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情掠爱:四少夜欢难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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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不想见他吧?
相反,明天燕西爵势必要接柯婉儿,他可以、也想看到她,而她跟他说不上班。
苏安浅抿了抿唇,回答:“不太舒服。”
男人薄唇冷掀:“酒好喝么?”
她抿唇不语。
等两人又安静了,她还是识趣的妥协,背对着他躺下,闷闷的一句:“明天我去上班就是了。”
燕西爵站在床边阴着脸盯着她,这算什么,跟他耍脾气?
正文 第30章 只是忽然不想了
苏安浅闭着眼,不知道他站在床边干什么,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走近,然后床边因为重力而陷了下去。
感觉温热的掌心轻抚到了她肩上,让她莫名其妙的心酸。
“转过来。”燕西爵低低的嗓音,有些温和,又带了几分命令的意味。
但是苏安浅没动,索性把身子蜷缩得再小一些。
燕西爵等了不到两秒,伸手把她整个捞了过来,见了她略微苍白的脸,柔唇微微咬着,也跟着蹙了眉,“很难受?”
苏安浅闭着眼,摇了摇头,“你走吧,我困了。”
要不是她的电话不通,他还懒得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这会儿又赶他走人?
他薄唇微抿,从床边起身,并不是离开,而是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问她:“有蜂蜜吗?”
苏安浅已经睁开眼,淡淡的看着他。
蜂蜜可以解酒,这还是燕西爵从她这儿学来的。
“没有。”她拉了拉被角。
燕西爵没再问,却端着热水让她坐起来,多喝水总归没错。
他今晚也喝了不少,苏安浅靠在他臂弯里也能闻到淡淡的酒味,但他换过衣服了,白色衬衫没有领带,领口敞开。
随性,矜贵。
看着他转身把水放到了桌面上,她靠在床头也不躺下。
燕西爵转过身,薄唇微动,“你睡你的。”
那意思就是他至少要等到她睡着了才会走。
苏安浅是确实困了,但不愿意躺下,总觉得那样没有安全感,所以干脆倚着闭上眼。
卧室里安安静静的,反正妈妈不在,他不走,她也就不赶人了。
略微迷糊时,听到男人低哑的嗓音响在头顶,“当初捐肝,真的是为了给叶凌筹钱?”
沉澈的嗓音,很平缓,所以听不出情绪。
可她微微蹙了眉,精神也清醒了很多,一双眼朦胧的望着他,“你为什么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燕西爵表情很淡,连带音调也淡淡的,“想知道你到底有多爱他。”
因为她现在是他的人,所以介意么?
“你放心,我知道我嫁给你了,对叶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清雅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让人觉得纯净。
“那么以前呢?”燕西爵并没打算放过她,“有多爱?”
有多爱?
苏安浅也说不上来,只知道她真的很喜欢叶凌,曾经真以为非他不嫁。
“至少,我没有爱到把自己交给他。”她只能这么回答。
男人却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凉薄,“所以把你交给我了,是想说你多爱我?”
大半夜的,两个喝了酒的人跟闲极无聊发神经似的绕来绕去,最后是苏安浅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打算说了。
床边的男人却低低的看着她,眸眼深邃,“你在偷梁换柱……我问你捐肝是不是为了他?”
又绕了回去。
果然,在商界行走游刃有余的霸主,哪那么好糊弄?
“看着我说。”燕西爵再次开口,唇畔微动。
下巴被他握住,微微抬起。
四目相对,苏安浅没有皱眉,水眸温凉而坦然,好一会儿终究是清晰的回答:“是。”
她能感觉下巴上的力道猛的收紧,疼得她还是皱了眉。
燕西爵莫名的笑了笑,笑意没有半分到达眼底,然后定定的望着他,“后悔么?”
可能这么问是为了给她一个机会。
哪知道她摇了头:“不后悔。”
燕西爵终于蹙起浓眉,“因为还爱着?”
听起来风轻云淡的低沉,可他能感觉胸腔有东西腾空飞跃,刺破夜色,有点疼。
然而,苏安浅再一次摇头,“我是为了他,但也只有一半是为了他。我想,也许我根本不知道真正的爱是什么感觉。”
不然怎么会被甩了呢?
