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只想种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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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看到桓家那小子飞身上马一溜烟没影了。
“刚才是他喊醉月楼起火?”秦煊指了指没马骑被留在原地的桓家下人,这下人正左顾右盼的想要离开。
留在岸上的护卫道:“确实是这人,桓家大少爷刚到,他便冲出来说醉月楼起火了。”
“有趣,从醉月楼到颐湖骑马最快也要半刻钟,更何况此时路上都是人,想必要花费的时间会比平时更多,抓住这个下人,问问他是怎么用两条腿跑得几乎跟桓睿骑马一样快 ,本王对此有些兴趣。”
秦煊又回到穿上,没一会儿那下人便被王府护卫提着后衣领扔到秦煊面前。
“你、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我可是桓府的下人!”
“哦,桓府的下人?这么厉害吗?”秦煊抬起手不经意露出常服上绣的四爪龙纹。
那下人抬眼一瞧,险些尿出来:“奴才、奴才有眼无珠,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
砰砰砰的磕头声和求饶生让秦煊不耐烦地皱起眉:“闭嘴!”
那下人闻言立马不敢再求饶,只继续磕着头。
秦煊转头温声对秦翰道:“小柱,你跟石头去玩儿。”这船舱内虽然铺着地毯,但按照那下人这么个磕头法,万一磕出血来吓到孩子可不好。
“好。”秦翰乖乖地带 着石头离开,去船头玩儿了。
秦翰走远后,秦煊冷声道:“继续啊,怎么不磕了?本王看你方才磕头磕得挺高兴。”
那下人瑟瑟发抖:“不、不知奴才何处得罪了殿下?”
“没有,你没有得罪本王,是本王有件事情不太明白,想跟你请教一下。”秦煊放在桌子上的手有节奏地轻敲桌面。
“不敢不敢,王爷有何疑惑请问便是,奴才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是桓家的下人,左思右想,也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跟宁王接触过,更别说得罪宁王,那下人镇定下来后也不抖得那么厉害了。
秦煊给袁林使了个眼色,袁林便上前问道:“你方才说醉月楼起火,那么你是亲眼看到的吗?”
那下人猛点头:“是奴才亲眼所见!”
“好!”袁林继续问道:“那么你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醉月楼跑到这颐湖湖畔呢?”
那人听到袁林的话,背脊上瞬间冒出冷汗来,支支吾吾地连话都说不清楚,因为他根本没有亲眼看到醉月楼失火,他本就等在颐湖附近。
除了他之外,还有好几个人等待颐湖湖畔,谁等到桓睿,便上去说醉月楼失火,目的便是将桓睿引开。
袁林站在他侧面低头道:“你可要老实回答,若有一句欺瞒,这颐湖多出一具浮尸也就是王爷抬抬手的事儿!”
那下人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煊饮一口茶,叹道:“可惜,看来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应该是不愿意说了,袁林……”
他对袁林挥挥手,袁林点头让护卫拿出绳子将那下人结结实实地绑成一个粽子,再搬来两个大石头一同绑在那下人身上。
这分明是要将那下人沉湖。
那下人惊恐地睁大眼睛,喊得都破音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王爷饶命!”
“声音太难听了。”秦煊搁下手里的茶盏站起身欲走。
那下人见他要离开,绝望之下竟然晕倒了。
秦旭:“……”
“真是个废物。”秦煊无语地看了那下人一眼,本来还想让手下打晕他,结果他自己吓晕了。
秦煊吩咐袁林:“派人看好,他说的其他下人都抓到了吗?”
张岩从外面进来点点头,表示方才那人说的几个人都被抓住了。
秦煊便道:“很好,分开看好。”又能看桓家的好戏了,秦煊想。
“小柱,该回家了。”秦煊走到船头找到弟弟。
秦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好,对了三哥,我方才好像看到漂亮姐姐的马车了,她家马车的灯笼是不是写着‘桓’字?”
“是,那马车往哪儿走了?”
