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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废物三小姐 梦雨魂-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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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什么事?”
  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初醒的惺忪,门外的青儿却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主子醒过来就好了,
  “主子,前边那位公子发热了,那里好多人……。总之,您还是去看看吧。”
  伤口缝合之后,这落后的古代没有消炎针,发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什么好多人,青儿怎么说的模模糊糊的,
  “嗯,我知道了。”
  青儿侧耳倾听,房内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顿时慌乱的心安定了些,自从出了王府后,她睡觉就一直比较浅,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今夜也不例外,只是她没有想到会看到那般壮观的景象,
  本来她是不想打扰小姐的,可是想来想去,还是要小姐过去看看的好,毕竟这可是她们的医馆,那些人也太狂妄,无所顾忌了,
  不过片刻,洛溪便穿好了衣衫,打开房门,昏暗的月光下,只见青儿正搓着手,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衣,不由蹙了蹙眉头,这丫头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青儿,回房去添件衣衫。”
  见到洛溪终于走了出来,青儿一喜,脸上的笑容却是因为寒冷而显得有些僵硬,在听到洛溪那一句话之后,不由一愣,
  洛溪直接略过青儿向着前院走去,等到青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小姐的脚步已经快要跨进前院的房门了,不由着急地跺了跺脚,紧跑了几步,又想起小姐的话,吸了吸鼻子,心内盈满了感动,转身冲入自己的房内,胡乱地从衣柜中拽出一件衣衫披了,连扣子都来不及系好便风风火火地向着前院跑去,
  这个时候,她一定要和小姐站在一起,哪怕就是为小姐壮胆的也好。
  前脚刚刚踏入,洛溪便是一怔,这壮观景象果然不是一般哪,只见屏风外,几名貌似大夫的样子的人,颤颤抖抖的脑袋抵着脑袋,低声在讨论着什么,而周侧则是一群浑身散发着搜搜冷气,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经过了一夜又是一日,这几人倒是丝毫不见半分疲惫,不过就是有,只怕透过那花花绿绿的一塌糊涂的脸也看不出来,
  洛溪眸波转了转,悄悄地靠近那几人,那几人都是愁眉不展,倒是没有发觉到洛溪的靠近,只是近了,听到几人正在讨论,
  “我看各位还是不要再互相推诿了,若是那公子再退不了热,我们今日只怕哪个也别想走出这里了,你们都怎么看,大家再合计合计。”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刚才他们开的药方,里面的那人都用过了一遍,可是毫无起色,眼角余光悄悄的瞥过那几个凶神恶煞,眸光凶狠如恶狼般地狠狠盯着他们的黑衣人,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冷汗直冒,额头更是擦也擦不完,
  “依我看,脉象虚浮,应是虚寒体热之证,可是时快时慢,又似是……中毒所致,或者是热症。”
  “我也赞同老弟的诊断,只是服药后余热不退,莫非真是热症或是中了某种剧毒?”
  此人的话音一落,顿时便有几人附和,可是中了什么毒,又要用什么药,几人又犯愁了,尤其是想到万一是热症,更加的愁眉不展了,热症可是要看各人天命了,说好了服几贴药,细心调理便可恢复,若是说坏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洛溪听了一会儿,心内冷笑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这几个人看来是没有能够见到里面躺着的那位了,竟然连热症也能臆想的出来,不过能诊出中了剧毒倒是也有些本事,
  在古书上记载,这热症可是不治之症,甚至有可能传染,几乎等同于瘟疫,
  “站住。”
  一道冷光划过,一把泛着森冷阴寒光芒地剑横在了洛溪胸前,止住了洛溪的脚步,
  洛溪唇角勾起一抹邪恶地笑容,眸光清冷地看着胸前锋利而嗜血的利剑,眼皮连眨都没有眨,玩味的声音带着一丝沁人心扉的冰凉,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本公子平生最厌烦的就是被人用剑指着威胁了。”
  话落,也不见洛溪有什么动作,那本是昂然凝立,巍然不动的高大身影摇晃了几下,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暴睁,不敢置信地看着洛溪,身子缓缓地软到在地,眸中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
  洛溪扁了扁唇,如玉的纤手抚了抚身上本就没有褶皱的衣衫,有必要这么惊奇吗,她又不是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出手,
  再者说了,她一个弱女子若是不抢先抓住先机,用些手段,那岂不是早就死无葬身之地,成了人家的刀下亡魂了,
  “你下毒?”
