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情掠爱:四少夜欢难消-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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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病房?
这两天都好好,怎么会不在?
“西爵?”柯婉儿忽然见他沉着脸转过身去,一把握了他的手腕,“你去哪?”
燕西爵拿掉她的手,声线低沉,“打个电话。”
柯婉儿狐疑,但也阻拦不了他。
走到安静处,燕西爵把电话拨过去,声音很沉,透着压抑,“去问负责她的医生,派两个人去香雪苑。”
她如果不在医院,燕西爵只能想到她回了香雪苑,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季成按照他的话去问了医生,但是医生表示不清楚,反而说不是有保镖在吗?
季成皱了眉,但总不能骂医生,只好皱着眉折了回来,有了一遍屋子,没发现什么。
甚至都往窗外看了看,好像怕她跳楼似的。
差不多四十分钟,派去香雪苑的人来了消息,“没看到她,家里也没人。”
门锁都是偷偷开了进去的,她们家一个人也没有。
这下季成摸不着头脑了,太太还能去哪儿?
过了没一会儿,季成电话又响了,这回是林森亲自打的。
“对门,是不是四少的房子?”不确定的问着,手里捏着两页纸,拧着眉。
“是,怎么了?”季成不明白,听了一会儿之后脸色都差点白了,努力咽了咽唾沫,“你把东西带过来,我马上给燕总打电话!”
燕西爵一直站在原地,只不过此时面前多了迪韵,也皱着眉,“怎么会不在呢?医院虽然大,但浅浅不会乱跑的,她腿还不方便呢,你不是还派了保镖?”
燕西爵显得很烦躁,这些他都知道,可现在她就是没了。
“你干什么!”迪韵看他的动作,眉头紧了一下,拉住他,“我知道你着急,但你现在走了,婉儿怎么办?大庭广众她怎么着也是个女孩,而且你爸那个性子,你觉得明天你会好过么?”
“我现在镇定不了!”燕西爵眸色越是暗沉,他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苏安浅聪明,成熟,时而会跟他闹脾气,也有她幼稚的时候,可她从来不会做傻事,但现在燕西爵不肯定。
迪韵看得出他的焦急,但也只拧着眉,“我明白,但我也不能让你这样冒险,会有更好的方法……要不然我回去?”
早知道,迪韵觉得自己就不该来。
正说着,燕西爵的电话再次响起,他几乎没有犹豫的接通,“找到了?”
季成一听他这样的声音问话,压力就更大,抿了抿唇,硬着头皮道:“燕总……林森去了香雪苑,看到您的家门开着……”
“直接给我说重点!”燕西爵有些火了,嗓音猛然暴躁起来,捏着手机的五指都在泛白。
季成眉头跟着抖了抖,继续咬牙道:“林森在您的房子茶几上看到了太太签的离婚协议……”
离婚?
燕西爵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她不止一次嚷着要签那个东西,但从来没有行动过,这次竟然一声不吭。
“她人呢?”燕西爵回过神,压着嗓音,一手狠狠捏着眉间,那一刻,他知道这个婚,他绝对不能结,无法再顾及婉儿。
“没找到……”季成很无奈。
燕西爵闭了眼,她还能去哪?
挂了电话,燕西爵一下子甚至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了,但他知道必须离开这儿,否则他会被压抑的焦急折磨死。
这一次,迪韵只是拧了眉,没有再拉着他。
燕啸坤看到燕西爵从侧边疾步离开时,立马就沉了脸,让教堂广场侧面的保镖把他拉住。
燕啸坤过去的时候保镖都已经被他撂倒了,笔挺的西装却依旧帅气考究。
“你到底想干什么?!”燕啸坤板着脸,声色严厉。
燕西爵平静的看了他,摘下胸花,落到地上,声音笃定,“这个婚,我没打算结,我没告诉您,目前,我是已婚身份,再结婚就是犯法。”
无论跟婉儿结不结婚,他都不会。
燕啸坤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下一秒,燕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握着权杖的手微微抖着,“不要告诉我,你跟那个苏安浅登记了?”
燕西爵坦然的立着,“是。”
燕啸坤一下子怒火上头,“你!”
