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色(军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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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瑟其实离不开丑丑,昨晚她一个人住的时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睡的并不安稳,但毕竟宋亚才是它的正儿八经的主人,自己不能一直霸占它。
丑丑不用问,自然愿意跟宋亚走,因为宋亚那有媳妇。
连浩东上次赶着回基地前又临时决定去了趟D市。D市地处大海之滨,经济和环境都不错,是个快速发展的城市,地位位置非常重要,这里常年有重军防守。
他来看看二十几年没踏他家门槛的小舅王淇晨。王淇晨现在是D市军工造船厂的主任,将近五十岁,一直没结婚,老光棍一条。年轻的时候爱上一位姑娘,但家里反对的太厉害,被棒打了鸳鸯,执棒人就是连浩东的姥姥和连浩东的母亲王玉蓝。
王淇晨脾气犟,非那姑娘不娶,为此差点气死自己的亲娘,最后是那位姑娘受不了他家的压力,决然的和他分手,远嫁他乡,再也没有回中国。心爱的人走了,王淇晨的心也死了,从此后再也不谈情说爱,任别家姑娘长得天仙一般,愣是不再动心,活活的把自己的青春埋葬在了那段感情里,情痴一个啊。
连浩东的姥姥临死前希望他能娶房媳妇留个后,他却说:“母亲,我就是一个行尸走肉,找个姑娘也是害了人家。”
老人家心疼愧疚的一闭眼咽了气。连浩东的姥姥去世后,王淇晨便再也没有跨过他姐姐大门。王玉蓝也生气,当年的恩怨弟弟小不太明白,但他长到三十多岁了,还这么幼稚?天下的女孩子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和仇人家的女儿相爱?
其实这件事情牵扯的可大了,有关于一段文|革时期的上一代恩怨,暂且不表。
连浩东找到了他舅舅在厂子里的临时家。虽说这是他在厂子里的临时住所,但王淇晨一年中有三百天住在这里,所以锅碗瓢盆,床单被褥应有尽有。王淇晨正在闭目养神,连浩东进去后将他舅舅的眼镜摘了下来。这一动,王淇晨倒是醒了。
一睁眼,就瞧见了健硕英气的外甥连浩东。他站了起来,伸展了下筋骨就朝连浩东走来,近身就是一拳,要害点是连浩东的左侧脸颊。
连浩东轻轻一闪就躲过了,王淇晨再来一记右勾拳,连浩东再次躲过。迅速反手回击,王淇晨利索的躲过,整个人跳出去两步远,俩人相视笑笑,见面礼完毕。
王淇晨拍了一下连浩东肩膀说道:“不错,还这么壮实。”
连浩东对着他舅舅一笑,问道:“最近身体好吗?”
王淇晨手一摆说道:“棒着呢!每顿饭都少不了两大碗。”
连浩东看着那叠巨大无比的图纸问:“这就是‘东方号’航空母舰的图纸吧?”
王淇晨重新带上眼镜,说道:“是啊,马上就要组装完毕了,要不要去现场看看?”
连浩东点了点头道:“那是肯定的。”
“走!”
俩人便去参观现场了。航母是中国几代军人的梦想,它是大国的象征,所以中国必须要有自己的航空母舰。我们从零二年引进的“东方号”航母,睽违十年,终于改装完毕,可以说,我们的航母梦马上就要实现了。
王淇晨领着连浩东爬上那坚厚的甲板上,指着那三百米的长、七十米宽的跑道说:“这里能装载十二架战斗机,二十几架反潜直升机,是不是很辽阔啊?”
