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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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外人在,她没吱声,更没问“你媳妇咋没回来啥的。”
“啊,是小凤啊,那咋认不出来。娘,人小凤当年是咱村一枝花。小凤,咋今儿有空过来啦?没回村儿看你爹娘去啊?”
说实话,付国挺意外。
跟这小凤的爹娘,倒是有点儿人情往来,这小凤嘛,好像前些年自从嫁到这县里了,再都没碰过面。
小凤,以前村里住付家后院老邻居的二闺女。应该算是命苦的女人。
前几年丈夫没了,年纪轻轻守寡,靠着县里一个街边的房子,再靠着一张巧嘴,给人加工个衣裳啥的,带着三岁的丫头在县里住。
自打付家搬来,这不是有原来那层关系吗?小凤借着这引子,趁着过年拎东西过来串串门。
“付大哥,你还记得我吶?”小凤一说一笑,微胖的身形配着圆脸,再加上枣红色棉袄黑裤子,看起来还挺喜庆:“我也是从村里才回来,跟我娘还唠起你们了呢。我娘夸我大娘有福。
别说我娘夸了,村里人现在谁逮谁提你有本事,都记着你情,说他们买东西啥的,你还给便宜。都给的是进价。
我娘惦记我大娘,让我赶紧回来就看看大娘身体咋样,说你们现在也不咋回村了。
按理说,咱都搁一个县里住着,早就应该来看看了。付大哥可别怨妹子才登门。”
付国扯着付娟的棉袄袖子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小凤面前,笑道:“啥有没有本事的?对付混口饭吃。这可真挺好,以后没事儿就来。正好陪我娘唠唠嗑。”掏兜点烟,没马上离开。
小凤就更不着急走了,刚她可听说了,说是付家那个店忙不过来,不行就得找个人给看顾着,还找啥人啊?她愿意去干,那得套套近乎啊。
许小凤一把拉起付娟的胳膊:
“你说一晃眼多快,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娟子吧,你咋长的那么好看呢?”又抬眼笑看了付国一眼,才侧身和老太太道:“大娘,这孩子真是取爹妈优点长的,一看将来就有出息。你说这要走大街上,我都不敢认,长的真好,您老真有福。”
谁夸自家孩子不高兴的,老太太笑的一脸褶子。然而付娟却皱眉头。
付娟瞅了眼面前这穿瘦裤子站着的女人,看起来很不顺心思。
她缺人夸吗?家里困难时,有她奶和她爹天天夸。
现在是只要去店里,甭管谁去都夸。所以对这一套免疫了。
付国没注意到,还惹呼他闺女呢,推了推付娟的胳膊:“叫二姨,以前住咱家身后,你许姥姥有印象没?她家的。”
叫啥二姨啊,付娟带搭不稀理的含糊句:“姨。”然后看向杵在门口的几个大人,彻底烦了,瞪眼睛和老太太道:“奶,是进屋啊还是走啊?怪老冷的。”
这下,瞬间让仨大人尴尬了。
许小凤赶紧替付娟圆场:“可不是咋地?我都出来挺长时间了,还得回家现烧炉子呢。那啥,大娘,快回屋吧,您老可别送我,您要这么客气,以后我还咋来。”
老太太也挺着急进屋问孙女咋回事儿,一边轻拍她孙女的后背有点儿哄的意思,一边儿点头道:“嗯那,那大国啊,你送送小凤。再来啊?孩子。”
说完,老太太给付娟摘书包先进了门,嘴里嘟嘟囔囔指定冻够呛啥的,赶紧掀锅盖要给付娟舀水洗把脸。
付国扔了烟头,陪着许小凤往门口走:“没事儿就来溜达。都老关系了,更得多走动走动。”
没话找话的客套话,却让许小凤站住了脚。
她站在大铁门那,忽然转过身,直视付国的眼底,用着半开玩笑的语气,笑眯眯道:“付大哥,那我当真了啊?”停顿了下,笑着挑了挑一侧的眉,继续说道:“到时候你可别嫌烦?我还想去你店里看看呢,买不起瞅瞅呗。不知道啥时候开门,方便吗?”
付国那耳根子当即就热了,都有点儿语无伦次了:“竟说那话。有啥买不起的,我一个卖破自行车的。方便,啥时候都方便!”
本以为许小凤会再说点儿啥,然而二十五岁的少妇,却只笑着一点头,冲付国挥了挥手,扭身走了。
岁数小,屁股大,那许小凤再穿个短款棉袄瘦裤子,一步一挪,走的那个姿势啊。
男人啊……付国不自觉的将眼神放在了许小凤的屁股上。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闺女也瞅着了。付娟进了屋压根就没关房门。
她顶着松散的马尾辫,那造型还是被她妈打时揪吧的,端着热水盆,站在屋门那也看向大门口。
寻思她爸骑车驮她冻够呛,想要先让她爸烫烫手,结果就啥都瞅着了。
“奶,以后这女滴,别招她来家!”