一个字出口,立刻扬起了手里的权杖直接往燕西爵的方向打去,燕西爵的肩膀就那么硬生生的挨了一下,只是薄唇紧了,连哼都没哼。
然后定定的看着燕老,“打也打过了,场内的事,麻烦您了。”
麻烦?
他说得倒是轻巧!燕啸坤差点没气背过去,“你知不知道你还是付嫣生下来的种,你又知不知道她是付嫣的女儿,你到底在干什么?!”
声音不算大,但十分的愤怒,权杖指着燕西爵。
燕西爵依旧那样稳稳的立着,看着他,薄唇微动,“我知道付嫣是我亲生母亲,但我也跟您说过,安安跟她没有关系!”
这件事要证实需要时间,付嫣做事,谨慎,他也不想伤了苏安浅,这件事就必须放在剖白付嫣之后。
“你别跟我扯这些!”燕啸坤怒气不止,“你跟说的什么?说你接近苏安浅,不过是为了早一点解决麻烦,说不过是一个手段!”
结果呢,他竟然跟苏安浅结婚了?
还动情了是不是?
咬了咬牙,燕啸坤冰冷的看了他,“如果你今天敢去找苏安浅,我保证她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燕西爵紧了紧下巴,目光坚定,“如果您一定要动她,那就从您唯一的儿子身上踏过去。”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燕啸坤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以为他不敢?他以为他这个独子很娇贵?
混账!简直太混账!
“爸!”柯婉儿找了过来,一脸的担心,左右看了看,“西爵呢?”
燕啸坤一口上不来,之后是不断的咳嗽,缓了好一会儿才看着柯婉儿,眼底略略的心疼,声音有些弱,“婉儿……爸对不住你,燕家亏待与你,但爸不能让你受委屈。”
柯婉儿听不懂,皱着眉,好一会儿才逐渐凉了期望,“西爵他,是不是不跟我走完这场婚礼?”
燕啸坤没办法说出来。
柯婉儿毫无预兆的落泪,嘴角却自嘲的笑着,“他从来没爱过人,明明从来没爱过,为什么,为什么忽然可以那么爱她?”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差在哪儿,无论是对他的爱,还是对燕雅的付出,谁能比得了?
可是为什么,他能爱上一个出现不到一年的女人,却爱不了跟他同一屋檐长大的自己?
柯婉儿无力的蹲下身,不断的抽泣,又拼命不让自己哭出声。
后来她被保镖带走,婚礼现场怎么样的唏嘘,怎样的混乱,怎样的丢脸,她都不知道,都是爸爸一个人扛着,
那时候,她真的怨西爵,却恨不起来。
*
燕西爵的车从靠近郊外的教堂疾驶而去,一路卷风进入市里的医院。
手机提示短讯时,他并未多在意,直觉的又多看了两眼,好几条未读,有在商场消费购买钻戒的,可他根本不记得,也无暇在意。
而最新一条,是医院消费,卡在她手里,只能是她刷卡了!
车子的速度一路飙升,直到急速甩尾停在医院门口,颀长的身影风一般掠入医院。
不知道要去哪个科室,直接抓了之前负责她的医生,“苏安浅呢?”
正文 第101章 用你的钱打掉你的孩子…
医生惊了惊,“苏、苏安浅?”
脑子里极力搜索着,其实也不陌生,但只能摇头,可面对着燕西爵冷厉得几乎把人吞噬的压迫,医生只能结巴着:“我这就帮您查!”
医院很大,系统很多,从不同科室查一个人的姓名,要的时间却不算很长。
只不过查到结果的时候,医生皱了皱眉,然后缓缓抬头看了燕西爵,声音有那么些的不确定,“燕先生,关于苏小姐,登记显示,她在妇科……手术室。”
燕西爵脑子里根本搜索不到她会去那个地方的理由,她受伤的是腿,去妇科?
“什么手术?”一边想的时候,燕西爵下意识的问了。
医生抿了抿唇,“人流。”
“轰!”一下,燕西爵只觉得脑子似乎炸了,冷峻的脸有些恍惚,声音都变得轻飘起来,“你说什么?”
医生再次硬着头皮重复回答,“流产。”
而医生的话音落下,燕西爵已经把她拉了过去:“带路,立刻!”
