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科举-第1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窝了。那陇上的围观众人纷纷指责起了般若他们。
般若这爆脾气,哪肯被人这样对待。说不赢,就想动鞭子抽的。侍剑拼死拦住了,这可不能乱抽的,看今天陇上的人可不光是农人,多是些衣着光鲜的游人。谁知道这里面有些什么人呢。
见人越来越多,那文人说的更起劲了。真恨不能表现的他是天地之间最不为权贵,为民请命之人。正闹着,这时有一清朗的声音高声问道:“这位兄台,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
见有第三方出现了,大家俱是静了一静。般若见到来人也是心头一喜,原来是陈宗泽来了。
那文人见有人来问,瞬间来了精神:“在下俞云。敢问兄台何人?”宗泽拱手答道:“在下陈宗泽。”
听得陈宗泽之名,围观众人当即惊叹连连,指点不已。陈宗泽啊,当然知道了。这不就是今年的顺天府解元么,以外省之籍一举夺得顺天府乡试头名,这京城可是少有人不知的。
听得陈宗泽大名,俞云也是心头一惊,想不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是陈宗泽。俞云一向觉得自己是怀才不遇的,今日遇到个解元,当即起了比较之心。以自己之才,当不会比眼前这个人差的,只是时运不济而已。
今日既见,那就好好跟他辩驳一二,也让人好好儿的看看自己的才学。想及此,俞云傲然道:“陈解元要问什么,但问无妨。”
宗泽道:“这群贵人践踏庄稼确实是错事一桩。不过我观方才这群打猎的贵人确实是不小心误入庄稼地的。且我观他们几次想要撤离庄稼地的,可都被兄台的话给激了回来。因此反而践踏了更多的庄稼。”
“宗泽在这里不明的是,兄台你到底是想做什么?是想提醒他们践踏庄稼不应该,还是只是想指责他们过过嘴瘾呢。兄台方才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圣人云。在下也记得圣人曾经说过‘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方才兄台说第一次时,人都已经调转马头了。圣人都说忠告别人一次足矣,可兄台却是说个没完,这会否是有违圣人之道呢。”宗泽侃侃问道。
想不到这陈宗泽竟然用圣人语堵自己,俞云大恨,自己为何会说个不停?今日一看那群人都是一群权贵哪,登龙术里不就有提到“不畏权贵”而登龙么。今日刚好看到了,借此扬名有何不可?
俞云道:“我方才忠告虽是多了点。但这权贵态度确实可恼,毫不知错,可不得再多说几句吗?”
宗泽笑道:“可在下方才观兄台可是不止多说了两句。你要指责别人错了,那也要先告诉别人错在哪里。指责也就罢了,兄台今日既然是为这庄稼地的主人出头,那兄台就更应该拿出方案,替这庄稼主人讨回损失才好。可在下观兄台方才对此可是一语未提,而只是一味的指责。所以,在下很是疑惑,兄台今日这一出究竟是目的何在?”
听得宗泽这样讲,围观之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是啊,方才听起这人训人时是很带劲儿。可是,现在一细想,不都是空谈么,都没什么实际作用了。
俞云当然不是想为民出头的,他只不过是想出名,哪想到那么多。听得宗泽揭穿自己,当即喝道:“岂有此理,你这书生好生无礼。你是想说我沽名钓誉么?”
宗泽笑道:“在下没这个意思。只是对兄台之举有所疑惑罢了。不过,兄台说到了沽名钓誉,那在下就借圣人言说上一说了:‘不受功利所左右,才能胸怀宽广;保持本性而不动摇,才能保持住纯洁的品行。内心不正直,做事也就不能正直;内心正直,做事才能正直。’请这位兄台思量一下吧。”
听得宗泽直接戳破,知道讨不了好,今日得名是得不了了,再加上对上的又是权贵,还是赶紧走吧。这俞云当即紫涨了脸愤愤快步离去了。
般若向来都是能动手绝不动嘴的,想不到陈宗泽今日用三寸不烂之舌很快的解了自己的危机。看着宗泽侃侃而谈,般若只感觉宗泽如天边的云彩一样那样耀眼惊人。一种从来没有个感觉从心中热热的升起了。
般若难得的对着宗泽温柔道谢,宗泽看想她道:“郡主也不用跟我道谢。那人确实狂妄太过,我是有点看不过眼才出来的。不过,郡主今日确实也有错,你看这一大片庄稼都被你们践踏的不成样子了。郡主还是想想怎样补偿才好吧。”
般若点头道:“嗯,你放心,过后,我让侍卫将银两送到农人家里赔罪的。”见般若今天这般好说话,宗泽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
不过,事情已经解决,宗泽也就告辞而去了。这一通耽搁,回到城里,都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回到家,家里正热闹着呢。看着家里多出的几个人,宗泽问母亲道:“这是母亲今天添置的人口?”
