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贵妇守则-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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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昀带领着傅书言去后宫御花园,夕阳为御花园镀上一层金色,御花园里精巧的亭台楼阁,各种奇花异草,奇松怪石,傅书言正伸手摘花,猛听见一声娇喝,“昀儿,看见姑母为何不来拜见。”
傅书言回头,看见碎石小径上叉腰站着一个六七岁的笑盈盈的小姑娘,小姑娘俏皮可爱,一笑两个梨涡。
高昀极不情愿走过去,行礼,“高昀拜见修宁公主。”
“昀儿,你带的那个小姑娘是谁呀?”清脆童音。
傅书言上前蹲身福礼,“臣女傅书言拜见修宁公主。”
高昀在旁补充道:“她是庆国公府的七姑娘。”
修宁公主歪头寻思,“你是庆国公府的姑娘,听说庆国公府正跟许国公府议婚,这么说你姐姐就要跟我表哥定亲?”
傅书言想起许国公府出了一位娘娘,这位妃子很得老皇帝的宠爱,难道就是这位修宁公主的母亲。
傅书言道:“公主的母妃是惠妃娘娘?”
“正是,许国公府是我母妃的娘家,这么说我跟你还算是亲戚,你叫傅书言,我叫你言儿好了。”有了这重关系,修宁公主徒然跟她亲近起来,“傅七姑娘,你同我一道玩吧!”
“言儿,你会编花环吗?”
“公主,言儿会编花环。”
修宁公主支使高昀,“昀儿,你帮我们摘花,言儿编花环。”
高昀不满意小了她辈分,任她欺负,虎着脸,“是,公主。”
“姑母支使你,难道你不愿意吗?”高昀别扭的,修宁公主偏提这个茬,她就愿意压制高昀,以长辈的身份,看他不愿意,却不能不听,修宁公主心情别提多高兴。
傅书言窃笑,这个善良的少年,没有一点小王爷纨绔子弟的习性,相反性情敦厚温和。
高昀摘花,傅书言坐在亭子里编花环,修宁公主把高昀摘回来的花,挑好看的递给傅书言编花环。
三个人直玩到天色暗淡,宫门落锁前,高昀和傅书言才告辞出宫,修宁公主依依不舍,“言儿,你下次入宫来找我。”
又对高昀道;“昀儿,你下次带言儿进宫,别忘了来看我。”
高昀看着傅书言,“言妹妹,过几日我去找你,教你学骑马。”
傅书言兴奋,“昀哥哥,言儿正式拜师学艺。”
“哎!我说昀小子,你不教你姑母骑马,就只教言儿骑马吗?”修宁公主对高昀俨然长辈对晚辈的口气。
高昀别别扭扭,憨声憨气,一派老成持重,“好,教你们俩个。”
“说好了,不许反悔,不带我,偷着只带言儿去,让我知道,看我怎么收拾你。”修宁公主警告道。
庆国公府
傅老太太上院,一片混乱,“三太太晕倒了。”丫鬟媳妇乱成一团。
众人围着三太太杜氏,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唤,杜氏好半天才苏醒过来,哭天抢地,“言儿,我的言儿啊!都怪娘亲,怎么就没陪你去,明知道你有病,我还把你交给别人,我不配做母亲,娘害了你,我言儿好好地去烧香拜佛,怎么生生弄丢了……”
杜氏没公开指责乔氏,乔氏面皮发烧,杜氏的话句句责怪她,乔氏跪下,“姑母,都是外甥女的错,是外甥女没照顾好七姑娘。”
傅老太太摆摆手,“你起来。”
傅鸿沉着脸,坐在一旁,暗自懊恼,京城翻了底朝上,官府也报了,就是没有傅书言的影子。
傅老太太头痛欲裂,吩咐丫鬟,“扶你太太下去歇着。”
把三太太弄走,傅老太太对傅鸿道;“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理亲王负责刑部,我打了招呼,派人京城都找遍了。
傅老太太一眼看见跪在地上哭泣的檀香,骂道:“你这小蹄子,你是怎么侍候主子的?姑娘丢了都不知道。”
