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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帝王宠之一品佞妃-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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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宓用力了,手中却空落落的,若怔若忡,声音无力得像沉睡了的梦呓:“我又把你弄丢了。”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室冷清,他的女子已远去。
    嘎吱——
    忽而,门响,很轻微的一声,似乎带着试探,显得小心翼翼。
    秦宓伏在榻上,冷若寒霜:“出去。”
    沉默了一下,然后门又响了一声,被全部推开,毫无预兆地,传来女子的嗓音:“美人,这可是我的地盘。”
    满满戏谑,带了笑意,肆意调侃着。
    这个声音,像极了她……
    秦宓猛然起身,竟翻倒了榻前的锦屏,他怔怔地看着,一瞬,清冷的眸惊乱得一塌糊涂,俊美的容颜,沉成了宁静的丹青,一笔一划,都被定格。
    女子浅浅的笑,弯弯的眼潭,甚至连眉毛也是弯起的,显得几分张扬,几分狡邪,穿着不合身的男儿装,宽大极了,还是隐隐可见微微隆起的腹。
    秦宓想,兴许是梦着了,他望见了他的女子,闻柒的脸,昔日的模样,让他魂牵梦绕。
    闻柒也瞧着他,好似审视,好似探究,端着下巴细细地凝着,见秦宓不说话,她微微蹙眉,又道:“还有,你侧卧之席,可是我的床榻。”依在门上,她也不动了,打量着呆愣地坐在她床榻上的男子,这张脸,果然,足以让人神魂颠倒,天下第一美人,名副其实呢。
    秦宓怔忪,有些失魂落魄,痴痴地喊了一声:“闻柒。”然后,不言语,静静地看着闻柒,眸子渐进……渐进滚烫,灼人。
    这是他的闻柒,似是而非,不太真实,秦宓不敢惊乱了。
    闻柒好笑地挑了挑眼角,一只手搭在门上,懒懒散散的样子:“占了我的地方,睡了我的床,”她笑,将门槛踢得发出了声响,抬起下巴道,“秦六爷,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轻微的声响,惊醒了秦宓,眸底一池秋日的寒波,涌动,他起身,步子踉跄,他几乎要站不稳了,一步一步地,走到女子跟前,秦宓俯身,盯着她的脸,微喘的气息,又乱又灼热,轻喊:“闻柒。”颤着手,落在女子脸上,又唤了一句,“闻柒。”一寸一寸,拂过女子的眉眼,鼻子,唇角……动作很轻,似乎怕惊了她,只是手心沁出了冷汗。
    多少时日,一梦春秋,他才恍然发觉,他还没有死去,眼前,是他爱得忘了生死的女子,心便开始疼了,生生的被扯开。
    “闻柒。”秦宓的指尖,落在了她唇上,便不再动作,贪恋又灼热的凝视,便如密密麻麻的网,将女子的模样笼住,没有丝毫缝隙。
    闻柒也不动,静静地立着,微微抬头躲开了秦宓的指尖,似笑非笑着:“秦六爷可摸够了?”气息喷洒在秦宓指腹,有些乱了。
    诶,男色惑人,闻柒想,这是正常反应,天知道这个男人如此倾城,她自然是个正常女子,这心猿意马心神不宁,自然都应该被理解。
    那么,她突然想将这个闻柒的男人占为己有,也应该被理解不是?管她穿来、魂来,现在,她也是闻柒,这个美人,应该是她的。
    闻柒突然心情愉悦了:“悠着点摸,我怕痒。”然后便不动了,笑了,眼眸徐徐,亮如星子。
    秦宓的手轻轻颤了一下,缓缓将她抱紧了怀里,很轻,几乎没有碰触到闻柒,只是唇角贴着她耳边,喃喃不断:“闻柒,闻柒……”
    如此情深,以前的闻柒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得了如此美人恩,嗯,她也是闻柒,不过她上辈子是个特工,杀了……很多很多人啊。闻柒突然郁闷地不想说话了,听着耳边秦宓迷人低沉的嗓音。
    “真的是你吗?我怕是梦着。”搂着闻柒的手,不由得重了几分,秦宓伏在闻柒肩上,用力地嗅着,全是她的气息,几乎让他湮灭,忘乎所以。
    他的闻柒,已归来。
    闻柒微微侧头,碰了碰肩上男人的额头:“一梦*?想得美!”冷哼了一声,语气很横,也一贯无耻,“摸也摸了,抱也抱了,秦六爷,我抢了你做压寨相公如何?”说着,缓缓抬手,搂住了秦宓的腰,脑袋往秦宓怀里一倒,不愿动了。
    嗯,节操神马的,不要了,闻柒承认,她贪恋美色。
    秦宓身子似有若无地僵了一下,有些颤抖,颔首:“好。”轻轻拂着闻柒的发,在她耳边呢喃,“你要怎样,我都依你,只要你别再丢下我。”
    秦宓一定爱惨了闻柒。
    闻柒心里有点堵,绝对不承认她醋了,好意地问:“你要不要抱紧点?”
