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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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的孩子在晕眩呕吐中听到:
“你爸不是你爸。你亲生爸爸早就没了。
你当他还能像原来似的?不掐死你就好不错了!快点儿,快跟姑姥走,咱们去……”
丁丽的姑姑手里拿着件衣服要给梁浩宇穿上,说到这,先被自个儿吓的咽了咽吐沫:“咱们去乡下,去你姥姥家治病看脑袋。”
第四二五章爸爸再爱我一次(二更)
毕月开车的表情都是可愁得慌了。
她看了眼倒车镜,不屑地白了一眼后,才直视前方。
夏利车的后面,是那个被打的形象凄惨的丁丽,头发乱糟糟的随风飘,脸上还有被抓的血印子,红一道黑一道的。
看得出来,她应该是在明白为什么挨打后,什么都顾不得了,猛蹬着自行车,就像是试图想要追上他们一样。
而狭窄的车厢里,是梁笑笑在哭着对梁柏生说:“爸,我还能相信些什么?”
梁笑笑的这句话,让梁柏生顾不上毕月就在前面开车,男人双手捂脸,瞬间肩膀抖动。
梁笑笑的这句话,也让毕月赶紧睁大眼看前方,歪头看窗外的功夫,快速擦了擦眼泪。
都这个时候了,笑笑没埋怨过一句她父亲。
恐怕那丫头又傻了。
就像是劝她别离家出走,赶紧回家道歉的理由。
因为是爸爸妈妈啊,因为是弟弟啊。
因为是,所以可以付出忍受。
即便跟她抱怨了那么多关于梁父和梁浩宇的种种,过后又甘之如饴。
可是现在不是了。
夫妻能够情缘已尽,然而笑笑和梁浩宇,她们该如何自处向这个破碎的家庭阐释。
毕月听着后面的父女俩一人一角疲惫的啜泣声,她小声问道:“叔叔,笑笑,咱去哪?”
“医院。”
异口同声的急切回答,让毕月的心瞬时一揪。
梁柏生说完就后悔了。
他不敢看女儿,头靠车窗久久回不过神儿。
他去医院干嘛?
以往看到儿子是打心眼里高兴,可如今连自己都不知道,再见面会是个什么滋味儿。
……
毕月站在病房门口,这一刻,她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
她看着刚才还游魂一般的父女俩,进了病房一个对准丁博上腿就踢,踢的她认识的那个丁博缩在角落里抱头鼠穿。
而笑笑则像是忽然全身有了力量般,进屋抄起水杯就砸向一个老妇女,尖利喊道:“你要干嘛?!”
当头上缠着半头纱布的梁浩宇,呆呆地、试探地叫道:“姐?爸爸?”
毕月扭身站在走廊里,作为一个旁观者,听到里面的对话,也有点儿受不住了。
毕月猫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顾不上走廊里还有很多探头探脑议论纷纷的人,她双手捂脸听到里面说道:“浩宇,你告诉姐,你认识爸爸了?你好了?”
只是逆行性一时式健忘的梁浩宇,对着拽着他手的梁笑笑点点头,随后又急切地摇头:“不不,姐,我觉得我更严重了。他们说,爸爸不是爸爸了,姐,你说我是不是病的更重了?”
梁浩宇的几句话,梁笑笑边听边眼泪横飞地摇头:“别听他们胡……”
“对!”梁柏生忽然出声狠了狠实冲病床上他曾经的儿子喊道:“你不是我儿子!你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妈跟别人的野种!从今以后,不许管我叫爸!”
矛盾的梁柏生,刚才还在因为丁丽的姑姑收拾东西而暴跳如雷,此刻却又狠厉的在受伤的孩子面前揭穿一切。
“爸!”梁笑笑失望地对梁柏生摇头。
梁浩宇抖动着双肩,忍住大脑的晕眩感,祈求般一边儿拽梁笑笑的手喃喃叫了声姐,又赶紧看向梁柏生。
他哑着声音,没有以往一次一次干管不服的犟嘴,而是赶紧承认错误道:“爸,我错了,我再也不爬高了。你揍我吧,我这回指定不跑。我不知道会这样,我要知道会住院……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求你别不要我。”
梁柏生听的不但没有心软,以前有多疼这个儿子,现在只觉得就有多恨。
养了快十年的儿子,不是他的。
梁浩宇的存在,就像是梁柏生头上那颗刚刚炸响的闷雷,越看这个长相酷似丁丽的孩子,侮辱感越强烈。
他忽然冲到梁浩宇的跟前儿,在梁笑笑惊慌地拽都拽不住的情况下,他手指指着男孩儿的鼻尖儿,那双猩红的双眸里盛满了愤怒:“你给我闭嘴!我说没说不许叫我爸爸!”