檀香已十二三岁,已通了人事,在南山寺院看见傅鸿,当时,一心想找到姑娘,没注意别的,过后,发觉乔氏跟国公爷关系非比寻常,三老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寺庙,乔氏明明说去净手,去许久不回,又跟三老爷在一起,两人从后院出来,三老爷又严厉嘱咐不得把看到的事情说出去。
檀香回府,不敢说,就说出去提水,回来七姑娘就不见了。
老太太盛怒,檀香一个劲叩头,“奴婢该死,是奴婢的错,奴婢没看好姑娘。”傅老太太骂丫鬟,也是对乔氏不满。
傅老太太发觉这个丫头惶恐,眼睛直朝乔氏和傅鸿身上漂,心里有了计较。
对檀香道;“你跟我来。”
老太太起身,丫鬟扶着去了后堂,檀香低头跟在老太太身后,老太太进后堂,命人把门关上,屏退所有下人。
檀香跪着,惊惶不安,傅老太太严厉声道:“你有什么事瞒着,现在没人,说出来,我饶了你。”
老太太已然怀疑,檀香不敢隐瞒,就把事情详细经过说了一遍,傅老太太气得手抖。
傅老太太活了诺大年纪,什么事没经过,一听事情原委,就猜个*不离十。
傅老太太气得半天才说出话来,“我说好好的去寺庙进香,七丫头怎么就丢了,原来是她亲爹和着外人把她弄没了。”
朝外喊,“来人,把表姑太太给我叫来。”
乔氏一看傅老太太把檀香一个人叫出去,就预感到不好。
乔氏听后堂丫鬟一叠连声喊老太太叫她,吓得花容失色,腿都软了,朝傅鸿投去求救的目光,傅鸿束手无策,一筹莫展,□□败漏,他里外不是人,杜氏要是知道,他为了偷腥,把女儿弄丢了,还不跟他拼命。
乔氏磨磨蹭蹭往后堂走,心下盘算怎样对答。
☆、第39章
乔氏忐忑不安走进后堂,偷瞄了一眼老太太,傅老太太脸似黑锅底,目光凛冽,乔氏进屋,傅老太太冷声道:“关上门。”
乔氏掩门,束手站在傅老太太跟前,“表姨母唤外甥女何事?”
傅老太太叫着她的小名,“慧英,我真没想到你能做出这种事,我那里对你不好,你太让我失望了。”
看表情,听话音,乔氏知道瞒不住了,腿一软,咕咚跪下,掩面哭泣,“表姨母,我跟表哥情投意合,一时糊涂,木已成舟,万望表姨母看在甥女死去母亲的份上,饶了甥女,容甥女一席安身之地。”
傅老太太闻言,眉峰一挑,“什么,你说什么?你们已经……”
老太太羞于启齿,恨得牙根痒,手指着乔氏,声音抖颤,“你们……你们竟然干出这种没廉耻的事,你表哥是堂堂庆国公,你是丧夫的寡妇,传扬出去,你要我老脸往哪放?国公府颜面何存?,你们只顾着偷。欢,把言儿弄丢了,你不会是故意这么做的吧?”
老太太气恨,养不熟的白眼狼,乔氏看老太太震怒,急忙跪爬到老太太脚下,拉住老太太衣角辩解道:“表姨母,外甥女真的不是故意弄丢言儿的,甥女跟表哥有情,身不由己,甥女知道错了,表姨母饶了甥女吧!做都已经做了,甥女后悔也晚了,姨母就是打死甥女,事情都发生了,大错铸成,改变不了了。”
傅老太太闭眼,“好一个先斩后奏,你下去吧!我不想看到你,先找到言丫头然后我再发落你。”
乔氏哭哭啼啼,抹着眼泪出去了。
傅鸿坐在堂屋里,猛然听得母亲招呼,吓得抖袍,□□还是败露了,走到后堂,进门看母亲阴着脸,咕咚双膝跪倒。
“母亲,儿子错了,儿子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母亲别着急,儿子一定把您孙女找回来。”
傅老太太气得捶炕,“孽障,我把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连表妹你也惦记,也敢染指,你一个国公爷,跟一个寡妇做出这等丑事,你不要名声,国公府还要,你也不想想,你儿子侄子,闺女侄女都大了,以后说亲,许人家,终身大事受你连累,你还是做父亲的人,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傅鸿满面羞愧,无地自容,一句也答不上来。
傅老太太喘口气,气恨地道:“你的罪孽报应在你闺女身上,你闺女丢了,你心能安吗?我看你怎么面对你媳妇,你把你表妹身子占了,以后要怎么处置?”
傅鸿刚要辩解,就听外面丫鬟一叠连声高喊,“老太太,七姑娘回来了。”
老太太哆哆嗦嗦站起身,“我七丫头回来了,在哪里?”
