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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我和反派男主的二三事-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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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半个月,无论他怎么问柳长席都不曾见他开口,可如今这个年轻人一来竟能让他失色到这种地步。
  这位陆大人…
  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他想到这便朝人迎了过去,口中是温声一句:“看来陆大人已经让他开口了?”
  陆起淮闻言倒是也未曾有什么避讳:“柳长席的确开口了,只是这件事牵涉太多,恕下官暂且不能把其中的东西交予许大人。”
  许昌耳听着这话,神色倒是也没有变化。
  柳长席的事本来就是由陆起淮和太子一应查办,何况于他而言,只要能查出来那就足够了…至于是谁查出来的,这并没什么打紧的。因此他也只是朝陆起淮点了点头,口中是如常一句:“陆大人不必在意本官,只是柳长席身后势力不小,陆大人…还是要小心为上啊。”
  近些日子,大理寺大牢里就被换了几波人,倘若不是柳长席早就被他迁到此处,还不知如今会是什么模样?
  陆起淮自然知晓许昌此言是为何意。
  因此他是朝人点了点头,又与人致了一声谢意,而后才与人拱手一礼往外走去。
  而许昌看着陆起淮离去的身影,却是又看了一眼那扇被重新合上的屋门,到底陆起淮和柳长席说了什么,竟能让柳长席变得如此模样?
  马车仍旧停在大理寺门口,明路见他出来便与他拱手一礼,口中是如常问道:“大人,我们现在去哪?”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一时却未曾做声,待又过了一会,他才开了口:“先回陆家…”他这话说完便登上了马车,只是在车帘落下的时候,他却又淡淡说道一句:“柳长席的夫人和孩子,你寻个时间亲自护送他们出城。”
  明路闻言却是一怔,他拧头朝马车看去,眼看着马车里的那个年轻男人依旧是素日的模样便也未曾说话,只是朝人点了点头,恭声应了一声“是”。
  作者有话要说:  二房马上完蛋了~
  PS:看了下存稿,11。1…11。5这五天可以继续每天日万,因为时间不长就放在一章了(仿佛自己打自己脸)


第92章 
  等到陆起淮回到荣国公府的时候已经快近傍晚。
  影壁那处的几个小厮见他回来便朝他行礼; 口中是恭声唤人:“大公子。”
  陆起淮耳听着这些声音也未曾说话; 他只是径直朝大乘斋走去,他走得快; 没一会功夫便到了大乘斋。院子里候着的几个丫鬟眼瞧着他过来也是一怔,刚想开口说话便见人先迈步往里头走去。
  众人眼见陆起淮这幅模样; 一时也有些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此时的大乘斋较起往日却要格外热闹些,如今陆步侯的身子经杜岐山诊治好也好了许多,又快近年关; 这会一大家子便坐在一道说着话却是打算今年过年好生热闹一番。去年因为陆步巍的事; 他们却是连过年也没怎么过; 只是一大家子坐在一道吃了一餐饭。
  王氏这会正和谢老夫人说着:“母亲说得对,咱们也的确是该好好过个好年了; 起言在外头也有大半年的光景了; 打前阵日子他才寄来信说是想您了…”她说到这是又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怪是个实诚的,您让他在外头做事便也不敢私自回来,上回说是病了,可怕耽误几个掌柜的事也还是强撑着身子。”
  谢老夫人耳听着这话,握着佛珠的手倒是一顿。
  自打起言离开汴梁也的确有不短的一段日子了; 到底是自己的孙儿,她自然也是有些想他了,因此如今听得王氏这一句; 她便也开了口:“既如此,那就…”
  她这话还未说全,那布帘便被人打了起来; 众人耳听着这个声音自是皆循声看去,便见陆起淮一身玄衣阔步走了进来。相较起往日,今日陆起淮的面容却是要冷淡许多,看着便让人有些发憷。
  沈唯原先正好生坐着,如今见到陆起淮这幅模样也不自觉得皱起了眉。
  她还从未见到过陆起淮这样的面容,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氏本就对陆起淮有所不满,又见陆起淮的出现打断了谢老夫人的话,索性便也不管不顾对人冷嘲热讽起来:“陆大人还真是好大的官威,这家中的长辈都坐在这处,不行礼也就罢了,竟也不知让人通传一声?”
