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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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柏生微皱着眉头,踌躇了一下,才回答道:“你徐叔叔是我同学。以前他是不如我,就是现在,我们也属于平起平坐同等地位。
铁林去送礼,我就总觉得像是怎么回事儿似的,矮人一头。
其实没必要,顺手的事儿。你徐叔叔要是有求到我在京都这面的,我再办也一样,没必要送礼。”
梁笑笑懂了,她爸这是嫌弃毕铁林给丢脸了。
父亲还是有点儿知识分子的清高心理的。
“那我说说他?他生意人,爸,有些时候吧,他有点儿现用现交,比您指定是市侩,别生他气哈。”
梁柏生看到女儿这就开始偏向外人了,又气又好笑道:“你啊。”
随后又是一叹道:
“算了,他本来在那就战战兢兢打天下,这些就别说了。他那人心细,还得多琢磨。
再说现在这个社会,嗯,时代也是变了。或许他那样的,才能跟得上时代脚步,我这想法也许还太过拘谨呢。
我也没听出来你徐叔叔是跟我客气,真挺高兴的啊,还是说的是真话、真的不用。
总之啊,你要是想点他几句,不要说这事儿,就告诉他,人心贪婪,不要给人心养大了,干什么都得把握好度,过犹不及。”
“爸,嘿嘿,谢谢你。”
梁柏生不爱听这个,用得着女儿谢吗?
他现在心理也挺复杂,越来越不受控制为毕铁林着想担忧了。他劝自己:没办法,爱屋及乌吧。那小子,是他晚辈,把他也当半个孩子看吧。
梁柏生转身刚要走,电话又响了,他以为是找他的,也就停下了脚步。
结果就看到她女儿表情很紧张地喊道:
“大成?你姐没事儿吧?哪病了可得上医院!不能瞎吃药!嗯嗯,我给她收拾东西,我都能给她请假,你不用来也行。对了对了,先别挂,告诉她,我明天就去看她,啊?”
挂了电话,梁笑笑都没注意到她父亲,站在桌边儿就开始咬手指甲。
梁柏生看的直皱眉头,他女儿把那手指甲挨个啃了一遍。不脏吗?
“呸。”梁笑笑将嘴里的手指甲都吐了,着急忙慌拿起电话,又给扣下要去取本子找号码,一回身就看到她父亲,撵梁柏生道:“爸,你也睡觉去吧。”
“打什么电话还撵我?你刚多大?哪那么多秘密?”
“哎呀,我怎么就不能有秘密了?您快睡觉。”梁笑笑一跺脚:“就是秘密!”
看到娇娇俏俏的女儿,最近越来越能跟他使小性子,梁柏生喜忧参半,高兴女儿又跟小时候一样了,愁得慌二十多了,一点儿没长大。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赶紧睡觉。我可警告你,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你必须得先跟我说。”
梁笑笑对于这警告都快要免疫了,嫌弃地摆摆手。
晚上九点半,梁笑笑左思右想后,觉得什么十天后啊,毕月都病了,那离发现还远吗?
捡日不如撞日吧,再说先确定楚亦锋回没回来也行啊?万一瞎猫碰死耗子能抓到他呢。
她一个电话就打到了特种大队。
要说梁笑笑吧拨号时吧,她也有点儿心里没底儿。
那是部队啊,那可是特种部队啊,就知道个人名,人家要是审问她,她说什么啊?可小胖手拨号的动作却一下没停:“你好,我想找一下楚亦锋。”
雷明手指上夹着的烟头,烟灰已经燃烧的挺老长了,手边儿全是计划书。
加夜班写材料,此时一听对方张嘴就要找楚亦锋,还给他说的一愣。
雷明将话筒拿远,瞅了瞅听筒,像是不可置信似的。
手上的烟灰掉落,他赶紧吹纸张上的烟灰,就怕报废白写了。
等吹完,雷明再听到那面还喂喂的呢,马上吹胡子瞪眼,粗着嗓子像是平常训斥喊话一般:“你找楚亦锋,你打我这干什么?!”
远在京都的梁笑笑被吓的睫毛一颤,小小声道:“那我该往哪打啊?”
“嘿!你这小同志,你哪个单位的?我这是哪,你是不是没有事先搞清楚?”
