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过我-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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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只要有她在,她跟江衍就永远不能过安稳的生活。
就算她能忍一时,可怎么可能忍一辈子?
他们总会因为她制造的各种误会不停地争吵,和好,争吵,和好,当有那么一天,他们吵到筋疲力尽,吵到再没一点力气,就会选择放弃。
那时候,她便成了真正的赢家。
秦挽歌忽然觉得疲惫至极。
她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
放在桌上的手机,就是这时候响的。
秦挽歌蹙眉,睁开眼,拿过手机。
是一条短信。
没头没脑的,只一句话——你是不是觉得什么女人我都看得上?
秦挽歌扫了一眼发件人,小面瓜,才猛然想起来,上次她有心把贺青泸介绍给蒋佳然,还发了图片。
这话的意思是他不喜欢?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反正,蒋佳然这只狗眼里只有她家江衍这块儿肉骨头。
秦挽歌叹一口气,正要收手机,又觉得,好像不回个话有些没礼貌。
顿了几秒,她重新点开那天短信,给贺青泸回了一条——我不是那个意思,放心,以后不会了,抱歉。
发完短信后,她重新靠回椅子里,怔怔的盯着眼前虚无的空气。
原本好不容易来的灵感,给搅合了个精光。
这叫什么破事!
“嗡——”秦挽歌刚刚愤然感叹完,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
这次,不是短信,而是电话。
还是来自于。。。。。。小面瓜。
秦挽歌神色恹恹的接通。
声音懒洋洋的,没什么力气:“喂?”
“秦小姐?”
“是我,什么事?”
电话那端停顿两秒:“你是否还记得,你还欠我一顿饭?”
“。。。。。。”妈蛋,这都过了多久的事情了!物理教授记忆力都这么好?
秦挽歌扯唇:“记得。”
许是她的声音着实太过无精打采,贺青泸再开口,没再问她关于饭的事情,他问:“你心情不好?”
在你独自一人伤心欲绝的时候,忽然有人这么问你一句,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秦挽歌感觉眼泪一瞬间就要流下来,委屈的不得了。
声音一下子就哽咽了:“你们物理教授还有读心功能?”
“。。。。。。”电话那端,贺青泸垂头捡起刚刚手滑掉到地上的杂志,视线定格在某一页。
过了几秒,他垂着头,淡淡开口,却并未回答秦挽歌方才智障的问题:“想不想出来散散心?”
散散心?
秦挽歌四周环顾了一下这空荡荡的大屋子,又想了一下此刻江衍和蒋佳然之间可能出现的你侬我侬的画面,最后想了一下小哲希回来后知道她把蒋佳然赶走的失望的表情。
她忽然觉得,她很有出去散心的必要。
而且是急需,最好今晚就走。
所以,最后她对着话筒点了点头。
却发现,没有人回应。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在打电话,于是开口:“想,现在就想,立刻,马上。”
秦挽歌肯定的语气让贺青泸一瞬间愉悦起来,他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类似于脸部抽搐的笑意。
“今晚密云水库有难得一见的流星,鉴于是在外省,你看需不需要再考虑一下?”
考虑个毛,完全不需要考虑!
她现在即刻需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来好好纾解一下这多日以来的憋屈。
秦挽歌摇摇头:“走,我这就收拾东西,一个小时后我们在飞机场集合。”
“外面在下雨,你确定你可以自己开车去机场?”贺青泸有幸见过秦挽歌卓越的车技一次,简直可以称作是浪里白条,那神乎其技的车技,简直让她身边的车避之不及。
“。。。。。。”鄙视真的要这样的赤luo裸吗?明明刚刚还是知心小面瓜!
秦挽歌心痛了一秒:“大概可能可以。”
连着三个模棱两可的词,贺青泸明白了秦挽歌的意思,他很男人的出声:“把你新家地址发过来,我一会儿开车过去接你。”
卧槽,好感人有没有!
简直是寒冬腊月里的雪中送炭。。。。。。
秦挽歌用力的点了点头:“好。”
挂断电话,她开始收拾,收拾到一半,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刚刚忘了问贺青泸要去几天,如果很久呢?
