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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我和反派男主的二三事-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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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那人淡淡朝他看来,他便又收敛面上的神色,口中是跟着一声笑语:“本王看都督今日宫宴上吃得也不多,若是都督不介意的话,本王倒是知道一家不错的馆子。”
  陆起淮耳听着这道声音,目光却是在赵睁的身上转了一回,眼看着赵睁越发僵硬的面容,他才收回了目光淡淡说道:“夜深了,微臣还要归家,就不陪王爷了。”
  身后的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两人的身旁,陆起淮也不再多言只是与人点了点头后便朝马车走去,只是临来要上马车的时候才又似是而非得说道一句:“听说柳贵妃已经产子,倒是不知我们庆云是不是又快有太子了。”
  等这话说完,他也不再理会人,只是坐上了马车落下了车帘。
  没一会功夫,马车便往前驶去。
  而赵睁眼看着那辆离去的马车,想着陆起淮先前落下的那句话,眼神幽深,脸上的神色在月色的照映下更是晦暗无比。


第146章 
  长兴侯府。
  时日已到了五月; 天气也渐渐转热起来。
  今日沈西风正好休沐,索性便陪着褚浮云逗弄着女儿; 如今春熙也有一岁余了; 她惯来是个爱笑的,这会被人逗弄着便“咯咯”得笑个不停。
  褚浮云眼看着这父女两,脸上的笑意也不断,她一手握着帕子擦拭着沈西风沾着薄汗的额头; 一面是与人说道:“我听说沈唯回来了便想着什么时候你休沐在家,春庭也不用上学,请人来家中吃饭。”她这话说完便又跟着无奈一句:“也不知她一个姑娘家,那大半年去了什么地方?”
  沈西风耳听着这话,手上的动作却是一顿,只是还不等他说话,外头便传来丫鬟的声音; 道是:“侯爷,常德回来了; 正在书房等您。”
  常德是沈西风的近侍。
  前些日子; 沈西风曾遣人去办一桩事。
  因此这会沈西风听人回来,脸上的神色倒是也变得凝重了许多。
  褚浮云眼看着沈西风的神色,知他有事索性便从他的怀中接过了春熙; 而后是与人柔声说道:“你若有事便先去忙。”
  沈西风耳听着这话便朝褚浮云看去,眼看着她神色如常、眉眼含笑便也未再多说什么,他只是轻轻揉了一回春熙的脸,又亲了一回褚浮云的额头; 而后才同人说道:“我很快便回来。”
  等这话说完,他便也不再耽搁,只身朝书房走去。
  …
  书房。
  常德见人过来自是忙拱手一礼,口中是恭声唤人:“侯爷。”
  沈西风耳听着这道声音便点了点头,他也未曾说话,只是把目光放在屋中另一道身影的身上。
  那人的年纪看起来并不是很大,估计如今也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许是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他看起来的样子有些慌张,眼瞧着沈西风看过来,更是直接低下了头,就连身子也忍不住打起颤来。
  沈西风眼看着他这幅模样便不自觉得皱了回眉,他坐到了椅子上,而后是看着常德问道:“确定了?”
  常德闻言却是忙点了点头,他把原先少年给他的木盒呈了上去,眼看着沈西风朝他看来便压低了嗓音说道:“这是当年李内侍从宫中带出来的,他死后便留给了这个少年。”
  沈西风在听到宫中的时候便变了脸色,他也未曾说话,只是接过了木盒打开一看,等瞧见里头放着的东西时更是脸色大变…那木盒之中是一道明黄的圣旨,他忙合上了木盒,指尖却仍旧紧紧压着木盒的边缘,却是稍稍过了一会,等平了气息,他才朝少年看去,口中是跟着沉声一句:“这里头的东西,你可曾看过?”
