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色(军旅)-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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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浩东去盛汤,端到陈晓瑟的面前,说的话很有威胁性:“这个鸡汤我妈从下午就开炖了。”
这家伙又在欺负她,他专门加重“我妈”二字就表明了咱俩将来肯定是要结婚的,我妈就是你婆婆,亲自给你做饭,你是无论怎样,都要给她这个面子的。
陈晓瑟真想将碗掀翻,虽然这有违她的教养。
“我说王玉蓝,你就拿这三块钱一根的人参给我女儿炖鸡汤?这是人参的须吧?”陈良洞颇嫌弃的看着这碗鸡汤说道。
陈晓瑟和连浩东都忍不住想笑。
王玉蓝一着急,说:“陈良洞,你有完没完了?我王玉蓝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陈良洞哼了一声,说:“没觉得你大方到那里去。还有这鸡?菜市场十五元的白条吗?”
王玉蓝说:“这是纯种的小山鸡,你这人怎么那么的讨厌人啊!”
陈良洞对陈晓瑟又说:“先别喝,我先看看里面是不是给放药了。”
田林在一侧,扯着陈良洞的衣服道:“老陈……”
王玉蓝忍无可忍,摇着头,往外走,边走边说:“浩东,你自己搞定吧,我先回去了。”
陈良洞立刻回道:“不送!”
连浩东放下碗去追她妈。希望家庭和睦的男人,是懂得如何安抚老人和哄媳妇的。
陈良洞走来端起碗开始喂陈晓瑟。
田林说:“不是说这东西不好吗?你干嘛还给她吃。”
陈良洞一笑,解释道:“那颗人参其实价值连城,我是专门气那太老婆的,谁让她欺负我妹妹和我女儿呢。”
陈晓瑟破涕而笑,喝起了鸡汤。
作者有话要说:上辈子恩怨简介一下:
陈良洞的父亲和王玉蓝的父亲都是一个厂里的职工,关系很好。一次夜里,厂里一个女人偷了公粮给孩子吃,正好被王父发现。王父看这女人可怜,就没举报这个女人。
今晚本来是王、陈二人一起值班,陈生病去了医院,所以他并不知道王父帮了这个女人。
可这件事情却被坏蛋举报,王父被抓走,王母请求陈父说慌洗脱罪名。就说那天王父陪陈去了医院,不在现场。陈父老实,没同意。谁知道,第二天立刻遭遇全国严打,王父被定罪,让他到山上去看山林。后遇山上雪崩,王父死亡。
王家就跟陈家结仇了。
90、惊涛骇浪(大结局中)
有了家人陪伴,这前一段时间的委屈真的不算什么。
晚上;连浩东让二老去休息;说已经给陈晓瑟请了专职护工。陈良洞走之前,对陈晓瑟说:“放心;爸爸在这里;没有什么好怕的,你好好休息。”
陈晓瑟点了点头。
送二老去了酒店;连浩东就拐回了病房,陈晓瑟已经睡着。苍白的脸色点点红润;她正在恢复健康中。连浩东摸了摸她的脸颊;俯□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真是好久都没亲了;他非常想念啊。
陈晓瑟被他吻醒。
她用力一推他;道:“你不要这样,我还很难过。”
连浩东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说着:“丫头,都怪我不好,那天晚上我不该凶你。”
陈晓瑟掉下一滴眼泪,说道:“那幅画确实是我的不对。我跟宋亚恋爱的时候,是我主动让他画的。”她觉得自己一定要跟连浩东说明白,否则横亘一颗炸弹在二人之间,说不定哪会就爆炸了。到时候这些事情可会成为打击对方的靶子。
连浩东擦着她的泪,说:“别哭了,我又没有怪你。”
陈晓瑟抽着嘴巴,问:“你会这么好心不怪我?”
“我当然没那么好心,想听实话吗?”
陈晓瑟的心一沉,想到:他嘴里虽然口口声声的说不计较,心里肯定是非常在意的。
连浩东用非常低沉的语气回道:“丫头,你知道吗?我的心其实很疼,因为我嫉妒宋亚。我嫉妒他拥有了你的青春,我还嫉妒他曾经占据了你的心灵。为什么我以前没想过去找你呢?”
陈晓瑟的心在冷了几个月后,终于开始温热,说着:“你如何去找我?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连浩东呵呵一笑,露出灿白的牙齿,说:“你真的不记得?”