  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不过这次那些黑衣人学聪明了,没有再用刀剑指着她了,
  的确能在弹指之间就放到一个武功不弱的二流高手的人,尤其还是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任他们见惯了生死杀戮,也不免暗暗心惊,
  除了下毒他们想不出她是怎么办到的,
  洛溪也没有否认,本来她开的就是医馆,自然了,医馆可以拯救世人,自然也可以杀人与无形,
  “不想他成为一个废人,趁毒素还没有侵入五脏六腑之前,你们最好合力将它逼出来。”
  “交出解药。”
  几名黑衣人脸色同时变了变,他们身为暗卫早就习惯了腥风血雨,若是成了废人只怕是比死还要难受,但是如今主子生死未明,若是他们全力为他排毒,而主子的对头找上门来,那可如何抵挡,
  洛溪眼眸转了转,无辜地摊了摊双手,声音淡淡地道,
  “抱歉,解药我还没有研制出来,若是现配,起码也要半月左右,而他只有半个时辰。”
  这才是她欧阳洛溪的作风,得罪了她的人,她怎么能让他好受哪,几名黑衣人强忍住要吐血的冲动,俱都用阴戾的眸光恨不得将洛溪凌迟,
  “你们不相信?我这药确实是刚研制出来的,都还没有来的及找狗猫之类的实验过哪,刚才被他一吓,一个不小心就散了出来。”
  此话一落,本来还在她身侧三步之遥的几人几乎是同时身影一退,快如闪电,
  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失心疯再一个不小心洒出什么药来,他们倒是不怕死,就是怕生不如死,
  殊不知某个暗处偷偷观赏的人却是长出了一口气,多日来的憋闷一扫而空,心胸舒畅了不少,
  原来这个腹黑的女人不止是拿他来试药啊,扫了一眼那个软到在地上只有眼珠能动的人,洒下了同情的一瞥,兄弟,谁要你好死不死地犯了这个女人的大忌了哪,你就自认倒霉吧,
  “你们几个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想要竞争我医馆的保镖。”
  几人不知用什么涂得乌黑的唇角同时不可见的抽了抽,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里面的主子现在危在旦夕,而他们的统领却又是去搬救兵了,现在他们自然不能放任这个浑身充满妖气而诡异的少年接近主子了,万一她再一个不小心拿主子试药怎么办?
  洛溪好笑地扫了他们几个一眼,眼眸转了几转,
  “本公子有办法为你们主子退热,不过……。我这医馆也不能站闲人,你们留下五个为他驱毒,守在这里,其余的,嗯,一个去劈柴,一个去烧水,一个去打水,嗯,剩下的就按照这药方抓药,记得,千万不要抓错了,否则你们主子不治身亡可就是你们的过错了。”
  随意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放在了桌上,然后便堂而皇之,唇角还抿着一丝笑意径自从他们身边走到了屏风后,甚至在贴身而过时,还轻咳了一声,
  “动作要快,你们主子怕是挨不了多少时候了。”
  众人一片风中凌乱,不仅是那几名黑衣人,更有那几名目瞪口呆,刚才还在小心翼翼地讨论药方的大夫们。
  一道冷冽的眸光扫来,几人后背同时一凉,垂下头去,恨不得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同时心中也升起一丝希望,
  既然有人能医治的里面那位的热症,那么是不是可以放他们几个走了啊,不过这话,除非是活腻了,谁也不敢开口,
  一看到那张药方就觉得头晕目眩,这什么字体了,怎么比野草还要乱,他们杀人在行,可是抓药哪里在行了,拿着药方几名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当前的一名黑衣人一把提过一名双腿打着颤的大夫来,
  “你来看看,这药方如何?”
  那大夫强忍着心中的颤意,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药方,看了半晌,额头上的冷汗直流,眉头先是一簇,少顷眸光却是一亮,而那黑衣人却是看得有些不耐烦了,冷声道,
  “如何?”