雷明觉得这人脑子有病,怎么说不明白话呢。
你找中队长,你往大队长办公室打电话?有急事拍电报,没急事写信,这是常识。
梁笑笑被训的蔫蔫的:
“那,那您是谁啊?不是不是。我求你了,楚亦锋要是在,不,他只要一出现,能不能麻烦你让他赶紧给我回个电话,十万火急,我叫毕月。”
……
晚上十点四十,螺旋桨在海上明月的映照下盘旋。
雷明两脚肩宽,手背身后,狂风吹着他的军装,他的身后也站着十几位整装待发的军医。
节省一半时间提前完成任务,这就是特种大队存在的意义。
缉毒史上没有留下他们的姓名,可他要亲自迎凯旋而归的无名英雄们。
第四七七章归来
夜深了,天上升起一弯月牙儿。
月光洒在毕家寂静的小院儿里。
没了白天的哭闹和喧嚣,人心却更不静了。
……
毕月翻了下身,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可这一闭眼,脑海中,还是傍晚时乱成一团的那一幕一幕挫败的感受,吞噬着毕月的心。
孩子这个意外的出现,也让她此刻的状态,只剩倔强,一根筋儿到不能理智地分析。
心很乱,身体状况很差,智商也像是不在线。
至于另几个屋里,更是没人入睡。
连同狗蛋儿在内,嘴里都像是有苦水似的,可愁得慌了。
狗蛋儿问毕成:“哥,姐该怎么办呢?”
……
倒是父母那个屋里,没人说话。
毕铁刚单手枕在脑后,不知道在寻思着啥。
刘雅芳给毕铁刚一个后背,就这一个晚上啊,她哭的眼睛都模糊了。
一碰就疼,像是睁都要睁不开了。
一想起自己这双眼睛跟快要哭瞎了似的,想起第一次模糊涨的疼,就是因为闺女喝药自杀。
前段日子毕月又离家出走,气的她差点儿倒下,还挨了顿揍,结果还得她凑过去先露个好脸儿。
现在闺女一个好好的大学生,前途那么好,又作的未婚先孕。
刘雅芳心力憔悴。
谁家闺女都不如她闺女能抓钱,这是真的。
可谁家闺女也敌不过她闺女能气人,这也是真的。
养儿养女,都是上辈子欠的债啊。她这闺女,比养十个儿子还操心。
刘雅芳不自禁地叹气出声:“唉!”
叹的毕铁刚皱着眉头,拳头放在心口窝的地方捶了捶。
他一心寻思着:他这个当父亲的,窝囊啊!两次路过楚家,就站在大门口,都没敢进去。
那三层小楼,门口站岗的哨兵,能开进车的大铁门,大院子,那一家人的官职,使他都不敢上门讨个公道。
原地傻站着,给自己鼓劲儿了好几次,闺女那有可能吃了一辈子的大亏,不足以他踏进门槛吗?
就这一个闺女啊,孩子受欺负了,不该是当爹的出头吗?
可他……
当初看着大山那事儿,毕铁刚还觉得是戴父不讲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咋还能挑这挑那?
可现在再联系到自己,到啥时候吃亏的都是女方,谁家父母不希望孩子嫁的好。
想到这,毕铁刚就觉得心揪得慌,他赶紧揉了揉心口的位置。
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
就是不讲理,也是需要资本的,他不是戴父,他是个没本事的爹啊!
在儿女面前活的没本事。他甚至都不敢跟自己过了大半辈子的老妻说。
说他路过楚家?说他没有勇气去找?他都怕老妻也瞧不起他,骂他不是个男人。
刘雅芳两个手指揉着眼珠儿,没回身,但她能感觉到毕铁刚也没睡,随便问道:“你咋的了?”
毕铁刚哑着声音,倒着气儿说道:
“给闺女多做点儿好吃的,少当她面儿说没用的。再想不开,是跑了还是给自个儿身体造坏了,咱俩更得后悔。这几天,你也别去饭店了,给她调养调养。啥都不如孩子身体重要。没有过不去的。”
“嗯。都已经这样了,还能说啥啊说。不过你得……”
刘雅芳一翻身睁眼看过来,给她吓一跳。虽然屋里黑乎乎的,只有外面院子里的月光照着,她没太看清。
可她直觉不好。毕铁刚从来不佝偻着睡觉。
“你咋的啦?啊?!”
毕铁刚干咽了口吐沫:“去,去把你那心脏病药给我拿来。”
刘雅芳跨过毕铁刚要下床时,急的她差点儿一头栽下。翻抽屉找药倒药,刘雅芳手都是打着哆嗦的,也数不清几粒了,倒了个大概就赶紧塞到了毕铁刚的嘴里。
毕铁刚含药躺在那,缓着他那口郁结之气,刘雅芳捂着眼睛坐在一边儿直抽搭。
毕铁刚缓过来心口疼那股劲儿了,他摩挲了一把脸,嘴里的药还没完全化掉,却顾不上自己,拍了拍身边呜呜直哭的刘雅芳,含糊地嘟囔道:“别哭了。眼睛不要了?再给他们哭醒了。啊?”
