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与情感]雨中恋爱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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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半天的史密斯太太也开口调节气氛，而詹姆斯太太和米德尔顿夫人则很给面子的开始一前一后赞美着戴维娜。不约而同的，将玛丽安冷落在一边。几句话的功夫，戴维娜俨然成了几位夫人争相夸赞的对象，就连埃丽诺也只能暗暗制止了躁动不安的妹妹，防止她再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
　　两人一比，高下立分。巨大的反差让年轻骄傲的玛丽安无法接受。她一边被埃丽诺死死拉着手，一边用愤怒的目光盯着谈笑风生的戴维娜。她不明白，自己除了家世地位哪里都不比她差，为什么所有人都那样市侩不懂得欣赏真正的佳人（她自己）呢？
　　直到晚餐结束，回到巴顿乡舍，玛丽安仍旧为此闷闷不乐。作为玛丽安的姐姐，埃丽诺要比她的妹妹理智得多。她看出了妹妹的情绪，也不得不出口劝告一下。
　　“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这么生气，玛丽安。”回到房间，埃丽诺对玛丽安说。因为房间不够，她们公用了一个房间，如果要说点什么倒是方便。“你今天做的有点过分了，我们还住在巴顿乡舍，最好不要和米德尔顿夫人发生矛盾，你没看到她今天看我们的眼神都没有早上温和了吗？”
　　想到自己姐妹现在的情况，埃丽诺的话说得有些重，这大大伤害了玛丽安属于少女脆弱的自尊心。她将手中的书本甩到桌上，黑眸里盛满怒火。“埃丽诺！为什么连你也变得那么世故？以前那个善解人意正义的埃丽诺去哪儿了？”
　　玛丽安一番话说出来让埃丽诺气了个半死，她好心好意为了家人提醒她，怎么就不善解人意不正义了？她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告诉自己玛丽安只是太生气了，她的本质是不坏的。
　　埃丽诺将语气调的温和了些，表情也尽量像平常一样。“亲爱的玛丽安，你知道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在关心你，关心我们现在的环境。从诺兰庄园搬出来后你看起来一直都不太好，如果是因为我最近忽略了你我感到非常抱。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你的想法吗？”
　　见埃丽诺温柔关切的样子，玛丽安也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其实她的怒火并不是针对埃丽诺，可怜的姐姐只是她发泄的出气筒而已。尽管如此，玛丽安的语气仍旧不善。“我能有什么想法？一个各方面比不上后来者的D小姐？”她还在生气今天下午埃丽诺没帮她说话的事，想到戴维娜那时的模样她就一阵烦躁。
　　这句话说者只是发泄一下心里的郁闷，听者却联想到了另一件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那位布兰登上校？他都可以做你父亲了！”
　　“怎么可能！”玛丽安惊叫，狠狠周琦了眉头，眸中是掩藏不住的嫌恶。“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欢上布兰登上校！”
　　听到这句话，埃丽诺放心了，她重新恢复了平静。　　“好吧，那就最好不过了！”她先是如释重负地说完一句，大概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过分，又补充到，“我承认布兰登上校是一个很不错的绅士，但你们的年龄差距却是太大了！”
　　“岂止是年龄！我是绝对不会对一个年老体衰的老男人有任何兴趣的！”玛丽安信誓旦旦地给上校定下了一个体衰的标签。
　　“体衰！”埃丽诺大声道，“你说布兰登上校体衰？不难想象，他的年龄在你看来比在母亲看来要大得多，不过你总不能自欺欺人地说他手脚不灵吧！”
　　玛丽安古怪地看了眼自己的姐姐，“难道不是吗？你没听到他今天下午和我抱怨了一句肩膀痛，风湿病，不正是最常见的衰老症状？他还提到了法兰绒马甲，在我看来那总是与疼痛、痉挛、风湿以及老年体弱人所患的种种病症联系在一起的。”
　　“哦，得了吧，我亲爱的妹妹！”埃丽诺笑着说，“布兰登上校还没老到让他的朋友觉得会失去他，他现在三十五岁，大概还能活二十年！”