丫鬟扶着傅老太太出来,傅老太太一路喊,“七丫头,我的七丫头。”
傅书言看见老祖母,一下扑在她怀里,啜泣,“祖母,言儿回来了。”
傅老太太搂着孙女抹眼睛,“七丫头,你去了哪里?把我急死了。”
傅鸿眼圈红了,羞愧不敢上前,乔氏悄悄退后,藏在人堆里,没有脸见傅书言。
傅鸿看见傅书言身后的高昀,高昀他见过一面,恍惚记得,问:“这位是安王府的小王爷吗?”
傅书言回身,对傅老太太和父亲道:“孙女呆在寺庙静室里,一个人闲着无聊,走出屋子,在寺庙里各处看看,不提防被歹人掠走,是这位安王府的小王爷救了孙女,。”
傅鸿和傅老太太听说安王府的小王爷救了女儿、孙女,感激不尽,傅老太太就要给高昀行大礼,“老身的孙女多亏小王爷相救,救命之恩,老身一家没齿难忘。”
被高昀扶住,“老夫人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这种事别人遇见也能出手相救。”
傅书言朝他眨了三下眼睛,高昀背人朝她挤了几下眼睛。
“我的言儿回来了。”突然听到堂下一声,所有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杜氏激动得扑上前,抱住女儿,喜极而泣,“我的言儿,你可回来了,吓死娘了。”
傅老太太指着高昀道;“是安王府的小王爷救了七丫头,否则,你就见不到女儿了。”
杜氏闻言,就要给高昀跪下,高昀忙道;“夫人不用多礼。”旁边人扶住杜氏。
杜氏千恩万谢,“改日妾身登门叩拜安王和夫人。”
眨眼间,高昀成了傅书言的救命恩人,成了庆国公府贵客,受到庆国公府隆重礼遇,高昀没想到,无心做了件好事,原来挺开心的,以后这样的好事不妨多干些。
这时,堂下涌入一群姑娘,围住傅书言,叽叽喳喳,“七姐姐回来了,七妹妹你去哪里了?七妹妹我们担心死了,七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高昀数了数,七个姑娘,咋舌,庆国公府人丁兴旺,
高昀把傅书言已送到家里,任务完成,朝长辈们告辞,杜氏感激得什么似的,道;“改日我带言儿过王府叩谢小王爷搭救之恩。”
高昀昏昏呼呼,俨然成了傅家的救星,傅书言送他出门,小声道;“谢谢昀哥哥,昀哥哥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傅书言指的是学骑马的事,艺不压身,尤其遭逢乱世,多一项技能,就多一个求生的希望。
大太太和二太太赶过来,问起傅书言如何丢了,傅书言把编好的谎话又说了一遍,谎话说个十遍二十遍,连自己都信了。
二太太宁氏瞅瞅乔氏,乔氏低着头,眼波不时偷漂傅鸿,傅鸿闺女失而复得,大喜过望,把男女私情全抛到脑后了,又迷信地想,这是不是老天给自己的报应,看杜氏抱着女儿又哭又笑,心中惭愧,一直没朝乔氏那厢看。
傅老太太对傅鸿道;“既然言儿回来了,你夫妻两个带着言儿回房吧!”
傅老太太不愿意儿子跟乔氏接触,今日闹出这么大的事,捅了篓子,谢天谢地,没出什么大事。
傅鸿和杜氏、傅书言给老太太叩头,傅老太太瞪了傅鸿一眼。“你也是当爹的人,以后好好对待妻儿,安生过日子吧!”
众人不明白老太太的话,唯有乔氏心里清楚,二太太宁氏若有所思,杜氏却一点不疑心,女儿找到了,她悬着的一颗心落下了,欢欢喜喜一家子回房。
待众人都走了,傅老太太屏退丫鬟们,独留下乔氏,道;“我看出来,你年轻,守节是守不住了,不如等这件事消停消停,我给物色个好人家,我朝允许寡妇改嫁,你为夫君守孝三年已满,凤娴留在傅府,将来的终身大事,有我在,也不会亏待她,你放心嫁人。”
乔氏一听慌了,跪倒匍匐在傅老太太脚下,“姨母,外甥女已是表哥的人了,断不能改嫁他人,表哥不要我,我宁可守在这里,死也不愿意改嫁。”
傅老太太像吞了个苍蝇,后悔怎么当初把她留在府里,如今赶都赶不走,为了傅家,说不得硬下心肠,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不愿意改嫁,你母女回夫家守节,傅府不是你娘家,一辈子呆在傅家,没这个理。”傅老太太直接撵人,儿子不争气,乔氏也不是个好的。
“姨母,我跟表哥两情相悦,求姨母别拆散我们。”乔氏苦苦哀求道。
“你喜欢你表哥又能怎样?他是有妻有子的人,难道庆国公府还能纳一个孀妇为妾,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