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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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是怎么管的?
平时俩人凑一起,有研究小锋找谁当对象的功夫,你能不能先说说你自己的闺女?竟操没用的心!”
梁吟秋拧眉,她眼睛略显红肿,那也是被她闺女气的:“我怎么没管?我说她得听啊?你自己孩子什么样不知道吗?”
楚鸿天哼了一声:
“她现在这老板当的,比我还一言堂!这也就是建安吧,换个活土匪,就得干翻天。吟秋啊吟秋,你们……”
回身看了眼老妻,发现梁吟秋还没他有精神头。
楚鸿天叹了口气,憋回了埋怨,问道:“建安还没回来呢?”
梁吟秋也坐起身,靠在床头,疑惑道:
“能不能是回那面了?不好意思回来了?”
老两口静默了两分钟。
梁吟秋才叹气道:
“唉,我今天真是被亦清气的心口疼。你说咱闺女是不是缺心眼?在她自己家不吵不闹,到了咱这了,守着咱们吵架,这是气咱们呢,这个道理她还不懂吗?”
楚鸿天下地,闻言扭头瞪视梁吟秋:
“到哪也不能吵!建安他爸妈那么容易呢?从童童出生到现在,她那个婆婆提前退休,还让人怎么着?天天给她带孩子,没功劳还有苦劳。她除了给买点儿吃喝,还干啥了?老人那么容易呢?你那心眼子不正!”
“我是说非得吵的话……”
楚鸿天一挥手,烦了,不想犟犟那没用的事儿,转身披着件衣服去了客厅。
同一时间,大门终于被人哐哐哐砸开。一身酒气的王建安晃晃荡荡地进了院儿。
楚鸿天衣服掉地,半搂半抱住女婿,客厅灯光大亮,梁吟秋也赶紧带小跑去厨房冲蜂蜜水。
王建安仰头,喝的醉醺醺的,看清是老丈人了,笑了:“爸!”打个酒嗝。
“怎么喝这样?!”楚鸿天背王昕童没啥事儿,可抱着王建安往沙发上放,一个寸劲儿真拧了下伤腰,疼的他一皱眉。
王建安看到老丈人拧眉了,委屈了,谁都看不上他。
抱着楚鸿天的胳膊,瞬间眼圈儿红了。
一手砸着胸口的地方,一边儿说着醉话道:
“爸,我这地儿难受!民主推荐我在前面。我这三年,出差出的……结果局党组开会最后把我拿下来了。凭什么!以前跟我一个级别的,现在居然敢拍拍我的肩膀,我特妈的,窝囊!”大男人哭了。
楚鸿天接过蜂蜜水,对梁吟秋和站在二楼处的楚慈都摇了摇头。
等客厅里就剩下翁婿俩人了,楚鸿天才说道:“我知道你一半清醒一半醉。男人追求事业,都想靠真本事往上爬,谁也不想矮谁一头,理所当然。
可你当我一直很顺利?身上枪眼子无数,有一次刚捡回条命,人还在医院扔着呢,几次下病危通知书。
本以为拿了战功该如何了,内部信儿传开了,没我事儿。
当时我憋不憋气?
再说说小锋。
双学历又如何?从分到大军区他就老实呆着,呆到现在有很多军官双学历,硬是显不出他了。
现在给军辉那小子当手下。
建安吶,以前军辉是不如他的,现在小锋见他得敬军礼。难道他也哭?他也用酒解愁?”
楚鸿天站起身,将蜂蜜水递上去,软硬皆施,拍了拍王建安的肩膀,语气又软了下来:“哭哭闹闹就可今晚来。明天开始,振作点儿。
观察观察升上去的那位,是不是比你资历老,卖力的年头长。
败给你自己还年轻,不是干熬年头升职,不丢人!
一个男人,平生多磨砺,有时候是财富!”
第三百一九章生活日常
第二天楚家院子里,孩子不哭了,丈夫酒醒了,三口人吃完了现成饭了。
按照常理,本该涛声依旧了,然而楚亦清还在火头上,怎么降都降不下温度。
她觉得好丢人,丢死个人了。
她的丈夫居然抱着她爸痛哭,谁家爷们这样子?
楚亦清打开车门,看着王昕童抱着风车钻进去了,“哐”地一声合上了车门,王建安刚要弯腰也跟着进去,一看媳妇这样了,尴尬地站在一边儿没吭声。
“你自个儿骑车回去。”
王建安态度很好,“嗯。”
他酒醒了也臊的够呛,得亏老丈人大早上就被司机接走了,丈母娘也被应邀去看演出了,要不然他更得坐立难安,还吃什么饭吃饭。
楚亦清上车前,又横了眼王建安才关车门子。
王建安赶紧敲车窗嘱咐道:“你慢点儿开。我随后就到。”说完还对驶出院子的汽车挥了挥手。
王建安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就像是比楚亦清矮半截似的,始终赔笑脸。
或许从昨晚他非得要搂媳妇睡觉那一刻,他就注定了要过一段看脸色过活的日子了。
楚慈双手环胸,倚靠着门:“姐夫,用不用气管子啊?你那后轮胎有点儿瘪啊!”