不,不可能,流星又不是天天有。。。。。。
秦挽歌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她垂下头继续收拾东西,推断出不会去太久,她只简单的带了一些东西,一个书包就够了。
她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全部收拾好了,顺带把自己也收拾了一下。
贺青泸一下还过不来,秦挽歌趁这个空档下去找了张妈。
“张妈,我有个事情想拜托你。”
“什么事?”
“噢,我要出去两天,你看,能不能帮我照看着点儿念念?”
“你要出去?”张妈愣了一瞬:“夫人,你是不是因为。。。。。。”
秦挽歌没说话,只是垂下了头。
“夫人,其实少爷他,挺不容易的,蒋小姐跟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为他断掉两条腿,这时候要他置之不理。。。。。。”
“张妈,我都懂,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就两天。”
张妈见劝不住秦挽歌,最后到底是点了点头:“好,夫人那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念念。”
秦挽歌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她上楼。
上楼的时候,她想起了张妈方才的话。
张妈的意思她懂,她是在心疼江衍,她又何尝不心疼?
可心疼不代表着纵容,江衍纵容蒋佳然,她纵容江衍,那他们的爱情怎么办?
爱情就是较真的,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哪一天,爱情需要有一个人委曲求全,那么这爱情,也便没有走下去的必要了。
她想,他们都需要给彼此一点儿时间,想想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走下去。
她刚回房间,贺青泸正好打了电话来。
她接通。
——到楼下了?
——好,我这就下去。
挂断电话,秦挽歌背了书包,下楼。
雨有些大,拉开门的一瞬,一股水汽迎面扑倒脸上。
秦挽歌连忙把伞往下扯了扯,遮在眼前。
可这么点个伞,这么大的雨,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刚走没几步,浑身就淋湿了。
好在,贺青泸的车停的不是很远。
最后秦挽歌索性扔了伞,三两步跑过去。
还没走到车跟前,车门就朝着她大敞开来。
秦挽歌快跑几步,身资灵活的跳上车子,用力拉上车门。
车里暖气开的十足,刚刚被风雨洗礼过的身体被这么一烘,瞬间觉得浑身都暖洋洋。
秦挽歌把包放到后座,略带歉意的看向贺青泸:“抱歉贺先生,把你的车弄脏了。”
贺青泸变魔术一般不知从哪儿拿了一块儿干净毛巾过来,递到她手里,眼睛都不眨一下:“叫我贺青泸。”
“。。。。。。”
秦挽歌接过毛巾,自顾自的擦头发,贺青泸发动车子。
雨点静静的敲打在车窗,闷闷的,就听到贺青泸清浅的声音在耳边流泻开来,简直就跟一股清流似得,疏散了车厢内的沉重。
“你就拿了那么点儿东西?”他问。
“啊,少吗?”不是就去一两天?
“少,你拿帐篷了没有?”
天呐,他们要露宿大自然之中?
秦挽歌确实没有想到,她非常悲壮的摇了摇头:“没有,那怎么办?”
“没关系,我猜到了。”
“。。。。。。”猜到了她的蠢吗?
秦挽歌很尴尬的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继续擦头发,擦到半干,把毛巾递给贺青泸。
贺青泸收起来,没再说话。
秦挽歌就倚在车窗上,看他开车。
不得不说,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贺青泸这个人,长得还看也就算了,还有一颗开过光的脑袋,有一颗开过光的脑袋也就算了,车技还这么好,车技好就算了,还这么有钱。
她看看隐约看到了这车的车标,兰博基尼。
她简直不敢相信,现在一个大学教授都这么有钱。
贺青泸给她看的不自在,耳垂莫名其妙的有些发烫,应当是红了,好在,藏在他的围巾下,秦挽歌看不到。
他轻咳一声:“看我做什么?”
