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福妃-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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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白将军,你怎么来了?”徐黛珠虽然对自己说过很多次,小白已经不在了,可是每次见到白嘉言总是会忍不住喊一声,想着或许……,或许他会像以前那样,天真而快乐的说黛珠,我最喜欢你了。
白嘉言朝着徐黛珠拱了拱手,说道,“徐姑娘,冒昧来打扰,恐怕你要跟我去一趟。”
“出了什么事?”徐黛珠惊道。
“是太子殿下他……”
第47章 第47章
徐黛珠连衣物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被白嘉言塞入了马车里; 披星戴月的行走在夜间的山路上。
马车虽然不大,但是做的非常精致实用,打开门进去就是一个玄关一样的地方; 脱了鞋踩上去; 抬高的内板上垫着厚厚的绒布垫子,靠后面的壁板上一排小柜子; 里面放着被褥,枕头。
外面传来白嘉言的声音; “要好几个时辰才能到地方; 徐姑娘还是睡一会儿吧。”
徐黛珠听了这这话倒也没有客气; 铺开被褥就躺了上去。
赶马车的车夫显然是一个老手,虽然一路都是崎岖的山路,但是马车十分的平稳; 也或许是徐黛珠太累了,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等着醒过来得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徐黛珠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问道,“白将军; 到了吗?”
“还要一个时辰。”外面传来白嘉言的声音,平稳的就如同夜色中的安静流动的河水,没有丝毫的起伏温度。
“还要这么久?”徐黛珠摸了摸肚子; 忽然觉得饿的不行。
徐黛珠光跟师父讨论药方子了,结果等着她回神准备好好吃饭的时候发现,糕点被师父吃光了,菜也被师父扒拉光了; 她只好勉强对付了一顿,还准备回家补一补,结果还没到家就这样突然被白嘉言抓了回来。
“徐姑娘可是不舒服?”白嘉言很快就问道,他虽然沉默寡言,但却是一个敏锐的人,总是能很跨就察觉到对方额情绪。
徐黛珠说道,“有点饿了。”
白嘉言可能没考虑过徐黛珠会半路饿,停顿了下才说道,“让徐姑娘受委屈了,这里四周荒无人烟,也没有地方去给姑娘买些吃食,还请姑娘忍一忍……”
白嘉言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旁边的老车夫笑呵呵的说道,“白将军,来的时候我家婆娘给我捎了一袋子糖炒栗子,让我在路上吃,不过我晚饭吃得饱,是一滴水都和喝不进去了,所以这栗子都没动过,仙子娘娘要是不嫌弃就给供奉给仙子娘娘吧。”
徐黛珠颇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老叟,不用了,多谢您。”
马车却缓缓的停了下来,不过一会儿就传来敲门的声音,“徐姑娘,板栗还是热的,你先垫垫吧。”
徐黛珠推开门就看到白嘉言已经下了马,手里捧着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应该就是外面车夫说的糖炒栗子了。
白嘉言把栗子递给徐黛珠,说道,“吃吧,吃完在上路。”
徐黛珠接过栗子,然后伸出脑袋来,朝着前面的车夫说道,“多谢老丈了。”
车夫露出很是惊喜的神色,忍不住搓了搓满是厚厚的老茧的手,磕磕巴巴的说道,“仙子娘娘果然跟外面说的那般平易近人,没什么可谢的。”之后露出一口稀松的牙齿,很是满足的笑了起来。
经过这些年,徐黛珠已经懒得去跟别人澄清她只是普通人的事情了,虽然也根本没办法解释……,因为自从那场晋州之战那场大家称之为术法的大火是她燃起的之后,大家都已经对她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当然,还有个原因,她既然决定当吴大的妹妹,那么她的身世就应该是如吴大所讲是菩萨坐下的童女身份,只要身边的几个人,比如赵臻他们知道真相就行了。
徐黛珠看到板栗就很自然的想起五年前和赵臻,还有小白,白少卿相依为命的日子来,那时候没有粮食,几乎天天都在吃板栗,有时候心里都烧的难受。
她那时候想着,以后打死也不吃板栗了,可是今天看着竟然觉得有些怀念。
徐黛珠压住心里涌起的情绪,尽量让自己显得面色如常,勉力的笑了笑,说道,“多谢白将军。”说完正要关门却被白嘉言的一只手给抓住门框。
“徐姑娘不会剥板栗吧?”白嘉言说完就脱下手套来,露出一双白净修长的手指来,然后解开水袋,冲了冲手。
白嘉言的动作很快,一把匕首在他手里就好像是活了一般,徐黛珠甚至好像是看到了重影,当然,这或许是就是她的错觉,但是白嘉言的动作……,跟以前小白的时候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徐黛珠有片刻的恍惚,等着白嘉言把剥好的板栗地给她的时候,她甚至说了一句,“谢谢你小白。”
白嘉言动作一停顿,不过很快就回复了面无表情,转身体贴的帮徐黛珠关上了门,说道,“徐姑娘,你先吃,我们马上就到了,到时候让厨房给你做一些合口的宵夜。”
徐黛珠嗯了一声,但是握着剥好的板栗,忽然就没了胃口。
白嘉言应该是都记得吧?
