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色(军旅)-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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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瑟耷拉着眼皮,反抗道:“可我一介女流,练得再好又能怎样?”
连浩东说:“当然有用了,可以提高你的整体气质,会让你又英气又美丽又性感。”
行!成交!这事就这么干吧!
当然,连浩东还是挺为陈晓瑟着想的,让她就站在树荫下,这样不会将媳妇白嫩的肌肤晒黑。
一侧的林庭锡又忍不住插话道:“我说队长,弟妹这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的玩人家?”
陈晓瑟赶紧回道:“都怪我太博学了,给他讲了讲**,他不懂,就老羞成怒非要虐待我。”
林庭锡很会抓重点,立刻问道:“什么**啊?什么意思?”
连浩东一看,她又要普及教育了,赶紧过去对她比划了四个手指,道:“四天啊……”
陈晓瑟立刻闭口不言。
不过,这神秘的字眼让林庭锡给听了去,这**到底是个嘛啊?
于是趁连浩东喝水的时候又问:“那个,那个,**到底是什么?”
连浩东对他眨了眨媚眼,嘴角突然带着调戏的笑意,说:“你猜!”
林庭锡:“……”
林庭锡同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连浩东抱了一小摞有关思想政治教育之类的相关的资料送给了陈晓瑟,告诉她:“看完一本就写个读后感或者论文给我,我看着满意后,才决定你学习的时间长短。”
陈晓瑟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了,枯燥无味,她姥爷就是学政治搞思想的,曾经整日的教导他们全家,导致她看见这些东西就想撂挑子。估计当时学好了,也不会三观不正了。
逐鲨的种子兵难得晚上都坐在多媒体室里学习和探讨问题。
今晚的课题不关政治和军事,于是多媒体室的一个墙根处多了一抹粉红。粉红的边上是某位坏到骨头里的首长。他将人家堵在里面,认真的看着书。
整个房间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所有人都清一色的白衣常服,大盖帽子规整的放在桌子的一角,腰板挺直,序列感、庄重感而又有禁欲感。
陈晓瑟窝在一角,一会往左看,一会朝前看,很不安稳。每次她扭头过分的时候,连浩东都要用他修长的大手将人家的头再扭回来,然后对她指指书,表示要认真。
一个小时后基本会休息十分钟,在这休息的时刻,连浩东出去倒水。陈晓瑟终于可以松口气,从连浩东的记事本后面撕掉一张纸,团吧团吧照着前一排的金少阳投去。
正中目标。
人生充满郁闷和感叹号的金少阳回头,眼睛细长凌厉,侧面轮廓非常的刚毅,帅的很。他看见在后面坐着的陈晓瑟,问道:“嫂子,有什么事情吗?”
陈晓瑟朝人家勾勾手指,说道:“你过来一下。”
金少阳就走了过去,非常礼貌的问:“说吧,嫂子。”
陈晓瑟从兜里掏出两张照片,将夏成荫的那张玉照放到他跟前,说:“小方走的时候,说送你个东西做纪念,你收一下吧。”
金少阳的手还没拿到,就被围过来一种子兵抽走了,很多人压在种子兵身上,问:“哟!嫂子,这姑娘是谁啊?这么可爱!”
陈晓瑟说:“一位不远千里为了爱情来找金少阳的小姑娘。”
人越聚越多,白花花的一大片,将照片传来传去的很热闹。
金少阳感叹道:“嫂子,她走的时候都没跟我说一声,这孩子真是太任性了。”眼睛里闪烁着暧昧的光芒,有点担心也有点不舍,更有点责备的微怒。
陈晓瑟手下还有一张照片,就是夏成荫嘴里金少阳和连浩东的基情照片。也被活泼多事的种子兵给拿起来看了,看了内容之后,立刻都抽了一口冷气。然后一人说:“哇!连教官当年真是帅啊。少阳,原来你也有笑的时候啊?”