燕西爵目光凉凉的看着她,“一半?另一半呢?”
这个问题让苏安浅看了他好一会儿,像在考虑要不要跟他说。
终究,她说了,“为我哥。”
她当时不清楚情况,以为用钱就可以帮到哥哥,可是最终只是徒劳,哥哥还是进了监狱,一个辩护上诉的机会都没有。
她好看的唇角弯了弯,有点凄凉,“很多人都忘了我有个哥哥的。”
所以,仗着苏家没人,这两年苏氏才受那些打压,爸爸又被人轻松绊了一脚,父子俩都入狱了,只不过哥哥在国外接受狱刑。
苏安浅没有发现,她提到哥哥苏钦辰时,燕西爵眸子微凉,神色也顿了顿。
片刻他,抚了抚她的长发,声线醇厚,道:“只要你乖乖的,我保你安好。”
他总说让她听话,但苏安浅觉得这两个字好难,燕西爵这样的男人,天生王者,变幻莫测,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惹他不满了呢?
“没有别的要求了吗?”她看向他,美丽的脸上表情也很淡,“比如很多男人不希望情人真的爱上他,不喜欢情人干涉他与其他女人的欢好……”
“你何时成了情人?”燕西爵打断了她,黑眸低垂。
哦对,她是他的妻子。
思绪间,男人俯首下来,抚着她长发的手腕一转,半扣她的脸颊,气息已然靠近。
每一次他靠得太近,苏安浅都会不自禁的呼吸停滞。
柔唇已经被他攫住,鼻尖蹭过她的,激起敏感。
辗转间,听到他低低的呢喃:“你必须爱我,胜过叶凌,别跟我要原因,谁让你嫁的是我?”
低哑,平淡的一句话,一瞬间却让她心跳加速。
是他技术太高超了吧,亲吻间的呢喃,她竟然迷恋这样的缱绻。
她原本靠在床头,他只是半坐着,纠缠片刻,伟岸身子已经欺上了她,将她锁在床头和胸膛之间。
呼吸变得粗重,她情不自禁的仰起脸,男人的薄唇却若即若离,垂眸看着她的迷离。
精致的脸,秀丽的五官,动情迷离,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抗拒的诱人。
心头融化了一湾缠绵,想起了几小时前的画面,也沉声问:“宴会上,你在找我?”
他悬在身上,苏安浅碰不到他微凉的薄唇,微微睁开眼,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叶凌订婚宴熄灯的那三十秒。
有那么些小心翼翼,她没有敢点头,只是“嗯”了一声,水眸微仰望着他。
蓦地,心头一热。
男人俯低脑袋,吻再一次纠缠,愈发热烈。
白色衬衫纽扣被几下解开,苏安浅却微微愣了一下,脑子里有些疼。
燕西爵坚实的臂膀间,有一处显眼的红痕,靠近后颈,穿着衣服时什么都看不见。
她猛地就想到了宴会上他和柯婉儿的亲密。
而他洗过澡,换过衣服,都是跟柯婉儿云雨之后么?然后转过身再来找她?她竟然还这样的欢喜?
“燕西爵……”她喃喃的出声,双手用力撑在两人之间,阻止他进一步纠缠。
男人蹙起眉,嗓音黯哑深沉:“怎么了?”
她看着他,蹙着眉,眼里有略微的疼痛。
燕西爵心里一紧,“不舒服?”
苏安浅摇了摇头,情绪也冷了几分,低低的几个字:“我不想了。”
不想?
临门一脚,然后告诉他,她不想?
燕西爵冷峻的五官甚至带了几分烦躁,就这一晚,他已经两次被挑起欲望,御景园是他主观克制了,可现在他只觉神经都快被胀裂。
“所以你在玩我么?”阴绵绵的低沉,他垂着黑眸睨着她。
苏安浅只是淡淡的撇开视线,“只是忽然不想了。”末了,才淡淡的一句:“如果你非要,请便。”
空气里夹杂着男人微微的暴戾,似乎是低咒了一声,才道:“我燕西爵还没沦落到玩死尸的地步!”
苏安浅能感觉到他愠怒的翻身下床,床头柜旁边的椅子被他踹翻,还不解气,一把掀了她的被子。
低冷的嗓音,字句几乎从牙缝里迸出来:“你最好能告诉我抽的哪门子疯!”
