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无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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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让暖暖的清流浇过。“睡吧,明天还带你一起去玩。”
“嗯。”阿清乖巧地应着,小心地扭动着身体,找了个最'炫'舒'书'服'网'的位置,睡在她的怀里,鼻间尽是她特有的清爽味道,带着满足的笑意轻轻地闭上眼睛。
一夜的雨过后,太阳出来了,高高悬挂在碧蓝的天空中,灿烂地露出笑脸,不吝啬半点儿光芒,努力地满地的水意赶走。
陈清卿拉着睡眼惺忪的阿清走出房门,看到外间里的包听听板着一张娃娃脸,让她无限好奇,秦若凌不在外间,估计还在房里睡着,桌上摆着两三样清淡的小菜,还有一大碗的白粥,还泛着热意。
“怎么了?”她一边让阿清坐下,手里还替盛了一碗白粥,一边问向脸色不太好看的包听听。
包听听面色暗沉许多,抬起头望向她,沉重地说道,“从南宫世家里传来消息,昨夜里沈浪遭到行刺,刺客被当场地截杀,吊在南宫世家门口的大树上。”
第四十六章
耳里听着包听听不郁的话,陈清卿慢理斯条地给自己盛了碗白粥,在阿清的身边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点清淡的菜到阿清的嘴边,看着阿清乖乖地张嘴吃下去,面上漾开安详的笑意,毫不在意地就应了一句,“你脸色这么难看干嘛,人家家里有刺客,跟你有什么关系?”
阿清嚼了几下,便将嘴里的小菜咽进肚子里,端起碗来到唇喝了一口,朝着身旁的人张开粉嫩的双唇,等候着小菜的入口。
她喝着白粥,悠闲地吃着小菜,其间还不时地夹几筷子到阿清的嘴里,一大清早听到有人被杀,且被吊在南宫世家门的大事,好象无法引起她的些许兴趣。
“死的人是百花楼里的人。”包听听斜瞪她一眼,颓然地坐在桌边,杏眸里难掩遗憾,“我还真是想不到百花楼里的姑娘竟是黑衣楼之人,看来我的消息真是不够灵通了。”
“黑衣楼?”
这三个字稍稍引起陈清卿的兴趣,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阿清,见着他没特别的反应,只自顾自地喝着白粥,心中微微放心下来,看来他对那一夜被黑衣楼追杀或者他追杀黑衣楼的事毫无印象。
很快地喝完了一碗粥,阿清拉过她的手,自然地用着她的衣袖擦了擦了嘴角,然后从横向里伸长左猿臂抱住她的腰,脑袋儿一歪,就枕在她的肩头,右手到是颇有兴致地硬是从她的手里拿过汤匙,到碗里弄了满满一勺,就兴冲冲地递到她的嘴边。
肩头被重重的力道给压制住,她微一侧头,瞥见他满脸的兴奋,怎么都不忍心去摇头拒绝,于是被动地喝下白粥,难得地享受起被人伺候的进食。
包听听看着面前上演起的“母慈子孝”一幕,心里打了个寒颤,到是看着老陈在阿清面前毫无办法的样子,让她觉得赏心悦目得很,巴不得一天到晚能见到老陈被逼无奈且装出一副很享受的姿态。
“是哪,就是你夜探百花楼时见到与沈浪有一腿的女人。”包听听收收隐藏在南宫世家的手下传来的消息后,便远远地到南宫世家外围,装成路过的人,将被指称为刺客的女人遗体给好好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让她心惊万分,分明是百花楼里最近两年来红得发紫的牡丹姑娘,连沈浪都是她的相好,想不到竟是黑衣楼里的人。
牡丹姑娘,因家道中落,没钱娶妻的兄长便把她卖入了百花楼,到百花楼刚好两年,其间是百花楼里最红的姑娘,除了林艳娘,无人能出其右!
她想到这人就不胜唏嘘,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白衣大侠与牡丹都不知道是几日夫妻了,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留,把人杀了还不够,还把人家一个美丽的人,呃,是死人,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的挂在树上。
与沈浪有一腿的人?