“不用不用。”王建安跨过自行车大梁,对楚慈点了点头,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样子。
……
刘雅芳气急败坏地站在大门口喊道:
“毕月啊?毕月?搁哪呢?!”
毕月脖子上挂着相机,听到有人一声高过一声叫她,从隔了仨家的邻居家探头出来:“娘,干嘛啊?”
刘雅芳恨恨地嘟囔道,还干嘛,你说嘎哈?
直到毕月离她有一米远了,她才一伸手摊开:“把钱和票啥的还我啊?你瞅我这个丢磕碜劲儿的。欠你胖婶儿豆腐票,欠村头小卖店酱油钱,一掏兜才反应过来,都搁你那呢。你都给我划拉走啦。”
毕月憋不住笑:“你等着哈。我给你拿去。”她那不是为了防她舅嘛,结果忘还她娘了。
刘雅芳跟在毕月后面磨叽:
“你是不是趁个相机烧得慌?你说你,好好的人不拍,拍一堆儿没用的。我就没听说照相不照人的。大妮儿啊,你就败家吧,你前脚走,后脚指定有人说你这孩子脑子有毛病!”
毕月找出她的小钱包,正好看到粮票:
“娘啊,这东西可别攒了,赶紧能用就用。过几年备不住都不流通了。人现在京都买东西也不怎么讲究这个了,不像过去似的。你可千万别花钱买它哈,犯不上。不过我赶明弄一整套收藏玩还行。”
“啥玩意儿?还玩?这玩意儿吃饭都不够用呢。你啥你都玩?!”刘雅芳抢过钱和票,刚要转身走,毕月上手就抽走几张放在炕沿上:“对,我还没拍它呢!”
在刘雅芳的碎碎念中,毕月调准相机,对着粮票拍下了照片。
粮票,豆腐票,油票,时代特色。最上面写着龙江省,分半市斤、壹市斤、叁市斤等等。
回老家呆了这么多天,只有今天,毕月才觉得那才叫玩。
她早上起来翻出了煤油灯。
那时候她姑还没回县城呢,看见她拿着相机对着煤油灯拍,她姑赶紧拿毛巾要擦擦,她给拦住了,要的就是煤油灯上带灰儿的感觉。
打那之后,全家人都觉得她神经出了问题。
她前后拍了铝饭盒,红双喜暖壶,还拍了她家书桌。
在毕月看来,全家除了这破房子属于毕家特色,再一个就是这桌子了。
很破旧掉漆的书桌台上,压着一块大玻璃,玻璃下面压着乱七八糟的纸张和照片。
有她娘过日子记的小账单,有他爹记下她们地址的小纸条,米分色纸张,白色纸条的,最具特色的是为数不多的黑白照片。
楚亦锋一身军装和他爹娘的合照,显得异常醒目。
毕月去过赵家、舅姥爷家和胖婶儿家,知道别人家的照片都别在镜框上。
而她家,嗯,大概是镜子不大的事儿,还有一道贯穿的裂纹,所以不同。
打那之后,毕月就拍开了,逮啥照啥。
看见狗蛋儿进屋手里举个几个雪人冰棍,她也拍。
还特意跟着狗蛋儿去了趟小卖店,她也买了根棒棒冰,拍完将里面都是色素水的棒棒冰,随手给了一个梳小辫红脸蛋的过路孩子。
弄的那孩子一路跟着她,她停住脚回身问干嘛,那小丫头才怯生生搅动着两个小手,说了句:“还没说谢谢吶。”
连续瞎忙活忙了一中午,气的刘雅芳不行不行的,又管不了,现在毕月又着急忙慌地出门。
毕月抱着相机又跑到了那家,推开人家厨房门,一看,泄气了。
“山杏,你给你弟喂完饭了?”
二岁的小豆丁坐在小板凳上,吃饱了开始不老实了,晃晃悠悠站起,他也没别的可玩,站起身改抱着大板凳,开始来回晃悠,听到板凳来回撞地发出噶蹬噶蹬的声,咯咯笑了。
而四岁的山杏说话特别利索,啥话都懂,跟小大人似的,就是穿的埋汰点儿,闻言点点头:“嗯那。”
“你别喂完了啊?姐姐还没拍你吶。怎么办?”