身上没了遮蔽,她微微缩了一下,却还是那句话:“就是忽然不想了。”
燕西爵讨厌看不到她脸的情况,一把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深眸却顿了顿。
她一双眼红彤彤的,无声咬唇,活像一副他要强了她的样子!
一阵燥怒上涌,燕西爵紧了紧手心,终究狠狠松开她,头也不回的出了卧室。
紧接着“嘭”一声,大门被砸关上,苏安浅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
好半天,她才笑了笑,你都嫁了这样的男人,还挑剔他事先碰没碰过别人?好像确实挺矫情的。
……
车子开到半路实在挪不动的薛南昱接到了燕西爵的电话,“在哪?喝一杯。”
薛南昱好笑,眼里还有醉意,“你丫不是回去伺候女人了么?迪韵不是也被你使唤走了,怎么着,被苏大小姐甩脸了?”
“少他妈废话。”燕西爵凉薄的音调,“地址。”
薛南昱把地址给他了,然后点了一支烟,坐在车头上等人来接。
期间,迪韵给他打了一次电话,他低眉看了看,一狠心给挂了。
迪韵到家了,还坐在车里,皱着眉,她是担心他,被挂了电话还有点生气,转手发短讯:“薛南昱,你给我接电话!”
薛南昱看了看,扯了扯嘴角,干脆把手机扔回裤兜里,眼不见为净。
他看不见的地方,迪韵又发了一条:“接电话!我去接你,或者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理我。”
偏偏,他没看见,所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在迪韵眼里成了空气。
正文 第31章 只能想到去求他
燕西爵到地方的时候,薛南昱一直没停的抽了三根烟,终于看到他的车停下,醉醺醺的眯着眼,骂骂咧咧一句:“再不来,老子抽烟都要抽死了。”
车子停稳,燕西爵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声线淡薄:“公司季度放红,你不是盆满钵满?”
可薛南昱这会儿一看就是一脸不爽。
薛南昱坐进车里,也扫了他一眼,“没女人,赚那么多钱喂狗?”
呵!燕西爵扯了扯嘴角:“那你把钱都给我吐回来,我有女人。”
薛南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柯婉儿跟了你少说四年,碰过一根毫毛么?苏大小姐倔傲难训,我看你也睡不服,指不定到头来真瘫死在她身上。”
燕西爵启动车子,嘴角依旧扯着那个弧度,淡淡的道:“迪韵早离开了,没去找?”
“别跟我提。”薛南昱肚子里有气,“女人都他妈一个个的脑子有病,我没嫌她年龄,没嫌她家世,她倒好,不喜欢姐弟恋?看不上比她小的,老子很幼稚吗?”
提起来就一股子火。
燕西爵笑了笑,“找个嫩的不就好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薛南昱撇嘴,“有本事你找个长得像苏安浅的凑合我看看?”说完又切了句:“也不对,苏安浅像那个人才是吧?”
车子里安静了,一路奔往‘荣爵堂’附属酒吧。
后半路,燕西爵脑子里是女孩小时候的模样,粉嫩娇小,一双眼水汪汪的,明明没有交集,偏偏刻的深刻,那眉那眼,一点点和苏安浅重合。
只是略有耳闻他心底事的薛南昱一直以为他心里住着一个长得和苏安浅小时候很像的女孩。
正因为这样,当初明明该处理掉苏安浅,他偏偏娶了,薛南昱才会没有多说,就当圆燕西爵一个梦了。
两个人进了会所,薛南昱想起来问了一句:“明少在忙什么?”
燕西爵神色淡薄,“不知道,也许相亲。”
薛南昱挑眉,“我服他。”
心里满满的装着陆家千金,还能淡然自若的相亲、恋爱,温谦儒雅盖过他骨子里的腹黑,装得好极了。
上满酒,薛南昱才忽而笑了,“古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忽然发现这事实太残忍,凭什么让我跟你们俩异类混为一谈?”
燕西爵扯了扯嘴角,“钟爱姐弟恋,你好到哪去?”
“总比你们俩好吧?”薛南昱迷醉的眯着眼,“明少深爱自己的妹妹,你和柯婉儿一对,还丫敢娶苏安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