  那少年听着这低沉的一句更是苍白了脸色,他朝人看去,眼看着那张黑沉的脸便蠕动着嘴唇,而后是轻声说道:“这是爷爷死前交待给我的,他不准我看,我,我只知道是贵重的东西,可里头写着什么,我,我不敢看。”
  沈西风闻言却是仔仔细细得看了少年一回,见他容色苍白,眼中虽然有着紧张却并无仓惶便也未再多说什么。他挥了挥手,却是让常德先带人下去,等两人退下,他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木盒中的那道明黄圣旨。
  不知过了多久——
  他才好似下定决心一般取出那道圣旨翻看了起来,圣旨所书的内容却是当年先帝中毒的真相。
  沈西风越往下看,握着圣旨的手便忍不住抖动起来,当年他曾任翰林院编修,自然是识得先帝爷的笔迹,何况这圣旨落款正是先帝爷的玉玺,因此这道圣旨的真实性是毋庸置疑的。
  当年先帝驾崩,奇怪的是不仅没有传位的诏书,就连玉玺也随之消失不见。
  只是那个时候太子和皇长孙早已死于东宫的大火,能登基的也只有当年的齐王殿下,因此纵然没有传位诏书和玉玺,可齐王却还是登基了。如今看来却是先帝早已发现齐王的狼子野心,这才不肯留下诏书还毁了玉玺,只是可惜的事,那个时候的先帝早已病入膏肓,纵然已经识清了齐王的真面目却还是为时已晚。
  虽然心中早有猜测,可真得知晓这桩旧事的真相,沈西风还是忍不住合了双眼,就连端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也有些轻颤。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重新睁开了眼。
  沈西风的目光逐渐恢复旧日的清明和冷静,他就这样朝轩窗外头的光景看去,却是又过了一会,他才扬声朝外头发了话:“常德,备马。”
  …
  而此时的沈宅,秋欢和水碧正笑着在整理东西。
  沈唯眼看着她们这幅模样便无奈得放下手中的书说道:“我们是去游船,又不过夜,你们准备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秋欢耳听着话,手上的动作不停,口中却是笑着回道:“主子和大人好不容易一道出门游玩,自然是要多准备些的…”
  沈唯闻言还想再说。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陆起淮便已笑握着她的手说了话:“好了,你就由着她们去,左右如今时间也还早。”
  他这话说完,便又递了一颗刚刚剥好的葡萄放到沈唯的唇边。
  沈唯见此倒是也未再多说什么,只是无奈得吞下了那颗葡萄,而后是与人说道:“好了,你自己吃。”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是朝陆起淮看去,今日是陆起淮休沐的日子,因着天气不错,他们便打算出门游船,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两个丫头知晓之后却是格外的开心,不仅一大清早就起来了,这会还在准备这个准备那个。
  秋欢眼瞧着主子和大人如此恩爱,脸上的笑意自是更深了几分。
  她早些时候已从水碧的口中知晓当日边城发生的那些事了,想着当日在草原上,大人竟然当众向主子求婚,何况看主子和大人如今的情意较起往昔更是深了不少,心中自然也是为两人感到高兴。她这厢仍旧在收拾着东西,只是想到一事便忍不住惊呼一声:“哎呀,我先前让李妈妈准备了主子最喜欢的芙蓉糕,这会应是好了,我得赶快去。”
  水碧看着她这幅慌慌张张的模样便忙拦了人一回:“好了,你在这儿待着,我脚程快,我去拿。”
  她这话说完便打算往外走去,只是还不等她出门,外头便传来胡伯的通禀声,道是长兴侯过来了。
  沈唯耳听着这话倒是一怔,她放下手中的书往外头看去,沈西风怎么过来了?不过她也未曾多想,只是看了一眼陆起淮,而后便开了口:“请他进来。”
  没一会功夫,沈西风便过来了。
  沈唯眼看着他一身常服,手上攥着一只盒子,容色苍白,神色也有着往日从未瞧见过的紧张…她心中奇怪他今日这幅模样也不解他的来意,不过她也未曾多想只是笑着起身朝人打了一个见礼,口中是问道:“侯爷今日怎么过来了?”