陈晓瑟远远看见林庭锡闪了进来,目标直奔陈晓瑟,他来求答案来了。
金少阳一听有自己,就将照片抢来看,一看,这上面的人不是他大哥金明阳又是谁?原来这一群人全都认错了,包括那个小家伙夏成荫。他看着照片,眉头越来越深,眼角红了红。
林庭锡已经走到了,将双手撑到桌子上,开始求教:“弟妹啊,那个**,是不是这个读音来着,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陈晓瑟就说:“**具体就是指男人跟男人恋爱,男人跟男人互相折磨的故事。”
不只是林庭锡吓的下巴掉了,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陈晓瑟又说:“哦,现在的人性取向都跑偏,流行男人只跟男人好,女人只跟女人好。感情深搭伙成两口子,感情浅就算基友。我看你们都很相亲相爱,都可以成为非常好的基友的。”她手作环形状指了一圈。
她话音刚落,那些因为打闹扭抱在一起的朋友立刻以火箭般的速度分了开来。天啊,他们性取向都正常好不?
连浩东拿着水杯进来了,走过来就要搂林庭锡的肩膀逗乐。吓得林庭锡赶紧后退三步道:“不许动!老子只喜欢女人!”然后整理一下衣服,昂头离去。
又开始枯燥的学习了。
金少阳将夏成荫的照片抢了回来,然后看了看,他的心情怎能用一个温暖形容?轻轻笑一下,将照片塞到书本里。
连浩东在座位上坐定,翻开留在桌子上的照片,一时间愣住,这不是他跟明阳在阅兵村训练时的留影吗?他和他第一次晒成了古铜色。
晚上,连浩东给陈晓瑟讲起了他和金明阳的故事。
他们是同一年军校的学生,同时被拉去参加那年的阅兵仪式。毕业后,又奇迹般的被分到了成都军区的一支团级陆军部队。金明阳和连浩东的军衔一路并肩往上升,一个在三连,一个在二连,兄弟连啊。两个连因为首长的关系好也都很和睦,好的跟亲兄弟似得。
那年,连浩东为了增加实战经验,自动请缨去云南南部绞杀一个武装贩毒团伙。
连浩东是谁啊?这是将门之后,他的顶头上司拍板要三思。否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还在军营里混不混了?这影响仕途的事情谨慎为好。他跟连浩东的爷爷越级、越部门的请示,得到的答案是,让他去。
为了安全起见,调拨了三个连的精英前往。一连、二连、三连总共选了二十人,行动代号为“杀鹰。”
陈晓瑟问:“是不是金明阳大哥出事情了?被敌人包围了吗?”
连浩东叙说的很慢,也很悲凉,用一种甚为低沉的声音说:“不是他被包围,是我被包围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一周,日更!
希望继续支持!
☆、65、军歌嘹亮
65、军歌嘹亮
陈晓瑟看着连浩东深邃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在微弱的灯光下璀璨般明亮,原来他哭了。于是;她将他抱的更紧一些;她知道;这个故事绝对是悲凉的。连浩东这人很强大,可这些强大的背后,是不是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脆弱呢?
她是他的女人,他愿意将他的脆弱给她看;他愿意让她跟他一起分担。
陈晓瑟趴到连浩东的身上,摸着他的脸颊,一头长发披散在他的身上;给着他巨大的温暖和安慰。她问:“是不是后来……?”
连浩东摸了摸陈晓瑟的头;将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脸颊旁;继续诉说那个他至今难过的夜晚。
夜很黑,连浩东跟金少阳商量,一个去诱敌,一个去打埋伏,另外一个等着救援。连浩东负责的是诱敌,可敌人异常的狡猾,哪能轻易上当?于是,他只好再次折返,没想到却中了敌人的包围。
金明阳当时负责我方埋伏,看到连浩东有事,他毅然决然的冲了冲去。管他什么危险,我兄弟的命才是最要紧的。他挡在了连浩东的前面,一发子弹直接穿过了他的肺部。连浩东抱着金明阳倒下的身体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触手处,黏黏的一片血迹。
失血很多,一向淡定如佛的连浩东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他帮金少阳紧急的止血,可那血就如同打开了的水源,呼呼不断的往外涌。渗透他的衣衫,溢满他的手指……
金明阳用微弱的力量抓着连浩东的手,说着:“小东,如果走不出这座大山,能不能帮我带句话给小芽?”
连浩东悲泣着点头,说:“你想说什么?”
金明阳说:“就告诉她,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她……让她忘了我吧。”
这句话?好疼!
