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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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露出逮捕猎物的锐利光芒,在心里问,“徐奕名的怪癖是什么?”
☆、第3章 卷一
清脆的声音响起,“叮,不好说。”
江余脑门青筋蹦出,他转身关上门下楼。
艺术家的名字总是能跟披头散发,不修边幅,奇装异服联系在一起。
而站在大厅的男人英俊深邃的眉眼被额头的碎发收敛的温顺,与那些都不沾边,画册里的冷峻模特。
优雅,高挑,禁。欲。
穆琛和他的妻子,儿子都看着徐奕名,在说着客套话,江余独自走到旁边,孤零零的,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倒是徐奕名无意的扫了眼,江余装作没看见的挪开,好奇的盯着地板上的螺纹,完全是个天真无知的孩子。
穆思凡今天是特意精心打扮的,脖子上如果多个蝴蝶结,就是送给徐奕名的大礼包。
管家吩咐下人上茶,穆琛在穆思凡身上花了一番时间,把他对画画的热情,才华都一一拿了出来,然后指着江余,“徐先生,这是长子少卿。”
坐在角落的江余配合的打招呼。
徐奕名指骨分明的骨节握住青瓷杯,看不出喜怒,“穆总的两位公子都一表人才。”
这话把穆琛高兴了,穆思凡脸色顿时就僵了一下,把他拿来和对面的废物放在一起,丢脸,侮辱。
江余支着头看往上冒热气的杯子里漂浮的茶叶,又看着茶叶一片片的沉下去,耳边是穆琛和徐奕名的交谈,话题再次围绕穆思凡的这次授课,表面上来看很融洽。
徐奕名产量不高,每幅画都价值连城,穆琛能请动他,也不知道花了多大的代价。
究竟是真的为了儿子的梦想,还是外界的那些名誉,虚荣,谁也不知道。
江余垂着眼角,注意力一直放在徐奕名身上,对任何人都谦和有礼,却和所有人保持距离,挑剔厌恶。
每次喝茶之前,修剪干净的食指都会在紫砂杯边缘摩擦两圈,喝完一口后杯子放在原处,丝毫不离。
说话的时候唇角微微抿着,像是在认真听,认真思考。
回到房里,江余把自己摔进被子里,他揉揉干涩的眼睛,怪癖没发现,强迫症倒是有几个,这人要不是神经病,那他就是傻子。
穆思凡在读高二,还有一个月期末考,他保证不会影响学习,穆琛才去跟徐奕名沟通,授课时间在二四六,每天一小时,周末半天。
徐奕名开始在穆家出现。
被安排下半年复读的江余额角的伤拆了纱布,留下的一道疤痕被发丝藏在里面,他每天看起来都很无聊,无所事事。
实际上浮躁焦虑,第一卷拖了这么久,一点进度都没,再这样下去,等徐奕名离开,可能都完成不了任务。
徐奕名的授课对象只有穆思凡,就在三楼的一个房间,那里是穆思凡个人的画室,大的奢侈。
这天江余趁管家出门办事,轻着脚步上楼,站在画室外面,他对那个000迟迟不肯说的怪癖很感兴趣。
画室的门半掩着,扑面的是略带刺激的气味,里面只有像个变态一样把一支画笔放到鼻前闻的穆思凡,类似吸了白粉的沉迷,并没有徐奕名的身影。
在发现穆思凡把裤子脱下来,颤颤巍巍的张开腿,拿着画笔放到后面,手臂来回活动,红着脸羞辱又舒服的呜咽。
江余眼角一抽,舌尖舔了舔唇,没料到那小子这么骚。
欣赏了会那种压抑哭泣的呻·吟,江余脚步向左,走到三楼走道尽头,那里是徐奕名在穆家的个人休息间。
江余在嗅到空气里淡淡烟草味的瞬间就立刻拐进墙角,不远处徐奕名背对着他,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烟卷,这一幕是他在家里第二次撞到。
隔一会抽一口,并没有将自己沉浸在尼古丁的麻痹中,徐奕名一向节制,像个绅士。
徐奕名按掉还在燃着的烟头,“出来。”
没动静。
“需要我点名?”徐奕名转身,背部靠着墙,“穆少卿。”
