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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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踢飞的男人碰着窗,骨溜溜一滚,随即嘎吱一声。
这声音——
闻柒一个鲤鱼打挺,扯开床帘,定睛一看,窗户大开,灌进丝丝寒风,闻柒打了个寒战:“诈尸了?”
话才说完,骤然,灯灭,眼前一片漆黑,伸手,都不见五指。
闻柒摸着心口有点颤抖,神马半夜不怕鬼敲门,那是没做亏心事,偏生两辈子她什么亏心事都干尽了,刚才还弄死了一个。
顺手摸了个枕头,闻柒干笑,打着商量:“哥们,做鬼了也别找我啊,出门左拐主殿里的妹子才正点,皇帝老儿的妞,那才爽。”
出门左拐主殿里,住的是闻家那华妃美人。
见色忘友,过河拆桥,卖友求荣什么的是她一贯的优良传统。
十一曾咬牙切齿地说,她两最大的不同在于十一坑的总是别人,阿七坑的总是自己人,当然还有一点,见了美男,十一会各种调戏,但是绝不吃豆腐,阿七嘛……能摸就摸,能抱赶紧的。
诶,扯远了。
且说那诈尸之诡异,闻柒只觉得阵阵阴风袭面,一个须臾,脑中闪过千百种十一教的阴人的招数。
踢命根子?索咽喉?捅腰腹……
还未待闻柒行动,黑暗里,一只手袭来,闻柒一把扯过枕头来挡。
撕拉——
素白的布絮满天飞。
妈呀,这功夫……简直变态!
闻柒趁着空挡,俯身就是一滚,手一摸,是一具尸体。
尸体还在,那这仁兄是哪位?闻柒抬眼,微弱的月光,模模糊糊笼着那人,身影挺俊,闻柒仰头看着,只觉得那人棱角雕刻般分明。
她敢笃定,这不是鬼,是个男人,而且身手深不可测。
当下没有灯火,别说摄魂,眼睛都瞧不清,所以,强攻不来,她怀柔。
这么一想,闻柒掐着娇滴滴的嗓音,带了点童音:“兄台,你好生孟浪,咱温柔点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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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柒和十一是姐妹,十一是《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的女主,对十一有疑问参考那本。更新时间早上八点55
☆、第三章:你在摸哪里?
这么一想,闻柒掐着娇滴滴的嗓音,带了点童音:“兄台,你好生孟浪,咱温柔点行不?”
温柔?
不料,那男人犹豫都没有,一个飞起,衣袂翩翩就到了闻柒眼前。
妈的,死男人。
闻柒骂了句娘,拿起一边的凳子就砸,顺带提起膝盖,狠狠往上顶——
然——一只手,截住了她的手腕,凉凉的,随即一股力攀着指尖上窜,顿时,她整个手臂便麻了。
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大腿,换个词,摸上了她大腿。
咚——
凳子砸地,闻柒抬眼,声调高了八度不止:“你在摸哪里?”
月色太朦胧,瞧不清男子容貌,唯有一抹眸光,若隐若现,妖异又鬼魅。
兴许是因为看不见,感官越发敏感,闻柒甚至能嗅见男子身上浅淡的龙涎香,当然,她更敏感的是那只手,顺着她的大腿已经游离到了腰上,落在那着实尴尬的位置。
再往下,是她的肚子,再上,是……干扁豆的胸部。
闻柒不动声色地抬起另一只脚,嘴角一抽,很僵硬:“你敢再往上一寸吗?”
月下,那人眸子沉了沉,似乎迟疑,却不过须臾,那手上移了,不多不少,刚好一寸。
闻柒倒抽一口气,不再迟疑,抬脚,再狠狠一顶。
不料,男人一手搂住她的腰,脚抵住她的膝盖,将她一翻,按在了桌子上,好死不死,闻柒胸着地。
活了两辈子,她占的便宜数不胜数,被袭胸,破天荒了,妈的,奇耻大辱啊!
扯开喉咙,闻柒就骂:“色胚!这四季干扁豆你也下得去手,十三岁的小嫩芽,你丫也下得去嘴,你饥渴啊?你恋童癖啊?你——”
变态兽!
到嘴的荤段子还没骂完,被截断:“闻人凤的东西在哪?”
这嗓音,不急也不缓,懒懒的,有些漫不经心,又似乎抑扬顿挫,总之是好听极了,邪魅得引人犯罪。
闻柒也是醉了,只是,下一句,男子还是那醉人的语调,云淡风轻:“你若现在说,留你活到明日,若不说,”
话,留了五分,不染半分杀气,却森然到蹿进人骨子里。
这个男子,邪魅得叫人心慌意乱。
若不说……
闻柒蹬腿,没蹬动,破口大喊:“不说怎样?先奸后杀?”她一贯嘴硬,“不怕那玩意报废,你就上!”
