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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弃妃大翻身,女人朕错了-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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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慕言第一次见到有人养松鼠当是喂猪一样。不过他更多的是嫉妒,其实他老人家很想说,如果小傻妞也这样样他,他也是不会拒绝的。

    “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君慕言一听到洗澡两个字,心里面就是不舒服。这只松鼠长得还没有他老人家一半好看,凭什么得到阿青这般伺候。

    阿青听到君慕言的话后,立刻把小栗子翻了一面,仔细瞧瞧,说道:“公的。”

    小栗子吓得一下子把尾巴上卷,将自己的羞处给遮着。浑身的毛乍起,一双圆轱辘的眼睛狠狠地顶住君慕言。

    “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带它去洗澡吧。保证给你洗得香喷喷,软绵绵的。”

    君慕言笑着一把将小栗子夺了过去。其实吧,他老人家到不是喜欢折磨小动物,但是这只动物算是他的半个情敌,所以怎么可能会放过它呢?

    “香喷喷,软绵绵?”

    阿青怎么总觉得君慕言像是在说把小栗子给煮了之后放上香味醇厚的调料之后的样子。但是见着君慕言一双妖媚的狐狸眼里面没有什么恶意,还是任由他哼着小曲,把小栗子带走了。

    望着君慕言的背影,她的心底泛起了一阵寒意。

    **

    大半夜的,阿青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望着七彩的帷帐上绣着的牡丹图,绚丽多彩,栩栩如生,可就是勾不起她一点兴趣。那些繁杂的针法,重叠的线条正如她现在的心思一般。剪不断,理还乱。她可爱的小栗子也被君慕言以男女授受不亲的理由给带走了。一个人心中那种幽暗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现在倒是见到了君慕言,他现在哪里还有半分生病受伤的样子。整个人气色好多了,说起话来精气十足。晚饭的时候,还跟她抢好吃的菜,逗得她差点掀桌子。晚上洗澡的时候呢,他又跑来捣乱,洗澡水里面泡着花瓣的里面夹了肥溜溜的虫子。吓得她以后打死都不敢在浴桶里面放花瓣了。

    总之在这里待着的时候,想见不到他都难。

    他想尽各种仿佛捉弄她,想必是和卿晨墨有关系吧。君慕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怀疑她对卿晨墨的感情不只是主仆情谊那般简单。现在这般刁难于她,估计是因为吃醋了。

    君慕言喜欢卿晨墨,卿晨墨也喜欢君慕言。他们两情相悦,她插在中间干什么?

    他们两个人都是人中龙凤,除去了都是男子的隔阂外,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况且君慕言和卿晨墨对她都有过救命之恩,于情于礼,她都不应该对卿晨墨再起心思。

    实在睡不着,便开始躺在床上数星星,结果数着数着到有了几分催眠的感觉。可是听到外面幽幽的琴声后,她立刻掀起薄被,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去。

    这个琴声,一听便知道所奏之人是谁了。

    有没有搞错,卿晨墨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府里面弹什么琴啊?而且弹什么不好,偏偏弹奏一曲凤求凰。

    她所住的北苑和君慕言的南苑相对,卿晨墨在边城有王府,但是却搬到了君慕言的府上来了。现在和她都住在最大的北苑里面。

    北苑之中海棠花色最多,卿晨墨是个好花之人,来了几天便照着京城二皇子府上的模样让人弄了好些花种。

    大半夜的,她的心情已经低到了极点,还来个温情表白,简直就是一个补刀狂魔!

    心中虽然荡漾,但是阿青出去之后,还是迈着浅浅的步子。正值仲夏,夜里的月色皎洁如洗,花前月下赏美人,总是比白日里见着更多几分的美妙。月朗星稀的夜里,圆月的光辉总是盖过了其它星子的光芒。正如卿晨墨一样,只要有他在,其它人便硬生生地被他衬得失去了光泽。

    院子里面一个檀木花架上挂着一盏千帐灯。花瓣形的灯身,橘红色的火焰,以及那垂下来的细细流苏,无疑让这咱灯看起来比花还要美艳。

    他一身白衣,黑发如练般直垂身下,哪怕是投在铺满了月色的地面的阴影也是极美的。白玉一般的手指弹奏出了一曲动人心魄的凤囚凰。但是这如同涓涓细流的曲子却不及他自身万分之一美。

    只是他身边的一把长剑提醒了她,过些日子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都将化为战场上的魑魅魍魉。她着实想象不出卿晨墨在号令三军的情况下会是怎样一个狰狞的美。

    “怎么还没有睡?”

