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科举-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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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冯家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丁全颇是觉得解气,将外面得来的消息,眉飞色舞的说给宗泽听。
宗泽也心里爽气的很,虽说自己心地善良,但也不是圣母。对陷害自己的人受到惩处还是心头高兴的。
丁全高兴是高兴,可还是有点遗憾:“这次可惜了,没将冯仕进给拉下水的。让这家伙全身而退,真是让人有点不畅快。”
宗泽笑骂道:“行了,你可别太贪心,这次有这个样,也算是十分出气的了。那冯仕进可不是那么好牵扯的,他家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的,必是会想尽办法将他撇出来的。”
“这次的事儿也算是盖棺定论了,我跟你说啊,就此打住。你日后见了冯仕进他们,可不要因为不忿而去惹是生非的。不然,我是不饶你的。”宗泽不放心的叮嘱着。
丁全听了赶紧点头答应自己定不会惹事的,不过,心头还是有点不顺:“那冯仕进就算了,左右没那么容易让他吃亏的。但那知书我也是早看不惯的,平日里老是趾高气扬的不说,这次贡院的事儿,我估计他肯定是没少出主意的,可这次他是一点事儿都没有,想着就让人不忿的很。”
听了丁全的话,宗泽笑笑:“一点事儿都没有,怕是不见得吧。这个知书好不了的,你没发现冯仕进身边跟着的人换了吗。”
丁全将信将疑,怎个好不了?这次坐牢打板子又没那知书。不过,丁全对自家少爷一向都是信服的很的,听得宗泽这样说,稍稍一想:“是哦,我好像有两天没见到那知书了。少爷,你说那知书好不了”
宗泽点点头:“我看不光是不好,应该是非常不好的。那冯家老太爷不是来吗,这次孙子的事儿肯定是要找人出气背锅的。我估计这知书是凶多吉少的。”
宗泽没猜错,这知书现在确实很惨。冯宪承来到西京,审完孙子,安排好一应事务后,第一个惩治的就是知书:“你这狗奴才,主子有个不好的,你不知道劝着,竟然还在背后推波助澜。今日我必是要重重惩处的。”
知书是知道自家老太爷的,当即吓得跟筛糠一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不已。
冯仕进也看到了祖父眼中的凶光,想着这知书跟了自己也有几年了,就想开口求求情的。
冯仕进的神情,冯宪承都看在了眼里,见孙子想求情,冯宪承看着他冷冷道:“这知书是断不留的。你要是舍不得,这书也不用读了,家去吧。我冯家会读书的儿郎也不少的,也不差你一个的。免得你在这儿犯蠢,连累我们冯家。”
冯仕进之所以能有现如今在冯家说一不二的地位,那就是因为老太爷捧他,认为他读书不错,真是倾全家之资源在培养他。如果真的让他回家去,那以后他在冯家还怎么立足?冯仕进虽然知道祖父这话中大多也只是威胁之意,但到底是害怕了。
冯仕进缩回了口中求情之语,对冯宪承道:“这知书着实可恶,这次就是他在旁戳是弄非的。祖父怎么惩处都不为过,我是再不会为他求情的。”
听得冯仕进的话,冯宪承满意的笑笑,这孙子还算机灵,知道取舍,没有一味的心慈手软。
知书刚听得冯宪承说要重处他,当即吓了个半死,本想着还有自家少爷这根救命稻草的;谁料想,少爷竟然不但不求情,还在跟着说要重惩自己。
知书吓瘫了,趴在地上拼命告饶。见冯宪承毫无所动,眉头都不带抬的让人将他拖下去。绝望之下,知书大骂不已。五星赶紧让人将他的嘴塞了,拖到外面一偏僻的屋子。
知书看到这屋里的药碗,还有刀具,哪会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的。他之前可是跟着少爷,见过他们给别人这样做的,当时自己还凑热闹帮着灌过药的;没想到今日竟然轮到了自己,恐惧的不行知书拼命的挣扎起来,嘴里也唔唔的求饶不已。