连浩东目光深远的远眺,确实很辽阔。远处,数十辆大型转载机还在不停的搬运东西,四处也都有工程师在组装和调试,干劲十足。
王淇晨又指着最高处的那两个半弧的东西说:“那两个雷达,一个是预警雷达,一个是火控雷达,这样搭配既可以检测短波又可以检测长波。”
连浩东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俩人坐上专门用来运输的车辆,进了位于舱体一侧的指挥操作室,这个指挥操作室比连浩东他们平常训练用的指挥操作室大了好几倍。王淇晨将各类功能对他说了一遍,意味深长的对连浩东说:“几代人的心血啊,全落在你们的肩上了。”
连浩东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连浩东启蒙教育的老师便是他的小舅王淇晨。当时的连祁山跟连浩天一样,整日出海忙的不归家,王玉蓝所在的文工团也是经常各地巡演,于是王淇晨就接下了照顾两位犬子的任务。
王淇晨不负所托,将他们的犬子训的一路好。可以这么说,连浩东之所以没能长成翩翩儒雅的公子哥,而变成了一糙老爷们,全拜王淇晨所赐,他给连浩东现在的强硬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王淇晨这待招的保姆带着哥俩在大院里混的是鸡飞狗跳,同年龄的孩子们连连叫苦。连浩天小时候也挺调皮,但自从懂事之后便内敛多了。内敛的整日木着一张脸,这让很多姑娘们都望而却步。这也不算坏事,省了很多拒绝别人的事情。
连浩东跟他哥哥不太一样,连浩天是人正心也正。连浩东呢?人正心不正!这人外表看起来正儿八经,但其实一肚子鬼主意,他能笑着把你卖了。那些喜欢他的姑娘,可是吃了不少苦啊。
他还经常把大院的其他孩子给吓哭,烂事一箩筐。人家找家里来的时候王淇晨便出面协调,要知道,八十年代的孩子个个都娇生惯养,谁也不比谁矮一头,人家家里人总要给孩子讨个说法的,管你爷爷是什么大官。
后来王淇晨教育他哥俩:“你们俩喜欢逞强、打架是吗?如果真的要逞强?就要人家对你心服口服,别让人家找家里来,这才叫本事!”
从此后,这哥俩打了人便不再留名,并且以成倍的速度将名声打出了大院,风光无俩。但,等他划片为王的时候,他的小舅舅已经不再登他们的家门,遗憾的往事啊。
参观航母回来后。
连浩东走到王淇晨的睡房,打开一扇暗门,从里面挑了一瓶五粮液出来,说:“晚上咱爷俩喝点?”
“成!怎么?又馋我的酒?”
连浩东把酒瓶往下一放说:“就是你的酒把我勾来了,随便整点下酒菜吧。”连浩东小时候把王淇晨当偶像一样崇拜,而今却把他当朋友一样对待,今天,他就是来给老人疏解知心话来了,其实外甥也可以成为知心小棉袄。
爷俩都是光棍,光棍跟光棍之间有不少话题,那就是女人。老人家的激情早在年轻的时候就磨没有了,这些年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似乎将人生看透。
连浩东问:“真打算一辈子光下去了?”
王淇晨一杯酒下肚,眼角红红的看着他外甥,说:“哦,我都四十七了,半条身子已经入了土,早就不想那些风花雪月了。”
“那生理怎么解决啊?”
王淇晨用力的一推连浩东的脑袋:“臭小子,这种事你都好意思问?”
连浩东一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跟你一样都是光棍,面临的问题都是一样。”
王淇晨起身拿了五个杯子,全部斟满酒,对连浩东说:“喝完就告诉你怎么解决的。”
连浩东没说什么,将这些酒一杯杯的喝干净。酒杯一放下,便说:“我喝完了。”
王淇晨燃了一支烟,说道:“一个人字,忍!”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会慢慢的牵扯军事!
我对这个不是特在行,但我已经尽我之力,描写了。如果有不对的地方,希望大家能原谅。
感谢各位亲爱的宝贝送我炸弹和地雷,谢谢!
对于航母的命名,我改了,咱还是别把那个鼎鼎大名的东西带到文中了。
☆、25无色不欢
连浩东不屑一顾,鬼才信呢;但无论如何老人家的面子还是要给他的;便没再追问这个问题,而是提了另外一件事;他道:“我最近相中一位姑娘,你猜她是谁?”
王淇晨说:“你小子能看上什么好姑娘?不是文工团的那些跳舞的就是最新的小明星。”
连浩东觉得自己被看扁了,他的私生活哪有他舅舅说的那么混乱?于是立刻噎了回去:“你当年不也喜欢过一个跳舞的吗?”