林淑芳答道:“可不是。这个可是我相端了好久,来历身契都是齐全的。双桂街那边的宅子已经买了,再不添几个人口,也太空旷了些。”
宗泽点头同意,也更觉再加紧赚钱的重要性了。不过,时下几头送过来的银钱也尽够这些花销了。宗泽倒是不用担心的。
因着宗泽明年的春闱,陈家这个年过的也很是清静。宗泽除了王进士家也哪里都没去的。陈忠运也只跟邻居吃了两场酒也没多出去奉承的。
日子很快就到了二月,二月初九日是礼部定的举人复试的日子。中了举人后虽然是终生制的,但是,还要经由礼部的磨勘才能最终通过。
如果要考会试,还得通过了礼部的复试才能取得会试资格。不过,这个复试基本上是查录一遍而已,少有人不过的。不过,虽是如此,也得小心应对才是,总不能阴沟里翻船。
二月初九日,宗泽半夜都动身了,前往贡院考试,这次,是参加本次会试的天下新科举子齐聚一堂的考试。
卯时一刻开考,因此半夜就开始进场了。因着第二次来顺天府贡院,宗泽较之前可淡定了很多。这次考试只需要考一天,考《四书五经》、诏、诰、表、判各一。一天考这些题,题量也不算小,还是要紧紧张张的做了。
进门搜检一如从前,因着这时节,卯时一刻还没天亮呢,于是每个考生发了两只蜡烛。进得号棚,还有一个炭盆。这个宗泽是早知道的。现在还算是残冬,要是没火,真是会冻死人的。
宗泽一向是在这上面不委屈自己的,虽只一天考试,还是花大价钱要了多多的木炭。将号棚里的火烧的旺旺的。
考题下来了,打头是雷打不动的四书文,宗泽快速的审好题做了起来。时进正午吃饭时间,宗泽已经做好了制艺,经论也是做的差不多了,再稍稍审对一番,也能往卷子上誊抄了。
这两道大题一做,宗泽就自如了好多。余下的这几道表判什么的,半天做完完全没问题的。不过,还是要抓紧。现在天气短,天黑就交卷的。可不能误了。
贡院的饭食还是不过是些馒头冷水之类的。为身体计,宗泽是将馒头烤热了才吃的;就是水,也是先将水碗放在炭盆边烤烫了再喝的。
一天考试顺利完成。对这个考试,宗泽是觉得没有问题的,必是能过的。这个考试不说谦不谦虚的问题,这对宗泽来说,是必须要过的,不然,是参加不了会试的。
结果也不出人意料。两天后的复试放榜,基本上所有这次参加复试的举子都过了。
好了,复试既过。就可以“赴礼部印卷会试”了。宗泽不敢怠慢,回家后,一切皆不理会,
还是闭门苦读,以期务必拿下三月的会试。
临近会试,朝堂上下都是在紧张准备着。务必要将这次大考平稳的办好。就在礼部忙得焦头烂额,建文帝时时垂询的时节。
瓦剌使节又上书给皇上了,这次上书,可谓是石破天惊。瓦剌时节代他们哥赤王子,直接求娶宝昌郡主。历年来的和亲都是□□帝王下旨公主和亲。现在瓦剌竟然直接求娶,真是让人意外。
不过,让人意外以外,皇上跟一种内阁大臣又大松了一口气。瓦剌主动求娶,就不存在□□伤颜面的事了,这也可看做是两国友好结亲了。
但是,建文帝头痛了,他娘可是早就说过,不能将心尖子外嫁的。于是,头痛的建文帝赶紧以现在□□忙着会试之事,实在无暇顾及此事,待会试之后再议的理由往后推了。
瓦剌时节也知大明现在正在大考期间。既然诚心求娶,当不能添乱的。既如此,那就等等也可。
瓦剌王子求娶宝昌郡主之事,消息一经传出。衡王妃当即大哭着进宫去找婆婆了。看着老婆进宫,衡王都想跟着一起进宫去找王兄的。可是理智让他止住了脚步。
衡王妃都知道了的消息,吕太后当然也早知道了。今天一听说此消息,吕太后就派人去找皇上了,但回来的人都说皇上没空。吕太后正气着呢,这时,听得衡王妃进宫,忙命人宣召。
衡王妃一见太后的面,又哭求了一番。吕太后都掌不住也撒了眼泪。一再说,她一定找皇上打消这个念头。
且不说衡王妃怎么哭,但说安定侯府太夫人一听瓦剌求亲这事儿,没有放下心,反倒提起了心。自家可是在太后面前挂了号的。都是为人父母的,她也怕太后急着乱出招啊。想来,让自家丫头低嫁,太后日后想起来,怒气也会小好多的罢?