“爸爸。”梁浩宇不但没躲,他无措地抬起输液的手试图去握住那双曾经背他抱他的大手,只会不停重复道:“爸爸,我错了,你别不要我。你打我骂我都行。”
“你?!”梁柏生举起了大掌。
丁丽的姑姑蜷缩着脊背,她连抬头都不敢抬头,放在小腹处哆嗦的手出卖了她此时的情绪。
“爸!”梁笑笑一把搂过梁浩宇,她也跟着弟弟一起仰头祈求地看着梁柏生:“不要,不要这么对浩宇。”
看着女儿那双泪眼,梁柏生像是忽然泄气般,他放下了胳膊。
也是在同一时间,毕月赶紧站起身,因为丁丽冲进了病房。
丁丽进屋就噗通跪地,她泪流满面跪着挪到梁柏生的腿边儿,想伸手拽下梁柏生的裤子,手都要触到了,又放了下来。
她看着又开始大吐特吐的孩子,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般说道:“老梁,我不求你原谅我。
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也能解释。
你告我,让警察抓我,我都行。
可你不能不管浩宇,他是你捧在手心里疼了那么多年的儿子。
他没有爸爸,他真的只有你这一个爸爸!
我是在和你认识的时候和那个男人分手,咱俩结婚了,我才发现有的……我,我求求你了。呜呜。”
之前不想寻找答案,现在又迫切想知道真相的梁柏生,一把捏住丁丽的下巴,迫使和他对视,咬牙切齿道:“所以你生这个野种的时候回娘家?才说下地干活早产的?你们一家人都知道?都骗我是不是?!”
丁丽哭的呜呜淘淘,像是感觉不到梁柏生恨不得撕碎她,点了点头。又深吸一口气急切道:“离婚事你给我的钱我刚给我妈家盖了房子。我求你了,哪怕是管浩宇住院,就让他养好病也行,只要他好了,我就给他送我妈家,我随你怎么处置。老梁!”
九岁的男孩儿一边儿吐着一边儿听着这一切,听完他惊惶无措到还没吐完就喃喃道,只是说的那句话只戳疼了照顾她的梁笑笑。
“妈妈错了,可我要跟着爸爸。”
梁笑笑一把抱住无措的梁浩宇大哭道:“爸,我也求你了,别不要浩宇。他会毁了的!他去乡下怎么念书?”
医生实在是受不住这家人了,一出接一出,怒斥道:“这是医院,患者需要休息,干什么吶?!”
梁柏生也同时一脚踢开了挡路的丁丽,直至梁浩宇出院,他都没有再出现。
第四二六章往下比比,才懂知足常乐(一更)
愤怒离开的梁柏生,浑浑噩噩地走在街头。
他再一次选择将难堪的一幕,留给碧玉年华的女儿。并且这次,他心里清清楚楚。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梁笑笑,不知道以后要如何面对老家的父母,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再婚成家的这十年岁月。
梁柏生忽然踉跄地站住,他看着街边一个男同志抱着个挣扎着不想上托儿所的小女孩儿,正在连哄再骗的,说急了还给那小丫头两巴掌。
他看着看着忽然泪中带笑,就隔着一条街傻呆呆的望着。
就像是看到了他的从前。
从不知道该如何当一位父亲,到抱着襁褓中的笑笑很有一套,去了单位,同事打趣他身上有奶味儿。
慢慢的,十年,十一年,十三年,女儿长大了,他变的贪心了。
岁数最好的时候没选择再婚。
其实那十几年才是他最难的。
普通人,只有好好表现才能提干,他却一次次因为照顾女儿迟到早退,又当爹又当妈,怀里的孩子生病哭了,他一个大男人抱着孩子也哭了。
后来决定再婚时,梁柏生觉得他最大的错就在这里。
他犯了男人的通病,有丧偶的不找,非要再找个大姑娘,色令智昏到,他怀疑过他找的不是大姑娘。
可新婚当天,由于闺女大哭,他喝多了,他也想起了亡妻。
心情很复杂,觉得对不住。
最对不住的是,即使对不住,即使听到女儿哭闹,他心里却控制不住欢喜。
又当爹了。
女儿大了,在他看来必须要严格要求,必须理应谦让弟弟,浩宇是早产儿。
呵呵。
梁柏生想到这,忽地摇了摇头,他嗤笑自己。
不,不是早产儿,是因为那是个儿子。
再一次当父亲,他会当了,有经验了,也早就提干了,是位有能耐响当当的爸爸了。
他抱着扛着逗着,让儿子骑着,任何时候托举起梁浩宇,他都像是捧起一个希望。
十年间,因为两个孩子争宠、闹矛盾,吵过的架不计其数。
十年前,因为是丁丽生的,而喜欢这个儿子。
十年后,他可以容忍丁丽的一切无理,也因为这个儿子。
离婚时,他梁柏生选择孩子,不要存款,哪怕没有房子。
他下决心,四十多岁又能怎么着?可不再成家了,老哥一个就这么过吧。
别再贪心,心花眼花的他,可不能再苦了孩子们。
一儿一女,一个好字,他满足。
因为工作,实在是没时间围着锅台照顾他们而愧疚,可又因为看到那一双儿女越处越好而嘴上骂着,心里高兴的一塌糊涂。
可是现在,儿子不是他的,他的身上发生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路过的某位大娘踌躇着,被同伴给一步步拽离。
两个人边走边说:“那人怎么了?”
