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只想种田-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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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桓语的嫁妆在她及笄后一样一样的置办好,还有许多是从她出生起她的生母便给她置办,不仅桓嫣,连钱氏这个继母眼睛几乎都要嫉妒红了。
钱家不是什么世家,能嫁进桓家还是因为桓禛娶的是续弦前一个妻子还留下嫡子嫡女的缘故,她自小也在帝都长大,而桓语的母亲与桓禛自小便有婚约,在即将成婚前一年才从老家来到帝都。
钱氏还是姑娘时,帝都的闺秀举办宴会,她与桓语的母亲参加时也见过不少次,但她十分看不上这个不在帝都长大的女子,觉得桓语的母亲是祖坟飘青烟才求得这一门极好的婚事。
完全忘了人家也是正经的江南书香世家,本家虽不在帝都,但江南的繁华不比帝都差多少,跟桓禛算得上门当户对,那家世也是钱氏比不了的。
钱氏因守孝耽误了花期,却未曾想桓语的母亲早逝,她阴差阳错竟成了桓禛的续弦,可她还是嫉妒,还是不满,嫉妒自己的嫁妆比当初桓语母亲出嫁时少太多,即使桓语母亲的嫁妆被分成两份,桓语只得一半,那一半也比她的嫁妆多,这令她面上无光嫉妒不已。
除此之外,她更是不满那女人死了还留下两个孩子来膈应自己,钱氏无数次想弄死他们,可她当初手段不够隐蔽,让桓老太君发现了,慢慢的这两个孩子越长越大,她不仅除不掉,眼看着还攀上高枝有出息了。
桓语可不管庶妹与继母那百转千回的心思,她这会儿全副身心都投进了自己的嫁衣之中,在及笄礼得赐婚后,她便绣起自己的嫁妆,由于时间充裕,不仅是嫁衣,成婚当日用的枕头被套床单,她都自己上手绣了。
最为繁复的嫁衣只剩一点儿就要收尾了。
奶娘端着一盅汤进来道:“姑娘,来喝点银耳桃胶汤休息休息吧?”
桓语闻言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边按摩自己的手边问道:“不是银耳红枣汤?”
“前些日子宁王府送来了一些桃胶,说这与燕窝一般用来补身子对女儿家极好。”奶娘说着便用勺子盛出一碗放在桌上。
桓语坐下端起碗尝了一口,是与燕窝不同的口感,有淡淡的香气,不似燕窝即使处理好了也会带有一丝丝的蛋腥味,虽然那蛋腥味在别人口中几乎尝不到,但桓语嘴巴比较刁,就很容易吃出来。
“吃着还不错,”桓语夸了一句,转身又对贴身丫鬟道:“对了,这嫁衣我已经绣好,你们先拿下去收着,换那套我还没做好的大红寝衣过来。”
丫鬟应后,便将那嫁衣拿去守着再将桓语绣的成婚当日也要穿的大红寝衣拿出来。
衣服刚放下,外面便说二姑娘来了,桓语放下手中的碗让人放桓嫣进来,自从桓嫣被禁足那次之后,她便老实了不少,轻易不敢来找桓语的麻烦,也不太爱来桓语的院子了。
看到桓嫣这时候来,桓语还觉得有些稀奇:“妹妹坐吧,你怎么不去参加钱家表姑娘的宴会?”
“钱家那些宴会着实无趣,我想着姐姐你婚期近了,听说还在绣嫁妆,便过来瞧瞧能不能帮帮你。”桓嫣在桓语对面坐下来后,桓语吩咐奶娘再添一个碗。
桓嫣看着碗里的东西,问道:“这可是银耳燕窝汤?”
奶娘道:“回二姑娘,这是银耳桃胶汤。”
“桃胶是什么东西?”桓嫣原本想着桓语这儿燕窝都是顶级燕窝,过来没想到还能蹭一碗,结果却不是?她有些嫌弃。
桓语便道:“那桃胶是宁王府送来的,听说宁王殿下在一个庄子上种了许多桃树,便特地采了桃胶,我先前也没吃过,不过,听送来的人说,这东西也与燕窝一般,女子吃了美容养颜养气色。”
竟是宁王府送来的?桓嫣端起碗尝了一口,先前她还嫌弃,这会儿就觉得味道比燕窝还要好:“这味道真不错,宁王府送来的可多?好姐姐若有多的能不能送我一些?你也知道,妹妹姨娘不如嫡母娘家这般有势力,无甚银钱傍身,也不能如姐姐一般有宁王殿下疼爱记挂着,这日子过得……”她说着竟抹起泪来。
桓语脸上的笑容瞬间也收回去了,觉得桓嫣那些话可实在没道理,她母亲当初是桓家家仆,没财产不是很正常?
