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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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又在灶坑里扒拉出一个,扒皮扒的满手却黑,不长记性,一口咬下去被烫的直嘶嘶舌头,用手直扇风。
其实毕月挺纳闷的。
你说后世时,她忙起来一天不吃东西都不觉得饿。
可到了这了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地沟油吃少了的缘故,一顿不吃都饿得慌。
……
暂时这几天,陈大鹏还住在三大爷家,只是吃饭来了毕家。
从毕铁林说接收那天开始,他连早上饭都得来这吃。
要说毕月这个人吧,她看起来嘴硬心黑。
实际上,细品品吧,她就是破嘴豆腐心。
都是她啊,顿顿默默给陈大鹏添饭递馒头。
不过毕月也自始至终没跟她爹低过头,一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的样子。
可当麻烦找上门,有人对她爹和毕铁林不乐意了,她首当其冲的又得罪人了。
也不像别人爱说风凉话,什么你看看吧,照我话来了吧?这些一次都没说过。
在毕月的观念里,拒绝就要斩钉截铁。改变不了既定事实,那就得全盘接受,要是哪块出了问题,埋怨不顶事儿,得抓紧解决。
先是三大爷的亲儿子,受家里娘们指使,趁着三大爷不在家登门了。
“铁林,我寻思……”男人一看就有点儿窝囊,蹲在门槛那抽烟,让坐那说话紧着摇头,憋的满脸通红,吭哧瘪肚地说道:“大鹏都有活,能不能看在我爹的面子上,给我也找点儿啥干……”
没等人说完,毕月开始放枪:
“叔啊,你进城干活去了,家里就剩老公公和儿媳妇在家啊?
听说我婶子可厉害了,你放心我三爷爷能不能吃饱饭?
您可别说带着老婆孩子都去城里。那是我婶子想象出来的美好生活。
大都市买根儿大葱都花钱,还有你们是黑户,警察抓。
再说养儿防老,你走远了,三爷爷有点儿啥茬头,我爹我叔就得被人指脊梁骨骂。”
毕铁刚瞪眼睛:“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说你婶子呢?”
毕月给她爹面子,溜溜离开,路过那男人身边脚步一顿:“叔啊,就剩三爷爷这一个老人了。怎么不能对付?再难能难过我三爷爷拉拔你的时候?
还有,可快别让我婶子帮我家作正面宣传了。
留下一个大棚就够呛了,再来两个人情更厚实的,就得给大鹏扔下,你们日子更难。”
外屋门口的陈大棚脊背一僵,毕月拍拍他肩膀,小声安抚道:“你以后要习惯我满嘴跑火车,不能扔下你啊,瞅给你吓的。”
紧接着,毕月、毕成、毕晟那个著名的奸懒馋滑的胖舅舅登门了。
哎呦天,他一来,真真是一出大戏。
倒是舅妈比舅舅强百套,很出乎毕月意料。人家孩子都没带,瞅那样,蔫吧老实的,还知道拿点儿东西登门拜年。
那天可热闹了,当天舅舅到,舅舅又碰到他自个儿的舅舅,被舅姥爷骂了一顿不孝的玩应。
满屋子里就跟转不开身了似的,全是人。饭桌子得支两桌,女的还上不去。
刘丰和要是心眼子多,根本就干不出在毕老爷子丧礼上笑的事儿,所以毕月是死活瞧不上他。
这回更妥了,喝了半斤酒,当着舅姥爷一家人的面儿,他大声白咧地,都没问毕铁林,直奔毕月:“外甥女,娘亲舅大,知道不?
听说你念大学念出花来了,都能开饭店啦?
要不是你娘跟我说,我都怀疑你换了芯子。
行啊,有出息比没出息强。舅舅也正好能借借光。
你现在有能耐了,是不是得拉拔拉拔你这个穷舅舅了?你吃饭我喝汤,要不然我可蹲你学校骂你小没良心的。”
毕铁林举杯僵在那,瞟了眼他嫂子。
刘雅芳脸色都变了。完了,露了,这回都知道饭店是她家的了。
这个丰和啊,她那么嘱咐都白扯,二虎吧唧的!
你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到时候她大舅那面还有俩哥哥,二哥家还有俩小子呢。
刚才搁外屋地,人二嫂因为陈大鹏都跟她不乐意了。
人能乐意吗?实在亲戚家孩子都不拉扯,都搁家闲呆呢,拉扯个两姓旁人。
要不是铁林是挡驾牌,她都没脸死了。
毕月嘿嘿一笑:“你能干啥?”心里气的不行。
劝着自己,她觉得娘是她和弟弟们的,可这胖舅舅也是娘的弟弟啊,忍,我忍。用语言磕碜磕碜就得了,不能骂人。
“我都替你想好了,我给你管账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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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三章跟亲戚摘愣不清的(二合一)
毕月用眼风扫了眼刘雅芳。
她观察这一眼,是为了想知道她娘是有多实在,到底告诉胖舅舅啥了。
瞅脸色那个难看劲儿吧。
得,不用说,她说她咋穿到八十年代变的有点儿少根筋呢,对待毕成和狗蛋儿恨不得掏心掏肺,搞半天儿基因影响,随根儿啊!
