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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农门科举-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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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意不小的吧,想来,巡抚大人、提学大人他们是很愿意来主持公道的。”
  冯掌柜原想今天唬住那焦大,可没想到这焦大竟然如此难啃,还敢反威胁。不过,他这威胁,也不算小,冯家在西京的买卖确实是块大肥肉,要是被那当官儿的盯上,那确实很麻烦。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冯家家大业大,实在不行,就出点血也不没什么的。最怕的是连累到仕进少爷啊,这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万一牵连到仕进少爷,老太爷会活剥了他的。
  但这焦大的要求也不能满足,不然,让他以为抓到了自家七寸,日后再来要挟可怎么好。
  冯掌柜的话风软了下来,但还是不肯吐口。
  见冯掌柜兴师问罪的态度软了,焦大也松了口气。今天姓冯的来找他,他都知道事情难以善了。所以自己的态度也要放硬点,不能让他姓冯的以为唬住了自己。现在看来,这策略是对的,这姓冯的真格给吓住了。
  看来他们也投鼠忌器的很,那自己说不得还真能要到剩下的银子呢。不过,也不能太着急,慢慢来的好,不能将那姓冯的惹急了。
  于是,最后两人虽未谈拢,但都算是各退了一步,暂时将对方稳住了。
  焦大出了茶楼,心中也还在盘算着这事儿。
  其实他这次之所以同意对付那陈宗泽,也不光是为了银子,一半他也是为了出气。
  上次那陈宗泽落难到渭尾村,自家姐夫是好心送马助他们回京,可没想到,这陈宗泽竟然恩将仇报,害得姐夫里长的职位都被撸了,还被县太爷让乡约当众□□了一番。
  想姐夫主持渭尾村多年,这次丢人可是丢大发了。一打听,竟然是这陈宗泽他们在捣鬼。
  可陈宗泽一书生,又远在西京,就是知道是他,那也不好对付的。谁知,天赐良机,这次拔贡考试自己被委任为杂役的头儿。原本他也没想到的,谁知这姓冯的竟然找上门来了,给银子让对付那陈宗泽。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这又能出气又能赚银子的事儿可不得赶紧做么。
  况且,他也不对那姓陈的怎么的,就让他考不成试就行了。所以,他就想个下巴豆到陈宗泽水碗的主意,谁知那陈宗泽竟然如此奸滑,让他避过了。
  今日姓冯的找他,他开口还要银子,也不光是为了贪银子,他是想着不能太软,不然,日后那姓冯的自以为拿到他的把柄,让他作这做那的可不好。
  今日看来,自己这方法是对了。日后,也要这样掉着那姓冯的,让他投鼠忌器的好。反正贡院下药这事儿自己是掩盖好了,那姓冯的又没真凭实据的,能奈我何。
  焦大心满意足的走了,冯掌柜却是有点焦急的。这可怎么给少爷交待,本想搞定这焦大去表表功的,让少爷消消气的,可没想到这焦大油盐不进的。
  且不管冯掌柜跟焦大是如何思量的,且说一人却是高兴非常,想不到今日出来喝茶,竟然能喝出如此意外之喜。


第136章 
  贡院事毕。这两天也着实忙碌; 葛忠就来到茶楼喝茶消乏一二。
  刚走到茶楼门口,就看到了焦大也来了茶楼。初时还想打打招呼的,可招呼声还没出来时; 就见他跟着另一个人进去了。看他二人神色不大好; 葛忠心想; 这两人莫非有事?