墙角的江余面色有些扭曲,他走出来,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徐先生,我只是路过。”
“小朋友,你适合当演员。”徐奕名凉薄的唇角微微抿起,戏谑的意味。
江余眼底有厉色闪过,装傻的瞪眼看他,“徐先生真会开玩笑。”
上前走了几步,徐奕名突然低下头,江余的视线被阴影遮盖,他嗅到一股笔墨的味道,头顶是一道低沉的声线。
“我从来不开玩笑。”
徐奕名眼角冰冷,这个少年和穆思凡完全不同,看过来的眼神里并没有那种崇拜仰慕,只是一种近似猎人狩猎时的监视搜查,他竟然有种自己沦为猎物的错觉。
他查过,穆少卿因打架逃课辍学,烂泥扶不上墙,性格暴躁冲动,根本不屑和穆家人有什么接触,面前的这个主动上门,忍着穆思凡的冷嘲热讽和恶意。
似乎对穆家所有人都不感兴趣,只是会偷偷观察他,被发现的时候小心翼翼,怯弱无辜。
莫名其妙的,他开始留意少年的动向,发现是一副按在画框里的抽象画,捉摸不透,却又富有丰富多彩的颜色。
想接近他,在他身上得到好处的人很多,名、利,各种手段,却都经不起挑战,徐奕名承认自己对面前的少年产生了兴趣。
走道里,寂静的气氛有点诡异。
江余抬头,目光出奇的真挚,“我喜欢徐先生的画。”
“哪一副?”徐奕名象征性的笑笑。
“《笼子里的鸟》,束缚的世界渴望光明,自由,解脱。”江余重复脑中000的声音。
这回轮到徐奕名沉默了,平淡的神色中浮现过讶异,继而变的深邃不明。
“穆思凡的梦想是当徐先生的学生,我也有个梦想。”江余仰着脖子,他研究过,这个弧度能模糊本来面目,比较容易给人一种敬慕的错觉。
徐奕名好整以暇的看着少年脸上的呆愣缓缓消失,微翘的嘴角咧开,取而代之的是鲜活的笑容,如同油画纸上渗透的黑色颜料,纯正,却邪恶。
“我想当徐先生笔下的模特。”
☆、第4章 卷一
徐奕名笔下的模特很少,他的目光挑剔苛刻,不但会用尺子细量身材确定数据,还注重感觉。
捉不到摸不透的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能勾出他体内的某样东西,去渴望冲动发泄,无论是性。欲还是别的。
所以江余口中的理想对徐奕名看来,等于天方夜谭。
江余还维持仰头的姿势,从这个角度去看,面前的男人很赏心悦目,尤其是那股从里到外的清冷高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高高在上,总是能激起他的挑战。
想亲手撕下他的那层伪装,把他剥光了压在身下狠狠的干,看着他摆出放。荡的姿势哭着呻。吟。
可惜这副身体的条件弱了点。
背后有脚步声,和一道乖巧的声音,“老师,我画完了。”
捅完了?江余没有回头,他捕捉到徐奕名眉心闪过的不耐,快的近乎错觉。
晚上徐奕名刚走,穆思凡就来找江余,跟之前骚。浪的饥渴样完全不同,眼神里的轻蔑让人很不舒服。
“你跟他说了什么?”
江余揉着毛巾,头发还在滴水,“没什么。”
“我想让你滚,你现在就得滚!”
耳边的呼吸急促,肩膀被大力推到墙上,江余皱眉,眼底渐渐涌出深暗之色,他掀了一下眼帘,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在咆哮着,随时撕裂食物。
穆思凡本能的后退一步,他浑然不觉自己脸上的惊惧,惶恐。
余光抓捕到门口的阴影,江余眼中所有东西消褪,他低垂着眼角,发梢的水珠子顺着眉眼往下,沿着消瘦的脸颊,淌进细长的脖子里。
单薄的身子在并不合身的睡衣下,更显瘦弱。
“思凡,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严厉声音让穆思凡惊醒,他紧盯着低头站着的人,起汗的手因为不安握成拳头,会是错觉吗?
“思凡。”穆琛拽着小儿子。
穆思凡掩盖掉自己的情绪,“爸。”
“跟我去书房。”走了几步,穆琛扭头,“少卿,你早点睡。”
江余关上门,手里的毛巾被他丢到椅子上,不能再被动了,否则会出事端。
“000,我有个请求。”
“叮,是限制级的?”