    卿晨墨停下动作,转身望着她。夜风徐徐,火苗跳动,他的身影忽明忽暗,眼神柔软,用风华绝代也描绘不出此刻的他。

    只是大晚上的,她因为久久失眠,现在也盯着一双疲惫的眼睛。这个男人看起来一点倦怠都没有,她是该怨苍天不公呢,还是该怨苍天不公呢?

    紧紧地捏着小拳头,走到了她的身边,找了一个雕着浮雕花纹的石凳坐了下来,咬着牙说道:“我家小栗子被慕言大哥给带走了。放心不下,所以睡不着。而且大半夜的,殿下也睡不着吗?”

    “也对,现在夕国和棂国的关系紧绷得厉害,殿下晚上不好入眠也是应该的。”

    只是她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对于那些规矩礼仪什么的,却有着天生的抗拒。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规矩地做个下人的样子,肯定是因为她的心中留下了难以弥补的伤痕。

    卿晨墨见着她眼底之下的青痕,有些歉疚地说道:“打扰到你了。对不起。”

    听到卿晨墨的道歉,阿青瞬间觉得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卿晨墨那样的一个人居然能够这般轻易地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没、、、没事。”

    她继续咬着牙说道。开始的时候是气得牙痒痒,现在是吓得浑身发抖。以前她总觉得卿晨墨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仙人,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卿晨墨像是一个普通的人了。她和他没有见面的一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而望见卿晨墨眼底的一抹失落,她的心里颤抖了一下,问道:“殿下是不是有什么糟心的事情?阿青好歹也算殿下的半个朋友,也可以说给阿青听听。阿青不见得会帮殿下解决掉,但是可以帮忙一起想办法。而且慕言大哥也很厉害,他也可以一起想办法!”

    虽然她私心里面还是希望自己对于卿晨墨而言是特别的,但是这话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说她自卑也可以,说她胆小也无错。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她心中就是不敢把喜欢二字说出口。

    卿晨墨笑道:“我没有什么糟心的事情。只是在纠结一个问题。”

    阿青有些的疑惑,心道:就连你都想不通更何况是我呢?

    “如果一段感情很有可能没有结果,你还会坚持吗?”

    卿晨墨淡淡地问道。因为感情不会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他不会舍弃所有去为了一段感情。至少现在是这样。

    “啊?”

    她现在更加吃惊了。卿晨墨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这样的话比之前他说对不起三个字更惊悚。

    他是在说自己和君慕言的事情吧。在棂国断袖之情是不被世俗允许的。即便他和君慕言都是身份非凡的人。据说之前皇上也曾经宠幸过一个男宠,但是后来因为流言蜚语,那个男宠最后不得不被关在铁匣子里面沉入湖底。

    现在的卿晨墨虽然身为皇子,但是身份地位和皇上相比也差了一截。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都难以办到的事情,又何况是他?而且他已经和丞相之女有了婚约。等这次平息了夕国和棂国的纷争,他估计就得到要和那个女子成亲了。

    她的手心拽得更紧了。此刻见着的就像是月光下一个绝对不会沾染凡尘的谪仙被困在了世俗的枷锁里面。

    “那要看我对那个人的感情有多深了。如果真的是我认定了一辈子不放弃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爱他,想他,念他。就算是自己不在这个世上了,我也不会去转世。要留下一缕孤魂,陪伴着他。但若是我对那人的感情还没有到至死不渝的地步。该放手的时候还是得要放手。毕竟就算是我喜欢他又怎么样?我的存在对于他而言,顶多算是一种困扰,连深刻印象都算不了。”

    她实实在在地、毫无掩饰地将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了卿晨墨。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什么地方。除了找到自己的亲人,她剩下的追求便是能够和自己的良人在一起。可惜她就算她努力,卿晨墨也并非她的良人。