看样这回是不能瞒着掖着了。
其实也没啥可瞒的,又不是偷啊抢的,以前是怕给村长大伯添麻烦,因为这里面有大山哥的事儿。
这次回村过年,毕月发现葛大娘走哪家都说她儿子搁京都开饭店呢,还上门给她家送了一大块毛呢料子。
她娘不收,葛大娘振振有词说是借的小叔的光,俩人拿块毛呢子一顿撕撕吧吧的,送礼接礼就跟干仗似的。
整的全村老少都知道她们老毕家和书记家关系铁啊,铁的都没谁了。
所以,说呗,她也就没啥顾虑了。
毕月刚要开口说话,却没想到,作为家里仅剩的长辈舅姥爷抢先了一步,并且是想说啥说啥的身份,直言道:“丰和啊,你这个小子,一年半载的都不去瞅我一眼。
我寻思你忙啥正事儿呢,现在看来啊,你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啊!
你啊,被你爹娘给惯的,一点儿不立世。
要是他们还活着,要么就得被你气死。要么就得跟着你一起胡搅搅。唉!”
毕月对刘丰和这个舅舅有极大的不满,刘丰和也对舅姥爷特别不喜。
小时候爹娘没揍过他,就这舅舅老削他,他还去看他,想得美!
所以此刻听到这番言论,借着酒劲大嗓门嚷嚷道:“大舅,跟你有啥关系啊?管账咋的啊?你不也管我姐吗?那咋的,我跟自家孩子说话还得打个草稿啊?”
舅姥爷将搪瓷缸子磕在饭桌上,要不照毕铁林也在场,他恨不得给外甥一撇子。
干瘪的手指头打着哆嗦指刘丰和骂道:
“一个当舅舅的,还说去学校蹲着骂街,你就是随口说说,这话说的也够没个水平了。
时间长了,孩子们咋寻思你?你自个儿家那小子,咋寻思你?一把岁数了,光长吃的心眼子,不长脑子。
我问你,人月月凭啥把管账活交给你?人孩子没爹没妈啊?闲着一堆人,显着你?你会点儿啥是咋地?!”
毕铁刚、毕铁林赶紧站起身,一左一右示意老头坐下,别跟着着急,瞅瞅给气的,紧着咳嗽。
毕铁刚打圆场笑道:
“丰和是开玩笑。话赶话闲唠嗑。不是外人,怕啥地。”
毕月东瞅瞅西瞧瞧,饭桌气氛真是千变万化。转瞬之间微妙紧张。
你说唠嗑就说唠嗑,扯皮的事儿,那么剑拔弩张干啥?
再说了,你说一个个关系处的没那么亲香,还老聚会啥啊聚会?
他小叔要不是刚才表态过两天就走,大伙刚还说呢,本想再凑一起热闹热闹。
毕月先语气轻松盯着老头说道:
“舅姥爷。您别生气。我舅甭管玩不玩笑的,他想给我管账也管不了。
其实谁都给我管不了。不是信不着,是哪有账可管吶?”
老头皱眉疑惑了:“咋的呢?干赔啦?”
毕月真诚无比的看了一圈人。
桌子上她大舅她二舅都是她舅啊,全盯着她瞧“我家啥样,都不是外人也都知道。
本来没想说饭店的事儿,不是想藏着掖着啥,是我都没见着钱呢。
我外面欠账一大堆,去掉给人开钱,再和大山哥分……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是和我们村书记的儿子,外加毕成,我们几个最初搞起来的饭店。
这就相当于和赵家合伙,管我小叔借的本钱。
人家赵家一半,我们一半。
每个月挣的钱,我都让赵大伯他那儿子,让他直接还我小叔,都他俩走账呢。
我不能因为是我小叔给垫的钱,就不提不念了吧?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的。”
舅姥爷扭头看毕铁刚,毕铁刚一脸为难,点头道:
“借这个引子,让孩子说说,大伙听听吧。正好铁林也在这呢。
其实就是铁林给这仨孩子弄个来钱道,买桌子椅子,就是置办菜板子都是钱。
饭店都没回本呢,买的房子欠老鼻子钱了,都没给上铁林。下黑睡不着觉,我合就计过,得个几年能还利索就好不错了。”
刘丰和嘎巴嘎巴嘴,抬眼瞅瞅毕铁林,他有点儿怕他,咽下了嘴边儿话。
瞅他姐夫愁的那个样儿。
要他说啊,不给也那么地了,咋地?还能逼着亲哥哥还钱啊?不行,等赶明儿得告诉告诉他姐。
舅姥爷瞅了眼毕铁林,端酒杯感慨道:
“唉,苦了你这孩子了。穷亲戚多就是这样。
你也刚出来小一年,没啥底子,还帮哥姐置办家产啥的。那咋整?家家底子都太穷闹的。
不过你哥说的对。不能一家不是一家,两家不两家的。到时候等你成家,那都是罗烂。
你看几家帮一家,都不闪腰岔气儿的。要是可你一人帮大家伙,你也累得够呛。
铁林不容易啊!