当然,她牙齿更硬,扭头,对准男人按着她肩膀的手,一口下去。
那力道,绝对有让人哭爹喊娘的架势,她不解气,死咬着不松口,瞪着眼看男子模糊的容貌,那眼神,恨不得再来上两口,确实,她也这么做了,嘴里全是铁锈般的腥味。
半天,没有动静,闻柒牙酸了,不由得沉思,松?还是不松?抬眸,那家伙还是不吭声,继续用搜身这种可耻又光明正大的理由各种‘摸’四季干扁豆。
闻柒咬牙切齿,越发往狠里咬,嘴角,渗出一丝血来。
殿外,传来急呼:“七小姐,七小姐。”
脚步声渐近,闻柒正要挑衅,男子抬手,轻轻一点,闻柒只觉得下巴一麻,牙齿就松了,抬眼,只见男子取了屏风上的素锦,轻轻拭手,一遍,一遍……又一遍。
只是,为什么擦了手背的血,还要擦手掌?这当口,闻柒心无旁骛地思考这个问题。
“真脏。”声音很冷。
脏?闻柒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胸前,那只手,只抓了她的四季干扁豆。
“四季干扁豆,倒也贴切。”
一声慵懒里带点邪魅的轻笑过后,窗前,人影一闪,带起轻风,流苏在摇曳。
闻柒抬眼,不见了男子,只见地上素锦,沾了血色。
闻柒傻了。
这是遭嫌弃了?这是被占了便宜还遭嫌弃了?
闻柒吐了一口血沫,一脚踢在桌子上:“妈——”
嘎吱!殿门开,闻柒吞回了那个到嘴边的“蛋”,只觉得胸腔里,全是火。
“七小姐,梦里少爷醒了。”桂嬷嬷抬眼,昏昏暗暗里,只见桌上趴了个小人儿,碎念了一句:“还我大波。”
☆、第四章:夜半三更叼炸天
“七小姐,梦里少爷醒了。”桂嬷嬷抬眼,昏昏暗暗里,只见桌上趴了个小人儿,碎念了一句:“还我大波。”
半刻后,闻柒随着桂嬷嬷出了华乾殿,一副有气无力的恹样,满脑子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
显然,她是打不过他的,所以,下次一定要拿出看家本事——用眼睛,秒杀!
“七小姐莫要伤心。”
闻柒收回思绪,做了个悲痛欲绝的表情。
桂嬷嬷见了,更是心酸得皱纹都挤一块了:“可怜了梦里少爷,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这下——”说着,抹了一把眼泪,“你看老奴,多嘴了,九姨娘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七小姐和梦里少爷的,小姐放心,闻家就只剩了梦里少爷这一脉,贵妃娘娘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少爷的伤。”
桂嬷嬷是闻府的老家奴,随了华妃娘娘进宫陪嫁,每每说起闻府,便是鼻涕一把眼泪两把。
宫人打着宫灯走在前头,桂嬷嬷随着闻柒,一路上从闻梦里的抓周宴说到了九姨娘的丧宴,少不得眼泪鼻涕的。
闻柒侧耳听着,也不搭话,心里亮堂着。闻家老国公是马背上长大的,为人刚正,妻妾也不多,又常年在军中,只得了三子一女,闻家身为大燕第一世家,算得是人丁稀薄,到了孙子辈,嫡庶一起也不过八个,梦里便是闻家最小的孙辈,她和梦里是龙凤胎,也因此,九姨娘一个烟花地的女子在闻府却颇得宠爱,许是闻家旁支少,老爷子又为人严谨,闻家上下不同他的世家,少了些明争暗斗,却也不大亲疏,比如,闻柒姐弟与华妃便如此。华妃娘娘唤作闻华裳,是嫡出的大小姐,十五岁入宫为妃,如今已有了五个年头。而后,又说到她与闻梦里如何相像,如何感情好得同一人般。
说到此,桂嬷嬷又抹了两把眼泪,这才到了闻梦里住的华清宫。
推开门,入鼻的是浓烈的草药味,桂嬷嬷走在前头,掀开床帘轻唤了句:“少爷,七小姐来了。”
闻柒瞧去,微怔了片刻。
“梦里?”
