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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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药片,毕月叹气:
“这弟弟啊,就是不如哥哥,早上还在那巴巴的说:姐,我给你做点儿好的啥的,再给你买点儿别的好使点儿的药,人呢?这小子啊,等我好点儿的,非得收拾他。”
“就是,必须得收拾他。早知道他忽悠我们,咱俩傻呵呵的等什么!”
犹如一语成谶,只是收拾的过程,受伤的何止是毕成……
面吃完了,也过马路了,但是,毕月和梁笑笑都站住了脚,没人进门买药,因为梁笑笑那一指……
“月啊,你看那是不是大成?”
毕月攥紧棉袄,感冒连续咳嗽了几声,感觉嗓子都干疼的厉害,她眯了眯眼睛看向梁笑笑指的背影。
“是。”很平静道,只是声音发颤,梁笑笑没听出而已。
毕月说:“我们跟上去,看看他不送饭,跟着那个什么蕊要干什么重要的事儿去!”
“啊?”梁笑笑这回侧过了头,她纳闷问道:“你认识?”
……
一路以尾随的方式,毕月看着前方一男一女的背影。
女孩浅笑言兮,时不时侧过头看向她大弟笑。
她大弟这回倒没又拉手又搂腰的,青天白日下,也只是给那女孩正了正白色的棉线帽子。
真是好有爱的画面啊……
第一三九章撕开(笑笑66和氏璧+3)十更
一九八五年的京都,人们买高档的鞋帽、大衣、化妆品等等,选择面不再只是商场了。
有很多有眼光、有魄力的生意人,已经单独支起了门面,所谓零售批发两不耽误,有点儿像后世的精品屋。
……
毕月和梁笑笑,两个女孩儿就站在其中一个精品屋的门外,她们透过玻璃窗看着室内正在上演的一切。
毕月嘴角微翘,那张发着低烧的脸蛋上,挂着不知名的微笑。
梁笑笑侧头看了眼毕月,她无语地半张着嘴。
这个毕成!
没给她们送饭,居然是陪女孩子逛街!
他知不知道他亲姐姐、那个一心一意对他的姐姐正生着病!
想的越怨,梁笑笑越担心毕月。
梁笑笑赶紧摘掉棉手套,直接用温乎的小手伸进了毕月的棉袄兜里,她试图和毕月十指相扣,当成给毕月别伤心的支撑。
两个人一起看向精品屋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毕成不停地看手表,当邱怀蕊坐在那换上小跟黑皮鞋,问他好不好看时,毕成又赶紧侧过去看了看,笑着露出半口大白牙,嘴型是:“你自个儿看,喜欢就行。”
……
是的,毕月就是能猜到毕成都对那女孩儿说了什么,因为那是她的亲弟弟。
跟她一起卖油条麻花儿的弟弟。
“姐,我叫不出口,你咋那么能耐呢?”
摆早餐摊的毕成,是那么的憨厚,他甚至连叫卖都没有勇气,他特别能干。
他一个人住在小出租屋里,背着她和面,那小出租屋、都不如后世的民工房,早上早早的起来,晚上还要读书。
……
“小果、奶油冰棍、汽水啦!”
那时的毕成,让她泪洒在这条街上,她弟弟看着她傻笑,她哭到猫着腰在心里发誓,她要变成有钱人。
……
她和毕成两个人,肩扛手提,毛巾垫着好几条,肩膀照样被肋出了血印子。
他们上了张南列车,走上了内蒙古高原,过隧道,她给他讲故事,他问她俄语一二三四怎么说。
过黑暗国界,只为几百件的老头衫,警犬上火车,就在她大弟的腿脚边儿嗅着。
他们一起对列车下的俄罗斯大妈们,挥舞着胳膊扯着脖子看向同一个方向喊道:闹揪波罗!
十个大列巴面包要吃几天,她弟弟饿着肚子咕咕叫,都对她撒谎说:“姐,我不饿,你吃。”
他们一起站在哈拉滨、自己老家的省会城市火车站,望着那悬挂的大钟表,一起哭了。
挣钱的心酸、不易,他忘了吗?
……
梁笑笑觉得毕月的身体在颤抖,她面色有点儿急了,她也看到真的是毕成在掏兜拿钱。
毕月多“抠门”、毕月多能省钱、毕月多爱“小气吧啦”,梁笑笑比谁都清楚,毕月对自己最抠,对她家人最舍得!
……
毕月就瞪着她那双大眼睛瞧着,认真瞧仔细了。
她觉得她亲弟弟、那个懂事儿、憨厚、能干、什么都听她的弟弟哪去了?
是什么时候,不知不觉间,他亲姐姐发着烧,他居然陪着女孩儿逛街,给人买一二百块的皮鞋!