刘雅芳一下子就哭出了声:“你可得好好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可就彻底塌了。”
三两分钟之内都是刘雅芳一直在小声哭,毕铁刚将药全部咽下,支撑住自己接过水杯,这才说道:“知道了,不能倒下。我还得找那死小子,给他一棒子。”
这话音儿落下的同一时间,远在某海域刚刚着陆的“死小子”,端着左胳膊,嘴角边儿带着雅痞的笑,下了飞机。
特种大队大队长雷明,望着一个又一个穿着靴子跳下的影子,他抿紧唇角,不想让自己露出一丝笑纹,怕这些个自命清高的家伙骄傲。
半夜时分,一个又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家伙们,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
他们脸上还带着脏兮兮的油彩,从上到下全身泥泞,可想而知,在南方边境时,他们摸爬滚打的景象。
甚至当从飞机上被抬下来一个腿中枪的,还有搂脖抱腰背着的伤员,却从远处只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是光荣的兴奋。
没有伤感,只有把受伤当平平常常小事的从容。
就在这些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特种兵里,雷明双手插腰,为何离很远就能辨别出哪个是楚亦锋?
因为那位男低音正在呵斥道:“王大牛,我兜里饼干吶?”
王大牛嬉皮笑脸道:“趁你打麻药的时候顺走吃了。太饿了,大队长?我们要吃饭!”
雷明扯着嗓子,对着从远处走来的一众人,大手一挥喊道:“加餐!炸酱面!”
这话一出,所有人嗷嗷乱叫,释放着他们还没燃尽的激情。
小食堂的大灯通亮,满食堂里全是吃面条的吸溜声。
大灯照着那一张张疲惫的脸。
大灯也照着那一个又一个的特种兵,有好几个人虽然没被军医带走,但也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
大灯照着楚亦锋那只端着的伤胳膊,缝了七针,血迹已经透过了白纱布,手指甲里还带着黑泥。
可曾经臭讲究的人,此刻别看一只手卷面条,一口都不比别人吃得少。
第四七八章军辉表白
楚亦锋吃面条吃的那个专心致志。
倒是王大牛,一向认吃的人,他却边将脑袋埋在二大碗的跟前儿吸溜面条,边侧头盯着楚亦锋端着的左胳膊。
楚亦锋含糊斥责道:
“瞅啥呢?不赶紧吃。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吃饱了赶紧睡觉!”
王大牛用手心一抹嘴上的炸酱:“哥,你那伤口得重新包扎一下,别是缝合的地方裂开了,那血,你看看。”
楚亦锋瞟了一眼左胳膊:“没事儿。”一句没事儿说完,他抄起空碗站起身,冲小食堂窗口喊道:“还有没有了?再给我们这桌来一盆。”
陆擎苍看了过来,正好和王大牛对视,王大牛指着楚亦锋的背影,像是取笑,实际是心疼,嘻嘻笑道:“白瞎我哥那长相了,胳膊上得长两道蚯蚓。”
陆擎苍就跟没听着似的,长相和胳膊有什么关系,低头继续吃饭。
等这些刚刚执行完任务归来的战士们,吃完面条后,政委王伟正要喊话都去洗洗澡,热水开着呢,雷明却一手按在了他的肩上。
雷明和王伟就晚一步上楼的功夫,三楼二楼几个房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震天响。
有的士兵甚至都没脱衣服,一沾床就睡着了。
楚亦锋也是其中的一个。
他睡的很熟很熟。一向睡眠质量很高的人,很少做梦的人,沾上枕头居然就在梦里畅游了……
梦里的楚亦锋,一套民国军装,他坐在戏园子的第一排,正看着台上。
随着京剧游龙戏凤的唱段词,他的手指轻敲着膝盖。
台上正在咿咿呀呀唱道:
骂一声军爷理太差,不该调戏我们好人家;
好人家来歹人家,不该头戴海棠花,扭扭捏捏风流样,风流就在这朵海棠花;海棠花海棠花,倒让军爷取笑咱,将花不戴撇地下;军爷将花忙拾起,我与你插、插、插上了这朵海棠花。
梦境中的楚亦锋,刚要为台上地道的唱腔轻拍手掌时,画面又忽然一变。
其实在大队长雷明和政委的王伟的眼中,他实际情况是睡着睡着压到了伤胳膊,翻了个身。
梦里的楚亦锋,民国军装脱下,上身穿着海魂衫,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