　　“没错没错，他可能再活二十年，但男人到了三十五岁就不应该考虑结婚。我们刚刚在聊什么？哦更不用说我会对他有意思了！我可不是虚伪的埃文斯小姐，我未来的丈夫最少具备的要求是年轻而充满活力！”玛丽安大声反驳自己的姐姐，并且提出了自己最基本的择偶标准。
　　埃丽诺又笑了起来，提出了稍微不同的观点，“也许吧，三十五岁和十七岁最好不要结成姻缘，但万一有个女人到了二十七岁还是独身，我看布兰登上校若是想要娶她为妻，三十五岁总不该成为障碍吧。”
　　或许是被埃丽诺的言论所使，玛丽安安静了一会儿，然而她很快就说道：“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决不可能春心复萌，或者惹人动情。她若是家境不好，或者财产不多，认为做妻子可以不愁生计，并且生活得安稳些，说不定会甘愿去尽尽保姆的职责。因此，娶这样一个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是一项实惠的协定，大家都感到称心如意。在我后来，这根本算不上婚姻，不过这也无关紧要。对我来说，这似乎只是一种商品交换，双方都想损人利己。”
　　“可是……”埃丽诺还想辩解什么，但玛丽安已经没有耐心了。
　　“好了好了，我亲爱的姐姐！我们何必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浪费时间？我早就说了我不是虚伪眼睛不清楚的埃文斯小姐，我是绝对不会对老男人有一点兴趣的。就这样，快睡吧不早了！，”
　　“好吧……晚安。”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o⊙）…这章好吧╮（╯▽╰）╭其实这张就是为了给偶虐玛丽安一个理由，后面她的评论在原著里也是有的，不是阿雨随便瞎掰哦O（∩_∩）O~





☆、脑子有病

　　按照史密斯太太的想法，她本来准备在回去艾伦汉的第二天就开始筹备舞会，并且向各家发邀请函的。然而，一些事情却意外打乱了她的计划。
　　首先从巴顿庄园回去的当晚，天上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史密斯太太看着窗外叹息不止，戴维娜却是无所谓，反过来劝解史密斯太太不用太过在意。毕竟她到巴顿乡下已经有段时间，如果用欢迎会的理由办舞会未免太过牵强。
　　让戴维娜比较烦恼的还是另一件事，根据格兰特管家的可靠消息，她最亲爱的哥哥爱德蒙将会在近期拜访艾伦汉。说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但戴维娜担心他恐怕是想抓自己回去。毕竟上次淋雨住在上校那儿养病的事情让爱德蒙非常恼火。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虽然爱德蒙嘴上总是责怪她这不好那不好，但只要戴维娜撒个娇诉个苦也就没事了。关键的还是，她担心爱德蒙会再次将他彼得带来。
　　彼得本来是爱德蒙的同学，加上家里有生意来往关系非常好。在某次宴会上爱德蒙好意的将戴维娜介绍给彼得，希望好友和疼爱的妹妹可以凑成一对。然而这样子造成的结果是，戴维娜对彼得没有丝毫念头，而彼得却因为美貌才气或者丰富的嫁妆看上了戴维娜。他多次在菲尔德庄园拜访求亲，甚至拉拢了爱德蒙，这也是戴维娜之所以要从菲尔德逃到艾伦汉的原因之一。
　　雨在戴维娜浅浅的担忧中断断续续下了四五天，到第六天的时候，天终于放晴了。史密斯太太又一次开始忙活舞会的事儿，这次虽然主要目的还是想介绍戴维娜，但却变成了普通的舞会。而这几天里，还发生了另一件大概可称之为郁闷的事儿——传说中将要继承艾伦汉的威勒比先生回来看望这位可怜的老妇人了。
　　在来艾伦汉之前，戴维娜那个无比心疼妹妹在乎面子的哥哥就为她准备了全套资料。其中最多提到的就是威勒比——艾伦汉的继承者。
　　用爱德蒙分析的话来说：这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最大的爱好是挥霍炫耀他从富孀那里得到的财富——例如驾着两匹马拉的敞篷马车邀请漂亮的女士四处乱窜。如果戴维娜碰见了他，一定不能为表象所迷惑，一个只靠继承遗产并且事事被老女人控制的男子，就算皮相再好也不能给她幸福。
　　瞧瞧，她还从没听到爱德蒙像这样批评一个人！看来他是真的害怕她被威勒比给吸引得不顾一切了。不过那又怎么可能？正因为以上一系列原因，让戴维娜对威勒比有很强的好奇和防范心理倒是真的。　
　　威勒比是冒着雨来到艾伦汉的。在雨停的最后一天的下午，当他骑着马到达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本想让戴维娜好好认识一下他的史密斯太太只好先让威勒比去换衣服，然后在等待的途中向戴维娜夸赞威勒比的骑术。