    卿晨墨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后,转过头望着对面正在妖娆盛开的海棠花,说道:“阿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必须让自己明白,阿青在他的心中已经到了何种地位。

    她有些难以捉摸卿晨墨的心思,她不过是空口说说罢了。哪里有这么立竿见影?但是卿晨墨又不是一个喜欢装深沉的人。结果到了后来她自己又被自己给绕晕了。

    最后她只能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当成是卿晨墨梦游了、、、、、、

    **

    在君慕言的府上住了几天之后,阿青和君慕言算是彻底地杠上了。她和君慕言每日都是硝烟弥漫的样子。但尽管如此,她和君慕言的关系反而越发地好了。只是她每一次和君慕言靠得很近,卿晨墨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她明显感觉到了卿晨墨宣誓主权的意味。

    她开始只是担心君慕言会灭了她,但是现在总觉得最终会灭掉她的人是卿晨墨。现在她夹在两人的中间,让她想到自己是君慕言试探卿晨墨是否够忠心的东西。再加上那天晚上卿晨墨问她的话,她更加相信卿晨墨和君慕言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终日饱受摧残,终于受不了这两个人的互相试探。给君慕言匆匆告别后,就带着自己的萌宠小栗子离开了。至于卿晨墨,她也未能留下只言片语。毕竟她还真怕自己对卿晨墨稍微亲密一点,就会被君慕言给活劈了。

    她虽然武功不弱,还会点毒术。但是她如果和君慕言开打,卿晨墨肯定是帮君慕言的。到时候他们两个人是和好了,她就没命了。

    只是离了边城,她又不知道自己下一程到什么地方去。她没有家,现在又没有头绪去找回自己的过去。

    大街上她的肩膀上盘踞着一只松鼠,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过往的行人不时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听着人小心翼翼地论事,她才知道夕国的战帖已经送到了棂国。君慕言却被调回了京城。怪不得她离开的时候,卿晨墨和君慕言都没有对她多说什么。情况竟然在一夕之间变成了这样艰难。

    虽然已经下定主意要埋葬那份还没有成熟的爱恋,但是她还是放心不下卿晨墨。正如她以前和卿晨墨说的那样,棂国现在也面对皇位之争。三皇子和太子肯定是不会放过卿晨墨的,现在这样好的一个机会难保棂国内部的人不会和夕国的人联盟,一起解决掉卿晨墨。

    即使知道卿晨墨不是那样一个好对付的人,但她还是选择留在这里。现在军营里面还在招兵,她还有办法可以混到军营里面。

    她在山村里面寻了许久,找到了一户人家。当家的姓李,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李老头和老伴老来得子,儿子今年十五岁,名叫李铭。

    但是因为村里抽中了他家出凑人数,所以他们唯一的儿子也必须上战场。阿青一身男儿装扮出现在那家人的家中。

    虽然开始的时候,这家人对于阿青的出现还很是怀疑。但是阿青不仅没有收他们半分钱,还代替他们的儿子上战场,一家人自然是千恩万谢。

    当然是要千恩万谢的,古往今来养兵千日,现在还在招用新兵,是为了暗度陈仓之用。当双方交战的时候,用这种没有经过的训练的新兵去诱敌做炮灰,为那些严格训练的兵士赢得时机。所以现在才去军营的人,能够活下来的,都是些天资过高的人。但这些人实在太少。像李铭这种不会武功的老实人,到了战场上根本就是九死一生。

    就这样,阿青领着李铭的牌子换上了李家夫妇为儿子准备的衣裳去了军营。至于那只小松鼠,虽然舍不得,但是她也只能放养到了树林里面。离开的时候,平日里只知道吃的小栗子,睁大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就是不肯听话。阿青走一步,它便跟一步。

    阿青发怒,它便将自己的手中捏着的栗子放到自己的面前。好似在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吃那么多东西。我以后戒掉便好了。

    她一时心软,便在一处山脚下建了个木屋。里面也制备了生活的东西,俨然就是要在这里住下的样子。

    “小栗子乖乖在这里等我。等我确定他没事的时候,我回这里找你。你是我在世上唯一还记得的亲人。我就算是把自己给弄丢了,也不会把你给弄丢的。”

    她连续给它重复着这句话。在她的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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