陈晓瑟摇了摇头,她真的记不起来了。
“你三岁的时候强吻我,我把你扔沟里了。”
陈晓瑟惊得下巴颏都掉了,嘴巴哆嗦了很久,抓住他的胳膊放到嘴里咬起来。一用力,□顿时有点疼,她皱了下眉头,疼的哼哼了两声,但依然不松口。
连浩东赶紧哄道:“好了,不跟你说了,你太激动了,赶紧睡觉吧,我去外屋躺回去,我已经三天没睡了。”
陈晓瑟抓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忍着疼问:“张少芸为什么亲你?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连浩东拿起她往自己的脸上拍,说:“嘴长她脸上,我控制不了啊。要不你打我两下吧,掐我两下也行,只要你不再生气。”
陈晓瑟虽没抓他的脸,但真的掐了起来,对准的是腋下部分,那个地方肉质细嫩,手感最好,对方最痛苦。
“哎呦……”连浩东没忍住喊出一声。
陈晓瑟哪里肯住手,接着掐。
连浩东害怕她用力太大伤身,就没敢动,我忍!只要她不捏自己的命根子,其他地方随便她掐。
住满三天,陈晓瑟可以出院了,陈良洞打算将自己的姑娘接回家去。
连浩东执意的挽留,要知道,他的假期如金子般宝贵,他已经借了别人一天。这两天,陈晓瑟对他改观了不少,虽说偶尔的会翻脸,但总算哄的差不多。他可怜兮兮的在她耳边说:“再留一天吧?我明早一早就要回去了。接下来的半年,我腾不出时间去看你。”
陈晓瑟装作没听见,傲娇的笑一下,对陈良洞说:“爸爸!咱现在走,中午能到家了吧?”
陈良洞立刻回道:“能!”
这丫头学坏了,她晚上明明答应的好好的,说等他走了她再回去。这一瞧见陈良洞,立刻就反悔了。
连浩东气的不轻!放弃跟陈晓瑟交谈,去跟陈良洞交涉:“叔叔,晓瑟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不能老是活动。”
老头立刻顶回去:“她是坐车,又不是骑马,怎么会累呢?”
这里也行不通,只能转战丈母娘那。将自己的眼神尽量调整的哀怨些,道:“阿姨!你劝劝晓瑟和叔叔吧。我真的没什么假期了,最近我揣着手机就跟揣炸弹似得,就害怕基地的人找我,让我回去。”
田林觉得连浩东这人还是不错的,便看了眼陈良洞。陈良洞轻轻的“哼”了一声,意思是“一定要hold住,这小子奸诈阴险的很,凭什么让他事事顺心?”
田林劝慰道:“浩东啊,阿姨同意你叔叔的。我们酒店的房间也已经退了,所以我们不太好打搅了。”
连浩东欲哭无泪!他在北京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也不能跟着他们走啊。便争取了这最后几分钟跟陈晓瑟单独说了些情话。他说:“在咱爸面前多说点我的好话,要知道诋毁自己老公的都是些傻媳妇,你可千万不能学。”
陈晓瑟辩白道:“我老公是谁我都不知道呢,我诋毁个屁啊?”
连浩东捏着她的小嘴说:“口是心非。我算了下,林庭锡还有两天假期没用,我会想办法弄过来去看你的。所以,在我看你之前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养好身体。”
养好身体?陈晓瑟脸红了,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参加个孕前辅导班?
再不舍得,也得分开。
常路斌来送陈晓瑟,并将丑丑带了来,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但总算阳光。他用手揉了下陈晓瑟的头道:“好好养病!我有时间就回去看你。”
陈晓瑟看了眼在一旁皱眉的连浩东,对常路斌说:“谢谢你!希望尽快听到你的好消息。”
常路斌苦涩的一笑,摊了摊手。
丑丑第一次出远门,异常兴奋,一直淌着哈喇子看外面。
在高速休息站的时候,遇见同样出游的小母狗,它都热情的打招呼。叫上两声,问一下人家,是不是第一次出门啊?有男人了吗?没有的话就留下个联系方式呗?我现在单身,钻石王老五来!身体还行,一夜五次没问题。
陈晓瑟趴在田林的腿上,神游。
音响里放着汪峰的《北京,北京》。
……
人们在挣扎中相互告慰和拥抱
寻找着追逐着奄奄一息的碎梦
我们在这儿欢笑
我们在这儿哭泣
我们在这儿活着
也在这儿死去
我们在这儿祈祷
我们在这迷惘
我们在这儿寻找
也在这儿失去
北京 北京
……
伤感的歌词,伤心的往事,伤人的现实。陈晓瑟问道:“妈妈,我是不是很失败?我本以为自己能在北京混出一片天地的,谁知道到最后一无所成。”
田林安慰道:“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你不能只想消极的一面,你应该想想积极的一面。比方说,这几年你学会了独立、你学到了从前没有的人生经验。”
陈晓瑟擦擦溢出眼角的泪,问:“妈妈,他会去找我吗?”
