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心+番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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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城市里,人们或是行步匆匆,或是面无表情,冷漠大大多于温情。热闹不过是尘世的喧嚣,喧嚣过后,依旧荒凉。
“你刚才笑什么?”寂静的车厢响起一道沉静的嗓音。
李涟漪正分神看着窗外的风景,听言看过来。他不说还好,一提及她就想笑,轻咳了声,她抿住唇,一本正经道,“在想台阶。”
闻言他侧脸看了她一眼,墨玉般的眸里仍是不解,但也没再问下去,轻嗯了一声,转过头专注开车。
一路沉默。
刚进家门,加菲喵呼一声动作灵活的迎面扑来,脑袋在男主人身上蹭啊蹭,猫眼惺忪,像刚吃饱睡醒了般,好不惬意。
“加菲,今天有乖乖听福妈的话吗?”顾方泽将额轻轻抵住加菲,低笑着温声道。
加菲好似听懂了般,喵呜喵呜的叫唤了好几声,舒舒服服的窝在主人怀里,胖乎乎的小爪子还撒娇的挠啊挠的,细皮嫩肉的顾大少爷脸上还有伤呢,锋利的爪子险些就要碰到,看得李涟漪惊心动魄,想都没想,话就冲口而出,“把猫给我吧。”说完瞧见他抬眸看她,有丝诧异,这才反应话里有歧意,就又补充道,“……我是说,让我抱一会儿猫吧。”
他注视着她,似乎是在她脸上搜寻什么,好一会儿,笑了,浅浅地,“给你也是可以,这本来就是我们两人的猫,”说罢,又低头对着怀中眯着眼睛快要睡着的肥猫笑,“加菲,这是妈妈。”
然后。
莫名其妙的,李涟漪又脸红了。
……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啊?她闷不吭声的伸手接过体重可观的现实版加菲猫,按捺下不自知,瞪了“猫爸爸”一眼,道,“某人不是说喝多了吗?怎么,一身酒味,不洗澡受得了?”说罢,小心翼翼的抱着很自来熟的加菲走向特地为它而设的小摇篮。
等把加菲哄睡了不再折腾,她转身过来,顾方泽已经上楼去了。
她站在楼下富丽堂皇的客厅许久,轻轻吁了口气,思忖了半晌,还是决定翻出家庭急救箱,提着上了楼。
居然不在洗澡。
她靠在门框上,诧异地挑挑眉。还很悠闲的站在阳台上吹风看风景?
抬步刚想走过去,就看见他拿出一根烟,和一只金属光泽的打火机,不紧不慢的点燃了烟,动作极端优雅。
李涟漪僵僵的站着。
她在想,顾方泽还有多少事情,她不了解?
在她的印象里,他是从不抽烟的,只是会喝些酒,但酒量似乎并不大好,所以也不多喝。除了在工作上,他是个极度爱惜身体的人,不管是多好吃的山珍海味,他大多是浅尝辄止,吃一点点,尝了味道就不再多吃。
她还记得她和他刚认识不久时,她带着他去D城有名的小吃街吃烧烤。那里的烧烤很有名,肉多料足,外焦里嫩,还有滋滋的油末星子,香辣鲜美,她常常和同学一起去吃。可顾方泽偏偏不给她面子,从头到尾她一路拽着,就是不肯张开尊口尝一下,还皱着眉头一脸嫌恶的样子,说他从不吃对身体有害的食物。
瞧,就是这般难伺候。
可这样的他,居然在抽烟。动作还颇为流畅熟练。
李涟漪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摊开手掌,一片热气湿濡。再看向顾方泽,他已经将烟头摁灭,丢进垃圾桶,转头看见她,眼神淡淡。
她恍惚了几秒,但很快的,便若无其事、脚步轻快的走进房间,边略带兴味道,“如果我没看错,顾公子,是在抽烟?”