对即将行刑之人这恐惧的样子,五星是见多了的,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冷冷道:“我说知书,你之前跟着少爷横行霸道,也算是享过福了,今儿个你就乖乖的受了吧。可别挣的太狠了,不然,手偏了,你更痛。”
五星一边说,一边命人下手。看到端到自己面前的汤药跟刀具,知书吓的一下尿了裤子。五星一见,嫌弃的不行,让人动作快点,免得埋汰人。
知书去了,冯宪承又给孙子身边安了一个老成的书童知魁,在这知魁上岗前,五星把他提溜过去好一通警告劝诫,要他多多注意少爷的举动,一有不好,就要赶紧规劝,规劝不住的要赶紧来报。
□□到末了,五星森冷的警告知魁道:“你要是将少爷伺候好了,那日后少爷出息了,你必定也是富贵少不了的。如若不然,知书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知魁感觉到了五星这话中的森寒之意,丝毫不觉得这话是威胁之意。那日知书被灌药割手筋的,五星还特意叫他过去观刑的,当日他可是吓的人都差点瘫软了。
见他那害怕的样子,五星还特意当着他的面对人吩咐,这知书灌了哑药,挑了手筋后就立即远远的发卖。
这样一个废人,发卖哪能有好去处呢,说不得发卖还是个借口,这说不定在路上就会让知书出意外的。不过怕归怕,知魁却也知道,能作冯家最有前途的少爷的书童,那机会真是千载难逢。自己可不像知书这样蠢的。必定能跟着少爷吃香喝辣的。这知书太不会做人了,自己可不能像他那样四处招人嫌的。
于是丁全就见到了一个长袖善舞的书童,看到冯仕进身边这个新书童竟然如此会做人,丁全当着宗泽面啧啧称道。
宗泽见丁全对着知魁很有好感的样子,赶紧给他提神醒脑:“就算冯家还没猜到我们是这次事件的背后推手,可那冯仕进对我可是一直都有恶意的。就算知魁是新上任的书童,可冯仕进跟我们有过节这事儿,他肯定不会不知道。这知魁如果见了你横眉冷对,我倒还是觉得好点。结果听你一讲,这知魁对你就像多年的好兄弟一样。那你日后跟他交往可要打起精神了。”
听得宗泽这样讲,丁全也是倏然心惊:“对哦,是这个理。听少爷你这样一讲,这知魁还真是忒可怕了。日后我躲着他走,有多远离多远。”
宗泽笑笑:“也用不着如此矫枉过正。摆好你自己的态度,正常说话也就是了。行了,不说这事儿了。我让你给陶大叔送的信可是送走了?”
第143章
听得自家少爷问给陶家带信的事儿; 丁全赶紧答道:“当日我们跟鲁家谈好后,我就将少爷你的信递了出去。我估摸着陶大叔这两天也该来了。”
宗泽点头道:“嗯,这就好。鲁二哥很厚道; 非要帮着将肉铺带上路才走。可是要快点才好; 不然耽误久了可不好。”
被宗泽他们念着陶勇; 这时也正在收拾到西京的物事; 陶大婶也在旁不停的添着东西。见她杂七杂八的装了一大包袱的,陶勇骂道:“死婆子; 我是去西京做事的,又不是去玩的; 你装这么多没用的干嘛。”
陶大婶不甘示弱的骂回去:“贼汉子,我这是给宗泽他们的; 又不是给你的。这么多话。你这次去西京不是坐车去么,多带点东西怎么了。”听得是给宗泽他们带的; 陶勇不说话了。
宗泽正跟丁全说着话呢; 周长安却是在外叫门了。宗泽赶紧起身将周长安迎了进来。
周长安一进来,大马金刀的坐下问宗泽道:“你这小子这几天在干嘛; 旬休那天也没见到你; 怎神出鬼没似的。感觉好几天没见你了; 就进来看看。”
宗泽笑道:“这几天我是有点忙。又跑外面的事; 又忙读书的事。我自己都感觉除了上课,都少有在书院里露面的。也不怪你惦记了。”
周长安一挑眉:“哦,你小子有事忙?有个什么事?可能说说?”
宗泽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这几天在外面看到有一端生意可做的,就跑了一下。总是这样坐吃山空的可不行。”
听说宗泽在跑生意。周长安瞬间来兴趣了:“你小子可真行。先前听你说在金洲时做了几端生意; 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现在在西京也来做生意了。可是什么生意?”