  沈西风闻言便止了步子,他的目光朝沈唯看去,眼看着她梳着妇人发髻,神色却有一瞬的变化。
  不过也只是这一瞬的功夫,他便恢复如常。
  自打当日御街之上陆起淮走向马车,这大半个月来,汴梁城中便一直有人猜测着那辆马车里头的坐着得人究竟是谁?旁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的,只是他未曾想到,仅仅这半年,她却已经换了发髻,看来在那边城,他们两人之间应该发生了不少事。
  不过这一切,与他终究也没什么关系了。
  沈西风想到这便收回了眼,他朝沈唯点了点头,而后是朝陆起淮看去,眼看着那人的模样,他的脸上却有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恭敬:“我有几句话要同陆大人说。”
  这却是表明今日他是来寻陆起淮的了,相较沈唯的怔楞,陆起淮脸上的神色倒是未有什么变化,他只是朝沈唯看去。
  沈唯眼看着陆起淮看过来,知他的意思便开口说道:“既然侯爷有事,你们就先去忙。”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倒是也未再多说什么,他只是握着沈唯的手轻轻拍了一拍,而后是看着沈西风淡淡说道:“沈大人随我来。”
  等这话一落,他便松开了沈唯的手朝书房走去。
  沈西风见人提步,自是也忙跟着陆起淮的步子一道往前走去。
  沈唯眼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倒是也未说什么,不过她看着两人的身影,想着先前沈西风话语之间的恭敬,心中却隐约有几分猜测,或许沈西风已经知晓了陆起淮的身份…她刚刚想到这便听到秋欢在身侧问她:“主子,那我们今日还要出门吗?”
  “先不必准备了…”
  倘若沈西风真得知道了陆起淮的身份,今日他上门必然是有要事。沈唯这话一落便听到秋欢的低喃声,却是可惜今天大好的日子不能出门,她心中好笑,脸上也挂起了笑意,口中却仍是柔声一句:“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急在一时。”
  她这话说完却是又朝两人离去的身影看了一眼,而后才重新往里头走去。
  …
  书房。
  陆起淮端坐在椅子上,而后是朝沈西风伸手,口中是跟着淡淡一句:“沈大人坐。”等这话说完,他是取过先前小侍送来的茶盏先饮用了一口,茶香在喉间四溢开来,他用完也不曾搁盏只是握在手中。
  目光落在沈西风的身上,话却不曾多说一句,却是在等人开口。
  沈西风眼看着坐在对面的陆起淮,他是先看了人一回,这大半个月来,汴梁城中说道最多的便是这个年轻人了,无论是茶馆酒楼还是文人墨客都在夸赞他的神勇和智谋。他想到这却是又忍不住想起当日他一身玄衣软甲,踏着马蹄在御街上的身影。
  万众瞩目,恍若真得天神降世。
  沈西风素来沉稳的面容此时却有片刻的怔忡,不过也只是这一会功夫,他便回过了神。他接过桌上的茶盏用了一口,而后是对着陆起淮说道:“这半年来,我私下曾查阅当年的事,只是时隔多年,当年的人死得死,杀得杀,到如今却是一个知情人也未曾留下了。”
  他这话说完眼看着陆起淮依旧如常的面容便放下手中的茶盏,跟着是又一句:“不过我在探查当年事情的时候曾查到一名内侍被放出了宫,正是…”
  沈西风这话还不曾说完,陆起淮便淡淡接过了话:“当年先帝身边的近侍,李顺。”
  陆起淮这话刚落——
  沈西风却是一怔,他刚想开口问一句,只是看着陆起淮的面容,喉间的话便也未曾吐出。这个男人的心智比谁都要深沉,既然他能查到的事,陆起淮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想到这却是轻轻皱了一双眉,口中是跟着一句:“您既然知道,为何不去寻人?”
  凭借这个男人的本事,倘若他想寻人,自是十分容易的事。
  陆起淮看着沈西风脸上的疑惑倒是终于落下了手中的茶盏,他双手交握放于桌上,而后是朝沈西风看去,口中仍是很平淡的一句:“难道沈大人以为,若是没有我的庇护,那个少年还能活到现在吗?”
  除了他们之外,自然还有人不希望知道当年真相的人活在这个世上。
  比如…
  如今高坐在龙椅之上的赵准。
  沈西风想到这便又苍白了脸色,他的手紧紧压着那只木盒上面,他并不是傻子,相反,无论是他本身的本事也好,还是多年的官场沉浮都能让他很快就能明白陆起淮的这番话…他说得对,这世上除了他们这些寻求真相的人,自然也有想要毁灭这些真相。
  可这个少年能够平安活到至今,还保留着这个重要的证物,背后又怎么可能没有人?或许那个少年根本就是陆起淮着人引到他面前的…至于这其中的原因,自然也不难猜。
  这个男人是打算让他亲自查寻到当年的真相。
  纵然是沈西风,此时也不得不为面前这个男人的心智所叹服。
  陆起淮好似并未看到沈西风的脸色,他只是仍旧好整以暇得坐在椅子上,却是又过了一会,他才淡淡说道:“我现在只想问沈大人,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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