龙凤胎?闻柒再瞧,除了一双乌黑的眼珠子,什么也瞧不见,一向天马行空的她,却如何也想象不出这满脸纱布之下有着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十三岁的少年,身体羸弱,单薄极了,躺在素绣繁华的锦被里,越发叫人心生疼惜。
诶,她啊,两辈子都长了一副好心肠,对美男,那是没半分抵抗力。
“梦里。”
这会儿,闻柒喊得那叫一个软绵绵来娇滴滴,恨不得将这小骚年好生抚慰一番。
少年颤了颤长睫,只唤:“七姐。”
嬷嬷骤然抬眸,全是诧异。
曾少时,她唤他小八,他唤她老七。一把火,什么都变了,只是看不透,哪里错了,哪里乱了。
闻家,终究是面目全非了。
从华清宫出来,已过酉时,天黑的厉害,半点星子也没有,初冬的天刚下过雪,尤其冷,几盏宫灯摇晃,阴测测的,忽而,前头假山环绕的疏影里,传来几声惨叫,惊了林中的夜莺。
“啊!”
这惨叫声,着实惊天地泣鬼神,直教闻柒收回了迈出去的脚。夜半三更时,最是叫人心痒难耐,闻柒掠过桂嬷嬷几度要飞出去的眼珠子,不动声色地凑上去,听一听耳根子。
观景林深处,打了几盏宫灯,照着人影簇拥着的男子眉目飞扬,极是俊朗,正是年少,一言一行里全是桀骜,不可一世至极。
“再叫,本王弄死你。”男子拉弓,对着十米之外瑟缩的宫人,喝道,“站好了。”
昏天暗地里,隔着如此距离,那宫人手里握着一个苹果,举在胸前,看着那待发的箭矢,大冬天的出了一身冷汗,颤抖得几欲倒地。
“再抖,把你的手剁下来喂小白。”
不可一世的话却叫男子说出了一股子漫不经心,他拨弄着弓箭,眸子微敛,唇角勾了一抹恣意的淡笑。
不过双十年华,竞有这般敢与天地同狂的张扬。
“殿下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那宫人口齿不清,满脑袋的汗,却是怎么也不敢抖了。
“不敢什么?”未抬眸,男子依旧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弓箭。
“不、不敢,”那宫人支吾,手里的苹果掐出一道一道指痕。
男子抬眸:“嗯?”
一个字符,懒懒地拖长了语调,尾音上挑,不怒而威莫过如此。
这男子,乖张到难以捉摸,却又暴戾得毫无章法。
那宫人哪里还敢迟疑,双腿一软,扑通跪下:“不敢说殿下的箭术不敌常钰王殿下。”
年少的男子莞尔,飞扬的眉宇一沉:“宫灯刺了本王的眼睛,捻了灯芯。”
话落,灯灭,黑暗里,听闻绷弦拉弓的刺响,似有些许火星子,映出男子毫不犹豫的狠厉里竟还是携了一丝漫不经心。
“殿下——啊!”
又是一声惨叫,那宫人身子一软,出弦的箭矢却像长了眼般,拐了道弯,直射向那心口的苹果。
“啊——啊——啊!”
惊叫连连,那人两腿一蹬,两眼一翻,晕过去了,苹果滚地,那箭矢从中刺穿,不偏不倚一分为二。
如此箭术,谁人还敢说不敌常钰王,这便是下场,一句不中听的话,徒惹了一场无妄之灾。
只是,万不该……再说了一次。
嚣张跋扈,喜怒无常。
闻柒鉴定完毕,转身,压低了嗓音:“这小霸王是谁?”
桂嬷嬷一把将她拉远了数步,张望了一番才回:“七小姐,你可小点声,被常湘王殿下听去了,可不得了。”
“常湘王?”
皇帝的儿子?也难怪,这么狂。
桂嬷嬷苦口婆心:“凌国公就剩了元妃娘娘这一脉,只得了常湘王一子,圣上宠着呢,未及第便封了王,惯出了这般折腾人的纨绔性子,宫里就是宫妃皇子遇着这位也要绕道走,以后小姐瞧见了常湘王殿下便躲着点。”
哟,那厢靠山一座一座的,能压死个人呢。
闻柒鼻子一哼,甚是不屑一顾,又问:“小白是谁?”
“小白是常湘王殿下养的一条蛇,说是南诏的巫女给尖吻蝮下了蛊,几千条蛇就养活了一条,毒着呢,七小姐别嫌嬷嬷啰嗦,千千万万别惹着常湘王殿下了。”
尖吻蝮啊……
够毒!
这骚年,嚣张欠抽的俊脸后,藏了一副变态的蛇蝎心肠。
闻柒权衡思索,果断道:“惹不起我躲,我这就躲。”
说着,朝着观景林相反的方向,抬脚就走,只是不到三步——
“站住!”
☆、第五章:这人儿,绝了!
“惹不起我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