还有……
她觉得,也许她烧的太厉害了。
要不然怎么大弟递给她半根麻花儿的场景,和眼前儿大弟掏兜付皮鞋钱的动作融合了呢?
……
毕月有了动作,她把插在她棉袄兜里梁笑笑的手拿了出来,往前走的几步路,她还是那一副似乎很牛气、很神气活现的样子。
店家的玻璃门被她拉开,毕成和邱怀蕊都回头看向门口。
“姐?”毕成愣了。
是他姐?正要把自己换下的条绒棉鞋装袋,穿上新皮鞋的邱怀蕊,坐在那也傻愣住了。
毕月的表情很正常,只不过,她的动作出人意料而已。
她对着店家老板伸了伸手,摊开手心,示意钱给她拿回来:“不好意思哈,这是我弟弟,不买了,有机会再来溜达。”
“姐?!”毕成脸色涨红,他显得有些无措地、又不得不凑到他姐近前。
因为邱怀蕊不止是脸红透了,就是穿着白毛衣露在外面的脖子都被羞的发粉了。
梁笑笑站住一旁,不是好眼神的瞧着坐那还傻愣着、不知道把那双破棉鞋穿上的邱怀蕊。
她现在此刻跟毕月一模一样的心理,骗我们弟弟钱吶?臭不要脸!有钱就穿,没钱就拉倒,管男人要。
毕月挑了下眉,在毕成打算上手抢下那一百五十八块钱时,毕月使劲甩了下胳膊。
“放手。”
她尽量让自己不在外人面前丢丑,尤其是那个“拜金女”面前闹什么姐弟分裂的笑话。
别说邱怀蕊脖子都红了,就是毕成也是脸色涨成猪肝色。
他本就是只和对脾气的人能说能聊的性格,不是啥特别擅于交际的毕成,此刻被他姐气的,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就觉得他姐让他丢了大人了!
“姐,这买着……”
“我午饭呢?”
这一句问的,毕成没有表现出特别气愤的样子了,他没了底气:“这家旁边就是卖牛羊肉的,我吃过,他家做的快……”
“跟我出来。”
毕月都走了两步了,发现她弟弟没跟上来,脾气再也压抑不住了!
她推开半挡在她面前的毕成,也没管这店里还有售货员加老板,一腔怒意直奔邱怀蕊,一字一句说的响亮清晰:“你是交通大学的邱怀蕊吧?”
女孩儿正含泪低头系着鞋带儿,这突发情况搞的她措手不及,本以为毕成他姐都走了,谁想到忽然间又回来了,还点名道姓的问她话。
女孩儿躲不开了,先是眼圈儿包泪看了眼毕成,随后才看向毕月,泪珠子滑落到了脸颊上,点了点头。
毕月嘴角边儿挂着笑:“大学生禁止谈恋爱,这是明文规定吧?虽然现在学校抓的不严了,我也不想说这个……”
“姐!”
“你给我起开!”
毕月恶狠狠地瞪了眼毕成,这回连笑都懒得挂了,微抬着下巴,看着坐在换鞋凳子上的邱怀蕊道:“重点是,你要非得拉着我弟弟搞对象,你们送个本啊、笔啊,甚至钢笔,这都在正常交往范围内。要多了,不协调!就像你身上穿着羊绒大衣,脚上穿着大棉鞋一样!”
第一四零章冲突(笑笑66和氏璧+4)
就是有这样一种女孩儿,她们能哭的很漂亮。
她们梨花带雨。
她们在碰到窘境时,会最先寻找能够依靠的男人,随之用着楚楚可怜的眼神看过去。
她们永远永远、就像特么的学不会把骨头硬起来,倔强地转头走掉,学不会、哭都不当着羞辱她们的人面前掉泪!
邱怀蕊越是这样表现,毕月越瞧不上眼。她还是高看了这个女孩儿。
这女孩儿的一双泪眼一瞄,她都听到她大弟对她这个当亲姐姐捏拳的声音。
毕月觉得自己恶毒了,可她控制不住。
她此刻咬牙切齿地想着:就这梨花带雨的模样,邱怀蕊,你难道不看毕成这一眼,你就会跟要死了一样、死不瞑目吗?!
毕月是从没有过的愤怒,她特别讨厌一个人都这幅样子了,在如此难堪的境况下、还不忘勾搭她大弟,挑起她和弟弟间的战火。这样的邱怀蕊,她毕家不欢迎!妖精!
邱怀蕊仰着头,棉鞋上的带子也只是系了一只,她咬了咬下唇,用着无辜地眼神看着毕月道:“姐,你……毕成……”垂着头,女孩儿受不住了,她哭出了声。
瞧!
