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华丽缘-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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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北京,与旧都南京相对应。到了民国时期,国民政府又将北京改回北平,并设立北平特别市。所以听到北平又变成北京后,江澈还以为这座城市再一次遭遇名称更换了。
“不是21世纪改的,早在1949年就改了。”
江澈继续好奇地询问:“那么,你这个21世纪的北京女学生,到底是怎么穿越时空来到20世纪三十年代的南京的?能不能说得更具体一点?”
“这个,就要从我老爸的再婚说起了。”
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后,舒眉尽量简略地对江澈说了一遍2015年四月一日那天发生的事。
自己是如何与老爸闹了别扭并离家出走;又是如何在入住南京中央饭店后遇上了意外访客;再是如何与江明石谈得不欢而散;最后是如何沐浴出来找手机时误堕时空隧道,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来到了20世纪三十年代的南京城。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舒眉想起来还是有些忿忿然:“你知道吗?我穿越过来的那天居然是愚人节。简直像老天爷在跟我开玩笑。真是把我给整惨了!”
江澈听不明白地问:“愚人节,这是什么意思啊?”
“那是一个西方国家的节日。在每年的四月一号,人们可以用各种方式互相愚弄,所以叫愚人节。我就在这一天被突然时空隧道发配到民国来了,你说像不像是老天爷在捉弄我?”
“像。”点点头后,江澈又小声补充说:“不过,虽然像是老天爷在捉弄你,我却很想感谢他——因为这样我才能够遇见你。”
舒眉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你还说,没准就是因为想要成全你,所以我才会沦落到民国来的。江澈你真能耐啊!别人是倾城之恋,你却是倾时空之恋。”
满足地一笑后,江澈又若有所憾地说:“那天你为什么不和咱们的儿子多说几句话呢?比如问一问他是怎么去的美国?是不是找了洋媳妇?生了几个孩子?还有,我们俩活到了多少岁?有没有白头偕老?这些如果都问清楚了该多好啊!”
“喂,这个你可真不能怨我。就像当时我告诉你我是你的未来老婆和孩子他妈,你却把我当成疯子一样。七十八岁的儿子跑来找我这个才二十岁的妈时,我也毫不犹豫地就把他当成了疯子一个,哪里会想和疯子多说话呀!”
见到舒眉不悦地嘟起了樱唇,江澈赶紧认错道:“是是是,不能怨你。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舒眉趁机结束这个话题,“嗯,肯虚心认错就好,你这个态度很端正。唉呀,时候真不早了,不行我得赶紧回福音堂去了。江会长,你很乐意做我的车夫哦?”
“当然,是我的荣幸。”
抓起车钥匙,江澈微笑着走在前头替舒眉拉开房门。她朝着他嫣然一笑后走出去,一走过他的身旁,脸上的笑容就立刻淡了,因为心里怀着的一份隐忧。
那份隐忧,是在舒眉之前对江澈说起江明石与自己在中央饭店的谈话时产生的。因为这一点,也使得她刻意隐去了一部分对话,并没有将谈话内容全部和盘托出告知江澈。
一边维持着笑容不变地与江澈并肩走下楼,舒眉一边在心底七上八下地想着:江澈希望我和他能白头偕老,可是江明石却说他还是一个婴儿时我就离开了——我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事?这个“离开”的意思,是指死了,还是走了?我应该不会离开他们父子俩才对呀,难道是死——天啊,老天爷你行行好,别让我英年早逝行不行?我要是死了,江澈该多伤心啊!还有那天江明石带了一封江澈写的信给我,信里到底写了什么?我怎么就没接过来看一看呢?唉,真是后悔死了!这世界上有没有后悔药卖啊?如果有的话好想来十打。
朝阳鲜红的清晨,江澈从中央饭店退房离开时,心情如同这江南春好的天气一样风和日丽。只要一想到已经与舒眉彼此心心相印,未来还会结为鸳侣诞下麟儿,他唇角的笑意就像二十四番花信风吹开的繁花不绝。
不过,当江澈开车回到金鑫保安会时,九信匆匆迎上前报告的一个消息,立刻将他满脸愉悦的神色一扫而空。
“澈哥,出事了,南少爷昨晚在大华戏院被人打了。”
九信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已经听得江澈浑身一震,立即追问道:“什么?谁打的?人抓到了没有?”
