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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死神之笑倾君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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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定暗处没有别的眼睛才悄声地进了房间,房门拉上的一瞬心中却猛然一惊。拉门深处的一只小环竟然开了半边!那是我为了防止不在时有人进来而设的隐藏式的小机关。
  有人进过我的屋子。
  我屏息静气,黑暗里屋中没有任何气息,想来那人已经走了。我微微蹙眉,心想着会不会是隐秘机动的人趁着我出去时进来过。
  “如果是隐秘机动,你现在就回不到这里了。”
  黑暗中一道慑人的视线射来,接着慵懒深沉的声线响起。
  我心中一寒,身子激灵之下打了个寒颤。我几乎想也不想地就确定此时在屋里的是蓝染!只是我方才查找过,房间里连一丝气息都没有!我对灵压和气息的感应一向很强,因此才每次都能发现暗处隐秘机动的人,可是,让我连气息都察觉不到的人,蓝染绝对是第一个!
  而且,他……此时不是该在闻香馆么?
  “志波少爷总算是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要在此等到天亮呢。”蓝染淡淡的声音自衣柜的黑暗处传来。
  我微微一愣,听他的意思似乎在这里等很久了?我回来的路上在居酒屋里大概逗留了小半个时辰,时间也不算短。那么,他是自我走后便回来了么?
  我兀自想着,屋里半响静寂,蓝染终于从衣柜的黑暗处走了出来,缓步到我身边,定定地看我一会儿,淡淡地道:“喝酒去了?”
  “……嗯,在居酒屋里遇到了乱菊,就喝了一会儿。”我低着头,实话实说。
  “哦?不怕喝醉了再发酒疯了?”
  “不是没喝醉么。”
  蓝染淡淡一哼,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改口问道:“花街好玩么?”
  “没遇到你之前还算好。”
  “你倒是会说实话了。”
  “被你试探来试探去的难受,还不如说实话。”我低着头,打算就这么他问一句,我答一句。
  他沉沉地目光罩着我。淡淡一哼:“怎么了?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刚才在前馆中打架的气势哪去了?”
  我听他说起前馆的事,不由眉头一皱,“他们欺负人……”话说一半,只觉蓝染的目光又暗沉了些,不由偷偷抬眼看他,“难不成……我又惹祸了?”
  蓝染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道:“你若是心里时刻记着这两个字,花街那种容易生事的地方就不会去。丰臣家自从志波家没落后,在上级贵族中已是首席,今夜你为了两个舞女打了他们的人,幸亏那时我在馆里,若我不在,你可知道后果?”
  “可是……那两个女孩子看起来很小,而且她们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很小?她们比你大多了。”蓝染淡淡挑眉,“你以为她们是真的害怕?她们只是如此表现罢了。这样的事在艺馆里几乎天天有,连这样的事都处理不好,她们如何做得了太夫的近侍?遇到这种事情,她们只需顺从忍耐一会儿,艺馆的管事自然会赶到,那时她们便会全身而退,而惹事的人受些族规的处罚,事情便就此了了。何需你逞英雄了?”
  我一愣,是这样的么?
  “……好吧,我做了多余的事。我没考虑那么细致,让你出面,给你添麻烦了。只是……我有句在心里藏了很久的话,想要问你。”我抬头望进他沉静的眸里,“我知道,我性子强烈,好奇心重,爱玩,爱闹,不爱受束缚,发誓要改也安分不了几天。我这样的性子,你该觉得麻烦才是,为何要宠着我?”