宗泽道:“我盘个肉铺……”宗泽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周长安已是笑出了眼泪:“哈哈,笑死我了,你去卖肉啊。”
宗泽气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就知道你们这些人酸,我才一直没说的。卖肉怎么了?那穷人家还寻常时节吃不起呢。这可是多有油水的买卖。”
周长安擦着眼泪笑道:“是是,你说的很是。这是个有油水的买卖。”
宗泽笑道:“你别好笑,我说的是真的。我就想着,如果肉铺生意做好了,日后也可以做做牲口生意不是,生猪、驴骡什么到时说不得也能做做。”
听到宗泽说这个,周长安倏得坐直了:“有道理,你说的有道理。这些个生意都相通,到时一通百通的,是可以做得的。要是再大点,马匹生意说不得也能做的。”
宗泽叹道,这周长安的心思也挺活络的,自己想到的,他马上就想到了。见周长安想了这么多,宗泽也就索性一股脑说了:“如果能这样就更好了。我跟你说,我还真是有这方面的打算的。”
听得宗泽真有这方面的打算,周长安叹道:“你可真是心思活,胆子大的。不过,要做这些个,恐怕不容易的吧。”
宗泽道:“是啊,肯定是不容易的。所以,到时真能做到那一步时,我可是想要借你的东风的。”
听到宗泽想要借自己东风?周长安心中一动:“你要借我的东风?你准备怎么借?”
宗泽道:“这要真是做起来了,要借的可是很多的。不过这事儿现在也还早,具体的只能到时再说了。现下也是跟你招呼一声儿的。”
周长安想了下道:“你这主意不错。行,到时要有用到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宗泽赶紧谢过。于是,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东风就先定下要借了。
这事儿说完后,周长安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告辞离去。
见自家少爷不过一会儿,就将日后可能的生意伙伴谈好,丁全很是敬服。双眼发亮的对宗泽道:“少爷你可真太厉害了。这肉铺生意还没开始呢,你都先将日后的事儿定下了。”
宗泽轻轻一哼:“这叫未雨绸缪,懂吗?做事要谋定而后动。事情谋划好了再做,做起来才顺手不是。”
丁全赶紧奉承道:“是是,少爷说的很是。少爷一向是有智谋的。不过,少爷,看方才周公子那么痛快的答应了。你说我们这次对付那冯仕进的事,早知道,找周公子陈公子他们的,说不定一下就弄好了。不用费那么多周折的。”
宗泽听了,收起脸上的笑容,摇摇头道:“这不一样的。这次我能开口,那是因为对人无害,且也能让别人得利的。可对付冯仕进那事,怎能开口呢。冯仕进是跟我有过节,可对长安兄正深兄来说,冯仕进可是没有招惹他们的。他们二人跟我是同学,跟那冯仕进也是同窗。你说,我要是求他们帮忙对付冯仕进,你让他们怎样回答,是帮呢还是不帮呢?这不是让人为难吗?而且更重要是,我也会让他看低去,恐怕他们会认为我是那等卑劣小人,在背后对同窗下黑手。毕竟冯仕进对我做了什么,他们也只是听我说而已,谁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呢。”
丁全听了,呆了一呆:“听少爷这么一说,幸得没跟他们讲。不过,少爷,其实我们可以不求他们直接对付冯仕进的,还是如这次我们自己做的一样,迂回一点。让周公子他们帮着惩处焦大、冯四他们不就好了么?”
宗泽轻轻一笑,摇摇头道:“你还是想的太少了。不错,对长安兄他们来说,对付区区一个焦大不,勾勾手指头都嫌多了,那简直就是一句话的事。可是,你想过没有,我这个同学的脸面可以这样用几次的呢。同窗情谊难得,可不能让他耗在这等小事上。这等事体,如非必要,是不能动用的,你可知晓。”
丁全懂了,同窗人脉是极为宝贵的,尤其是像周公子陈公子他们这样的,可不能被这些小事拖累了,这日后是要用在大事上的。
宗泽怕丁全不够理解,又特意道:“你记住,如非必要,日后我们就算有什么急难之处,你也不可随意透漏给青泉、思山他们的。”
丁全点头道:“少爷放心,我都记下了。要是真有事,透漏给他们还不如直接找上周公子陈公子他们,免得他们还以为我们惺惺作态的,反倒更不好了。”
见丁全明白自己的话,宗泽很是满意:“如此甚好,日后,你也当要如是才是。”
现在是九月,这个月是季月,考的史论。宗泽不敢怠慢,继续猛啃《资治通鉴》,前面几次都是走了后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