秦挽歌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没,我看你开车呢,开的真好。”
在这大雨的天气,开的四平八稳,还速度飞快,不像她,在一马平川的大路上也能开成一场灾难。
“。。。。。。”这到底是夸奖还是诋毁,跟她比,那大部分人应该都开的很好。
两人一路闲聊,时间倒也过得快,转眼,就到机场。
机票是贺青泸出发前订好的。
秦挽歌看着他,觉得这小面瓜真是居家旅行必备法宝。
很快,过安检,登机。
离开前,秦挽歌最后看了一眼榕城。
希望,那个人,不要让她失望。
―――――
江衍去他跟蒋佳然从前经常会去的地方挨个找,整整一个小时,依旧毫无收获。
衣服已经全部被淋湿,湿答答的贴在身上。
他混不在意,从蒋家曾经的别墅出来,坐进车厢里,点了一支烟,看着车外迷蒙的世界。
她会去哪里?
有什么地方,是他还没想到的?
吞吐云雾中,他忽然想到那晚她跟他说的话。
她说,她又想起了上学那会儿他蹲在学校路灯下,指间夹着烟等她放学。
江衍太阳穴猛地一跳,飞速的发动了车子,朝着武阳高中驶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为他这么糟蹋自己不值得
江哲希从车上跳下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冲到家里看蒋佳然走了没有。
他甚至来不及打伞,少年稚嫩却轮廓分明的高大背影在雨里快的像是一道闪电。
老约翰在后面拿着伞,边往前走边在后面急切的喊着:“少爷,伞!”
江哲希没听到,他三两步跳上台阶,拉开门就走了进去。
直奔一楼的卧室。
拉开。
转了一圈,空无一人。
里里外外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再没有一点有人住过的痕迹。
心头的失落来的猝不及防。
就算早已做好了准备,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到底还是不舍了。
这短短时日,他还未好好感受失而复得的母爱,却再一次失去。
他垂下头,一步一步走出卧室。
客厅里,只有张妈一个人,见他不怎么高兴的走出来,便问了句:“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江哲希抬起头来:“我。。。。。。妈什么时候走的?”
张妈愣了一瞬,才道:“什么走?你不知道她是被赶走的?”
赶走的。。。。。。
江哲希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像是墨染一般的黑,眼底竟也蹙起火光:“谁赶她走的?”
“夫人,哎,也不知道今天上午她是怎么招惹到了夫人的。”张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那她现在在哪儿!”
江哲希忽然走上前来,拔高了音量,语气甚是激烈。
张妈给他吓了一跳,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她猛地闭上嘴,眼神闪躲的扫了江哲希一眼,转身朝着楼上走:“我不知道。”
江哲希盯着张妈的背影,站在客厅里足足的愣了有一分钟,忽的拔腿朝外面跑去。
―――――
武阳高中。
江衍下车,猛地磕上车门,这声音在沉闷的雨声里莫名的突兀。
他站在校门口,朝着前面望去。
很多年,这里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是刷了绿漆的墙壁,依旧是生了铁锈的门,就连校门口那颗高大的梧桐树,都还是多年前的那一刻。
冬天的季节,树叶已经全部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雨里被冲的发亮。
这一切这样熟悉,又这样陌生。
他顿了几秒,才抬脚走进去。
门卫拦住了他。
武阳高中的学生管理比较严格,进出校门口需要出示胸卡。
江衍转过头:“我来找人。”
门卫心里嘀咕一句,怎么今天晚上尽是来招人的?
刚刚还来了个残疾人呢,说是想回母校看看,他没忍心拦着,一个残疾人,又是弱女子,而且,看起来长得盘靓条顺的。
他想了几秒,收了思绪,手背在身后,上下扫视着眼前的来人:“找谁?”
“找你们校长。”
听到校长的名号,门卫的神色恭敬几分,手也不自觉的松散开来,脖子往前一探:“您是?”
“我是江衍,学校的资助商。”
江衍的名号显然如雷贯耳,那张经常出现在学校报纸上的脸,亦是让人过目不忘。
夜色有些暗沉,人脸难辨,门卫仔细看他几眼,点头哈腰的将他迎了进来。
学校规模不是很大,教学楼一共只有两栋,分别在校门入口的左右手,往里走是食堂,宿