“你说浩东吗?”
陈晓瑟点了点头。
“他那么舍不得你离开,肯定会来找你啊!”
“可我总觉得没有底。”
陈良洞说道:“丫头,爸爸想说两句话不知道你要不要听?”
陈晓瑟嘟着嘴道:“不要卖关子了,说吧。”
陈良洞叹气道:“丫头,你可要想明白了,跟了当兵的,可是需要女人付出很多的。刮风下雨你要自己回家,发烧感冒你要自己去看病。有了孩子,责任都是你一个人上,你会孤单和寂寞,军嫂不好当。”
陈晓瑟知道,她经历过的。她在Z市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在家。想找他的时候,他几乎都在忙。
军人啊,你的名字叫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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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瑟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可能是因为有父母的照顾,那粉嘟嘟的小脸圆润泛红光。
她给连浩东传了一张照片,连浩东乐呵呵的看着,很是高兴。他告诉陈晓瑟,他终于争取到了两天假期,这个月末可以去看她。
这让陈晓瑟高兴到了天上,田林也很高兴,提前很多天就开始张罗菜单。一路问着连浩东的口味和喜好,陈晓瑟便BALABALA的跟她妈说一通,娘俩二人马不停蹄的开始张罗。
她还给自己换了发型,剪了个齐刘海,然后又将自己乌黑的长发烫了个大波浪,整个人一下子年轻了将近十岁,她想给连浩东一个惊喜。她买了几身新衣服,让自己看起来美美的,精神状态好好的。
她知道连浩东喜欢吃竹笋,便研究了五种笋的做法,定要让他满意。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那一天终于到来,头一天的晚上她几乎没怎么睡觉。有点激动、有点心跳,也有点急躁。田林已经将第二天的菜全部整理了出来,荤的、素的,十八个大碟子。
陈良洞每次回家,都摇摇头,他对陈晓瑟说:“爸爸告诉过你,对男人不能那么的好,这样他会骄傲的。”
陈晓瑟咧嘴一笑,拉着他爸爸坐下,道:“可我就是这样的人啊,我喜欢的人,我愿意付出。”
陈良洞一叹气道:“早知道,还是生个儿子好了,生女儿就是给别人养的。”
陈晓瑟生气道:“我既是你们的儿子,还是你们的女儿,所以你将这句话赶紧收回吧。”
田林在一侧劝慰道:“孩子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连浩东应该不会欺负咱们女儿的。”
陈良洞咬牙的担忧道:“这小子从小就不是善茬,还是小心提防点好。”
田林乐的一推他的肩膀,说:“他摊上你这样的老丈人才算倒霉呢。”
“老丈人?谁是他老丈人!偷偷摸摸的就想把我闺女骗走,门都没有。不三媒六聘的用大花轿抬人,我是坚决不会同意他们结婚的事情的。”老头说的很强硬。
终于等到了那一天,陈晓瑟五点起来了,穿上运动衣出去晨跑。她这几个月,每天都在锻炼身体。什么瑜伽啊、健美操啊、国标舞啊,跑步啊、游泳啊,样样齐活。
回到家,然后就开始做菜,哼着歌,唱着曲,煎煮烹炸轮流着来。陈良洞也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回来,将水袋里乱蹦的黄河鲤鱼扔到水盆里,说:“刚让人从河里捞上来的。”
陈晓瑟惊道:“爸爸!你不是说不做给他吃吗?”
红烧鲤鱼是陈良栋的拿手菜,陈晓瑟磨了他好几天让他给连浩东做,他都没同意。谁知道,这一转眼,鱼都买回来了。
现在是冬天,黄河水量少,很多地方都结冰了,要吃新鲜的黄河鱼,必须凿洞取。陈良洞花了大价钱人家才去帮他捞。
从Z市过来,需要去深圳转航班,然后再飞三个小时。陈晓瑟做着饭看着时间,刚连浩东给她电话,说已经从部队出发,十二点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