  她这话说完便又朝沈唯看去一眼,口中是又跟着一句:“我看日后大嫂还真是得多花费些时间好好管管玄越了,可别让旁人觉得我们陆家的子孙没个规矩。”
  沈唯耳听着这话,倒是暂且收敛了心中的那抹疑虑。
  她的手中仍旧握着那盏茶,目光却是从陆起淮的身上收了回来朝王氏看去。
  王氏眼瞧着沈唯眼中的那抹冷寒之色,原先还想说出的话一时却有些吐不出来了,她想着当日在院中,这个女人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虽然过去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可那日沈唯给她那种害怕的感觉却还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因此她也只是拧过头朝谢老夫人看去,口中是继续说道:“母亲,咱们陆家可最是有规矩不过的,您…”
  她这话还未说全——
  谢老夫人便先皱眉开了口:“好了,都是一家人,你也少说几句…”她这话说完见王氏止了声才又朝陆起淮看去,口中是又跟着一句:“你们先回去,玄越留下。”若不是有事,他绝不可能是这幅模样,看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旁人耳听着这话倒是也未说什么。
  王氏却是被气得红了脸,老太太还真是个偏心的,一样都是她的孙子,她却独独最偏爱这个外室子。这个外室子这么没规矩,可她却半点也不说,反而让他们先走,可再怎么生气,她也不敢多言,如今言儿能不能回来还都在老太太的一念之间。
  若是这会得罪了老太太,那她的言儿…
  她想到这也只能咬牙起身,只是目光还是如刀子一样朝陆起淮看去。
  陆起淮自然是瞧见了这个眼神,他也未曾理会,只是见他们起身便说道:“祖母,我的确有事要与您说,不过此事涉及家中人,倒也无需都退下…”等这话一落,他是看了一眼立在谢老夫人身后的魏嬷嬷,而后才又说道:“魏嬷嬷,你领着屋中的丫鬟先退下。”
  魏嬷嬷耳听着这话却是一怔,她是朝谢老夫人看去一眼,见她点了点头才应了一声“是”,而后是领着一众丫鬟往外退去。
  没一会功夫——
  这屋子里的人便只剩下陆家的几位主子。
  沈唯等人仍旧留在屋中,一时也有些不明白陆起淮到底要做什么,尤其是王氏,她心中本就对陆起淮有一肚子的气又见他如此发号施令便冷着脸开了口:“到底是什么事?”她这话刚落,便见陆起淮拧头看来。
  他眼中的神色没有丝毫温度。
  王氏乍然瞧见这抹神色却是脸色一白,连带着步子也忍不住往后倒退一步。
  陆起宣见王氏这般自是忙伸手搀扶了一把,他脸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好,自从陆起淮回来后,晋王便再未召见过他,如今他只能日日待在家中。倘若当日陆起淮死了,如今的他又岂会是这幅模样?
  他想到这便抬了眼朝陆起淮看去,语气也有些不好:“堂兄在外头是大官,想发官威,自然也无人拦你。可如今是在家里,这屋子里的人大多都是你的长辈,堂兄未免也有些太放肆了些!”
  “放肆?”
  陆起淮没什么情绪得念过这两个字,而后他是一步步朝陆起宣走去。
  陆起宣见人过来,一时也有些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他心中对陆起淮其实是有几分畏惧,只是想着如今大庭广众,难不成他还敢做什么不成?他想到这便想继续说道,只是还不等他说话,陆起淮却已经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朝地上扔去。
  陆起淮的力道十足,陆起宣在他的手中竟没有半点还击之地。
  大庭广众,陆起淮都敢如此!陆起宣纵然是个惯来会隐藏情绪的,此时也被人给激怒了,他的手撑在地上,一双眼睛半点不掩情绪朝人瞪去,口中是一句:“陆起淮,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陆起淮居高临下得看着陆起宣,耳听着这话也只是冷声一句:“你还有脸问我做什么?”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把袖中的一张纸朝人的脸上砸去,紧跟着是又一句:“你做得好事!”
  屋子里的人,谁都没有想到会生出这样的事,就连沈唯和谢老夫人一时也被这幅场景给怔住了,她们谁也没有想到陆起淮会生这样大的气。这个男人纵然不是个好脾气的,可他向来事事了然于心,行事也惯来是自在闲适的,何曾有过这样生气的时候?
  究竟出了什么事,竟让他会如此?