老太太正给灶坑添火呢,想着得让大孙女先吃口热乎饭,随口回句:“谁?咋地啦?”
“就刚才那女滴。我膈应她。”付娟说完又冲大门那喊道:“爸,你还杵那干啥?瞅啥?不赶紧进屋洗脸!”
小丫头把脸盆往地上一放,进屋脱棉袄,低头时,脸上的小表情妖道的,在那边解扣子边撇嘴。
等付国进屋了,她也穿毛衣出来了,歪着头,用着哭哑的嗓子警告道:“那女滴不是个好饼!”
付国板起脸:“竟胡说八道!你这样不好啊,娟子,没礼貌。”
半懂不懂这些事儿的付娟,一句话都不让人,刚气完她妈,她换个地方继续气她爸,喊道:“以后你要再跟她说一句话,我就给你告诉我妈。
就说那女滴穿个瘦裤子,走道直拧胯胯轴子,眼睛还一瞟一瞟地,你还跟她笑,让我妈收拾你!”
付国被一噎,气的举了下手,吓唬她闺女道:“不怪你妈揍你,你就是被揍的轻。”
“哼!我说到做到!”
第三百零八章你再看这对儿娘俩(二合一)
这边干架干的恨不得你死我活,给一对儿爷俩干的不得不骑车逃跑。
也弄的在家待不下去的毕铁林,干脆没了影踪。
狗蛋儿寻摸了半个村儿,愣是没找着。
毕铁林被他姐一家闹的烦的不行,直接去了小卖店。
把黄纸、金元宝啥的,通通包了,拎着一堆纸钱,跑到了后山包。
但你再看那对儿娘俩……
毕月惹完祸,刘雅芳打掩护,俩人开车就跑。
她们可不管赵家屯是否乱套,更不管毕金枝先和闺女打,又和丈夫吵的,闹完婚姻危机,又躺炕上病倒。
她们就知道,终于左绕右绕的到了。
刘雅芳不用背着炉灶做大锅饭了,毕月离开了闹哄哄的家里,娘俩进了别的村儿,忽然同时发现,风景这边独好。
尤其一进村口,就受到了热烈欢迎。
有好信儿的老头,头戴带耳朵的大棉帽子,从车头进入视线就背着手探头瞅。
刘雅芳备不住是寻思做人得低调,她现在都坐上了轿子了,更得虚心点儿,摇下了车窗,离老远就和跟她大舅关系挺好的老头打招呼。
这一打招呼,都知道这小轿子要去谁家的了。
有人趁着和刘雅芳说话的功夫,隔着车窗瞅瞅毕月,心话:女滴开车?这丫头有能耐啊!
也有人喊毛头小子们,指示他们先跑去送信儿。
以至于毕月开着比驴车还慢的夏利,车旁边车后面全是半大孩子,有淘气的小子还敲敲车窗,敲完就跑,脸上满是窃喜的表情,就跟干了啥妙不可言的事儿似的。
刘雅芳离老远就指道:
“拐过去,你慢点儿拐,别刮着谁家孩子。就那家,看见没?黑色大铁门上贴福字那家。”
毕月翻白眼,这得最少有五百米远,放眼望去全是黑大门,上哪知道哪家是哪家:“不会是门口停车那家吧?”
“哎呀,你小时候,我不是领你来过一趟嘛?你说总共就这么大个屯子,你咋还能转向呢!比我个老婆子记性还不好。可不就是那家?”