山杏伸出一只小巴掌捂嘴,捂住那一口小米牙:“现在拍吧,正好我忙完了。我特意让我娘。给我换上不带补丁的裤子呢。”
毕月叹口气,也随之笑了:“你等着,姐姐家有蛋糕,我去取,你还喂你弟弟,好不好?”
说完,毕月还对着小丫头的脸蛋亲了一口才走,可见她是真稀罕那孩子。
她是昨天无意中路过这,探头一瞅正好瞅到的那一幕。
四岁的孩子坐在门槛上,一只小手轻拍着身边两岁的小娃,一边拿着勺子吹冒着热气的粥。
小嘴呼呼地吹着,很认真地吹凉了再放到弟弟的嘴里,还像模像样地问道:“老弟,烫不烫?”
那喂弟弟时的表情,勺子递过去的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
如果忽略那小丫头还梳着冲天辫,忽略她脖子下面还围着一个围嘴儿,似能看到长大后的景象。
毕月不知她当时是为何,眼里莫名湿润了,不自觉地走进了这家院子。
所以昨天晚上,她就萌发了想拍下属于这个年代的缩影。
哪怕只是景象,生活用品,吃的喝的,人们穿的,能拍点儿什么就拍什么。
因为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出生的孩子们,他们感知不到这些。
因为他们有个证件,红色小本本,叫独生子女证。
而再过五年后出生的孩子,也就是后世的她。
他们就更不懂属于这个时代的故事了。
没有身在其中,根本无法理解为啥打翻天了,出了大事小情也要凑在一起割不断的亲情血脉。
第三百二十章孩子王(二更)
毕晟进屋前,先观察了他娘一眼,看到毕月坐在炕沿边儿捅咕相机呢,他溜屋里鬼头鬼脑小声对毕月道:“姐,给我舀两碗大米。”
“啥?”
毕晟不好意思了。固有的思维模式,使得他想起大米是金贵东西,吃饭还吃不过来呢。又竖起一根手指头说道:“一碗也成。那就一碗大米和一碗苞米吧。姐,你快着点儿,我哥在蹦爆米花那等着呢,就村委会树墩旁边哈。人家咱房大爷好不容易不走街串巷了,咱抓紧点儿!”
毕月眼睛一亮:
“爆爆米花的?走,我也瞧瞧热闹去!”边穿大衣边叽叽咕咕道:“等大米花出锅了,我再给你加工一下,保证能让你吃的不愿意吃饭了。我跟你说,狗蛋儿,你姐的手艺棒棒哒,米老头满嘴香就那破玩意儿,我做出的东西一定比他的香!”
毕晟不管米老头不米老头,爱谁谁。他就知道他姐和他一样馋就完了。率先带路跑到门口,等着听他娘骂他姐。
毕月那是一般人吗?根本就没鬼鬼祟祟,进厨房开碗架柜子,大大方方将二大碗放米袋子里往外舀。
“干啥啊?”
“蹦爆米花呀。”
刘雅芳扔下饭勺子凑过来瞅了瞅:
“哎呦我天儿啊!你小孩儿啊?吃个零嘴还用大米?拿苞米盛点儿就够一说了……”
毕月转身就走。
刘雅芳急了:“不拿面袋子装,你用手捧回来啊?再说你不拿糖精就那么干蹦爆米花啊?”
毕月停脚,囧。她也不知道啊,原来还得拿糖精。
……
不足半米高的破油桶上,坐着一个长圆肚的黑锅,出口那有一阀门。
阀门用处可大了,如果锅里的爆米花爆好了,将这出口对着麻袋口一放,爆米花就全都蹦到那里面了。
抽、拉、拽,抽拉拽,随着一下又一下拉拽风箱,简易炉筒子上的火光越着越旺。
时间过去了两分钟、五分钟,八分钟,跟前儿叽叽喳喳的半大孩子们越聚越多。
小一点儿的丫头们,有的手指头还塞嘴里。
男娃子们就胆子大了些,兴奋大叫:“要开锅了,同志们撤!”
然后有个小头目捂着耳朵先跑,一帮孩子在后面呼啦啦地追,一会儿跑到远处,一会儿再跑回来。他们垂涎又害怕。
大一些的,像狗蛋儿这种真正的半大孩子们,他们就显得淡定多了,只站在一边儿三五个凑一起好奇地瞧着。
毕月那就更是比谁都好奇。她哪见识过这个啊?上辈子她九零后,她竟听大哥大姐们回忆从前时说来着。
估摸着房大爷烧的差不多了,只见他站起身,将这长圆肚的黑锅塞进了破麻袋里,手拧阀门,脚上用力,毕成拽了把毕月让她捂耳朵,而七八岁往下的小孩子们早已作鸟兽散。
“碰”地一声,米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