“喏,就停在那儿呢,好像在找人。”秦翰指向一个方向,那是临时租船的商家建的一个屋子。
秦煊想了想,让弟弟继续在船上等着,他带着张岩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他快走到那边时,桓语正在登船。
第27章
“姑娘,是宁王殿下。”奶娘在桓语耳边提醒。
桓语一愣,旋即转头看向秦煊那艘船所在的方向,她看到一个宁王府的护卫提着一盏写着‘宁’字的灯笼。
那灯笼橘色的暖光应在旁边身材高大的男子身上,那男子眉目冷峻,一如他当初冰冷的剑锋,他的衣服上是若隐若现的龙形暗纹。
纵使心中十分着急,宁王过来,桓语也不得视而不见:“桓语见过宁王殿下。”
“免礼。”秦煊在距离桓语三米的地方站定:“桓姑娘在找令弟?”
“是的。”桓语刚才也想去问问宁王是否见过自己弟弟,可宁王穿上舱门紧闭,门外还有护卫在守着,想想就知道,宁王这是有事无法见客。
她只能先自己找找。
“真巧,桓大少爷听说醉月楼失火转回去找你了。”
桓语猛地抬起头:“醉月楼根本没有失火,我便是听说他与好友在颐湖泛舟惹上了麻烦才来找他,王爷见过他?”
她眼中凌厉一闪而逝,但秦煊还是捕捉到了。
但他知道桓语这凌厉的眼神针对的对象不是自己,她应该隐约猜到了什么。。
“嗯,凑巧还抓到了几个人,我想这几个人对你应该有用,张岩,让他们把人带过来,交给桓姑娘吧,毕竟是她家府中的下人,也算物归原主,桓家的家务事,本王便不掺和了。”
张岩点头,提着灯笼离开,桓语不自觉地看向秦煊,灯笼橘色的暖光消失,他衣服上那龙形的暗纹随着暖光消失不见,他的脸也被夜色相融。
桓语看不清他的脸,一如看不清他这个人。
外界对与宁王的传言,桓语听过不少。
她私以为,那些传言中的宁王,跟真正的宁王不是同一个人,可真实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桓语想,无论外界怎么传,他确实是一个帮助了自己好几次的人,这一次恐怕又要向他借人了。
至于跟随她来的家丁……
桓语觉得有些讽刺,她自己从府中带来的自家家丁,竟然不如宁王府的护卫更能让自己放心。
“姐姐!姐姐——”桓睿急匆匆赶来,便看到宁王带着一群人跟自己姐姐站在岸边。
他姐姐身边站着的那几个丫鬟与家丁,在宁王府那些高大护卫面前就像几个面对巨人的小矮子。
桓睿飞快下马走过去,一把将桓语护在身后,对秦煊嚷道:“你想对我姐姐做什么!”
秦煊给他气笑了:“你觉得我想对她做什么?”
“阿睿,不可对宁王殿下不敬!”桓语将弟弟拉回自己身后,跟秦煊道歉:“阿睿太心急胡言乱语,还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秦煊看了正在瞪自己的桓睿一眼,故意轻笑道:“无事,他是你弟弟,我自然不会怪他,你放心。”
这话听在桓语耳中,便是宁王殿下看在两人相识的份上,大度的不计较自己弟弟乱说话。
听在桓睿耳朵里,就是宁王看在自己心爱之人的面子上,就不计较心爱之人的弟弟说话不好听。
原来两人没有闹掰!害他白操心一场!
nb s 桓睿闹了这一场,桓语到是不太好意思跟秦煊借人了。
哪知道秦煊正等着听世家八卦,竟主动问桓语要不要他派几个人送他们回去?
桓睿心里冷哼,作为一个男人,派人送心上人回家,是他应该做的事,这还需要多问?
“多谢宁王殿下。”桓语感激地道谢。
桓睿撇嘴站在一边不动弹,桓语暗暗拽了拽他,他才跟着一同道谢。
第二日,派去护送桓语桓睿姐弟俩的护卫回到宁王府,秦煊便知道了桓家这一次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原来,桓睿本就跟好友约好,那一晚送姐姐去醉月楼后便随好友去颐湖玩。
他们那继母上次被罚了也不消停,这一次又作妖,想趁此机会,来个声东击西。
想趁他们姐弟俩不在一起,分别给他们传递假消息。
在桓睿到达颐湖后,告诉桓睿醉月楼失火,此时桓睿定然顾不上核实,一心想跑回去救姐姐。
再同时告诉桓语,桓睿在颐湖这边出事了,让桓语赶到颐湖去找桓睿。
桓睿先前在那巷子里见到的那几个穿着普通的人,便是他那继母找来传递假消息的人。
这颐湖昨晚虽然也热闹,但湖边阴暗处多的是,她最终的目的,应当是桓语。
一个姑娘家若在颐湖出点什么事,那可了不得。
更何况,她是去找弟弟,若真出点什么事,桓睿定然悔恨愧疚,桓语也会沉浸在悲伤恐惧中。
届时姐弟俩的精神状态都不好,很容易被人离间使他们产生嫌隙。
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的便是他们那继母。
秦煊听完说了一句:“他们那继母还真是不知道消停,都图什么呢?”