“不是。”
“噢。”
诡异的听出那里面的遗憾,江余捋起湿发,“给我一条线索,要准确的。”
“叮,文徽书店。”清脆的声音顿了一下,频率似乎加快,看起来很兴奋,“恭喜江先生开启支线书店play,五次。”
江余一愣,他一脸狂风暴雨的低骂了句,操。
周三,大雨,路上行人稀少,一个少年抱着头从街头跑到街尾,溅起一地的泥水。
书店里没几个人,少年的闯入惊动了柜台上的中年秃顶。
“小穆,你快出去,别把我的地板弄湿了。”
江余嗤了声,把t恤脱下来拧干,放空调下面,这家书店是徐奕名偶尔会来的地方,他前天刚来上班,雨一直下。
书店里的低音炮传来一句,气氛不算融洽。
江余哼唱了几句,他低头打了个喷嚏,妈的,怎么还不来?
书店的时间会显得漫长,江余一一整理被顾客弄乱的书,分类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小时还是两小时,中年秃顶热情的声音把江余快要沉睡的思绪拉回现实。
“小穆,快把第三排第一格的黑鸽子选集拿过来。”
“知道了。”江余拉拉已经晾干的t恤,带着书出去。
一双棕色休闲皮鞋映入眼帘,江余发白的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一下,他的视线往上,落在那张挂着谦和礼貌表情的脸上。
徐奕名挑眉,上下扫视,而后眉间一蹙,“你怎么在这?”
“打工。”江余把书递给中年秃顶。
徐奕名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昨天他去上课,并没有见到这个少年,从穆家下人那里得知两位少爷关系不合,吵闹,打架,多次发生矛盾。
观察到少年额角的那道疤痕,徐奕名拧了下眉。
晚上十点,江余从书店出来,转身把门锁上,他摸出白天趁机跑出去买的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腾起的烟雾让城市的夜色都变的模糊迷离。
雨还在下,并没有要停的意思。
江余蹲在地上,看着来往的车辆,透过那些被车灯照亮的雨点在等着什么,他像个很有耐心的猎人,在等着属于他的猎物上钩。
视线被一辆银灰色的车子挡住,江余微微眯起一条缝隙。
车窗摇下来,里面的男人那张仿佛用画笔精细描摹的侧脸在灯光下给人一种少了棱角,多了柔和的错觉。
江余漫不经心的抽完最后两口,将烟蒂捏断丢进对面垃圾桶,他站起身走进雨中,一步步向那辆车子走去。
打开车门刚进去,江余的屁股还没坐到昂贵的真皮椅,就被一道嫌弃的目光制止。
浓烈的劣质烟草味落入鼻息,徐奕名脸上出现清晰的变化,“出去。”
江余在雨中一直站了四五分钟,夏天的雨水冰凉刺骨,紧贴在身上的衣服把那些凉意都传递给皮肤,血肉,他抿着的唇轻微发抖。
低廉杂牌的烟味道呛人,他从下午开始,抽了大半包,就为了把自己熏一遍来刺激徐奕名。
从阵阵寒意渗入每个细胞来看,这步棋走的顺利。
车里的徐奕名看了眼腕表,让江余进来,确定没有那种味道才略松眉头,“把衣服脱了。”
江余抹了把脸,那双被雨水洗刷过的眼睛黑亮的有些渗人,他搭下眼皮,抬手把湿透的t恤扒了,又拉下牛仔裤拉链,脱掉进水的板鞋,青涩的身子暴露在封闭的空间。
一条毯子扔到他头上,他拿下来裹住。
还真冷。
徐奕名转动方向盘,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需要打电话吗?”
“不需要。”江余打了个喷嚏,之后又连续打了几个。
徐奕名目不斜视,他开始后悔自己从家里开车过来,那点兴趣竟然把他影响到这个地步。
“去哪?”
滚烫的额头和混沌的大脑让江余眼中闪过得逞的光芒,他侧头看着窗外,“我无所谓。”
徐奕名做了今晚的第二个古怪决定,他把发烧的少年带回家了。
下车的时候江余整个人都在发热,他抓住身边的人,寻着微凉的气息和笔墨的味道贴上去。
看起来完全是烧糊涂的样子。
徐奕名把少年丢进沙发里,裹着的毯子不知什么时候敞开,平坦白皙的胸口,微微颤栗的浅色突起,腿。间的粉色软物,没有一点毛发的细腻皮肤,普通平凡,毫无丝毫吸引力。
徐奕名揉了揉太阳穴,思考能勾起他兴趣的原因,直到脑中浮现一双漆黑的眼睛,那里面跳跃的火焰让他控制不住去触碰,想感受究竟有多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