“谁道了?怎么哭那样了?”
梁柏生甩了把鼻涕,猫腰钻进出租车里时,俩眼通红,哭的让司机侧目。
“志荣,陪我喝一杯吧。我实在找不到人了。”
舅舅许志荣双手插腰,气的不行。
怎么的?你那个住院的破儿子又甩给你女儿了?
但是当梁柏生抬起肿胀的双眸,他又深吸一口气,憋回了气话。
这场酒喝的,喝到后来,梁柏生没醉,却想疯狂地去丁丽的老家把那新盖的大瓦房一把火点着,他骂着恨着,砸了家里的杯子,在他看来,丁家是世间最可恨的一家人。
也喝的舅舅许志荣想他姐想的潸然泪下。
喝的曾经的姐夫小舅子,决定丢人丢彻底吧,宁可当社会新闻上报了,速度很快,态度很决绝,一纸诉状递交了法院。
基于错误的父子关系对其抚养教育,要求丁丽支付抚养费,请求赔偿精神损害,梁浩宇归丁丽。
……
而另一头。
毕月一脸愁容地看着在走廊里急走的梁笑笑,屋子里丁丽哭,孩子又哭又吐。
梁父走了,医院催缴费了。
毕月拽住刚缴费完回来的梁笑笑,指了指长椅上的饭缸:“喝口粥。听话。”
梁笑笑本能地想摇头拒绝,可是她瞟了眼病房里,拿起饭缸咕噜噜地就开始喝,喝完一抹嘴说道:“月月,你快回去吃饭吧,下午还得上课呢。啊?不用惦记。”
啊个屁啊?怎么可能不惦记。
毕月抿了下唇,她都被眼前一幕接一幕搞的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笑笑,你听我说,你得……”
梁笑笑不等毕月说完摇了摇头,她直视毕月道:“我不知道以后会什么样,我现在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月月,浩宇他九岁,他还病着。
我还知道……”
说到这一顿,梁笑笑看了眼病房:
“我得把这些垃圾人清出去。我怕我干出泼妇那一套,这医院恐怕就得撵我们了。你走吧,我没事儿。”
毕月听到丁丽哭着对梁笑笑小声说:“谢谢。”
梁笑笑回:“滚,赶紧滚!”
——
毕月开车刚拐过弯儿,就看到毕成一脸不耐烦蹬个自行车,正好和她走顶头碰。
“你干啥去啊?”
毕成单脚支着自行车,不是好气儿道:
“你又干啥去了?你说我干啥去?爹让我找你去呗!
这都几点了?这都快要又上课了,你不回家吃饭还不告诉一声!”
毕成觉得自个儿倒霉透了。他姐一丢,他就遭殃。他娘骂他就知道吃吃吃,他爹推搡他出门去找。
你说他一俩车轱辘的,上哪去找四个车轱辘的?
他姐跟狗蛋儿那话才多呢,跟他不说话,他爹娘就跟没发现看不着似的,有事儿不问狗蛋儿,逮着他一起迫害了!
都说老大傻、老二尖,家家有个坏老三。他们家正好相反好吗?老大最不听话!
毕月话到嘴边儿想说“你跟谁说话呢?什么态度!”,可又咽了回去。
清了清嗓子,含糊了句:
“梁笑笑那有点儿事儿,我去看她耽误了。走吧?你上车啊?”
毕成蹬上车没搭理毕月。
毕月下了车还跟气哼哼的毕成主动道:
“再说找我干啥啊?你楚大哥不是在饭店干活呢吗?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有啥不放心的?”
毕成拽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