毕月没接茬。她的注意力全部被车吸引:
“那就是手扶拖拉机?您还别说,我头回见,怪新鲜的。”
这话,毕月没撒谎,拖拉机她听说过,但活了二十来年了,却头回近距离瞅到。她打算一会儿鼓动两下子,至少得摸摸,坐上去感受感受,真真是把拖拉机当新鲜玩物了。
还有点儿后悔咋没把相机背出来呢,坐在拖拉机上拍两张照片,摆个剪刀手的姿势,多么独领风骚的一幕,好给楚亦锋邮过去。
刘雅芳点头如捣蒜:“啊对对对。那是你二舅的手扶车。
这不是你舅姥爷家分家了嘛。今年在一块堆儿过的最后一年啦。
你说你二舅,哎呀,没正事。
你大舅分俩钱,人家心眼子多,要起房子。说是雪化了就整。
你二舅可倒好,他养你舅姥爷,合一块堆儿过日子,分的钱还多吶。
你看见了吧,那破房子都要塌窝了,他不盖房子,买了台这么个玩应,还半新不旧的,全花光了。挺大岁数了,照你大舅差……哎呦,你舅姥爷你大舅二舅都出来了,快着点儿。”
毕月很从容,可刘雅芳也不知道是因为陈翠柳的事儿啊?还是一直以来见她舅就胆小的原因,她有点儿紧张。
她紧张不要紧,就这么眨眼的功夫,眼瞅着就要停车了,她还磨叨毕月:“你说你,不大点儿个岁数,不是穿灰就是穿黑的。家里放着新鲜的棉袄你不穿,打扮的比我还老。”这是嫌弃她闺女了。
刘雅芳还特意侧头仔细瞅了瞅毕月的形象。
嘴上这么说,实际心里还算挺满意。
她闺女随孩儿他爹那大高个,细了高挑的,长的又是取她和毕铁刚的优点,就是那个衣裳和短头发啊,她有点儿瞅不惯。
刘雅芳的大舅站在最前面,矮瘦的老头,年龄大了,眼神不咋好使,背个手,眯缝着眼睛,扯嗓门问道:“这是铁林跟来啦?那铁林可是稀客呀,多少年没见着了!”喊完紧着咳嗽。
老爷子的二儿媳,也就是陈翠柳的表姐爽朗笑道:“爹,啥铁林吶?稀客没来,来的是娇客,你快看是谁来啦?”
说着话的功夫,毕月一边开车门子下车,一边赶紧打招呼道:“舅姥爷,过年好!大舅大舅妈、二舅二舅妈,过年好。”实际上,她一个也不认识,但没人发现。
不过毕月依旧囧了囧。
因为面相上一看就知道这人挺精明、挺会说话的大舅,笑着上前先和毕月打招呼道:“大学生来了。真像你舅姥爷说的,这得有多少年没见了?
前些年,一问你娘你呢?她就说你搁家学习呢。
成子和狗蛋儿倒是见着两回。就你,总不来。
你大舅妈搁屋煮饺子呢,正好咱一会儿趁热乎吃。”
毕月扭头看向抢她娘怀里大包袱的女人,听刘雅芳叫“二嫂”,知道那是真的二舅妈。
但扶着舅姥爷那女的,那是谁啊?
后来,还是毕月进屋听大人们唠嗑,才多少听明白点儿,感情那女人是老爷子的干女儿。
其实也不是认老爷子,是农村有个说法,孩子不好养活得认干妈,她是在舅姥姥活着时认当的干娘,还住东院儿。
时间久了,女人挺实在,挺借力,就这么的,没人拿她当外人。
毕月打算吸取经验教训,少说话,就咧嘴赔笑装憨厚吧,然而,她二舅那人真是……挺大岁数了,像她娘评价的那样,玩心不死。
她愣是被二舅给拽住了。
毕月眼睁睁看着她娘被二舅妈扯进院儿,她舅姥爷那个小老头,也拍拍她肩膀说了句:“好孩子,都多少年没端过舅姥爷家饭碗了,等会儿进屋吃饺子。”然后就开始跟左邻右舍的老头老太太们,指着毕月道:“这是首都的大学生,就是前几年那个状元!我那外甥女家的。嗯那,她家的丫头。
可不是咋地?算是熬出头了,家里还一个小子呢,也搁首都念大学,今儿没来。”说完就背手站一边儿听奉承,还冲院子喊道:“雅芳啊?先跟你二嫂唠着,等会儿我就进院儿。”
毕月有点儿懵,不过她不是独一个人在懵圈儿,还有她娘。
刘雅芳受到了以前从没有过的热情招待,她心里直犯嘀咕:这是要嘎哈啊?拥护(因为)啥啊?翠柳那事儿,不是办的秃噜扣了吗?
她大舅咋没跟她瞪眼睛?她二嫂也没跟她撩脸子,倒感觉比原来更亲了似的呢?
早知道,不买这老些东西赔礼道歉了。
艾玛!不会是要借钱吧?!
刘雅芳小心翼翼地把包裹交给了她二嫂,侧头仔细地瞅她二嫂的表情。
“对,雅芳,可得吃饭。你每次来都毛了三光(着急忙慌)的,大嫂煮饺子呢。咱一会儿就开饭!
哎呦天啊,你瞅我家那口子,一见着车就挪不动腿儿。”
刘雅芳懵到本能的往后躲,习惯性回话道:
“二嫂,吃啥饭吶?我吃饱饱的来的。都直往上顶,坐车差点儿晕车。”
为啥说毕月这么些年也没来过两次,那就是因为曾经太困难,困难到如今、此刻,刘雅芳还这么顺嘴回话呢。
以前怕领孩子来,再赶上人家饭口,你说是吃是不吃?
过去刘雅芳也无论饿不饿都说吃过了,唯有的那么几次领狗蛋儿来,是借钱。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