王淇晨的第一任女朋友还真是文工团的;王玉蓝介绍给他的,可惜谈了半年就黄了。后来问他原因;他说人家走路下盘不稳,发飘,把王玉蓝气的够呛。
连浩东看了看他舅舅抽的烟,竟然是黄鹤楼1916;比他抽的要高级,便顺手拿过来揣自己兜里了。拿出一根点着,吐出第一口烟圈后说:“我相中的这个女孩的姑姑叫陈阳。”
王淇晨的手一抖,落下几丝烟灰。
萧瑟的神情愣了会,随将连浩东跟前的五个酒杯拿到自己跟前来,一杯杯的斟满,然后默默的闷入口里。
连浩东没有逼他说话,自主的跟他一起饮酒,直到王淇晨喝的醉倒而睡。
连浩东走的时候,王淇晨还没醒。俩人昨晚喝太多了,一瓶五粮液没刹住,又开了一瓶才尽兴。连浩东知道,他触动了老人家的伤心事。但,这些事将来早晚要摆上进程,他需要他舅舅的帮助,于是他就狠心戳了老人家最脆弱的地方一下。
有人睁眼却不愿意醒来,这个人就是王淇晨。连浩东的走的时候其实他知道,可他却没有跟他招呼,他自然知道这个臭小子这次来找他的目的,但他需要静一静。
有的事情便如湖里的一小块石头,它会慢慢的自己消沉,可一旦湖底荡漾,它便会立刻浮上来,并且会将原来的平静一起搅乱。
连浩东回到Q市基地便开始在全国范围内精选新兵。近年来南海边境局势紧张,国家领导人对此高度重视,下命令加大力度训练多种特战队,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其中一只便是连浩东领命训练的这只海军陆战旅的特战队。
这一个月的时间,连浩东一直马不停蹄的奔走在全国各大军区的各军种基地,目的就是精选出最优秀的作战兵种。其实他自己每年都会挑选一次,少则几十人,多则一百人,但今年下达给他的任务颇重,他要选出两百名铁血强兵来强壮队伍,接近一个加强连的人。
他来到最后一个目的地北京军区,把这里当作最后挑选的地方他是另有打算,利用公家的时间假公济私,解决点私人问题。
可这本该激动不已的时刻他却并没有那么的欢快,换言之他很郁闷和生气。在他走的这一个月时间内,陈晓瑟这臭丫头居然没给他打过一通电话,没主动发过一条短信,把他忘得是干干净净。太不把他这个中校放眼里了吧?对了,连浩东现在官升一级,是两毛二了。
他这次来没有开车,而是由地方部队轮流接送。他出行一向从简,所以只带了他的随身司机兼狗腿小王。提个包啊、传达点命令啊,顺便再跑点私人业务啊,小王一向做的很尽职。
武直…9A从山沟里正飞往北京某军区,连浩东正在飞机上小憩,别看他现在正闭着眼,其实内心翻滚的厉害,他正在想媳妇。
小王看着连绵的大山感叹着山河壮丽,望着高楼林立、繁华喧闹的北京市问着:“营长,咱们今天还去见嫂子吗?”
连浩东闭着眼回答:“下了飞机你就去等她下班,接了她直接回大院,我那会应该已经回去了。”
小王立刻领命:“是!”
飞行员小陈问道:“连营长有孩子了吗?”
小王替连浩东回道:“明年,明年就生了。”
小陈开着飞机不忘八卦,祝贺道:“恭喜啊!记得到时候请我们大家去喝喜面。”
连浩东睁开眼,微微笑着拍着人家的肩膀问道:“你们团长的媳妇怀了吗?”
小陈说道:“好像还没有吧!不过快了,估计和你们的家的孩子差不了太多,应该也是明年。”
连浩东说:“这小子还挺快的吗?”
小陈说:“可不是吗,他刚结婚半年。连营长你呢?结婚多久了?”
连浩东回道:“哦,媳妇还没娶呢。”
……
连浩东办完公事第一时间就回了大院。
打开房门,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屏住呼吸,赶紧打开窗户散散气。随手摸了下桌子,手指刮下来一层灰,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打开茶杯盖一看,自己曾经喝了一半没来得及倒掉的茶叶此刻已经霉变到后期,变干了。
他抚额长叹,看来他走后陈晓瑟一次都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