“偶尔抽一点,”他应道,看着她手里的药箱,眉头轻拧,“你这是……”
她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走至大床,先行坐下,而后拍拍身边的位置,冲他道,“过来,帮你上药。”
他深幽的眼珠望着她,很听话的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坐得很近,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吹拂着她的发丝,痒痒的。
打开药箱,拿出止血胶带和药水。
他为配合她的高度,体贴的俯下身体,她拿出棉签在药水瓶里沾了沾,然后给他上药。
她开始说话,“我说那个不动口更不动手的顾君子哪去了呢?居然学毛头小伙子打架……”喋喋不休,“苏唯一以前是练过跆拳道的,段数很高,你就算当过一阵子小兵也不能逞能呀,万一打残了怎么办?残了也就算了,一个不小心躺进了太平间那我不成寡妇了……”越说越离谱。
顾方泽低低的笑,胸膛震动。一抖一抖,害她上药都困难。赶紧急道,“哎呀你别动啊……”
话未说完,已被他打断。
他注视着她,有些兴味盎然地,“涟漪,你在紧张。”
李涟漪动作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同样直视他,缓缓道,“不,我在不安。”
她觉得自己正在被推向悬崖,一步一步,不动声色,可能再往后跨一步,她就会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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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4 你有没有心她顿了顿,“顾方泽,你是不是很生气?因为我见了苏……”
好看的眉头深深拧起,顾方泽薄唇轻启,打断她,“不要在我面前提到这个名字。”他的语气淡淡,但其中包含的不悦与厌恶仍是让她捕捉到了。
李涟漪抿住唇,“好,我不提,那么,”她看向他,“你能否给我一个自由申辩的机会?”望见他面无表情,她又补充道,“只占用你几分钟的时间。”
他便不再答话,只是看着她,深幽的眸子静静的,如果忽略他周身与生俱来的矜持清贵,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早熟且安静的乖巧少年。
以前她便是让他这副模样给迷惑了,以为他是一个温和无害个性随和的绅士,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个脾气乖戾性情古怪,难哄到极点的大少爷。
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她轻声道,小心翼翼地,“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苏……他,可是他出现了……我承认我很震惊,但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有与他重新来过的念头,你要相信我,更不能因此责怪我,怀疑我。”
“他打电话约我,我拒绝了,可是……”她止住话,烦恼地咬了咬唇,垂下眼皮瞥了他一眼,不知该不该说。哎,怎么每次要解释什么,她受到专业肯定的极佳口才就一点都派不上用场了呢?
“可是什么?”他问。
好,这可是你自个儿问的。
心一横,“他说,你和他见过面了,”她目光灼灼的,“可是你没有告诉我关于这件事的一言半语,连一个字都没提到。”
他面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所以,你如他所愿去与他见面,只为知道我和他到底谈了什么,满足你膨胀的好奇心?”
这句话太尖锐,太主观片面。李涟漪觉得心中一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油然生起。
张口欲言,眼前突然一花,惊吓之余再晃神过来,他已欺身上来压住她,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手中的药瓶啪的打翻在地。
“你……”她吓得心脏紧缩。
顾方泽眸光幽暗,一字一字地,“既便如此,你为什么不来问我?”
“你是否觉得我不值得你信任?在你的潜意识中,苏唯一说的才是正确的?”
“……”李涟漪沉默,他就是有这个本事,让她哑口无言,无处辩白。
他像是早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轻轻笑了下,不紧不慢地开口,“李涟漪,你知不知道,你很自私。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
“还是,你把心丢到别人身上去了……”
李涟漪几乎听不下去,他的话越来越尖刻,让她无法忍受,但她只是皱了皱眉,紧闭着唇,不吭声。或许他没骗她,他真的喝多了,所以表现与平常完全不同。平日他即使再生她的气,也不会说出这般伤人的话。
他只会沉默再沉默,眉目阴郁,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和她冷战,然后等着她去示好求和,而她也只需好声好气的说上几句,撒撒娇,他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继续以他的方式娇纵宠溺她。
可是今天的他,咄咄,逼人。
床深深下陷,他的呼吸,缓慢地移到她耳畔,“怎么不继续说?你不是想解释吗,还是,你只是借由‘解释’之名,行‘怪我’之实?你对有关于他的一切都敏感异常,恨不得通通知道……”
李涟漪难以忍受的叫起来,“顾方泽,你在胡说什么?!你没凭没据的就定我的罪,我很生气!”她死死的瞪住他,胸口因怒气剧烈的起伏,气得通红的眼睛里,有丝狼狈一闪而过。
他的话几近残酷,近乎疯狂的剖析她的内心,他死死的揪住她的弱点不放,而且不断放大她的伤口,高明的扭曲她的话意,让她明知不是这样却无法辩解,他——逼人太甚!