  蓝染淡淡地看着我,眸里波澜不兴,淡淡地嗯了一声,“嗯,你总算还有所自觉。”
  我听着他冷淡的语气,冷月透过窗帷斜斜地洒进来,映衬着他脸部的线条俊朗却冷硬。
  他生气了。很久以前,我似乎还把惹他生气作为很好玩的目标来着,那时还为他疑似生气的表情欢呼过,可现在我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他生气不好玩。
  我低着头,我从不为自己没做错的事低头,可是,貌似这件事我又做错了。
  却见蓝染缓步走向窗边,背影沐在月色里,说不出的孤傲。
  “丫头,我曾说过,你的性子需要打磨。可我有时会想,会不会将你打磨得从此瞻前顾后,失了往日的光彩。这是我不愿见到的,所以,我宠着你。你爱玩爱闹好奇心重,闯祸的事是可以预料到的。无妨,可以预见的事便可以防着。”
  “只是,你到现在也不明白我是为何事生气。你以为我是为了你不听话跑去花街的事?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思虑不周在艺馆中打架的事?我说过了,你的性子,这些都是可以预料到的。”
  他说着,微微侧首,却并不回身,只是打开一只手臂,如同展翅的鹰,孤傲不可摧折。他的手掌慢慢放开,一物带着温润血红之泽跳进我的眼里。
  我微微一愣,那是蓝染给我的勾玉。今晚我变装出门时将它摘了下来,我觉得它的香气太女孩子气,带在身上容易露馅。
  “我曾对你说过,这玉,你是不准摘的。可惜,我的话,你似乎从未听进去过。”他转身,眼光沉得令人心惊,“我宠你,那是我做出的决定,那是我的事。可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以此为骄傲放纵的资本,可以不将我的心意放在心上。你不可以不要,更不可以随意丢弃。”
  蓝染说着,唇角缓缓勾起笑意,不同于他平日里的温雅,慵懒,说不出的邪肆。
  “我说过,你若摘下来,我是会罚你的。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好呢?”

  惩罚(中)

  ……》
  我一听这话直觉地往后缩。
  惩罚什么的让我想起小时候做错事时被罚面壁的惨状。那时跪在粗石子铺成的地上,无论冬夏寒酷,一跪就是几天几夜,常跪得膝盖血肉模糊,双腿毫无知觉。这大概也是现在我极端不喜欢跪礼的原因之一吧。
  我缩进墙角,蓝染却缓步走了过来。我被他困在墙角与他的范围内,鼻间充盈着他的气息,邪肆而充满侵略性的气息。
  我心中警铃大作,那个……他不会是想要……那啥吧?
  这个想法吓了我一跳,我低着头,佯装镇定,心中却百转千回地思索着对策。
  他现在离我这么近,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在可攻击的范围内。若是换了其他男人,我一定毫不犹豫地一脚踢过去……可是,这男人是蓝染,且不说我一脚踢过去能不能踢得到,单从后果来讲,恐怕会很严重。
  可不做什么我又觉得我会很危险……
  我脑中思考着不暴力又有效果的法子,突然灵光一闪,要命地恶念横生。
  那啥?要不,我把他给点了?
  虽然这法子不管成功与否,蓝染也都一定不会放过我。可是,可是,万一成功了呢?
  万一成功了,他就变成了雕像,然后,一个时辰之内,要做什么都随我。我可以把他的哑穴一封,床上一压,衣服一撕……啊啊啊啊~好吧,我就是那只敢意*淫的,思想上的巨人行为上的矮人指的就是我,我也只敢想想而已。啊啊啊啊~话说我为什么回来之前把那病态妆给洗了呢?要是现在还在脸上,我又穿着男人的衣服,说不定可以想象下BL、年下攻、虐受啥的。啊啊啊啊~话说这个世界真是风中凌乱地纠结呀……
  “呵呵。”蓝染忽的沉沉地笑了起来,打碎了我脑中的邪恶画面。
  我偷偷抬头瞄他,却见他笑意低沉,方才暗沉的眸色也透亮起来。
  “我发怒的时候还能若无其事地神游的人,也就只有你这丫头了。”他抚上我的脸颊,语气里沉着淡淡的无奈,居高临下地看我,“我虽不在乎你这跳脱的野性能否会改,但是,你要学会忍耐。最近这段时间我会有些忙,没有太多的精力将你顾及完全,你自己要学会小心。放心,不需要忍太久,过了这段时间,想怎样都随你喜欢。”
  “……嗯。”我淡淡地点头,抬眸问他,“我问你,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一定会去花街?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到闻香馆里去?”我一直在想,今晚的事怎么会这么巧,遇到落雨,他将我指路到闻香馆里,恰巧就遇到蓝染。且不提落雨的用意是不是就如我所想的不单纯,蓝染的出现也太过巧合了,似乎早已有所准备似地知道我一定会去。
  蓝染淡淡一哼,捏了捏我的脸,“那里是最大的一间艺馆,你猎奇心这么重,一定会冲着最大名声最盛的来。”
  我呃了一声,有些黑线。确实,如果没在街口遇到落雨,我对花街的情况不熟悉的话,一定会挑那最显眼最具标志性的地方去……
  “那……你是特意在那里等我的?”我本想严肃点,可是就是止不住嘴巴开始往两旁咧,我知道这很可耻,但是知道蓝染至少不是为了深香才去的,我心里说不出的爽。而且,我之前去问路的时候,是知道他最近很忙的,这样他还能抽出时间来管我……
  心里似乎被打翻了蜜罐,甜甜地浸地心有些疼。这种被人疼宠的感觉,是我期待了多久的?前世,我用命也换不来这样的疼宠,现在,我一个劲儿地惹祸,竟然有人如此护着。
  蓝染,如果我爱一个人,我会不惜性命。虽然我现在不知道对你的是不是爱,也迷惘着什么才是爱。但是,只为你的疼宠,我莫无颜今夜在此起誓,我将会回报给你同等的守护。如若有人想要伤害你,无论他是谁,必杀之!
