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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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着车转悠在京都的大街小巷。
这里,他有好几套房子。这座城市,他有好多个亲人。可他却感觉无家可归。
关于姐姐,他已经无话可说。
姐姐已经不是那个他在上大学时,列车开动跟着跑舍不得他的姐姐。不是那个听说叔叔战死,他说他当兵,姐姐哭着害怕还抱着他说支持。
他楚亦锋,为什么跟刘大鹏做生意?不仅是拉兄弟一把。就是为了避讳,功成身退不出猜忌的事儿,不取一分。
他不希望那个公司他帮着强大,又干出拿公司当银行去提钱。
跟大鹏,他们俩从一万两万,就那么倒钱挣。
为了给毕月那块地拿钱,为了不让毕月将来看到别人的高楼盖在她那块地上有遗憾,他掏光所有,他缺钱缺到有那么几天没发津贴,他兜比脸都干净,都没跟他姐开口提过一句。
他这个当弟弟的,被姐姐一次次伤的,她在拿他不去争的钱,压他媳妇,媳妇直接给压丢了!
再想起母亲,想起医院听到的,想起毕月说的大破家三个字,楚亦锋眼圈儿明明通红,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
他告诉自己,他现在没有时间悲伤难过的,比起毕月,他这都不算什么。
灰色的轿车忽然提速。
一天一宿没睡觉,一天一宿只吃一张饼一个鸡蛋的楚亦锋,压制住心底的丝丝痛楚,他端着一只伤胳膊,心里打着腹稿想着:先去密云医院。给毕月的车提回来,方便她出行。
给那名医生道歉,别给他爸惹麻烦。
他得去给毕月弄张假的病例假条,过段日子直接去考试就行。
他得找找人,别生孩子的事儿被同学知道了瞧不起,还得给毕月安排下学期开学的实习学校。
档案关系过去,那学校最好没有她认识的人,都拿她当新媳妇对待,学校还得必须好。
似乎,只有楚慈那个名校还不接手实习生的地方,最适合毕月。看来得费点力气。
——
医院里的梁吟秋,此刻哭的不行,死死地咬住唇。
她躺在手术台上,脸热心躁。只要一想起刚才被她以前见过几次面的医生问:“你还有月经?一直都有?月月都有?你保养的真好啊。”
她觉得她不如昏过去了,为什么昏不过去。那种问话的语气,就像是在指着她鼻子骂,丢脸极了。
她还不如毕月,毕月是在郊区小医院,她在军区医院。
梁吟秋赶紧两手捂唇,怕哭出声让隔间准备手术的医生听见,到时候会更得笑话她。
这里一传十十传百,都是军人和军人家属,即便没人当面问,背后也得几家妇女凑在一起说说笑笑,说的备不住就是她。
梁吟秋只要一想到那种景象,她觉得没脸活了。
老楚更不是个东西,她在这里做手术,她居然只留婆婆在外面等着,他居然嫌丢人躲病房里!不是个东西!不能跟他过了!
梁吟秋后悔的浑身发颤,她怎么就能犯懒,带环过期了,怎么就不来医院检查看看再带上。明明带的二十年的环,怎么到她这就管事十五六年!
戴上手套进屋的医生无奈了,这首长夫人……
好吧,那也太娇气了?她这还没开始呢,难道还打算生下来?因为舍不得?哭什么嘛。
之前梁吟秋哭,她全部心思都在丢脸上面,等真的开始做手术了,她继续哭,默默流着泪,歪着头看向旁处。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毕月,想到了上午儿媳也躺在这样的床上。
她梁吟秋半生还算顺遂,这是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可儿媳,只差一点儿,二十岁……
我竹板这么一打啊,要话说梁吟秋小番外,话说:梁吟秋当年还是十七八岁的小丫头时,高歌唱支山歌给党听,她就哒哒哒直奔红色高地,一心要干事业。结果到了那没多久,组织上给大龄男军官安排相亲,后方不稳定,何以开拓前方疆场嘛。楚鸿天楚团长进了屋,扫一圈儿,这是干嘛嘛,多余。但是当他眼神瞄到拐角战战兢兢梳俩大辫子的梁吟秋时,眼睛直了。小妞,往哪跑!不想嫁我,你不能吃苦,你想怎么着?你思想有问题。后来,政审的时候,丫头被审出来头不小,老太太一听,不能娶啊,我儿子娶你脑子得别裤腰,娘闹、闹不过美貌。过门就怀孕,梁吟秋害怕恶婆婆,她娇气,不顶嘴,但私下我行我素。都一把年龄了,前些年家家困难,她都敢花光老公一个月工资买毛衣穿,不寻思有病有灾存点儿,不给丈夫孩子置办,老太太眼中这就是不安好心肠子不好好过日子的。可见梁吟秋多会包养。所以,年龄上,你们自己猜,大背景可以参考激情燃烧的岁月。字数有限,下回唠哈。