  “好,好,好……。”
  那大夫这才回过神来,连连搓了搓手,声音颤抖地张了张口,只说出几个好字来,却是再也说不出别的来,黑衣人一听那药方没有问题,也懒得跟这人啰嗦,大手一挥便将那大夫推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你们几个过来,赶紧照方抓药,若是……。”后边的话不用他说,他们几个也明白,
  有反应快的,赶紧上来把药方拿在手中,脸色苍白地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一阵呆怔后瞬即便是一脸惊喜,以毒攻毒,以热攻热,他们怎么没有想到,看来这家新开的铺面果然是有些门道啊,连一个十多岁的初出茅庐的干瘦少年都能开出如此精妙的药方,就不用说这医馆的实力了,
  屏风后借着忽明忽暗的暗淡烛光,洛溪缓缓来到榻前,抚了抚男子的额头,一股灼手的热感,果然来势汹汹,手指搭在男子手腕上过了许久,心中才终于长叹一声,
  还好此人求生的意志力异于常人,脉象虽然虚弱却是并没有衰竭的迹象,看来还有救,
  男子的墨发如瀑布般地披散在枕间,面目隐在发丝之下看不真切,洛溪瞥了一眼便转过眸去,纤手从袖中取出一副银针,
  银针刺穴再配上那副草药,再加上此人强烈的求生意念,若是再不能退热,那就只能怪他命该如此了,
  这边洛溪挑了挑昏暗的烛火,使之更明亮一些,而屏风后的几人虽然十分不愿,可是目前来看也只有相信这少年,各自按着少年的吩咐去行事,
  挑水,劈柴,生火,烧水……这些活他们还真是从来没有干过,动作未免生疏了些,他们可是从懂事起就被训练成黑暗中的杀手,除了保护主子,杀人,他们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只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有一日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呼来喝去,自然那是表象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两次着了他的道,
  等到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几个灰头土脸的人怒眸冷瞪的站在她面前时,洛溪几乎是怀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要笑又觉得有些不合适,强忍着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几位辛苦了,等你们主子醒来后一定会好好打赏你们几个的。”
  说罢便转身走到屏风后,几人虽然没有看到洛溪在偷笑,可是她那耸动的双肩却是明显昭示着她在笑,几人脸色又是阴沉了几分,还好他们脸上本就花花绿绿的,此时多了些灰尘,脏污也不算是丢脸。
  原来整人如此有趣,那么以后……洛溪有些恶趣味地想象着,脚下却是端着热水走到了软榻前,
  沾了沾帕子,毫不犹豫地便将男子裹得更粽子一样的棉布扯了下来,刚才喂他服了药,现在出了一身的汗,若是感染了伤口可就又是一番麻烦了,救人救到底,索性帮他擦拭一下,反正人家也是出了银子的金主,
  淡淡的檀香味飘入鼻中,洛溪不由打了个喷嚏,她自小就对檀香味过敏,一丁点儿的剂量也逃不出她的鼻子,
  是谁在她这医馆内熏了檀香吗?
  洛溪深深嗅了嗅鼻子,这才发现檀香味是来自躺着的那位身上,眉头不由皱了皱,戳了戳男子埋在发丝下的脸,
  没事熏什么檀香啊,突然脑中灵光一动,眸中闪过一道顽劣的光芒,也不知道这位是不是也如外间的那几个一样把脸画的花花绿绿的,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纤手轻轻地将男子凌乱的发丝分开,眸光所及不由一动,
  原来还带着面具啊,偏了偏嘴,装什么神秘,手下却是更加小心翼翼,
  青铜色的面具一点一点地挪开,洛溪只觉得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外间没有动静,几道高大冷漠的身影背身而立,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角,洛溪继续努力,
  啊,
  等到男子的容貌完全展现在眼前,洛溪快速地捂住自己的嘴,险些惊呼出声,眼波流转,将青铜面具再次为男子戴好,
  他怎么会这幅装扮,又怎么会受伤中毒,不是市井传言他纵情诗词歌赋,无心朝政,整日赋闲游戏与风尘中的吗?
  看来流言果真不可尽信啊。
  天光放亮,又是一个清晨来临时,男子终于退了热,只是还没有醒过来,而那黑衣统领摸样的人也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位,又为男子搭了搭脉,奇异地看了一眼正坐在屏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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