是啊,说着心疼,听者也会心疼。他命即将逝去,如何再去言爱?那个心里的人,还是让她赶紧忘掉他吧。”
连浩东说:“胡说什么呢?你听,枪声已经没了,我们赢了,我这就背你出去。”
金明阳说道:“小东,让我说完!帮我照顾好少阳,他年轻气盛,对咱们最崇拜,很可能会走我们的路,能不能不让他当兵?我只希望他平平凡凡的过完这一生……”这句话交代完,金明阳晕了过去。
连浩东背着金少阳走到飞机的候站点,双腿一麻,跪倒在地,他抵挡不住内心的无助和害怕,祈求般对着那些战地医生说:“救活他!用一切方法救活他!”
可能金明阳太好了,于是老天爷要提前将他带走。他肺部整个烂掉,外加失血过多,器官已经衰竭,抢救无效。
连浩东记得那场手术进行了整整的一天,他蹲坐在外面的走廊墙根下愣愣的看着手术室的灯,从日出到日落……
三天后,他带着金明阳的骨灰和烈士的抚恤金去了金家……
故事说完,陈晓瑟吻吻连浩东的眼睛,安慰道:“你是不是一直很自责和后悔?”
连浩东点了点头。
陈晓瑟说:“不要自责了,你可以换位想一想,如果是他在前面冲锋陷阵有危险,你是不是也会冲出去替他挨这一枪子?”
连浩东说:“如果他能活过来,挨一枪子算什么?就算扫射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陈晓瑟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说:“扫射了你,那我怎么办啊?”
连浩东笑了一下。
陈晓瑟说:“既然你们是过命的兄弟,那你就应该释怀,他之于你做的一切,你之于他做的一切,都是一样。你活着,就等同于他活着了。”
你活着,就等于他活着了。
连浩东从来没有想到,他的傻丫头原来还会说这么有哲理的话。
一夜酸甜。
昨晚不是被感动了吗?今天怎么立刻翻脸不认人了?连浩东,你有没有点良心?昨晚多好的气氛啊?就算拥抱着她,他也会问她:“舒服吗?要不要换个姿势?”绅士的让你以为在做梦。
连浩东说:“两码事!赶紧起来,跟我一起出去,否则那些人回来,可会笑话你的!”
于是某人又从被窝里被提溜到了海边。
陈晓瑟说:“今天不是受衔大典吗?怎么还让锻炼啊?”
连浩东挑起门帘,用手一指,说:“你看到东边的太阳是不是已经升起来了?”
陈晓瑟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连浩东说:“只要太阳从东边升起,就要按照规矩来。”
嗳?这不等于没说吗!
连浩东一心二用,既想着训练种子兵,又想着培训媳妇,也很累!理解万岁了!
受衔仪式是在上午八点,所以,陈晓瑟今天比较幸运,只是跑了个三公里。站军姿是没时间了,那万分期待的时刻可以说,终于要到来了。
现在已经七点,没有时间了,她还要去化妆打扮啊。还要带上望远镜,因为受衔仪式是不准非军人进入的。而且不准带任何相关摄影和拍照的东西,允许她趴到铁栏杆处看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自己收拾了下,漂漂亮亮的戴上黑超提前站好位置去了。
都说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朝气蓬勃,但陈晓瑟看来,纯属放屁!这破第早晨的大太阳烤死个人,于是又跑出去拿了把小洋伞回来。一人一狗就窝在那个隐蔽的角落里,这是连浩东替她考察好的地方,看的又真实又清楚。
飞狐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高傲,少了很多小时候的调皮,陈晓瑟不忘调戏道:“怎么了飞狐?又想媳妇了?”
飞狐:“……”
仪式是庄严的、庄重的,虽然只有寥寥不到一百名的种子兵,可依然感觉到了这个时刻的神圣。是啊,他们吃过的苦太多了,流的汗和流的泪车载斗量,多少日的风风雨雨才换了今天的一刻。他们想呐喊,想奔跑,想告诉任何人他们终于成功了,终于胜利了。
张参谋长亲自主持,肃穆的眼神不怒自威。陈晓瑟见过他,就是上次打架风波的幕后主使人。领导上台讲话,先给大家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宣布大会开始。
第二项就是迎军旗,奏军歌。全体都要起立,整齐划一,非常漂亮。陈晓瑟紧盯着北侧那些护旗手铿锵有力的踢着正步跨入会场。
南方的天气很热,可这些护旗手却都要穿黑色皮靴和07式礼服,白色长袖的上衣左肩处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