  于是悄咪咪的坐在了他们旁边。这两人先前声音还小; 后面声音越来越大,听得那只言片语; 再想到前日在贡院里见到,焦大跟邱才和柯三他们在一起说什么那馒头喂猫的事; 葛忠稍稍一联想。怪道,这焦大当日见到邱才跟柯三要拿馒头喂猫那么紧张呢; 原来还有这猫腻。
  这可真是自己发财的好机会。自己跟这焦大共事好几年了,头上的一个副字老是去不掉。不是他官瘾大; 而是他们这些做杂役的收入少; 那焦大因是头儿,一个月都有三两银子的薪俸; 要是加上其它的外水儿; 一年少说也能捞个五十两银子的。
  哪像自己; 头上顶了个副字; 生生的每月就只有二两银子钱,其它的什么也捞不到,真是干干儿的,这点银子养一家子可真是紧巴巴的。
  今天既然让自己听到了这个; 真是活该自己发财了。
  葛忠心中计较了一番。于是,冯掌柜这天店铺打烊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冯掌柜也时常跟他们这些人打交道的,这葛忠他也认识,可交情却是不多。今日见到这葛忠,甚是奇怪。不过,惯常做生意的,虽是心中奇怪,还是将人迎了进来。
  当听得葛忠说明来意时,冯掌柜心中大骂,就你这混球,还想来讹自己的银子?别说贡院那事就只有自己跟焦大知道,根本没真凭实据的,就算有,今日这银子也不能给你。要不然,不就坐实了自己捣鬼的事儿吗。
  冯掌柜赶紧道:“这位老哥,想是你听茬了。这贡院秀才考试,那是多大的事儿哪,我等草民哪敢造次的。你可真是看得起我们。我跟你近日无冤,远日无仇的,不待这样冤枉人的。”
  见这姓冯的推脱的干净,葛忠皮笑肉不笑的威胁道:“冯掌柜可是要想好咯,我可是有人证有物证的。今日能来找老哥你,那是看你面子。我说老哥,你可别将面子给折腾没了。”
  冯掌柜在场面上混了多年,哪会被葛忠这几句话吓住,笑着道:“这位老哥,你说的事儿,我们是断然没做过的。老哥今日前来,如果是缺银子想要我们资助一二,那也不是不可以的。可老哥你这样讲了,我就是有银子也不敢给的。”冯掌柜边说边让人将他送了出去。
  葛忠原想着十拿九稳能得笔银子的事儿,不光什么都没得到,还被人奚落了一顿,心中大恨。
  直道自己大意了,太快亮出底牌了,还正在懊恼着。可让他更为懊恼的事儿还没来呢。
  第二天,他一上差,就被人叫他去见户房赵主簿,葛忠赶紧屁颠颠儿跑到主簿大人面前,刚行完礼,赵主簿就对他吼道:“大胆葛忠,还不快跪下!”
  葛忠吓了一大跳,赶紧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只听赵主簿道:“葛忠,你可知罪?”
  葛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平日做的错事也不少,但现在这情况可是不敢认错的。赶紧大声喊冤。
  赵主簿冷笑道:“你可别在那紧着喊冤的。你竟然敢从贡院厨房偷东西出来,虽说只是几袋子面的事儿。可是,事虽小,法却是不容的。尔等虽未读什么孔孟之书,可在贡院这圣人之地,尔等该是知理的。况,你现今偷的是面,谁知你他日会不会偷其它的?贡院这等庄重之地,实不能容你。”
  葛忠听了大惊,这贡院考完试后,厨房里还剩了好些个东西,他们几个管事的头头都一人分了些,就是下面的人,也让拿了几斤米面走了的。
  且不光是厨房,还有被褥、蜡烛、柴炭啥的,余下的他们都分了。这是惯例,又不是他一个人拿的。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主簿大人那也是有份儿的,他不光是有份儿,其中的大头就是赵主簿拿的。怎今儿个竟然以此给自己定罪?
  葛忠满头大汗,这个真是辩无可辩的。葛忠迅速一回想,再看一边焦大那不怀好意的神情,看来,自己是被人阴了。
  可现在,他也只能喊冤,而不敢说其它的。他要是敢说大家都有份儿,犯了众怒,别人会咬死他的。
  赵主簿见葛忠还算上道,没说其它的,于是大发慈悲道:“念你这几年当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这些个米面的事儿,我也就不追究了。不过,这里也不能再留你了。你将钥匙啥的交出来,今日领了饷银就不要再来了。”
  葛忠知道,今日还算是赵主簿手下留情了,不然,打上几板子再让自己走人,自己也不敢说什么的。只得认栽离去。
  见成功的将葛忠赶走了,焦大赶紧上前奉承赵主簿:“还是大人手段高明哪。”
  赵主簿眼睛一瞪:“胡说,怎么是我手段高明?明明是那葛忠自己犯错了,我只是秉公办理而已。”
  焦大见拍马屁差点拍到马腿上了,赶紧上前道,轻轻将自己的脸拍了两巴掌:“是是,小人说错话了,这是那葛忠罪有应得,幸得大人公正严明哪。”