  此誓,不死,不改。
  “高兴了?”
  蓝染略带轻斥的眸光睨过来,我忍不住抬眼,眼角眉梢却全是笑。
  “艺妓舞好看么?”他淡淡地问,声线说不出的慵懒迷人。
  我眉眼一弯,开心得不得了:“区区不才,看不太懂。”
  “哼,是根本没看进去吧?”他淡淡一哼,忽的唇角微扬,那股邪肆的感觉又回来了,“既然你高兴了,那么,我们再来谈谈惩罚的事吧。”
  “呃?”
  为毛还要谈惩罚的事?这男人刚刚不是雨过天晴了吗?咋变脸变地这么快咧?
  **********
  当我被蓝染带着来到五番队的队长别院时,忍不住仰头吐槽。
  “拜托啊喂,上次是招呼也不打地就把我丢进水里,这次又招呼不打地就把我带来这里,难道打劫这事上瘾吗?”
  将我放了下来,蓝染慵懒地瞥着我道:“我会抽空教教你瀞灵廷的一些事,免得你乱打乱撞,性子来了就不知道该避讳哪些。”
  “啊?”我愣着,“这是……惩罚么?”
  “自然不是。罚你取消剩余的假期,在此禁足半月。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这院子一步。我要磨磨你的耐性。”
  “半个月?你别忘了,隐秘机动有时候会……”
  “这你不必担心。”蓝染唇角噙起可恶的笑意,心情已好的样子。
  我顿时明白过来,镜花水月真是把可爱的刀。问题是,它可爱得有点变态了。
  好吧。禁足,听起来似乎不重,除了不能出门无聊了点,其他的,不痛不痒。可是,为啥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呢?
  “我可以选择回自己房里禁足吗?”我试探道。
  “可以。”蓝染笑着往屋子的方向走,声音透过挺傲的背传来,“三番队那里的,不过是队舍而已。如果你需要一间自己的房间,我不介意你把这里当成你的。”
  冷风嗖嗖地卷过,我立在原地,心里的警戒线呼呼地飙到最高点,差一点爆掉。
  果然,这个禁足……是危险的!
  蓝染挑开帘子进了屋。我立在院中,没胆回头直接回队舍,更挪不开步子进去。窗户上映着织锦屏风的影子,屋里亮起了昏黄暖人的灯光。深夜阴冷的风卷起小石路上薄薄的细雪拂了来,我缩了缩脖子,这才觉得有些寒意了。
  正不知是进是退间,只听院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我迅速地隐进黑暗中,却见进院儿的是两名五番队的队员,两人搬着好大的浴桶和热水等物,在屋外通报了声便进了屋。
  蓝染要沐浴?还是说……
  我不敢往下想,躲在黑暗里不出声。很怕这时他会突然出现在门口,然后要我进去啥的。可是我煎熬了很久,门口始终没有动静,那两名队员出了院子后,屋里就传来了水声。
  水声涤荡着,撩拨着人的神经。我蹲在石龛后,咬着根被雪压弯了的枯草杆子,望月。
  蓝染这男人的思维怎么跟正常人的不一样呢?一般情况下,都该是这种剧情吧——男人出现在屋前,对女人道:“屋外天凉,进来沐浴休息吧。”然后,或者偷窥,或者气氛暧昧,然后那啥那啥。
  可是,为啥颠倒了呢?
  他明明知道我贪色,还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在沐浴,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偷窥么?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引诱!无耻啊无耻。
  ……好吧,我承认,通常想要偷窥的人才无耻。
  可是,这是蓝染的沐浴图啊,这诱惑力忒大了!虽然我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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