那时候他竟然感觉到了害怕。
脑子里不断涌现出她曾经问过如果怀了怎么办的样子。
燕西爵想过很多种可能,偏偏没想过这一种。
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间并不久,但他脑子里刷过很多东西,曾经,他是抱着目的接近了她,所以同时准备了离婚协议。
可是从知道她才是给燕雅捐肝的人开始,到知道她曾经暗恋他,再到她那么坦然面对感情,他从未表过态,心里却早已明确了。
“先生!”走到手术室门口,医生拦了一下燕西爵,“您慢点,影响到医生手术出什么差错会对苏小姐不利。”
燕西爵一把将挡路的医生拉开,扬手推门进去。
里边的光线并不太好,但台子上开了灯。
他忽然闯入,医生第一反应是立刻起身,把病人的隐私盖住,正好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可以说是结束了,也就皱了眉,责备的盯着门口岿然而立的男人,“你这人干什么的?怎么随便闯进来?”
燕西爵缓缓走过去,一张脸像结了冰,又好似万物枯死的荒原,那种眼神,冰冷而压抑,透着说不出的疼,一点点转为愤怒。
医生看到他的表情硬生生的愣了一下,那么英俊的脸,却极其慑人。
她躺在那儿,双腿在他闯进去时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合上,苍白的脸没有表情,像毫不在乎,又像过分绝望。
被医生遮盖的之后,她的双腿依旧露在外面,此刻显得越是白,因为腿间那一抹血红如此刺眼。
医生虽然忌惮燕西爵,还是把苏安浅扶了起来,让她把衣服穿好,道:“没打麻醉能挺过来已经很熬人了,一定要多休息,注意补血。”
苏安浅嘴唇白得自己都能感觉到,指尖没有力气,可是身上没有痛觉。
全程,她没有勇气去看那一滩血红,指尖死死的捏着。
她是被推回病房的,手上挂着点滴,逐渐觉得身体有那么些力气了,可是目光犹如死灰。
病房的门“砰!”一声极其大力的被关上,而她的表情没有变。
燕西爵冰冷愤怒的脸出现在她视线里。
她没想过他会是这种痛不欲生的表情,也就略微的笑了一下,苍白的柔唇出现一个讽刺的弧度。
“那是我的孩子!”燕西爵许久不说话,嗓音嘶哑得不像样,一双视线几乎能在她身上挖一个洞。
她就这么拿掉了,没有跟他说过一个字,没有打过一个招呼!
燕西爵从没有这样的疼痛过,从心底里剜着疼,一寸寸的蔓延。
而她苍白的笑着,“那只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你欺骗我去娶了别人,我用你的钱打掉你的孩子,很公平。”
气息有些弱的声音,说话却那么的伤,像一刀刀插在他胸口。
燕西爵立在床边,按着床头的手青筋暴起,几乎把床架捏碎。
然后好久,他只是暴躁的吼了她的名字“苏安浅!”,三个字震得病房都震了震,然后一声巨响。
他不敢碰她,一丝一毫都不敢,所以把旁边的东西砸了,好好的柜子无辜的碎裂开来。
燕西爵双手捋过粗硬的发丝,低眉盯着他,墨色的眼圈又微微发红的迹象,嗓音沙哑而忍痛,“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就是这样?那是我们的孩子!”
苏安浅笑得有些凄落,说着反话,“我不配爱你,不配给你生,柯婉儿是你最爱的人,从今天起她是你妻子,请你找她生。”
她一次又一次的去向在御景园,他们的别墅看到的东西,一次比一次心痛。
撇过脸,手术时没有麻药都没有流一滴泪,一转过去,还是哭了,静静的闭上眼。
燕西爵几乎是颤抖着死死握着床架,墨色的眸底有着痛,有着狠。
“苏安浅。”良久,他终于冷声开口,盯着她,“你欠我一条命,这辈子都别想脱开关系,你签的协议,无效!”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最开始认识的燕西爵,冷漠无情,唇畔都是凉薄的。
果然,他说:“协议很清楚,你要为婉儿的命负责,只要我想,别说两年,到死都是!”
苏安浅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