  听得焦大的奉承之言,赵主簿是不无得意的,这样好啊,又得了焦大的孝敬,又能给自家小舅子安排个差事了,免得自家老婆天天在耳边唠叨,真是一举两得。
  他们是很得意,葛忠却是气死了。这真是无妄之灾。这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那焦大捣鬼了。看来,那姓冯的将自己昨日找他的事跟焦大通过气了。他们这是在釜底抽薪哪。
  没想到,自己讹银子不成,竟然连差事都丢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葛忠只是气的不行,恨不能找上他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可也只能这样想想了,他可是没那胆量的。
  葛忠想着是不是去找上官告状去。可,稍稍一想也知道,那焦大之所以会赶自己走,不就是怕自己跟上官告状么,他现在这样,是连衙门都进不去了。何况,就算进去了,谁理呢,没有真凭实据,就偷听到的几句话?到时别被反打板子才好。
  怎么想,都知道自己这亏是吃定了。气得不行的葛忠又不敢回家,这下差事丢了,日后生计都是问题。回去可怎么跟他娘和老婆交代的呢。
  苦闷的葛忠就跑到酒馆去喝了两盅。边喝边听那说书人说书,好排遣排遣愁闷。
  今天这书听着也怪有意思的,听着听着,葛忠听出了趣味,今天这书可是没白听。自己真是蠢哪,干嘛不像这书中说的,去找那焦大他们要对付的人,偏偏找到姓冯的那奸吝之人。
  之前自己大意了,没打听清楚那人是谁。不过,他可是听到他们说那人是宙字十二号的。
  这个好打听,现在拔贡考试的成绩可能都已经出来了,这些个也不是隐秘之事,自己在这儿也混了几年了,这点人脉还是有的。
  这样一打听,还真让他打听出来了,这次宙字十二号的秀才是个叫陈宗泽的。
  可这陈宗泽是哪里人士就不好打听的。焦大也不着急,知道名字就行了,到时考试成绩一出来,只要是榜上有名的,自然有人议论的,到时不用打听,就能知道的。
  就算榜上没有,那也没关系,榜单都已经公布了,那些个秀才的履历也不算是秘密了,再花点功夫打听就能打听的到的。
  于是葛忠也不焦躁了,这几天就闷着头打听焦大周边的消息,还有冯掌柜的消息,可得打听详细点,到时好卖个好价钱。最好是到时又能得利,又能将焦大那狗日的弄下来。
  且不提那焦大在如何想办法,如何焦急等待放榜结果。就说宗泽这两天也颇是有点焦躁的在等考试结果,这可是关系到他日后是否长途奔袭考试的大事啊。对宗泽来说,只此一次,再无其它机会了。十二年一次,十二年之后自己也不需要了不是。
  见宗泽这几天颇是有点焦躁,想着明晚就是八月十五了,周长安他们就约宗泽明日去西京城里看灯会去。
  宗泽知他们好意,摇摇头道:“还是算了,明日你们难得跟家里人团聚的。再惦记着我,玩也玩不好,看也看不好的,也太没趣味了。你们自去吧,不用管我了。”
  周长安见状,也是,明日家中肯定是高朋满座的,可不好偷溜出来的,遂也不再强求。
  不过,说起八月十五,他想起一事,对宗泽道:“真如那丫头八月十八就要回京了,我娘她准备十六去黄总兵府上去给那丫头践行。到时我也会跟去的。你上次不是说托我带东西给她的。东西可有做好了。”
  宗泽听问,说道:“你不说我也正要去找你的呢。东西我已经打好了,你到时帮我给她吧。”宗泽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周长安。
  周长安很是感兴趣:“你送的什么?能打开看看么?”
  宗泽笑道:“你少装了,我就算今日不让你看,你就不会偷偷打开的么?”
  周长安嘿嘿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快快打开让我看看。”
  宗泽道:“要看就看,怎这多话。”听得宗泽这样说,周长安果真打开匣子。仔细一看,周长安赞道:“宗泽,你可真会送,这东西那丫头肯定喜欢。你在哪买的?我还想给她送什么呢?现在不用想了,比着你这个买也一样。”
  宗泽笑道:“这个买可能不大好买的。这是我自己画的,请人打就的。想是没现成的。”
  “什么,你自己画的?你可真是会想。”周长安叹道。
  这匣子里是一支簪子,簪头被一横梁挑着,上镶了五朵银子打就的玉兰花,这玉兰花精美是精美,可也没多少出奇之处的。
  这簪子的别致之处,主要是在簪挺部分,这簪挺,做的较之一般的簪挺要宽,而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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