  陆步侯也跟着皱了一回眉,他什么话也不曾说,只是朝扔在陆起宣脸上的那张纸看去。
  这个时候能让这位生这么大气的,看来是和柳长席那桩事脱不了干系,而看这位的模样,难道此事和起宣也有着脱不了的干系?他想到这,脸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好。
  而王氏在那一瞬得怔楞之后却尖叫出声,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陆起淮都敢有如此行径!她一面朝陆起宣扑了过去,一面是拧头朝谢老夫人愤然说道:“母亲,您看看他,这还是在您的跟前呢,他都敢这样欺负起宣!私下还不知是怎样的行径?”
  “您常说阖家和睦,难道这就是您想看到的结果?”
  谢老夫人耳听着这话也皱了眉,不过她倒不是因为陆起淮的此番行径,纵然她不知晓究竟出了什么事,可这位绝不是无事生非之人,既然他如此生气,必定是起宣在外头做了什么。她想到这便看着陆起淮问道:“玄越,究竟出了什么事?”
  王氏见这会谢老夫人都还庇护着陆起淮,更是气得发抖。
  老爷日日说要孝敬老太太,可看看,看看,老太太这是个什么心肠?自幼养到大的孙儿不管不顾,非对着一个外室子如此袒护!她紧咬着唇,身子也有些发起抖来,她有心想扶着陆起宣起来,却见陆起宣怔怔握着那张纸,惨白了脸色。
  她眼瞧着陆起宣这幅模样,心中的气愤也是一顿,口中是跟着一句:“起宣,你怎么了?”
  陆起宣耳听着这话却未曾回答,他只是怔怔看着手中的那张纸,好一会才抬头朝陆起淮看去,声音有些微颤:“你…”
  陆起淮见陆起宣朝他看来也只是冷声说道:“柳长席已经认罪了,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差点牵连了整个国公府?”
  柳长席?
  这个名字于屋中众人而言自然是不陌生的。
  当初陆起淮和太子受伤就和这位柳长席就有着推卸不掉的责任。
  难道?
  谢老夫人似是想到什么,她朝仍旧躺在地上的陆起宣看去,眼瞧着他惨白的面容,还有紧攥着那张纸有些微颤的手,却是过了许久,她才抖着唇有些不敢置信得问道:“起宣,当日太子和起淮遇害,竟是你所为?”
  屋中无人说话,他们全部朝陆起宣看去。
  王氏在听到这句话吓得腿都软了,她本就是蹲着的,此时更是直接坐在了地上,当初陆起淮遇害的时候她还很高兴,心中也希望陆起淮直接死在了外头。可这不代表这个害人的人是她的儿子,尤其此事还牵涉着太子,这若是让旁人知晓,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她想到这忙朝陆起宣看去,而后是拉着他的衣袖,抖着唇说道:“起宣,他是胡说的,是不是?这都是他的一派胡言,与你无关是不是?”
  陆起宣什么话也不曾说,他只是紧握着手中的纸张朝陆起淮看去,却是过了许久,他才哑声说道:“我和太子和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纵然这纸上所言皆是实情,可他不信柳长席真得敢认罪,难道他不怕?
  “为什么?”
  陆起淮仍旧半垂着一双眼,此时正值黄昏,外间的红日透过窗户打进屋中,也打在了他的身上。他便这样负手立于此处,身形被红日覆盖得有些瞧不清晰。屋中无人能窥见他此时面上是副什么神色,只能听他冷声说着话:“你和晋王狼狈为奸,此举一为晋王取代太子,二来自是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你以为只要晋王当上储君,日后这荣国公府就是你说了算。”
  他越往下说,陆起宣那张面容便越发苍白。
  等到前话一落,陆起淮是又跟着一句:“可你有没有想过,此乃大罪,太子如今伤情未好,陛下震怒要查个究竟,难不成你是想让整个荣国公府跟你一起陪葬不成?”他这话一落,眼瞧着陆起宣还要张口来辩,却是直截了当得开了口:“你置在青竹巷,柳长席的那位夫人和儿女,我早已经遣人接出来了。”
  若是起初的时候,陆起宣还能安慰自己此事不过是陆起淮的一面之词,可如今他却知道…
  陆起淮,他是真得知道了。
  不仅如此,就连他所有的筹码也都不见了。
  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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