陈清卿赶忙在脑海里寻找着曾经的记忆,除了南宫玉静之外,有一腿的青楼之人?她一口咬住阿清执意送到嘴边的小菜,慢慢地下颚牙齿往上动着,与上颚的牙齿聚成一块,将小菜全部咬得很仔细。
眼前突然闪过一张香汗淋漓的美丽脸庞,她的记忆回到那一晚,白花花的柔软女体与黑色健壮的身躯纠缠在一起,还黑色健壮身躯臀部处的胎记。“真是奇怪,她怎么去的南宫世家?想杀沈浪,有必要去南宫世家里去杀?她若是黑衣楼的,黑衣楼就没有必要存在的了。”
黑衣楼杀人,从不做没有不把握的事,只要黑衣楼一出动,就是阎王要你三更死,决不留人到五更,当然也有例外的,想到这里,她眯了一眼枕着自己肩头的家伙,脑海里的一点点想法就抛到及至后。
“娘,有一腿是什么意思?”阿清抓住她俩的话尾,将心里的疑问吐出口,左手臂已经悄悄地从她的腰间来到她的脖子处,摸着她颈间露出的肌肤。
琥珀色的清澈眼睛里写满着好奇,让她有些讪讪然,又觉得这话对他不太好解释,连忙将脚勾住他的腿,一手按向她的膝盖,一手按向自己的下巴,轻咳了一声,“看,这就叫有一腿。”
她丝毫没有半点误人子弟的自觉,还是觉得自个儿挺聪明的,还能照着字面的话来了个意义不明的解释。
“原来呀。”阿清兴高采烈地将另一脚也纠缠过来,满意地看着两个人四条腿都麻花一样地搅在一起,粉嫩的嘴唇轻轻一动,吐出一句话来,“娘,我们这是有四腿了。”
“哈哈哈。。。。。。”
爆笑声。
惊天动地。
惹来陈清卿极具危险性的威胁眼神,包听听连忙用力地压下喉咙底的痒意,困难地克制住从心底冒出来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试图板起脸来,加上未完全退散开的笑意,一时间,她面上僵硬无比。
“我跟你想得一样。”她附和着老陈的话,南宫世家,江湖里第一大武林世家,里面高手如云,黑衣楼尽数出动去南宫世家,她到是还能相信,可一个隐身在百花楼里的青楼女子,即使黑衣楼之人,也不会凭着一己之力就去南宫世家行刺!“南宫世家已经加强了守卫,我手底下的人也很难传递消息出来了。”
陈清卿眼睛微微一眯,没好气地眯向她,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夜无涯与柳风骨之死到底有没有关系?”昨晚她是懒得问,可没想过就这么让包听听蒙混过去。
“呃。。。。。。”包听听深深地迟疑了一下,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要出口的话,感觉差不多的时候,才往下说道,“柳风骨死之前是跟夜无涯见过面,到底与柳风骨之死有没有关系,我还真的是还没查出来,江湖里人人都说夜无涯与柳风骨见过面就死了的消息,是我在幕后弄的,主要是想让夜无涯出来。”
“啪啪啪。。。。。。”
拍掌声响起,很清脆,仿佛就在耳边,又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点浓浓的夸奖意味!
第四十七章
掌声惊动了陈清卿与包听听,她们俩下意识地互相对望一下,彼此交换了疑问的眼神,包听听率先站起身到窗前,小心翼翼地将眼睛贴上窗纸间的细缝,张望着外面的动静。
陈清卿也试图站起身,身后跟着站起的是阿清,两人同时站起身,一用力地站起身,纠缠成麻花装的四条腿立即发挥了令人诧异的作用,两个人诡异地朝往后仰去,臀部底下的长凳子迅速倾斜,站不稳地倒在地上,紧接着两个人背朝地地倒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
窗前的包听听惊愕地转过头,想看究竟是哪个不太长眼的人,在她做正事的时候打扰她,意外地见识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老陈的功力何时竟差到这一步?竟然硬生生地垫在阿清的身下,这一记,让她这个看得的人都替她感觉到疼意。
“哦。。。。。。”
陈清卿这一摔,觉得身上的骨架子全都散了,从嘴里逸出痛苦的声音,两眼无神地掠过阿清的脑袋,凉凉地对着头顶的横梁,怎么都不明白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明明可以轻易地躲开,偏偏怕阿清会摔疼了,就当了个垫背的。
“娘?”阿清倒下来整个人都被她护在怀里,根本没受到一丝的痛意,只觉得面前的东西一晃,便倒了下来,身下很柔软,就像夜里睡觉一样,可耳里听着身下人发出来的声音,反应到是很敏锐地半侧起身子,望见她好象没什么生气的样子,不由得心慌起来,连忙试着捏向她的脸颊,“娘?”
下手很重,重得正在等待恢复精力的陈清卿差点哀嚎出声,连忙伸出僵硬的手臂,坚定地将他作怪的双手给移开,还自己一个清静的时刻。
“起来,阿清,我骨头都要散架了。”她无力地从嘴里吐出话来,每说一个字都觉得胸腔里的空气又稀薄了些,被紧紧压住的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骨头散架子了?”