“你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很清楚,你明明知道我受了什么伤害,可你连让我自欺欺人一下,都不可以吗?!”
淡淡的灯光下,他的脸离她很近,她看得到他眼下暗暗的青色,那是过度熬夜通宵加班的标志,忽然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口气堵在胸口,闷得慌。
片刻,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慢慢道,“好吧,是我错了,对不起。”头脑渐渐冷静,在这场婚姻里,她的立场让她不能去做激怒他的任何事情,她永远都必须是最先妥协的那一个。
很久很久没有一丝动静。
就在李涟漪心中的忐忑与不安加剧时,他终于开口说话,“李涟漪,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除了往常的淡漠与清冷,还有一些,她琢磨不透的情绪一闪而过,“我就是清楚,才……”
……Chapter35 偏心,不偏心就在李涟漪心中的忐忑与不安加剧时,他终于开口说话,“李涟漪,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除了往常的淡漠与清冷,还有一些,她琢磨不透的情绪一闪而过,“我就是清楚,才……”
顾方泽望着身下的女人。她正惊惶的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呼吸很重,一双大眼让怒气熏得水漾水漾,惊慌,气愤,羞恼在深褐色的琉璃般的瞳仁里搅成一个不大不小但极深的漩涡,像某种弱小但倔强的小动物。白皙小巧的脸上嫣红了一大片,桃夭曼妙,煞是好看。
明明是灯光洒照,落在她身上,折射在她眼里,却成了柔软璀璨的银辉。
她很美丽,可是她不自知。
他目光静沉地看了她好几秒,忽的伸出手指覆上她的眼,俯下身体,在她略略张开的唇上烙下一个轻吻。没有温度,一触即离,如蜻蜓点水,旋即移开手,在她惊愕未定的目光中撩了撩嘴角,低声道,“明天还要上班,好好睡吧。”
言毕,转身走了。头也不回。
李涟漪从床上坐起身来,有些呆愣的看着他清瘦出挑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许久,手指无意识的抚上滚烫异常的唇,敛下睫毛,若有所思。
*第二天早上,李涟漪在化妆镜前折腾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将一夜之间浮出的一对黑眼圈掩盖了下去。
出门上班前又被福妈拉住,唠唠叨叨了半天才切入正题,“小涟漪,方泽昨晚怎么睡书房了啊?昨天晚上我听见你们房间动静很大,是不是又吵架了?夫妻嘛,哪有不磕碰儿的,不过你们这对不一样,如果真吵架了,不是福妈偏心,那一定是你的错。方泽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谦和乖巧,谁不知道方泽从来舍不得对你大小声……”
李涟漪默默望天,沉默是金。
还说不是偏心……还有福妈,这厮太狡猾,做坏事都不让你们知道的。
一路腹诽到工作单位,又让半个月嘴巴闲得快发霉的卫放逮个正着。她才刚进办公大楼,他老人家就大老远的边打招呼边小跑过来。
“李大牌终于知道回来上班啦?”毛手搭上来,卫放一副苦大仇深,语气阴阳怪气到极点,“你可知,你这半个月的快乐完全是建立少爷我的痛苦之下?”
李涟漪脸色没变,毫不客气的拍掉搭在她肩上的爪子,似笑非笑地,“哦?那李大牌我躺病床直哼哼的时候,您老在哪儿惦记我呢?”她的动作极熟练流畅,像完全是出自无意识的条件反射般。
卫放和她并肩走着,听她这么一说,嘴巴咧得更高,“姐姐,这可不能怪我,听说你病了,我第二天一大早就买了花去看你来着,可惜,”摊摊手,状似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