好像不是新手姿势啊!?!?
第47章
李峋将她裙子撩起,托着她的腰给她提起,一切准备就绪。
朱韵猛然回神。
“李李李……李峋?”
“嗯?”
她试图翻回来,李峋按住她,“别动。”
“等等……”
“不用等。”
“不是,等等!停——!”
朱韵瞪着眼睛,手脚并用往外爬,李峋抓了几次没成功,被她折腾得分外不耐烦,直接趴在她身上,“我说公主。”
好沉!!!
朱韵呼吸困难,费力回头,怒道:“你这是跟公主说话的态度吗!?”
背上的身躯在颤,李峋笑,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给她解释道:“这种姿势最原始,从生理解剖学上讲是最完美的方式,公主殿下不是讲求科学么。”
朱韵被他压得脸上通红,“你先起来!”
李峋:“你不熟悉这些,跟着我来就好。”
他再次想要托起她的臀部,朱韵紧张得都要吐出来了,想也没想一掌拍飞他的手,大吼道——
“不行!”
“……”
房间安静了。
在这诡异的静谧中,朱韵偷偷回头,不出意外看见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完蛋了。
男人理性思考,承诺如同签合同,如今白纸黑字刚敲定,抬笔就遭遇毁约,任谁都受不了。
何况李峋这人……
这种场合拒绝他,朱韵想一想也知道自己会死多惨。
朱韵手挠床单,解释道:“那个……误会,我不是说不行,我完全没问题!”她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就是……毕竟第一次。”
李峋不语。
朱韵提议:“我们要不先来个大众口味的缓冲一下。”
李峋挑起一边眉毛。
朱韵试图类比,“你看连拳击比赛都有垫场的。”
他冷笑。
朱韵好声好气,“咱们先磨合一段时间好不好……未来日子那么久。”
李峋目光微动,似乎被这句话里的某些东西打动了。
过了一会,朱韵终于感觉身上的禁锢减轻,肩头多了一只手,给她死鱼翻身脸朝上。
李峋:“现在算大众口味了吧?”
“……”
为了安抚他,朱韵主动伸出双臂。李峋的背很细腻,皮肤光滑弹性,肌肉线条平顺流畅。她的脸贴着他,体会着她从不曾感受过的温度。
裙子被脱掉了,怎么脱的,她完全没注意。
他坐起身,解开皮带,过程中,就任由朱韵观赏。
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肩头,营造出一种青瓷般的质感,冰冰凉凉。
李峋是个很自信的人,这不光体现在他的头脑上,他对自身的一切都有最高的接受度,他总是相信自己是最好的,相信选择他的人是最有眼光的。
朱韵觉得人的信念真的可以影响很多东西,不然自小挑剔的她,不会在此时此刻面对一个陌生的身体,竟觉得毫无瑕疵。
这样形容一个男人或许不太合适,可她真的觉得他很美。
李峋俯身。
他身高体长,完全将她包裹起来,让她枕在他的手掌上。
“闹腾够了吧。”他低声,身体已经比刚刚热了许多,大手抓住她的胳膊,语气低沉不满。“半年了,你拖我太久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朱韵从他双臂下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而后顺着他的背,慢慢摸到脖颈。
在她纤细的手指穿入他的发中时,李峋挺身而入。
他已经忍了很久了,再没耐心做过多的铺垫。饶是朱韵做了充足的准备,那一瞬还是咬牙一颤。
她强迫自己先分散注意力,目光落向他的发丝。
这是她第一次碰触李峋的头发,她总觉得这是他生命里的一块自留地,苍凉得好像学校那片操场,可在荒芜之下,却存放着他永远都不会与外人道出的决心与骄傲。
朱韵知道在这样的场合里,人的感想难免会有夸张的成分,可她真的有种感觉——她这一生的披肝沥胆和心无旁骛,都将奉献给这个人。
狂风夹杂惊雷,响彻心田。
身体很疼,但不管再怎么疼,她都一声没吭。
小时好奇心泛滥,朱韵曾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这一夜,她也曾为各种身体力行的发言搞得战战兢兢。而当此刻真正来临,她觉得那些都是胡言乱语。
根本不会让人心生难过,怎么有资格被称为“疼”?