所以我今儿特意让老二开车拉我来呢,来,好小伙子,咱爷俩喝一个。”
刘雅芳低头寻思,她舅说的那话,咋和上次嘱咐她的不对卤子呢?上回还教她咋划拉小叔子钱。这老头,两面派。
她不知道的是,老头还是为她考虑的多啊,操碎了心。
舅姥爷寻思这钱得还。
毕铁林那面找的对象不是翠柳了,那万一要找个厉害不是物的,就他外甥女那囔囔不喘的样儿,再因为没给房钱让人把饭店房子熊回去,那可白折腾喽。
你看铁林这小老爷们现在是一个吐沫一个钉的,那是因为他自个儿一人。
到时候成家了,他是男的,他太知道了,要摊上心眼子多会哄人的媳妇,备不住就当不起家了。
刘丰和干了二两酒,心里又不是滋味儿了。
尤其一抬眼看到毕月啃猪爪子啃的那个香啊,香不要紧,跟表舅舅们一口一句舅的,拿他这个亲的不当干粮。
刘丰和舌头有点儿大,怕毕月不瞅他,还上手拽了把毕月胳膊:“我说毕月啊,你个小毛孩子。你搁那糊弄我呢是吧?
问你工作的事儿,你唠着唠着整出拉饥荒来了。
啥意思?没我能干的活,完了还得让我给你掏两个还饥荒呗?你那大饭店,干活都打白工不给钱啊?”
就你挎兜里那俩干嘣吧!
毕月仰头看她胖舅舅:
“没啊。那谁给你干吶?缺厨师,还缺切堆儿的。厨师最起码做菜得色香味吧,饭店不是食堂。”
说到这,毕月又瞅了眼毕铁林,心话了,一锅会了吧,省得小叔豁不出去脸面。
“我小叔那年后倒是缺人。他要挖煤去。缺干活的工人,住工棚不带家属。得能吃辛苦的。
至于烟酒那一块,他那一个萝卜一个坑。
除了那几个跟他合伙的老板站柜台呢,再雇的人要求是京都本地人。
得有人脉啊?一年到头得让工厂啊啥的,过年过节的,烟酒在他那买。”
说完,毕月一摊啃过猪蹄的油手。
毕铁林接过话题,但他不是解释给刘丰和听,他就没瞧得上他,侧头和舅姥爷道:“大鹏这小子到我那,也是跑跑腿,搬搬货啥的。
我们老毕家这头,就剩那一个没出五服的三大爷了。那小子是他亲妹妹家的孩子,也算亲戚家的孩子了。
说是到我那,供吃供住就行,他年龄小,不要工钱。我也没想给。
您说半大小子,干啥都得练练。是那样的,等十八岁再开钱。不是那样的,我就给他送回来。
大舅,我这头吧,倒不是说拉拔谁不拉拔谁的。
是我那些活都是挺脏挺累的,能挣到钱,但很辛苦。
这几天,我和我哥跟村里人吃饭,人来人往的,也有挺多人打听,那不前段日子我们村儿有家发生惨事儿了吗?
他们备不住寻思扑奔我托底。我跟他们都说了,要是能认吃辛苦,年后就过去找我,没有啥工头,更没啥轻醒活。
您说我都得干活呢?对吧?像您说的,咱这底子薄!”
毕铁林的话外音就是,谁去京都找他都行,但是你得能干了活。别跟他扯是谁家亲戚啥的,他那不养大爷。
还有通过这个事儿,毕铁林和毕月同时想到一点,那就是有事不能跟毕铁刚和刘雅芳说。这嘴太松了!
毕月看着心不甘的刘丰和,提议道:
“嗳?舅,我爹年后去京都做手术,下不了床。你要手头没啥事儿,能不能去照顾两天?”
“我、我不种地啊?家里一摊子事儿呢。”
……
毕月在工作这个话题上陪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