第五二二章你我沉默不回应(一更)
刘雅芳刚倒完洗脸水,手里还拎着暖瓶没放下,就恍惚听到她家门口有汽车停门口的动静。
说实话,她现在一听见汽车响,心里直扑腾。就怕是楚家又来人。
她算看明白了,楚家人脑子有点儿问题,谁来都得哭啊闹啊的扯这个拽那个的。
结果真如她猜测的那样,都要睡觉的时间段了,支着耳朵听了一两分钟,有人敲她家大门。
刘雅芳翘脚看了眼毕月那屋。
她闺女刚吐完没多一会儿,晚上吃的都倒给大地了,喝奶粉吐,吃鸡蛋吐,小脸儿发白的刚躺下,手上还拿着本书,咬牙死犟的说要复习快考试了。
她不在乎闺女这回考啥样,及格就行。
丫头都怀孕了,学啥习啊学习?嫁人不比学习重要?她连闺女现在这种情况嫁不嫁人都能容忍得了,不差这个。
刘雅芳像是跟谁赌气一般,听到有规律的敲大门声,她也拉着脸不愿意出去给开门。都快要给闺女折腾死了,能不能放过他们老毕家三天五天的?缓口气就行。
毕铁刚毛巾搭在肩膀上,从后院儿小跑了过来,头发碴子上全是水珠儿,边跑还边问道:“咋不开门呢?傻瞅啥?”
刘雅芳这才撩门帘子,用着气息呵斥道:“你小点儿声。谁来都说咱闺女睡了,明天再说。”
门栓拿下,门打开了,来人没进院儿,毕月翻书的动作一顿。
“爸。”
毕铁刚看了眼门口的夏利车,看了眼楚亦锋,双手背在身后,也没答应,也没转身就走。
楚亦锋尽量压低音量,就像是怕毕月听到他声音也会烦似的,递给毕铁刚一个档案袋子:“这是月月的病假条,假的,胃炎。她要是想去上学,吐的话就跟同学说是胃有毛病。不想去,您明天把这个交上去。”
毕铁刚微愣的接过档案袋:“你找谁开的啊?你没去医院?”毕铁刚本不想问,可看了眼楚亦锋的胳膊,看了眼楚亦锋的脸,想起这小子的母亲从他家晕出去的,理应得问一句:“你娘啥病?严不严重?”
“爸,这病例能挺到她考试。等下学期开学,她就直接去实习学校了。谁也不认识她。不会丢脸。那面我正给她联系着,你们不用担心这个事情。办好了我再过来。”
说完,楚亦锋将车钥匙递给毕铁刚:“那我先走了。”
“嗳?你?”
直到楚亦锋坐在车里,毕铁刚才敲了敲车窗户叹气说道:“你那嘴,煞白,别是发烧了。回家吃点儿消炎药。”
楚亦锋笑了下,很平静道:“好。”说完就倒车离开。
刘雅芳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她发愁地听着看着这一幕,又回头看了眼毕月那屋,那屋灯灭了。
两口子吃完晚上饭问过毕月,尤其是刘雅芳,她认为一般老爷们脸皮都厚,她心里含糊分手不分手这事儿。哪能那么简单?这还有个孩子拉扯着。
结果闺女说了,楚亦锋会当真的。
而现在再一看,真是那样。这小子不哭不求,只叫爸妈,再连门槛都不迈。
毕铁刚呵斥推搡着要跑出门找楚亦锋算账的狗蛋儿,骂道:“你知道个屁?睡你觉去!”
刘雅芳却没心情管俩儿子,率先回了屋。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时,她问毕铁刚:“这要真拉倒了,闺女生孩子……”
“你别颠三倒四的。有那个缘分,再说。没有就拉倒。”
“那咋能拉倒呢?闹闹别扭,仨月俩月的,我是这么寻思的啊。可你看他那样,像他多有理似的。也不求也不咋地的,咱闺女还让他管好他妈他姐呢,他咋不当回事儿?这说拉倒了,他倒听了。我现在怀疑他对闺女是不是……”
毕铁刚气的一翻身:“你咋这么多事儿?他刚才要是哭嚎的,你烦。人家没给你跪下?不哭嚎了,这又这么的那么的。”
……
楚老太太捶着后腰仰头看着楚鸿天。
楚鸿天一脸为难,欲言又止。还得时不时看眼走廊,怕再碰见认识人。今天院长老于他们都过来跟他打招呼,唉,臊的他老脸通红。
老太太摆了摆手:
“你不用说了。家里有小刘在,还有你闺女。咋的?你还让我给她伺候小月子?
