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反派男主的二三事-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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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唯耳听着这话却是又把殿中细细看了一遭,而后才朝人点了点头,只是临来要走前,她却是又朝那名女子看去一眼,口中是问道:“我们走了,那你呢?”
“夫人不必担心属下,属下虽然不懂武功,可有这门手艺在,他们想要抓到我却也不易…”等这话说完,她是又跟着一句:“等夫人和郡主离开后,我也会寻个法子离开,您就放心去。”
沈唯闻言便也未再多言,她是又与人说了一句:“保重。”
而后才跟着霍飞光往外走去。
…
帘子刚被掀开。
秋欢便迎了上来,她看着霍飞光屈膝打了一礼,口中是跟着恭声一句:“郡主这就要走了吗?”
霍飞光淡淡应了一声,而后是看着人吩咐道:“你家主子累了,这会已经歇下了,你们过会再进去伺候。”她这话说完便也未再理会旁人,只是继续提步往外走去,而沈唯低垂着头跟在霍飞光的身后,见人提步往前,自是也忙跟着人的步子往外头走去。
秋欢这会已经起了身,眼瞧着水碧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样便问道:“怎么了?”
水碧闻言却未曾说话,她只是朝那个跟在霍飞光身后的侍女看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个侍女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她走路的样子,倒是有些别样的熟悉。她想到这便又掀了帘子往里头去,眼看着床帐里头有一道穿着常服的身影便又落了那颗高悬的心。
看来,是她多虑了。
她想到这便又悄声往外头退去。
…
马车在宫道行驶着。
沈唯背靠着车厢坐着,目光却是朝那半掀开的车帘往外头看去,红墙黄瓦,尖尖的屋檐上还停留着不知名的鸟儿,她这厢看过去好似还能看到赵睢处理政务的宣政殿,只是马车越往外头行去,她能看到的景象也就越发少了。
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沈唯想着今晨赵睢起来的时候,还与她说让她好生歇息,等明儿个他们便能大婚了,那个时候,他的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容,天真得就像一个小孩似得。
她想到这,握着车帘的手便又有些忍不住收紧。
霍飞光自是也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她的心下却是又叹了口气,可此时此地,却也没有能说的话了,因此她也只是伸手握住了沈唯垂落在一侧的手。
沈唯被人握住了手也未说什么。
宫门越来越近,而她也终于收回了目光,落下了车帘。
…
建章宫。
距离霍飞光离去也有两刻钟了,水碧和秋欢未免扰到沈唯歇息便早早打发了其余宫人下去,而她们就侯在外头。只是眼瞧着日暮四斜,天色渐晚,秋欢看了看身后的布帘,还是忍不住说道:“这离晚膳也没多久了,不若还是去喊主子起来,没得这会睡久了,夜里又睡不踏实了。”
明天可是主子和陛下的大婚。
帝后大婚,规矩多得很,若是夜里主子没睡好,明天可不定能不能撑住。
水碧闻言便也点了点头,她打了帘子往里头走去,等靠近拔步床便恭声说道:“夫人,快用晚膳了,您该起了。”
她这话说完也未见那处传来声响,便又轻唤了人一声。
可这殿中除了她的声音外却没有丝毫回声,这下无论是水碧还是秋欢都忍不住皱了皱眉,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便掀起了床帐,只是此时这床上哪里有人?那锦被底下压着的也不过是一个软枕。
两人眼看着这幅模样,自是忍不住脸色一变。
自从昌平郡主走后,她们两人便一直侯在外头,可从来不曾有人出去过。
“主子呢?”
秋欢的声音带着未曾遮掩的怔忡,她把床上里里外外翻了一遍也寻不见沈唯的身影,倒是水碧看到了放置在一侧的锦囊,她也未曾说话,只是取过锦囊一看,那上头是沈唯亲笔所书“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抱歉,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我却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与你们告别。”
“我原本还想看着你们成亲,可如今是没有办法了,里殿的匣子里有我给你们准备的银钱,倘若有机会的话就离开皇宫,寻个喜欢的人,或是做些小买卖。”
“…好了,拿着这封信去给赵睢,让他知晓你们是不知情的。”
秋欢就在水碧的身侧,自然也瞧见了那上头的内容,等看到最后一个字,她是忍不住喃喃问道:“主子她,走了?”