李峋动作算不上温柔,他眉头皱着,全身心投入……朱韵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衬衫长裤窝在基地的凳子里写代码的情景。那个她以前觉得坐在他身边都尴尬可怕的男人,如今正汗流浃背地压在她的身上,与她紧密相连。
一想到这,辛辣的疼痛中,顿时融入了苦茶一般的清润。
朱韵紧紧抱着他的身体,她自己也出了很多汗,宾馆的小床被他摇得一颤一颤,身下的床单也皱在一起。
她脑中闪现出许多不着边际的影像,桌上的空调遥控器、地上团成一团的衬衫、歪了的凳子,还有窗台上被月光照耀着的粒粒灰尘……
她闻到他的身上的味道,体香混着汗液,从四面八方涌进,她觉得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种能与她契合到如此程度的气味。她被他刮得很疼,疼中又透着一丝瘙痒,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
有些可怕。
他的小腹与她相互摩擦,一个软,一个硬,这种对比让朱韵有种要被淹没的错觉。她汗流浃背,目光迷离,身下的床单皱在一起。恍惚间,她仿佛置身于那片操场上,透过他的肩膀,望向漆黑的,没有星星的天。
此时她终于可以确认,爱才是人最公平的信仰。
她坚信人人都曾幻想为此殉道。
不知过了多久,他满头大汗地昂起头,长长呼出一口气,最后筋疲力尽躺倒在她的身上。
月光挥洒,他不住地喘息。
过了一会,他抬起一条胳膊,手掌贴上她的脸颊。
“公主……”他寻欢后的嗓音沙哑低沉,朱韵从中听出一种让人背脊发麻的性感。
他躺在她胸口,朱韵只看得到他的头发,她应了一声,他才接着说:“你自己开出的条件,自己要记牢了。”
嗯。
李峋躺在她身上,饱食餍足,没过多一会就睡着了。朱韵白天睡得多,现在还很精神,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洗个澡,可她又不想放开他。
在“松开”和“不松开”这种毫无营养的纠结中,朱韵慢慢熬至深夜,最后终于在腿发麻了的情况下,翻身下床。
她对自己说,别急,他已经是你的了。
朱韵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进到洗手间,半个小时后,洗漱完毕回到床上。
以前朱韵很爱干净,尤其是刚刚洗过澡后,她往往除了手巾什么都不想碰。可现在,她刚躺到床上,就毫不犹豫地将浑身是汗的李峋重新抱在怀里。
他睡得很沉,缓慢呼吸,朱韵闭上眼,感受到他们身体之间粘合的轻微黏度,那让她无比沉迷。
入睡前思维混乱,朱韵最后想到……
这世上第一个创造“肌肤相亲”这个词的人,该是领悟了多么完美的一生。
她后睡,她先醒。
睡时是她揽着他,醒时则变成他搂着她。
他贴着她的背,胳膊从身上绕过,盖在她身侧的手掌上。她动了动,发现头发被他压住了。
几点了?
窗外太阳升得不高,朱韵胡乱判断,现在应该在七点半到八点半之间。
她觉得有点热,伸手去够桌上的空调遥控器,李峋很敏感,翻了半个身,沉沉地出了口气,一只手盖在额头上。
“……几点了?”他沙哑地问道。
朱韵:“不到九点。”
李峋皱着眉头,另一只手也捂在脸上,缓慢而用力地揉了几下,睁眼,全是血丝。
朱韵看着他:“你每天早上起床都是这个状态?”
李峋往上挪了挪,头靠在床头的墙壁上,蜷起一条腿,连说话都很迟缓。
“不是。”
朱韵皱眉。
李峋看起来很不舒服,凝眉道:“帮我拿支烟。”
朱韵下地,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