更何况,别说桓嫣,便是连桓嫣的姨娘哪个不是靠着父亲来养?父亲对姨娘如何桓语不知道也管不着,却也知道父亲从没亏待过哪个女儿,但桓嫣为了这么一些桃胶,那话里话外就像在说父亲苛待她一般,可着实没良心。
第74章
桓语没接桓嫣的话; 最后还是给了她一些桃胶,反正宁王府送来的多,她自己吃到下次宁王府再送过来也吃不完。
桓家这边在准备着桓语婚礼的事情,帝都内务府也在准备宁王的大婚事宜; 要说这亲王大婚; 相关重要事宜除了皇帝要过问; 后宫掌凤印的皇贵妃应该也能过问一声。
只不过; 这一年多过去,后宫中早已不存在皇贵妃,当年的皇贵妃变成了如今的曼妃,而当初只是个嫔的卢仙巧也成为了后宫四妃之一,地位与谢曼丹不相上下,除此之外在秦煊的暗中帮助下还成功生下了一个女儿。
谢曼丹手中的凤印也被秦伯璋收回,谢家的荣耀不复存在,要说扳倒谢家,还得从秦煊带人进山训练时发现的那金矿说起; 他的人接手那金矿之后,便抓紧时间采矿,半年之期即将到来之前,秦煊便将那金矿的事情暗暗地让秦裕和秦飞发现了。
这两人还当自己抓住了谢家的把柄,在对待谢家的问题上; 秦煊这两个哥哥终于与他站在了同一个战线上; 这两人合力; 直接就设计将那金矿的事情捅出来顺便再给谢家打上一个谋逆的罪名。
秦伯璋震怒; 谢家就这么倒了,谢家而秦煊还捞了一把金子之后成功深藏功与名。
而谢曼丹成为了强弩之末,要不是她还有个儿子,秦家这几兄弟早弄死了她。
事实上秦煊这三兄弟也不是没对她下过手,只是后宫不是他们的主场也不是那么好动手的地方。
当初最好下手的时候是他们母亲刚去世的那一段时间,可惜当初秦煊势单力薄还是个没什么势力刚从乡下来帝都的皇子。
而有实力的两个哥哥跟他不是一条心,成日只想着争夺那点权利,错过了最佳时机,让谢曼丹在后宫中站稳了脚跟,如今他们也只能慢慢谋划了。
又是一年三月,秦煊的大婚定在这一年的五月份,恰好是春耕之后,此时他还蹲在田埂边看着雇农们育秧插秧。
本来秦煊也是想下地干活的,可他身边跟着秦伯璋派来的人,那些人一看他摸泥巴就一惊一乍地说什么殿下万万不可,说多了让秦煊觉得挺没意思的。
这些话他从第一年在行宫种地跟秦伯璋用折子吵架时就听腻了,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每年春耕时派人来劝他不给他下地,每次都是那几个人,那几个人每次也都说那么几句话,照秦煊看来,这些人都是来他这儿蹭饭的。
秦煊想着手上就不自觉拿起来一撮秧苗,站在他旁边的人急忙道:“殿下,您乃万金之躯,怎能做这等粗活?要不奴才帮您吧?”
“好啊。”秦煊站起来将那一撮秧苗放进那人手里,他早想让这些人给自己种地了,总不能老是来他这儿蹭吃蹭喝不干活吧?
听到秦煊的话,那七人一愣,没想到自己就意思意思地劝劝,宁王还真让他们种地?
“今日就种那一亩地了,本王瞧你们七个人,一日下来应该也能种得完,是吧杨轩?”秦煊看向正蹲在田埂边休息的杨小公子,杨轩现在可是老农一枚了,自己一个人一日都能种一亩地。
杨轩幸灾乐祸又有些自豪地说:“那可不,想当年我第一次种地时,一个人就能种好几分地呢,一亩地只有十分地,他们七个一日定能种完!”
“听到没?”秦煊对那七个人说道:“杨公子都说能种,你们在这儿老实种地吧,本王去其他地方瞧瞧。”
他说完便径直离开,经过杨轩身边时还跟他说:“那几个人我都交给你看着了,老规矩,还记得吧?”
“记得,不干完不给饭吃!”杨轩笑得露出八颗白牙,他成日习武种地,皮肤都晒成了小麦色,没了当初贵族小公子的弱气,看起来十分健康:“您瞧着吧,我一定好好督促他们!”想当年他可被折腾惨了,这回可轮到他折腾人了,真可谓是风水轮流转啊!嘿嘿!