“没有,对方打完就跑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南少爷带了一位舞女去大华戏院看电影。中途他想去上一趟厕所,结果刚进厕所就被人一闷棍打晕了。挨了打还不算,南少爷的随身财物也全被抢了,甚至连身上穿的一套西装都被剥走了,就剩了一条小裤衩给他。别提多丢人现眼了!”
虽然李星南挨打的事听起来挺解气,但是江澈却并不高兴,反而忍不住地想要发脾气,一巴掌重重拍在堂前的廊柱上。
“南少爷的几个保镖呢?都是干什么吃的,他挨打的时候他们在干吗?就没人发现不对劲吗?”
江澈简直没法不发脾气,那些保镖如此粗心大意地让李星南出了事,到头来黑锅只能是他背。他才刚刚和舒眉正式确定关系,正是你侬我侬的最最甜蜜阶段。无论如何不希望出什么事威胁到她的人身安全。
“只有一个保镖跟着南少爷去上厕所。当时戏院正放着电影,声音太大,他一点也没听到打闷棍的声音。南少爷一直没出来还以为是在蹲大号呢,后来是有人进去看见了惊得嚷嚷起来,他才知道出了事。”
顿了顿后,九信压低声音补充说:“澈哥,关于南少爷被打的事,不少人怀疑那个暗中动手的人就是你。”
江澈苦笑了一下,李星南遭人暗算,不用说当然是他的嫌疑最大。因为金桂的事,让他成了那个最有理由下黑手揍他的人。
九信忧心重重地问:“澈哥,你昨晚在哪里呀?有没有人和你在一起?能不能为你证明你没去过大华戏院或是那附近一带?如果有就最好不过了,可以帮你去跟山爷解释一下。山爷刚才已经派人来传话,让你一回来就立刻去他家见他。如果你不能澄清自己与此事无关,那恐怕就要有大…麻烦了!”
的确是这样,如果李保山不相信自己与此事无关,那么将要有大…麻烦降临。这一刻,头顶的晴空丽日,在江澈眼中仿佛变成了风雨欲来的乌云压顶,压得他整个人都有几分透不过气来。
福音堂教会小学,舒眉正在教室里上着一节国文课。满堂学生们在她的带领下,一起大声朗诵着一篇课文《御侮》。
“鸠乘鹊出,占居巢中,鹊归不得入,招其群至,共逐鸠去。”
读着读着,舒眉无意中一侧头,忽然发现窗外静静立着江澈的身影,也不知是几时来的。她有些意外又喜悦地朝着他扬眉一笑,他也回应她一个温柔的笑容,眸底却隐着一派忧虑深深。
交代了学生们继续朗诵课文后,舒眉走出教室含笑地询问江澈:“你怎么一大早就跑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63|29。 独家发表
在驾车前往李保山家的路上,江澈特意绕到福音堂来见舒眉一面。他想要叮嘱她几句要紧的话,不过此时此刻,她笑靥如花地问出这个问题,让他亦不否认。他由衷地含笑点头道:“是,想你了。”
舒眉一脸古灵精怪地继续笑问:“是小想?还是中想?还是大想?——嗯,我看小到中想就差不多了,不然每天被你这样翻来覆去地想,我怕我会头晕的!”
这番话江澈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舒眉那张笑盈盈的脸,以及满脸娇俏可爱的神色,都让他明白她说的应该都是甜言蜜语了。心里顿时又是甜又是苦:我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有事!无论如何不能!
江澈的反应让舒眉察觉出了有异,“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忧心重重的样子!”
长长地叹口气后,江澈一边点头,一边一迭声地交代道:“舒眉,你听着,今天不要离开福音堂半步,尽量和约翰神父呆在一起。如果李保山或者金鑫商社的其他人来请你出门,一律婉言谢绝。明白了吗?”
舒眉听出了几分端倪,脸上的笑容敛尽,换上有些紧张不安的神色问:“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江澈简明扼要地对她说了一遍昨晚李星南遭人暗算的事,她自然一听就明白了:“什么?那个花花公子昨晚带着小蜜去看电影被人打了闷棍。这么说,你肯定会是他们的重点怀疑对象了。那李保山把你叫过去会不会有危险啊?他该不会让你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吧?不行,你最好别去了!”