重复了一次她的话,年轻的男子连忙翻身下来,蹲在她的身旁,焦急地探向她身体的每一处,每一处都经由他重重地按过,惹来她的抽气声,像是没有听见般地执意地将她全身上下都探摸了一遍。
懒得起身的人,尝到了苦果,不由得举起无力的双手,试图让阿清的动作停止,在包听听的视线里,她觉得此时万分尴尬!
好一会儿,他最终把手落在她紧皱起的眉间,万分得意地向她报告手下所得出的结论,“娘又哄阿清,哪里有散了,阿清全摸过了,没有呢!”
她哭丧着脸,瞅着身旁这张得意的脸,眨了眨眼睛,意图挤出些水意来,却是欲哭无泪,现在不只感觉骨头散架,而且全身酸疼,痛苦地伸出手臂,努力地将包听听带着戏谑的目光视尔不见。“拉我起来吧,阿清。”
阿清转动着灵动的清澈双眼,似乎明白她的痛苦,下意识地将手臂往她的身体下穿过,动作万分细心地扶起她,眼角瞥见地上的长凳子,迁怒似地一把将长凳子往旁边踢过去,“都是这个坏东西,让娘给摔倒了。”
包听听的娃娃脸冒起奇异的表情,怎么办,越来越觉得这一对“母子”特别有意思,不知道以后发展成什么样子,她得好好留意一下,打定主意,她又通过窗纸隙缝小心地望向屋外。
以她身为包打听家族惟一传人的名誉保证,当时依着老陈的武功一定能够轻松地躲开去,依着他们坐下的姿势,极有可能是阿清做了垫板!
她开始毫不意外地怀疑刚才是老陈有意替阿清挡住重重的一摔,还真让她觉得佩服,阿清到是傻人有傻福,让老陈这般像老母鸡地保护住,不让他受到一丝一丝毫的伤害。
经过一夜的大雨,屋外的路面湿得很柔软,柔软的能捏出丰润的水意,一踩上去便能陷进去整只脚般,阳光温柔地照在湿湿的泥路面,折射出瑰丽的色彩,迷了她的眼睛。
被扶起来的陈清卿半靠着身后的阿清,慢吞吞地走到她身边,将包听听的脑袋挤到一边去,自己霸占整个隙缝,盯着泛起亮丽光泽的路面水意,嘴角抽动了一下,不能自主地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困难地侧过头去,对着包听听的方向用力地眨了好几次眼睛。
“。。。。。。”
包听听脑袋往后仰,远远地数着她眨眼睛的,然后半眯起眼睛,一手支着窗台,另一手支撑着下巴,作沉思状。
良久。。。。。
她发出声音,娃娃脸上竟全是歉意,“你要是能说话,还是尽量说话吧,我们可能没什么默契,我不能理解你的意思。”
阿清从身后小心地搂住她,怕一个不小心又让她摔向地面,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固定住她的每一个动作,瞅着与她搭话的包听听,又是满脸的不高兴。
陈清卿没有发现阿清的不高兴,冲着不知在说些什么的包听听丢去一个利刀似的眼神,忿忿然地回道,“我哪里有跟你说话了,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她觉得眼睛里好象有灰尘进去了,习惯性地多眨了几下眼睛,怎么与默契搭上关系了?闹得她一头雾水。
“要不我们出去看看?”
包听听闻言,流汗不止,身上传来冷飕飕的感觉,下意识地望向房里的另外一个人阿清,险险地望见一张写满不高兴的脸,心中讪然,她转过头去,不敢与阿清对上,怕一个不心,人头不何,清了清嗓子,然后试图挽回自己的面子,提了个建议。
阿清用力地瞪向她,非常不高兴她老是揪着他娘讲话,见她转过头去,还是固执地瞪着她,打从心底里讨厌她分去身边人的注意力!
陈清卿没发现阿清的小动作,站了一会儿,毕竟学过武的,除了先前的极度不'炫'舒'书'服'网'之外,她的恢复力如同蟑螂一样,立刻精神头十足起来,率先打开房门。
阿清在她的身后,一步步地紧跟着,跟着她踩上被雨水浸得异常柔软的路面,靴子底一下子就轻松地陷入泥里,泥土立即亲密地粘上靴底。
前面一片空旷,没有一处可以躲藏的地方。
陈清卿疑惑地望了望四周,突然盯着不远处,眼睛一亮。
第四十八章
触目所及之处,全是凌乱的脚印,或深或浅,一直通往远处。
“娘,你在看什么?”阿清跟着她往前走,疑惑地看着她半蹲下身体对着地面的脚印,好奇地学着她一样蹲下身,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