杨轩休息完毕,就催着那七个人赶紧干活了,乍一看,那架势很有当年小柱催他们干活儿时那股地主老财的架势。
秦煊自己一个人溜达着来到一处山地,这座山,是他特地空出来的,已经处理好大多数的杂木杂草,但还没种植什么庄 稼。
他也不想在这里种庄稼,今日他在的这个庄子是以前从秦飞那里坑来的温泉庄子,这些年,他的庄子里种的庄家够多了,这个庄子山脚下的水田也种了,温泉庄子本就有休闲享受的性质,他打算再给它增加一些观赏性。
除了这一处山坡,这庄子上的山坡他都留下来了,准备种上玫瑰,到时候,这温泉庄子就会变成一个被玫瑰包围的玫瑰温泉庄,顺便再建一个半露天的温泉池,到时候他媳妇儿可以在玫瑰的包围下泡温泉,想想就觉得美翻了。
玫瑰的植株是从岭越之地的侑城运送至帝都,侑城是岭越八城之中距离帝都相对来说最近的城池,那里四季如春,鲜花种类最多,花朵质量好,花季也最长。
从帝都到梧城这一条路主干道已经快要修完了,秦煊在建设的前期,一直在支出银子,算起来要明年才能开始回本,但是回本之后还要继续修这条路的分支。
不过,那些个分支他不打算自掏腰包去修,目前有不少见识到这条高速路安全便捷的商贾尤其是江南那边看中商机的大商贾,已经从各个门路找到宁王府,想要出资将那路修到他们本部所在的城池。
他们出资不求分红,毕竟这分红连朝廷都没能从宁王口袋来咬出一口,这些人就也不敢想了,他们只想自己的货物过路时能减免些费用。
秦煊这边专门负责这一工作的属下已经与其中几个商议好,待那路修成之后,可减免他们一年的过路费,同时还给他们走优先通道,有了这些商贾的出资,秦煊的投资压力减小了不少,若是顺利,他很快就能开始盈利。
再转回温泉庄子四周山坡要种的玫瑰,那些玫瑰也是秦煊雇佣一个商队运送回来,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到达。
秦煊在这个山头溜达了一圈,正想下山,就看到袁林从山下往上走,看到他在这山坡上,袁林走得更快了,没一会儿走到秦煊面前道:“殿下,您吩咐行商运送的植株已送到山庄,轻点完毕,现在便组织人手种下吗?”
“到了?”秦煊有些惊喜,他方才还在想着那些植株呢,竟然就到了:“本王记得买植株时便要求那边派几个有经验的花农过来,你去瞧瞧人有没有来,我先见一见他们,让他们看看这边的土壤气候,看看什么时候种下合适。”
“是。”袁林听他们家王爷说的这些话可着实深感汗颜,他都在王爷身边带了三年,在种地这一方面还是不太开窍,方才他真是以为植株到了就能跟扦插西瓜似的直接就能种下呢。
袁林赶紧去找那几个跟随来的花农,将他们带到秦煊面前,秦煊跟那几个人了解过这时候种花的各项注意事项后,便带着这些人去要种花的山头,让他们仔细看看。
那些花农也是比较负责的,虽然第一次见到权贵,心中十分忐忑,但一说到他们拿手的领域,即使说话有些磕巴也能把秦煊的问题回答清楚。
越到后来,在秦煊面前说话就越利索,到了山坡上后,查看土壤与各种种植环境都很投入,没让秦煊失望。
按照花农的经验,与秦煊这段时间在图书馆看的资料,最后商议,植株可以在四月初种植。
好不容易等到四月初,秦煊亲自扛着锄头就跟花农和秦煊找来学习,今后负责跟这些花农一起种植管理玫瑰的下人开始了种花的日子。
那七个总在秦煊耳边叽叽歪歪不给他下地的人,这会儿也都在苦逼地给秦扒皮种田,并且由秦扒皮家的杨长工监工,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等这七个人回宫时,便忙不迭跟秦伯璋诉苦,秦伯璋看他们确实整个人看起来都累得不成样子便试探地问:“你们也挺辛苦了,那不若朕给你们换个差事,你们现在这差事便换其他人去吧?”
那些人急忙义正言辞地道:“给陛下做事,奴才们怎会辛苦,哪怕身上苦,那心里也是甜的,求陛下可千万别将奴才们换掉,奴才们定会继续尽心为陛下好好地劝劝宁王殿下。”
秦伯璋想,哦,那就是不想换呗,这些奴才就是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