“如果我不去,那就等于我心里有鬼,只会让李保山更加怀疑我。放心吧,李保山不会在自己家杀人的,一栋宅子要是发生过血光之灾,会给屋主一家招来噩运,他绝会不干这种事。即使他有心要做掉我,也会另外挑选时间地点。我一会儿过去,主要就是和他谈,看能不能把自己洗刷干净。”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可以当你的时间证人。昨晚从天黑到半夜,我们都一直在一起,我能证明你没去大华戏院打李星南——虽然这事挺大快人心的,如果不是你要背黑锅,我真想说一句‘干得漂亮’。”
江澈苦笑了一下:“你的话证明不了什么。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他们更愿意相信你在帮我撒谎。”
“那我也还是要去,江澈,你非带上我不可。你要是不带我去,我自己也会找过去的。”
江澈原本只是打算跑来叮嘱舒眉乖乖地在福音堂龟缩一天,等他与李保山谈过后再视情况计划下一步对策。如果形势不利于自己,那么他打算带上她尽快离开南京城,走为上策。没想到她却另有主张,坚持要陪他去见李保山。
权衡一番利弊后,江澈只得点头同意了。既然舒眉执意也要去见李保山,他亲自带着她过去,总好过她独自一人瞎摸乱闯。
李家宅邸中,李保山正面沉如水地坐在书房的书桌前,反复思索着昨晚发生的事件。
李星南就站在父亲身旁,一张脸肯定、确定以及一定的表情说:“爹,打我的人肯定就是江澈。因为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会这样暗算我。一会儿他来了,您连问都不用问,直接撤他的职、轰他走,然后再派一帮人埋伏在半路上灭了他。否则还真是反了他了,连本少爷都敢打——他不过是我们李家养的一条狗,还敢咬起主人来了!”
李保山沉吟着说:“江澈答应过我,不会再追究你与金桂有染的事。他一向言出必行,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况且,他还要考虑舒眉的安危,应该不会做出这么鲁莽的事才对呀!”
“哼,答应了又怎么样,不过是口头上一句轻飘飘的话,随时可以反悔。而且爹您只不过是用一个女人牵制他而已,这天底下的漂亮女人多得是,也许江澈已经变了心,不喜欢舒眉了呢?那样他就大可以不用管她的死活来对付我了!”
李星南的话音才刚落,书房门就被敲响了,门外同时传来了舒眉娇娇糯糯的声音:“Uncle,我是阿眉,能进来吗?”
意想不到的来客,让李保山父子都双双一怔。怔过后,李保山亲自过去打开房门。
看着双双立在门口的舒眉与江澈,他一派貌似亲热地笑道:“唉呀,阿眉来了。今天你怎么有空和阿澈一起过来看安可呀?”
“Uncle,因为好久不见,十分想念嘛!另外,也因为听说我的干哥哥昨晚被人打了,特意过来探望一下。干哥哥,你没什么大碍吧?”
舒眉一边表情自然地说着连自己都肉麻的话语,一边扮出一副关切的模样,自己都想给自己的演技点赞。李星南虽然有一肚子火气想要冲江澈撒,但是舒美人的软语温言却让他不好发作,只得努力挤出一个笑:“谢谢你,我没事了。”
“阿弥陀佛,没事就好。”
顿了顿后,舒眉故作抱怨说:“干哥哥,话说你的那些保镖真是不中用啊!怎么就让你挨了打呢?原本我和江澈昨晚也想去看电影的,不过我临时起意拉着他陪我游秦淮河去了。如果有江澈在场,说不定你这顿皮肉之苦就可以免了!”
李保山听出了舒眉在含蓄地证明江澈昨晚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没有“作案时间”。他目光犀利地看了江澈一眼,问道:“阿澈,你昨晚和阿眉去游秦淮河了?”
江澈坦然地迎视着他的目光点头说:“是的,山爷。”
李保山又用同样犀利的目光,直视着舒眉的眼睛发问:“阿眉,昨晚的秦淮河之游怎么样?好玩吗?”
同样坦然地迎视着李保山犀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