小白的病还是她师傅化鸩给治好的,当初连着吃了半年的药和扎针灸,然后……,忽然有一天,小白就变成了白嘉言了。
徐黛珠还记得那天晚上小白还跟他抱怨药太苦,徐黛珠还答应小白第二天给他带糖块来,结果第二天就变成冷冰冰的白嘉言,而她特意买的好几个味道的糖最后都被她自己给吃了,吃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发涩。
不管怎么样,徐黛珠愿意尊重白嘉言的选择,也许对他来讲,那一段让她觉得很开心回忆反而是难堪,毕竟像傻子一样行事了许久,更何况,比起以前,现在的白嘉言出众的叫人侧目不是吗?
徐黛珠靠在壁板上,渐渐回复了情绪,熬了许久,终于听到白嘉言说道,“徐姑娘,我们到了。”
这里是一个哨所,只有十几个人的住兵。
徐黛珠下了马车就感觉夜里冷气扑来,她缩了缩下身子往前望去,用栅栏围起来的地方隐约有几排的茅屋,中间则有个高高的木质的哨塔。
看到马车停在门口,立即有人过来问道,“什么人?”随即很快认出白嘉言来,马上就露出肃穆的神色来,说道,“白将军,你总算是来了,里面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那哨兵把目光从白嘉言身上挪开,扫向他身后的徐黛珠,满目的好奇。
徐黛珠已经对这些探究的目光免疫,跟在白嘉言的后面快步的走了进去。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了,但是院子里却有许多兵士在巡逻,见到白嘉言都会大声的喊一句将军好,徐黛珠约莫认出来,这好像不是哨所的人,是白嘉言的手下。
茅屋内灯火通明犹如白昼,方达急匆匆迎了出来,见到徐黛珠就差哭了出来,说道,“殿下不肯用药,也不让人包扎伤口,徐姑娘,你快去劝劝吧。”
徐黛珠皱眉,说道,“这都多久了,还没用药?”
方达总算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之前一直憋着,实在是难受,听了徐黛珠的话抹着眼泪说道,“奴婢怎么劝也不行,实在是没办法了……”
徐黛珠已经听不见方达话了,之前白嘉言过来的就说赵臻回去的时候被夏军的刺客截杀了,还好他正要去接应赵臻,如此路上恰巧碰上,及时救援了过去,但是还是让赵臻受了伤。
赵臻被刺客在胸口就刺了一剑,却是不肯上止血药,也不肯包扎,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内。
谁知道这都大半天了,赵臻竟然还没用药,徐黛珠简直心急如焚,走到了内室的的门口,咚咚的的垂了门,说道,“殿下,你在吗?在就给我开门。”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徐黛珠气结,不是都说赵臻少年英才,卓越不凡吗?还说他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帝王的气度和胸襟让人侧目。
这叫什么少年英才?还是跟从前一样,任性又娇气!
“殿下,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走了!”徐黛珠可不惯着赵臻,她大半夜不睡觉,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已经是十分诚意了,竟然还给她吃闭门羹。
白嘉言在徐黛珠后面站姿如松,听了徐黛珠的话眉头也没有动下,方达跟着赵臻去了好几趟杏花村,也早就知道赵臻的心思,自然也只当没有听见徐黛珠这般不恭敬的嚣张言语。
什么叫你不出来我就走了……,这是大赵的太子殿下,只有你等着的份儿,哪里还有你想走就走。
旁边的郎中,几个将领都露出惊愕的神色来,只是这边官位最大的就是白嘉言,他不说话,众人也不敢吭声,心里却是想着,就算这个女子是传闻中的仙子娘娘,这般傲慢,殿下必然会发怒。
还会给你开门?