袁林走马上任成为宁王府大管家之后,成长的不是一丁半点,这会儿对帝都的那些世家也了如指掌:“桓家乃百年世家,家族积累的财富、人脉不容小觑,且,桓家家训,财产人脉大多传给嫡长子。”
秦煊轻嗤:“说半天还是为了财产,这么一想桓大人也挺可怜,还正值壮年呢,继室便开始为他死后做打算了,不过桓家那大姑娘啊,看起来是个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其实也是个钢牙小白兔。”
桓语那继母算计得厉害,可桓语也不是个任人算计宰割的软柿子,作为世家闺秀,她不能明着说长辈的不是,但柔弱也有柔弱之人的反击方法。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她查明事情真相后,便揪着弟弟先去祖母那儿哭,去跟父亲哭,再将事情前因后果明明白白地摆出来。
结果祖母心疼了,父亲暴怒了,继母即使有亲生儿女求情,惩罚也加重了不少,虽然不能休弃她,但很长时间内,她都作不了妖了。
桓禛再次带着礼物去宁王府道谢,这一次他来的正是时候,要是再晚来几天,秦煊就要收拾好东西,带着弟弟溜了。
元宵节过后,皇帝便上朝了,这几天正计划着给先皇后报仇。
秦伯璋对外宣称先皇后是被前朝余孽害死,那不能不请余孽给先皇后报仇啊。
之所以这么久才报仇,按照他对外的说法是,前朝余孽太过狡猾,最近才在北方寒州发现他们的踪迹。
第28章
皇帝的意思是,想派人带兵去一次剿灭这些前朝的余孽,他一说出这话,朝堂仿若热油里被泼了一瓢冷水,瞬间沸腾得吓人。
秦煊不欲淌这浑水,找个借口就打算溜了。
桓禛带着礼物上门时,秦煊都收拾好东西,打算明天就出门。
他那两个兄长看起来是不想走的,清缴前朝余孽这事儿多好啊,带着一队兵去,很容易就能拿到功绩。
这几天那两人正在抢呢。
秦煊听说桓禛前来,客气地接待了他,既不因为自己救过他女儿两次而以恩人自居,也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毕竟他救人是救人了,后来也很邪恶地偷听了别人家的八卦,所以在秦煊看来,其实桓家不欠他什么;
但桓禛并不这么想,他原先对秦煊的印象不太好,皆因为外界流传的宁王的形象多是负面,再加上秦煊做事的风格与桓禛这个稍微有点古板,还正派过头的人不太一样。
这其实是观念与位置不同带来的差异,两人真正见上一面之后,桓禛才发现,其实外界的传言与现实不符。
回去后,桓禛还挺有感触地教育儿子:“流言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
桓睿真一次的脑回路难得跟他父亲在同一条线上:“父亲说得有道理,正如宁王,外界传他如何如何不好,但其实他人还是挺好的。”
桓禛点头:“你能明白,为父十分欣慰,不过,今后不可随意议论他人。”
“知道了。”桓睿很老实地受教,这几日,他被姐姐耳提面命,让他不要总是顶撞父亲,惹父亲生气。
他还真做到了,今日为了姐姐未来的幸福,他还顺着父亲一起夸宁王,桓睿觉得自己实在是用心良苦。
秦煊带着弟弟脚底抹油地跑去后陵行宫,其他两个原本也要去后陵督建的亲王迟迟不见动身。
直到两个月后,秦伯璋看他们在朝堂上争执太过,忍无可忍,两人才灰溜溜地赶过去。
而他们到达的时候,秦煊早将后陵督建得差不多了,再过一两个月,天气变要转暖,尸首保存不易,耽误不得。
秦裕被皇帝赶到行宫,便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秦煊。
他就认为要不是秦煊上赶着来行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