我八十了,大孙子都顾不上。小锋没露面,你没注意?
你俩啊,这回妥了,风头盖过你儿子了,瞧着吧,不出三天,得传的满大院儿都是。你俩不嫌磕碜继续没正溜吧!”
……
老太太用拐杖支着台阶,每迈一个,腿都沉的像是抬不起来似的。
她觉得她是有一口气在提着,要不然,今天非得见阎王爷。
拿着在梁吟秋包里翻出的钥匙,打开了楚亦锋的房门,还庆幸自己有备而来。
深蓝色的大床上,楚亦锋光着膀子趴在上面,楚老太太鸟悄地推开了房门。
只一眼,当奶奶的,当即老泪纵横,还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楚亦锋后背上全是一条一道被打的痕迹。那只受伤的胳膊也似乎刚上完药,缝针七扭八歪,看起来十分吓人。旁边还扔着解下来的纱布,上面又有了很多血迹。
楚老太太扔下她的小挎包,探身上前摸了摸楚亦锋的额头,被吓的不行:“小锋啊?快起来,咱得去医院。”
楚亦锋却迷迷糊糊地说梦话道:“月月,别闹。”他的梦境里,全是跟毕月在秦皇岛的那几天。
这一宿,恍恍惚惚中,楚亦锋觉得他好像被人喂了粥,吃了几片药。
等他满头大汗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
楚亦锋脑门上全是汗,全身像是虚脱般,勉强用胳膊肘撑住自己,结果弄疼了伤胳膊,疼的他一拧眉,这才清醒的发现,他身上盖着两床被子,奶奶已经歪在一边儿睡着了,还打着呼噜。
心里一抽一紧的疼,不是毕月,是奶奶。
他告诉自己,又一天了,以后的每一天,要习惯。
这天早上,楚亦锋做的早饭,楚老太太吃着吃着像个小孩儿似的哭出声:“你就一只胳膊,还给奶奶做饭。”
楚亦锋像是说别人的事儿告知道:
“奶奶,那我说件不是好孙子该做的事儿。我和毕月分开了,她生孩子,但不结婚。咱不闹了,奶奶,我不想再对您失望。”
第五二三章毕家当自强(二更)
老太太惊愣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饭桌,再没胃口了。
孙子的那句奶奶你别让我再失望,也让她的心情很沉重。
楚老太太瞟了眼端着筷子不吭声的楚亦锋,看到孙子垂下头只看饭桌,都不敢瞧她,她心里一时间,酸楚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十来分钟后,她坐在沙发上,十分平静的,像是闲唠嗑说道:“现在的人呐,都有毛病。
过去竟听说过多子多孙才叫福气。谁家要没个男孩接着,那叫没劳动力,嘴损的得骂句这家绝户。
现在可倒好,吵着嚷着让少生孩子多种树。
你说管的那么严,管的还挺宽。那就都不让结婚得了呗?指定整不出孩子啊,更能控制人口。
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不显得那么特殊了?”
说到这,老太太一顿,停顿几秒,才下定决心说出来:“小锋啊,奶奶不管你失不失望,我倒觉得我不说大实话,糊弄你,你该对我心寒。
咱那个家,太多人对你不说实话了。
人活的那张面皮,虚着呢。人性吶,也恶着呢。
要我说啊,行啊。
现在月丫头她不结就不结,只要生就行。我不在意这个,我不在意她,我只在意她肚子里的那个。
万一呢,她要生的是女娃娃,就占他们毕家一个名额,姓毕去吧,我都不稀得抢。
等你俩和好了,她大一些,多吃点儿亏,也就老实了,不能像现在性子这么烈。
到时候你们再结了婚,还能有第二次机会再生小子。这样更保准儿。不结,我指定不闹。”
楚亦锋不可置信的站起身。
这和口口声声叫月丫头的奶奶不一致。
这和昨晚照顾他累的呼哧带喘的奶奶不一致。
难道他就这么没有亲人缘吗?
“奶奶你?!”
“你才是我亲孙子。小锋,奶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我要是当善良的寡。妇,领着你爹你叔,跟村里有一帮爷们的大家庭抢地、抢粮,我们娘仨都得活活饿死,更没有你。
几十年了,我厉害惯了,我自私惯了。别想着改变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