思谋了良久,命人将二儿子黄天和叫过来,对他说了真如跟陈宗泽的事儿。黄天和一听,陈宗泽这小子竟敢如此大胆。拍着桌子就发怒。
太夫人看了他一眼:“你也先不要发怒。我跟你说这事儿,是真的要先将真如这丫头的事儿定下来。毕竟太后的谕旨还在这儿,皇上虽然有吐口,但没下明令的。看陈宗泽这样儿,考试想必也差不离儿。既然真如愿意,那就他了?”
黄天和心里老大不痛快,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马上要被人叼走了,真是难受的紧。不过,作为一军统帅,理智还是在线的,闻言道:“这陈宗泽出身毫无背景,跟这样的人家结亲,估计皇上心里也放心。可是,唉……”
当然知道儿子在叹什么,太夫人想着这儿子不听话,硬要将孙女儿带在身边养大。太夫人忍不住刺道:“你叹什么叹,架不住你闺女愿意啊。”
太夫人接着道:“现在马上要考试了,不能让那陈宗泽分心。待他考完,就给他漏口风,让他上门提亲吧。”
第181章
礼部复试过后; 宗泽一如既往的在家苦读。这天,宗泽正在房中读书时,家里却来了客人。
看到这客人,宗泽真是喜出望外:“松涛兄,你是什么时候进京的?”
江松涛笑道:“我们年前都赶来了的。”宗泽怪道:“你年前都来了?那你住哪儿?怎不来找我?你是客气过头了吧?”
见着儿子这一连串的问,也不请客人坐下; 林淑芳嗔道:“你这孩子; 客人进门了也不知道请人坐下喝茶; 有什么是坐下说也一样。”
宗泽这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看我; 都高兴过头了。松涛兄快坐下吧。”
陈忠运也赶紧对一同来的江松涛父亲道:“江兄请坐,小儿欢喜的过头了,失礼了失礼了,请恕罪。”江二老爷连连笑着说无妨。
宗泽是真的高兴; 几年未见的老友; 突然得见,可不让人欢喜的么。几人坐下后,因着有长辈在此; 宗泽颇是觉得跟江松涛说话说的很是不够尽兴。见爹跟江松涛父亲也说的高兴,干脆拉着江松涛到他房里说话。
别后最关心的当然是故土的人情事体之类的。宗泽细细的问了一遍; 江松涛也一一作答。听着江松涛说到了晋江,宗泽颇是着急的问道:“晋师兄现在怎样了?”江松涛笑道:“他很好,他去年前年就成亲了。去年就添了个小子呢。”
宗泽闻言笑道:“这小子还挺快的。”江松涛笑道:“他也不算快,你知道吧; 你那表兄林高瑞可是当年成亲,当年抱娃的呢。”
宗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表兄的?”江松涛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几家本就有生意来往。尤其是你们家走后,金洲这边的生意大部分都是你舅舅他们在打理的。我们家跟他们也就经常来往的。”
听得江松涛知道舅舅家的事儿,想来他应该知道姐姐们的事儿,宗泽又向他打听了起来。对宗泽姐姐他们的事儿,江松涛有所听闻,但知道的不多。因此也没说出个什么来。不过,他宽慰宗泽道:“我们这次来,我爹也特意去打听了一些消息的,估计现在正在给陈世叔讲呢。呆会儿你去听听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江松涛致歉道:“很是对不住的。本来年前都应该来拜访你们的。可是你知道,我在路上走了两三个月,功课耽误很多。我爹也怕我我们两个知道对方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