显得她这个姐姐像个霸主、像个无知村妇一般,在欺负一个楚楚可怜的人。
毕月那口郁结之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邱怀蕊如此的行为,逼着毕月再次在毕成面前,露出了更为恶劣、风度全无的一面儿,就连梁笑笑都觉得,毕月有点儿过了,但……
过就过了吧,谁让臭不要脸管男人要东西,骗十八岁孩子!
人心啊,它长偏了,谁都如此。
梁笑笑抱着肩膀,扬着下巴,看着这一幕,她特讨厌邱怀蕊,第一眼就不喜欢,眼神闪闪烁烁,就看毕成是两眼冒光,怎么瞧怎么透着股虚伪!
毕月说出了让毕成震惊的话,她听着她大弟捏拳的声音,嘲讽地、咄咄紧逼地追问垂头哭的女孩儿:“你那大衣也是我弟弟买的吧?算了,你俩处了一回,我也不能让你大冷天脱下……”
毕月话还没说完呢,毕成一把拽过毕月的胳膊,一米八的身高,闷头拽着毕月的胳膊,直托着毕月往门外拉。毕月被一路急走的毕成,托到了门外。
毕成觉得:丢人、愤怒、陌生的姐姐,要失去喜欢这个女孩儿的恐慌……种种情绪包围着他。
想着那些,毕成的手上不自觉用力,毕月发着烧、本就身体没什么劲儿,所以,当打开玻璃门,刚走出店门口一米远时,毕成大力一甩胳膊,穿着笨拙军用棉袄的毕月,登时被甩坐在了地上。
梁笑笑脸上没了刚才趾高气扬的表情,她急了,脸色通红,带小跑的、顾不上自己得慢慢走路一瘸一拐的脚,直接跪坐在地上想拽毕月起来。
“毕成!你干什么?!你姐还病着呢?你乱花钱你有理啦?你这是打你姐?你对得起你姐吗?你姐是怎么对你的?你穿的吃的喝的用的戴的,哪一样不是你姐买给你的?你有没有良心?因为那么个冲你要钱花的玩意儿!”
在梁笑笑一声声尖利地控诉声中,毕月坐在地上。
她用着失望、冷漠、觉得自己像个笑话的眼神,就那么仰着头看向毕成。
毕成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瞬慌神了。姐姐从来没这样看过他。
但是……
穿的、吃的、喝的、用的、戴的,正是因为都是姐姐给的,姐姐赚的,所以就可以羞辱他的女朋友吗?!听听她刚才说的话!
毕成觉得,他今天似乎刚认识姐姐的真面目!
毕月被梁笑笑扶着站了起来,她在低头的一瞬间,泪滴砸在了雪地上,可当她再抬头时,就像是从未掉过泪一般,还是一副恶狠狠地表情。
终于什么都不顾了,她顾着弟弟的那张脸面,她弟弟呢?这就是她弟弟?!给她麻花儿、饿着也要给姐姐面包的弟弟?!
变了,是吧?
她是姐姐,她是老大,对吧?!
不能扔了他,那就得管好!
毕月忽然冲上了前,对着毕成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把毕成打的偏过了半边儿脸。
毕成就那么歪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毕月。
打的手痛,毕月更是心痛。
“我让你乱花钱?!我让你败家!我让你学那些歪门邪道!你怎么就能那么没出息,就那样冲你钱的玩应,给我一百个,我都呸、吐了她!”
毕成怒不可接,大声吼道:“姐!你够了!”
“还执迷不悟呢是吧?我看你要疯了!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泼妇!你看看你自己!”毕成内心堆积的所有愤怒,全都被毕月勾起。
什么?弟弟骂毕月泼妇?骂他亲姐姐泼妇?
梁笑笑熬地一嗓子,终于控制不住,使劲推了一把毕成:“你疯了是吧?你姐说不听你了是吧?”
毕月哭了,她看着面前的毕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它不同于以前曾经有过的伤心伤肺,它是说不清、怎么也劝不听的无奈和无助。
夹杂着恨铁不成钢,怒气却能充斥全身,让毕月似浑身充满了委屈和战意。
第一滴泪当着弟弟的面前,开始掉落,泪滴就跟连着串儿一般。
只是,毕月这辈子都学不会邱怀蕊那一套。
她哭的很丑,哭的很用力,哭的表情扭曲,哭的鼻涕混着眼泪,带着浓重鼻音儿质问着毕成:“你给人家买皮鞋,你看看你姐我的皮鞋!”毕月抬起右脚,皮鞋跟是歪的、鞋掌还没来得及钉上。
“你陪着女朋友逛街买鞋,你姐我发着高烧,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