我们几个可是在外面又跪又求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了半天的话,殿下可是理都没有理我们呢。
谁知道就在这时候,屋门从里面被打开,然后传来赵臻有些虚弱的声音,“开门了,让黛珠一个人进来。”
徐黛珠就在众人的惊愕下走了进去。
内室房间不大,只有一张略有些雕漆的拔步床,挂着青色的帐幔,铺着枣红色的缎面薄被,赵臻正脸色惨白的躺在上面。
徐黛珠看到染红了的被褥,气的脸都绿了,说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这么活腻了?”
赵臻原本希冀能听到徐黛珠软语温言的安慰,结果徐黛珠一开口就是指责他,气的心口疼,说道,“要你管!”
第48章 第48章
和堂屋的灯火通明不同; 这边内室里只点了一盏瓜皮灯,昏黄的灯光显得有些暗沉,却因为这样的亮度更显得赵臻的脸色惊醒动魄的白。
徐黛珠心口跳了下; 几步上前; 直接就掀开了被褥,初秋的天气还不算冷; 被子却是厚的,赵臻满身都是汗水。
胸口的猩红色的血迹是那样的鲜明; 鲜明的徐黛珠气的恨不得捶赵臻两拳。
“你干什么?”赵臻见徐黛珠突然过来掀被子吓了一跳; 只是一动就感觉到伤口疼了起来; 不自觉地皱眉。
“现在知道疼了?”徐黛珠把自己的药箱打开,拿出一把剪子来,把赵臻胸前的衣料给剪掉; 露出他的伤口来。
等着看到伤口,徐黛珠松了一口气,伤不重,也就是半指宽刀口; 看颜色也不像是中毒,因为颜色很正常,这会儿因为时间太久了; 伤口自己都凝结了,
也怪不得赵臻敢这么拖着,也就是知道自己没什么大碍吧?
徐黛珠想到自己路上的担心,那手上的动作就重了一些; 赵臻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来。
自从徐黛珠进了内室之后外面的人就恨不的长出一双透视眼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毕竟太子殿下伤了那么久不上药,也不处理伤口,实在是让人忧心的很,结果正是担心呢……忽然就听到赵臻的惨叫声来,都吓了一跳。
方达直接跳了起来,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行,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可是殿下只说让徐姑娘进去的。”方达犹豫着,最后扫过众人看向白嘉言说道,“白将军,您看这件事……”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里面传来更惨烈的叫声,方达心口突突的,跳起来就朝着门口奔去,却被一个突然冒出来人拦住。
因为速度太快,方达直接撞上了对方的胸口,他揉着头,带着几分怒气说道,“白将军,你这肉里面是不是都是铁,我头肯定撞出包来了。”随即又补充道,“白将军,你这是不让我进去?要是殿下有个闪失,你担得起吗?”
白嘉言神色不动,抱胸站在门口,说道,“方公公,刚才殿下说话虽也不要进来,只要徐姑娘进去,你现在这是抗旨不尊?”
方达一下子就被噎住了,谁敢担这个抗旨不尊的罪名?那些有些意动的将领们也都安分了下来。
有白嘉言在外门看着,谁也不敢贸然行事了,方达有苦难言,只觉得时间从来都没有这么漫长难捱过,就好像是把心放在火上烤一样焦虑难安,好在不过一会儿门就吱呀一声被里面打开。
徐黛珠伸出脑袋来,说道,“烧点热水来,要给殿下清洗伤口。”
厨房里早就让人备着热水,方达听了之后几乎是惊喜的跳了起来,说道,“奴婢这就去拿。”
不过一会儿就提着用崭新的木盆装着的水过来。
方达进了内室把热水放在拔步床旁边的长几上,但是那目光却是盯着床上的赵臻瞧着,见衣服已经被剪开,露出里面的伤口,忍不住热泪盈眶,说道,“殿下,您要保重身体呀。”
赵臻脸色纸一样白,只觉得被徐黛珠碰过的伤口还隐隐作痛,正疼的脑仁疼,忽然就听到方达的话来。
“给我滚!”赵臻忍不住吼道。
方达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就磕头认错了起来,“殿下,奴婢该死。”臊得脸色通红,显然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当面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