水碧耳听着这话却未曾说话,她只是红着眼眶看着纸张上头那熟悉的字迹,她是江湖中人,自然知晓这江湖里头有些旁门左道,怪不得她先前就觉得那个侍女看起来有些熟悉,原来那人竟是夫人。
“我要去找陛下,陛下一定能寻到主子的,他一定有办法带主子回来的…”秋欢一面抹着眼泪,一面是转身往外头走去,只是她还没走几步便被水碧拉住了手:“别去了。”
水碧的声音喑哑而又无力,等前话一落,她是又合了合眼才开口说道:“若不是没了办法,夫人不会选择这样离开,这些日子,夫人是什么样的,你和我比谁都清楚。”她们每日陪着沈唯,自是比谁都知晓她心中的痛苦,以前的夫人爱笑,可如今呢?她每日不是神色怔怔得抚着肚子,就是看着外头的光景。
那副模样,甚至让她以为要是这样下去,夫人迟早有一日会郁郁寡欢而死的。
原本以为夫人昨日请陛下过来是放下了芥蒂,可如今想来,夫人哪里是放下了芥蒂?她是根本就打算就此离开。水碧想到这,眼眶更是红得厉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等到平复了心中的情绪才开口说道:“让她走。”
秋欢怔怔得听着水碧说话,直到听到这最后一句,她才喃喃道:“可是,陛下总会发现的。”
“能多拖一会便是一会,至少…”水碧说到这却是朝轩窗外头看去,那里种植着一株桂树,刚搬进宫里的时候,夫人还与她说等到金秋便领着她们酿一壶桂花酒,她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那株桂树,就如同往日沈唯的模样,却是过了许久才哑声道:“至少多给她些时间。”
…
夜幕刚刚遮盖大地。
陆起淮处理了一日的政务,这会也有些累了,他放下手中的朱笔朝轩窗外头的天色看去,随口问了一句:“几时了?”
“回您的话,酉时刚过两刻…”
近侍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替人重新换了一盏茶,跟着是又一句:“可是要传膳了?”
“不用,朕去皇后那儿…”赵睢这话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只是他还未曾走上几步,身后的近侍便笑着开了口:“陛下,您忘了,新婚夫妇婚前是不能见面的。”
赵睢还的确是忘了,原本这样的祖宗规矩,他是懒得理会的,只是到底事关他和沈唯的未来,他也不敢坏了规矩,没得日后真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因此他虽然心中不愿,到底还是止了要往外头走去的步子,口中是跟着淡淡一句:“罢了,传膳。”
近侍闻言自是忙笑着应了一声,他往外头说了一声,没一会功夫便有宫人端着膳食鱼贯而入。
赵睢这厢刚接过近侍递来的帕子擦着手,那处便有人摔倒在地,红木案上的汤碗砸在地上,应声而碎。
这在御前侍奉的都是经过几层筛选的,往常还从未有这样的事,因此这事一出,殿中众人皆变了脸色,纷纷求饶起来。
赵睢看着那破碎的汤碗也皱了皱眉,不过他也未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等到宫人把膳食上齐,他眼看着桌上摆着的那些膳食也不知怎得,竟觉得这颗心突然跳得厉害,倒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这么多年,每每有大事发生的时候,他便会有这样的感受。
他手握着帕子,一双眉也紧拧着,而后就在众人的怔忡中,起身往外走去。赵睢走得极快,殿中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走得没影了,等回过神来,近侍自是忙跟着人的步子往外头走去,口中也是紧跟着一句:“陛下,您去哪儿?”
可赵睢耳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却一声不吭,他只是一路朝建章宫走去,离得越近,眼看着那处灯火通明,他这颗心跳得便越发乱了。
建章宫的宫人见他过来也是一怔,还不等她们请安,赵睢便已走了进去。
秋欢先前就听到了外头传来的声,这会就侯在里殿的布帘外头,眼瞧着来人,她便忙收了心神朝人迎过去,待给人打了一道礼才如常问道:“陛下,您怎么来了?”