　　或许是早就缺乏对威勒比的好感，对于他冒雨骑马回艾伦汉的举动，戴维娜想的却和史密斯太太完全不同。尽管她自己也做过雨中骑马的事儿，还为此得了风寒，但她认为自己和威勒比还是存在很大差别的。
　　戴维娜早先并不知道会下雨，可以成为意外，而威勒比这时，可已经下了几天雨了。如果说天有不测风云的情况称为意外的不幸，那么明知在下雨还骑着马狂奔的就只能说是脑子有病了。威勒比，可不就是脑子有病吗？
　　看着换好衣服，光鲜亮丽的走进来的威勒比，想到自己刚刚得出的结论，戴维娜嘴角一勾不自觉带了一丝笑容。这时，她才开始仔细地观察威勒比的外表。
　　诚然，威勒比的确是个少有的美男子。他年轻貌美，表情丰富，举止文雅，很有一种上层公子的风流姿态。这种人戴维娜见得多了，不过是披上了光鲜外衣的孔雀，看起来花枝招展惹人喜爱，实际上在开屏的同时也露出了他幼稚难看的本质。但就算是这样，该有的客套还是不能少的。
　　“很高兴认识你，威勒比先生。我可是久仰大名了。”可惜是恶名。戴维娜一边笑着寒暄，一边在心里补上了一句。
　　“哦，埃文斯小姐，能见到你是本人的荣幸。史密斯夫人曾多次向我赞叹您的美貌聪慧，但那些都比不上我见到您的万分之一。”威勒比真诚地亲吻了戴维娜的手背，不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优雅无比，更不用说那能够让女人们心花怒放的赞美话了。　
　　戴维娜收回手，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既不过分沾沾自喜，也不失礼于人。“您过奖了。”
　　事实上戴维娜却在心里暗暗撇嘴，果然和资料上描述的一样油嘴滑舌，花言巧语不断。长了一张讨喜的嘴，加上英俊的脸蛋儿，也难怪史密斯姨妈会那样喜爱他并且想要撮合他们了。
　　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在德文郡遇到的另一个男人。布兰登上校从没对她说过什么大肆褒扬的话，但男人在不经意间因为她的笑容而失神，或者用心听她说话的模样却无不显示了上校对她的欣赏。那是真正出自内心的赞美，而不是这种口头上搬套路的谄媚。
　　察觉到了戴维娜的冷淡，威勒比却对这位有钱又漂亮的小姐兴味更浓。他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年轻女人对他这么冷淡甚至有一点……厌恶？如果在几天前，威勒比怎么样也会留下努力转变戴维娜对他的态度，但他前不久刚刚得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的青睐。现在那个姑娘还在他伦敦的住宅。两相比较，威勒比决定先吃掉离家出走的小姑娘再来获得埃文斯小姐的芳心。
　　“没有人会忍心对您这样的小姐说谎，相信我吧！埃文斯小姐——”威勒比朗声赞美，清咧的声音特意压得很低，没有他理想中的成熟动人，反而让戴维娜觉得不伦不类。
　　她轻轻皱了皱眉头，作为一个对声音有特殊在乎的人，她非常不喜欢威勒比这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可笑形态。她不经再次想起了布兰登上校，在戴维娜认识的那么多人里，布兰登上校的声音是最好听也最让人心动的了。
　　“威勒比先生……”
　　“埃文斯小姐，虽然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不过在关系上我们可以称之为表兄妹了，或许我有那个荣幸能称呼你的教名？”威勒比摆出自己最温柔的笑容，按照自己的经验开始和戴维娜套近乎。
　　戴维娜敢说，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恶心过一个初见的陌生人。表兄妹！教名？简直是个笑话！一口郁结之气死死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尽管戴维娜再三告诫自己在外人面前要保持淑女状态，但这一次她实在忍无可忍。难道要她笑眯眯地告诉威勒比“随便他怎么称呼”？那还不如说“你去死”呢！
　　她打开手中精致的小扇子，快速扇了两下，郁闷不减，也不需要忍着了。区区一个威勒比还不足以让她忍气吞声。具体来说，除了她自愿，谁都别想勉强她做什么忍气吞声的事儿！
　　“这位先生，”戴维娜收起扇子，看看一脸真诚自负的威勒比，轻蔑地给了他一个侧眼，连正眼相看都会让她觉得侮辱。“按照您的说法，恐怕我还需要等我的哥哥——也是现在的菲尔德主人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