    秦宓怔了一下,侧眸看她,眼里竟有迷惑。
    闻柒发誓,她绝对不是耍流氓,她要是打算耍流氓,绝对是扑倒!她解释:“我有点站不住脚,梦里的迷药下得有些重了,我又走了几个时辰,实在没力气。”

☆、第五十九章

闻柒心里有点堵,绝对不承认她醋了,好意地问:“你要不要抱紧点?”
    秦宓怔了一下,侧眸看她,眼里竟有迷惑。
    闻柒发誓,她绝对不是耍流氓,她要是打算耍流氓,绝对是扑倒!她解释:“我有点站不住脚,梦里的迷药下得有些重了,我又走了几个时辰,实在没力气。”
    说完,身子一软,不省人事了。
    浅浅的呼吸洒在心口,微微有些灼烫,秦宓垂首,怀里的女子安静极了,双目紧闭,容颜落了一层朦胧的烛光,他俯身,轻吻她微微扬起的唇角:“你睡吧,我看着你,要一直守着你。”
    秦宓将闻柒放在榻上,她翻了个身,自始至终没有睁眼,梦呓似的喊了一句:“秦宓。”
    “嗯?”秦宓将女子白皙的手放进掌心,亲吻着。
    她呢语:“我不是闻柒。”
    呼吸缓缓轻了,没有再说话,她睡了,似乎梦着什么,眉头紧紧的拧着。
    秦宓拂着女子沉睡的容颜:“傻瓜,你是她。”倾身,亲吻她的眼,贴着她唇角轻声痴缠,“这双眼,我怎会认错。”
    他的闻柒,有着这世间最惑人的眸子,与风月无关,她的眼,能蛊世人。她啊,只是忘了,她是闻柒,是他秦宓的女子。
    俯身,轻轻拂着女子隆起的腹,男子的嗓音温柔极了,轻得好似梦里:“十八,我是爹爹。”
    掌下,似有若无地动了,秦宓浅浅轻笑,将女子抱紧,怀里是他的女子、他的骨血,岁月变得静好。
    屋里,灯火缱绻。窗外,风冷,厚厚的云层压下来,似乎是风雨要来。
    这初冬的天,变得真快,大片大片乌压压的云已经压到花果山下了,黑沉沉的,像拨不开雾霭。
    熊三抬头看看沉下去的天,抓了一把后脑勺,转头问熊四:“军师呢?快落雨了。”
    风雨将下,花果山的兄弟都已经躲到了山洞里避雨,唯独不见军师大人。
    熊四望山腰上瞧了一眼,表情有点沉重:“还等在关口。”
    那关口,是花果山的必经之地,就是在那处,大圣扔下了军师一人独上了花果山,然后……军师傻等了很久很久,不上山也不下山。
    熊三百思不得其解,深深地拧眉:“都两个时辰了,大圣要回来早就回来了。”
    熊四重重叹气:“早知道大圣会一去不回,我就把迷药再下重点了,现在咱军师怎么办?”瞧瞧些乌压压的天,熊四一筹莫展,“这算怎么回事?不就是劫了个孩子,怎么反倒把大圣给赔进去了?”
    兄弟们不甚了解,怎就从那叫十七的小娃上山后就乱了套呢?军师好端端地要‘弃山逃逸’,大圣又好端端地要回去‘畏罪自杀’,这是分道扬镳的征兆?
    怪了,以前军师对大圣是唯命是从啊。
    这么一想,熊三不禁嘀咕了一句:“听熊六说,寨子里来的那位,是小大圣的亲生父亲。”
    熊四愣了一下,随即一脸惋惜:“我一直都以为那是军师的孩子。”不禁心想着:还以为是狼狈为奸呢,怎么就同床异梦呢。原谅熊四词穷,他一大老粗没有文化,实在搞不懂这痴男怨女的一套。
    诶,可惜了,多般配的一对乱世贼子。
    熊三挠了一把头发,满脸迷惘:“那现在怎么办?寨子还迁吗?”兜里还揣着老婆本,原本还以为要携款潜逃的,这下群龙无首了,没招了。
    熊四也没招,深思熟虑了一番:“不迁了吧,看军师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不知道要在关口等到什么时候,大圣恐怕不会跟我们一起跑路了,军师又离不得大圣,我看跑不成了,保不准还得折回花果山去寻人。”熊四叹气,“男女间那点事就是麻烦,害人害己的玩意。”
    熊三连连点头,很苟同!