赵睢待瞧见秋欢,先前跳乱不止的心倒是稍稍缓和了许多,他停了步子,目光却是朝身后的布帘看去,口中是问了一句:“夫人呢?”
“夫人今日忙碌了一天,吃过晚膳便先睡了…”秋欢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也是惨白得厉害,好在她一直低着头,倒也未曾有人瞧见她的异样。
赵睢耳听着这话倒是也未说什么,只不过想着先前的那副模样,他还是提了步子往前走去。
秋欢见他过去自是一惊,她忙喊了人一声,眼见赵睢皱着眉侧目看来才又垂了头恭声回道:“陛下,新婚夫妇婚前是不能见面的。”
“我知道,我只是看看她睡得好不好…”
赵睢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掀了一角布帘往里头看去,殿中烛火只点了几盏,里头的光线并不算清晰,可他还是看到那床帏之中的身影,或许是看到了那道身影,他先前一直高悬着的心也终于是落了下来。
他面上的神色逐渐恢复过来,刚想放下布帘便察觉到几许不对劲。
他也未曾说话,只是提步往前走去,而后就在秋欢的惊呼声中上前几步掀开了帷幔,离得近了,他自然也瞧清了里头的身影,眼瞧着合衣躺在床上的水碧…赵睢握着布帘的手一紧,就连脸上的神色也黑沉得厉害:“怎么是你?”
等这话一落,他的目光扫过两人,口中是跟着沉声一句:“她呢?”
秋欢和水碧早已跪在了地上,耳听着这话却未曾说话,赵睢眼见她们这幅模样也未再多问,只是喊了一声“暗一”,等人出现后便冷声吩咐道:“马上下令喊封闭所有城门。”
暗一自是忙应声退下。
而赵睢也未再耽搁,提步往外走去。
只是还不等他走上几步,身后的水碧便开了口:“陛下,夫人曾留给您一句话。”
她这话说完眼看着赵睢停了步子便又继续说道:“她说让您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寻她也不必寻她,她…只是去了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
赵睢耳听着身后传来的这句话,身子却是一僵。
他想起当日在草原上,他抱着沈唯在月下策马,那个时候,她曾问他,“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而他看着她在月下的模样,也不知怎得,竟脱口而出这四个字。
那个时候,他是真得想过,就那样,不再理会天下大事也不再复仇,只是这样策着马带着她,从此就只有他们两人。赵睢想到这,只觉得这颗心好似被什么扎了一样,疼得厉害,他的手撑着胸口,步子却还是往外走去。
“朕要去找她。”
他的声音嘶哑而又沉重。
他要去把她带回来,除了他身边,她什么地方也不能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落。
第162章
夜色已深。
一间民宅内; 有几个乔装打扮的人正围坐在一处; 几点灯火并不能照亮室内,只能把围坐在桌前的几人的面容照个大概,围坐着的是两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面容卓绝; 而另一个女子一身青衣,虽然面容普通,可气质却有些清丽卓华,尤其是那双眼睛竟是把这幅普通的面容也生出几分本不该存在的灵气。
三人围坐在一起也未曾说话; 他们只是各自捧着一杯茶盏慢慢啜着。
等到门被推开,却是又进来了一个黑衣人; 他径直朝那名白衣男子走去,待朝人拱手一礼后才开口说道:“少庄主,属下已去外头打探过了; 如今城门皆已关闭,现在兵部尚书正领着人挨家挨户在搜查; 还有…”
他说到这却是稍稍停了一瞬; 紧跟着是又一句:“宫中的那位也来了。”
他这话一落——
屋中三人神色各异,尤其是那名青衣女子,她握着茶盏的手一顿; 脸上的神色也颇为复杂。
她没想到…
赵睢会亲自出宫来寻她。
霍飞光察觉到沈唯情绪的变化,她落下手中的茶盏,而后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沈唯眼看着覆在手背上的那只手倒是也抬了头,她在烛火下朝人轻轻一笑,口中也是如常说道:“我没事。”纵然再是不舍; 可既然已经决定出来,那便没有回头的道理。
梁令岳见沈唯已恢复如常便朝人问道:“地道挖得如何了?”
黑衣人闻言自是忙拱手说道:“还差一会,估摸着还得再花两刻的功夫才能挖通。”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