    “让兄弟们先躲雨,这寨子迁不了了,还得回去。”
    轰隆——
    一声雷响,冰冷的雨点急促地砸下,狂风压弯了半山腰葱翠的灌木,男子站了许久,雨打湿了长衫,在衣摆处染了泥土,微弱的清光将他的身影拉得斜长,萧瑟的背,轻微地弯下了。
    “小七,我便知道,你不会再回来了,我与他……”张嘴,冰冷的雨水渗进嘴里,寒冽彻骨,他轻喃,“你要了他。”眸光敛下,再没有一丝光亮,如同这秋雨笼罩的云层,沉得乌黑。
    森冷的雨,落得汹涌,苍白了男子的容颜,他颤抖着,摇摇欲坠。
    熊四撑着伞上前:“军师,你还好吧?”
    这话矫情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军师大人被大圣抛弃了,熊四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老老实实地撑伞。
    “不好,我很不好,她也不会回来了。”
    轻喃一句,男子缓缓倒下,唇边,笑得决绝,荒芜的眸……
    “军师!”
    雨下了整整一夜,洗净了花果山的尘灰,辰时,云破日出,葱葱郁郁的树影在旭日下轻摇。
    花果山上,青竹冒了新芽,寨子里外一层一层守军,看看嫩芽,看看屋里,嗯,春天不远了。
    “她可还好?”
    白二抬头,隔着锦屏瞧不清屋里头的光景,只是宓爷的声音格外得轻柔,白二低头,尽量放低声音:“爷放心,血蛊早已解了,闻主子与小殿下都安然,当日坠崖并未伤及肺腑,又得萧太子精心调养,并无妨碍。”
    气氛森冷了几分,白二顿时明白,后半句是他多嘴了,便不再多话了,这萧太子云云,绝对不能开口。
    秦宓走出屏风,又落了屋里的珠帘,将里头的光景遮得严实了才走出来:“她还要多久能醒?”秦宓蹙眉,“她都睡了很久了。”担忧,心疼,秦宓总是不安,他不放心闻柒,更不放心萧亦莫。
    白二自然洞悉自家主子的心思,寻思好了措辞才道:“过了药效便可醒来,闻主子硬撑着迷药回来寻爷,损了元气,这才睡得久了些。”
    秦宓紧抿的唇角微微上扬:“你说她是来寻爷的?”
    这话,深得爷心,白二是个聪明人,自然会顺着毛捋,回得坦然:“自然。”见爷唇角笑意又深了一分,白二继续,“显而易见,闻主子是专门来寻爷的。”
    唇角轻笑,宓爷眸底都是笑意,愉地接了一句:“爷也觉得是。”
    白二诚恳地点头称‘是’,松了口气,这拍马屁也是技术活,他还是比较适合救死扶伤。
    宓爷的眼忽然一沉,毫无预兆:“食人蛊蚕食的记忆,可有办法恢复?”有些急促,有些慌乱。
    白二顿时不喜欢救死扶伤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了,小心翼地低下头,惶恐:“属下无能。”
    秦宓默,侧脸冷得慑人,白二不敢吭声,不是他无能,是食忆蛊无解,世人皆知,爷是关心则乱。
    秦宓侧着眸,微微扬起侧脸轮廓,柔和了冷峻,他看着屏风后的暗影,呢喃低语:“他不记得爷了,要是不喜欢爷了怎么办?”见秦宓眉越皱越尽,白二也不敢接话,爷不欢喜,冷着张脸,“让……”
    说着,爷顿住,不满地牵了牵唇角,有些僵硬。白二立马领悟,连忙补上话:“是叶九叶十。”
    爷现在连他们的姓都记不住了,更别说排行,白二他们几个时时刻刻揣度着爷的意思,生怕出了岔子。
    秦宓还是皱着眉,不愉悦:“让她们过来伺候,平日你们都不要在她面前出现。”
    嗬!敢情爷把他们几个当贼防呢!闻主子不是不记事吗?
    白二道:“属下这就去办。”
    话才行说完,秦宓又觉得不妥,冷着脸摇头:“算了,她身边有爷就够了,你们都离远些。”
    用得着这么草木皆兵吗?男人也就算了,现在连女人都……
    白二无语凝噎,瞧着自家爷一脸急迫地往里屋去,应该是去贴身伺候什么的……
    闻柒这一睡,又是大半天,雨停停下下,傍晚时分才消停了,封刮得厉害,吹着纸窗发出清响。
    十七一醒来,便闹着要寻娘亲,程大将他带进了屋里,顶不住爷的冷眼,灰溜溜撤了。
    十七欢欢喜喜安安静静的在床头坐了半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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